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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死了,因为活着的两个人里面,没有他!呜呜,没有他!”想起那个人对她的好,她终于放声大哭,渐渐哭倒在地。
她停下哭声,忽又扑到应啸天脚边,哀声求恳道:“无忌哥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爹爹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爹爹吧!”
应啸天无奈地摇头,“不,敏君,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肯放手,父王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知道,当年害过他的人不少,你爹爹就是主谋之一!”
“啊!”姜敏君惨然跌坐,绝望道:“不!不会这样的!我不可能害了自己的爹爹!……”
应啸天叹息一声,缓缓又道:“敏君,你明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为什么还要以身试法,对婉媚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姜敏君双目通红,发狂地笑道,“为什么?无忌哥哥,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嫉妒她,无法容忍她跟你在一起!我太难过了,所以除非她死了,我才能活!”
“住口,敏君!你疯了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应啸天变了脸色,沉声喝道。
姜敏君失神地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伤心欲绝,“呵,我疯了吗?也许是吧……因为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每天看着你和她相亲相爱,比死还难受……你知道吗,无忌哥哥?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对她和司马繁星一视同仁,我不会这么痛苦!可是,你分明只喜欢她一个人!昨晚上你又睡在她房中,对吗?你可知道,司马繁星等了你多久?而我又等了你多久!”
“敏君,你……”应啸天无语了。他轻叹着,温和地拉起姜敏君,缓声道:“是,敏君!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爱上她了!原本我设想的不是这样,我以为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我的心里,让我牵挂、宠爱……可是,今天,当我听说西郊出了事,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以后的日子将失去色彩,一片死寂……”
“啊!”姜敏君喃喃无语,脸上一片惨白。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计划不仅没能杀死婉媚,反而让应啸天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应啸天收回思绪,正色道:“敏君,由始至终,我感激你的一番情意!可是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爱,选择了另一个人!但是我很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因为我知道,如果一个人真正懂得什么是爱,她一定不会像你这样残忍!”
“呵呵,呵呵!”姜敏君神色狂乱,缓缓地发出一阵嘲弄的低笑,“所以,无忌哥哥,你准备拿我怎么办?杀了我,去讨好你的心上人吗?”
“不,我不会杀你!因为你很快就会众叛亲离,尝尽痛苦的滋味!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姜敏君,而是曹思琴!”应啸天冷静地指出。
姜敏君的眼眸倏然睁大。她终于听出了应啸天话里的意思——他不准备惩罚她本人,而是要拿她的家人开刀!
“不,无忌哥哥,你不能这样做!”她猛地拉住应啸天的袖子,失声地喊道:“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做错事的人是我,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好吗!我只求你放过我爹爹!他真的很疼我,而且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呜呜!”
应啸天眼中闪过一抹痛惜,轻轻地擦去姜敏君脸上的泪痕,无奈地摇头道:“不,敏君,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再那么天真!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的结果,总有一天,你会在我和你爹爹之间难以抉择!现在,你终于相信我说的了吧……总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感到后悔,那就忘了自己是姜家的女儿吧!”说到这里,他猛然掰开姜敏君的手,转身大步而去。
“不!不!……”姜敏君花容扭曲,追着应啸天的背影,疯狂地喊道。
可是菊篱、采薇二人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双拦住她,沉着面孔道:“对不住了,思琴姨娘!奉大人之命,你从今以后,不能离开西厢房半步!”
“不!”姜敏君拼命摇头,“不!我不相信无忌哥哥会这样对我!溶月、香雪,你们死哪去了,还不快来救我!”
“思琴姨娘,你的两个使女涉嫌与外界私通消息,刚才已经被押禁,等候大人发落,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徒劳呼喊了!”菊篱、采薇冷声道。
“啊,你,你们!”姜敏君纤手一指,“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眼泪滔滔地滚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089 恩怨了了
正房的大床上,婉媚慢慢醒了过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暗杀事件的幕后主使是曹思琴,而曹思琴其实是左相姜衡之的小女儿姜敏君!
她苍白着脸,揪住床单,呆呆地坐直身子,久久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平静下来。从前困惑不已的许多事情,如今都有了解释!姜敏君,这个骄傲的千金小姐,她娇柔的外表下面竟然隐藏着刻骨的仇恨!她想玩暗杀,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明天——将是她姜家的末日!
是夜,应啸天忙到很晚才回到婉媚房中。婉媚想起他在姜敏君面前说过关于爱自己的话,心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激荡。
“夫君!”她拥着锦被,痴痴地看着他。
“为何一直等我?不是让你早些睡么?”应啸天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
婉媚主动依偎在他怀中,环抱着他的腰,满足地低语道:“夫君,我只想亲口告诉你,我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傻瓜!”应啸天拥着她,失笑道,“干嘛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夫妻——这是一个神圣的字眼,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他不会随便娶妻,若是娶了妻,只要她与自己心心相印,他就与她相守一辈子!可是,当这个小妻子终于悄然走近,他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甚至还有过不适应……也许他低估了她,高估了自己!
