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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房间是暗的吧!”夏洛克温和地问。
“是黑漆漆的,”艾菲把视线慢慢移到夏洛克脸上,“所以,我更害怕了,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我总觉得好像有鬼——鬼躲在我旁边——我想叫人,却喊不出声音,我觉得喉咙很干燥——似乎僵硬了。”
“那是由于恐怖所引起的直接反应啦!艾菲。”麦切医生如此说明,“大部分的人受到惊吓时,都会说不出话来——结果怎么样了呢?”
“我就缩在床上发抖,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但当时,我很确定——是有什么人躲在那里想攻击我——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去开灯,因为,当时我怕暗怕得不得了。可是这时——有手——碰到我——”
艾菲猛烈地发抖,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出恐怖神色。“我吓破胆了,”她几乎要说不下去了,断断续续地说:“我连自己是怎么做的都不记得了。我再次想喊叫,却张不开嘴巴,所以,我本能地想逃跑,想从那个人手里逃到窗边,就在我几乎要到达窗边时,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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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从后面追过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好像拖着脚走路的声音——那时,我想我已经完蛋了,然后,我听到一阵很大的声音,以及一种烧灼的东西擦到我的肩膀,那使我觉得一阵恶心想吐,我看不见窗户,然后就像陷入什么地方似的一直沉下去——”
当她停顿时,一阵紧张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艾菲的说明虽简单,但却非常生动的描述了当时的光景,简直就像一位名演员似的,把令人感动的故事核心,成功地传达给听故事的人。
过了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后,夏洛克才又开口问道:
“你遇到的事实在很可怕。”他无限同情地看着她,“如果不必为了这些芝麻小事而麻烦你就好了。不过,由于还有两三件事想确定一下,所以不得不一再问你。”
艾菲对夏洛克的体贴表示谢意,虚弱的微笑等待着。
“你再仔细想想,是否能想出为什么惊醒的原因呢?”夏洛克问。“昨晚你的房间有役有上锁?”
“我想没有,因为我大部分时间房门都不上锁。”
“那么,你也没听见开门或关门的声音吗?——任何地方的开门或关门的声音。”
“不!我没听到,整个房子静悄悄地没半点声音。”
“但你确知有人在房间里,是不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夏洛克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地问。
“我,不知道——可是,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让我有那种感觉的。”
“就是这一点,请再好好想想看,”夏洛克弯□更靠近满脸困惑的艾菲说:“例如微微的呼吸声,或有人在床边移动的感觉、或是香水味……”
艾菲痛苦的皱着眉头,好像努力在想那无法捉摸的恐怖原因似的。
“我想不出——”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的说:“——当时我心里只是充满了恐惧。”
这时候,突然传来短促又尖锐笑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原来是嘉雅和托尼站在病房的门前,看来他们是来看望艾菲。笑声正是由嘉雅发出,她激动地满睑通红,开口说道:“你为什么不说那是一个让你感觉