宁静的暗夜,他们默然相拥,他原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可是,闻着婉媚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他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宫中崇文馆陪大皇子、二皇子读书,每天都在等着机会看看母亲。那一日,皇帝正与后妃、重臣、命妇在坤宁宫宴饮,一时兴起,竟将大皇子、二皇子还有他都叫了过去,说是要考问功课。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敏君……
那时的她也才十一二岁吧,长得粉雕玉琢。活泼开朗。她坐在姜夫人身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进来,一双大眼睛骨溜溜地转着,顾盼生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禁不住瞪大眼,低呼道:“唉呀,这位哥哥生得好漂亮!”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他听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听到了。他们同时望向她,心道,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啊……
很快,因为种种缘故,他决定去北疆从军。离城的那一日,大皇子、二皇子都来为他践行。彼此虚应一场……当时的场面人山人海,耳畔是姑娘们的尖叫,“应公子,应公子你不要走啊!”“应公子。应公子,你还会回来吗?”那喧闹的一切。就像一场闹剧,让他啼笑皆非。
然后。他看到了她,小小的敏君。她被一个青年高高举起,在人群中用力地挥着手,“无忌哥哥,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啊!我会一直等你的!”那稚嫩的呼喊声似笑似哭。
在北疆的几年,有那么几次,他偶尔想起了这一幕,忍不住莞尔一笑。那时候,他身边当然也有女人,可惜不是伪装而成的谍探,便是下属孝敬的歌姬。经历的多了,他的心,渐渐冷了……
二十三岁,回到阔别五年的京城,他已非昔日少年。很多世家女子都向他投以青眼,可是他已经无法动心。满城都在传说姜家的幺小姐等了他五年,他闻之哑然失笑。去康王府的时候,他果然又见到了她,她站在晋阳身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淑女,勇敢而羞涩地看着他。可是,顾忌她的身份,他笑而不答……
“哼,无忌哥哥,你好坏!你明明也喜欢我,却总是不肯娶我,既然这样,那我也死心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长廊背后,明丽的她微微噘着嘴,作势羞恼,转身就走。
“唉呀,敏君生气了!啸天,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还不快追!”二皇子笑着,推了他一把。
他迟迟疑疑地追了几步,前方的她回过头来,果然转怒为喜,格格地笑着,一边跑,一边向他招手,“来呀,来呀,无忌哥哥,快来追我呀!再不追我,我真就走了哦!”她这样说着,身影居然渐渐模糊起来,他很快就看不见她。
“敏君,敏君!你在哪?”他茫然地大声呼喊,却只听到一阵模糊的琴音,再没有别的回应。那奇怪的琴音将他包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突然就睁眼醒了,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
“怎么了,夫君?你是不是梦魇了?”婉媚也醒了,随他坐起,从枕下掏出一颗夜明珠,在光下温柔而担忧地问着他。
应啸天摇摇头,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心中涌起了很不好的感觉。糟了,是不是敏君她……
“夫人,我去去就来!”他匆忙披衣下床,往西厢房跑去。
门被撞开,灯烛燃起,他愕立在房中,事情跟他预料的一样。姜敏君和衣躺在床上,面容安详,身体还温热,口鼻已经没有了呼吸!
“该死的,菊篱、霍子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应啸天咬着牙,对身后的两人怒骂道。他怒气冲冲,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
“大人,属下该死!”菊篱和霍子恩惶恐地跪倒在地。任谁也想不到,思琴姨娘不过是被禁足而已,为何突然就寻了短见,没声没息地吞了金!
***
长夜将尽,应啸天一直没有再回房,院子里却不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和低低的惊喊声。婉媚知道出了事,急忙进随身空间找了灵药,外敷内服,待得脚上疼痛稍解,便自行穿衣起身。
“夫人,夫人!”两个使女慌慌张张地敲门,进来后却见婉媚端坐在床边,眼神清亮,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荷衣、银屏,是不是曹妹妹出了什么事?”她静静地问道。
“夫人……”荷衣欲言又止。
还是银屏爽快,吸吸气,沉着道:“夫人,奴婢听清霜姑姑说,思琴姨娘她,她夜里吞金自尽了!”饶是她向来大胆,说完这则死讯,也不禁害怕得抖了一抖。
“啊,什么!”姜敏君自尽了?婉媚一惊而起,呆立了半晌,复又茫茫地跌坐在床上,一脸惊愕、惨白。这么说来,姜敏君她果真为了维护自己的父亲,而选择了独自承担一切?
一直以来,婉媚都很讨厌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但是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至少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
清晨,端王爷、端王妃、田侧妃等人听闻惊变,都赶到了紫竹轩。
清霜奉应啸天之命料理丧事,忙了半个晚上,已经找人给亡者换上了寿衣,西厢房各处也是一派缟素。只因曹思琴的身份只是侍妾,不能入家庙发丧,等到天亮以后,便要装殓入棺,抬到附近的庵堂,超度三日,然后下葬。
端王妃远远地看着姜敏君的身体,却是浑身一抖,根本不敢靠近,只在厅中大哭道:“敏,思,思琴,我可怜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不来找母妃做主,却要这般糊涂啊!”
田侧妃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劝她节哀顺变。
端王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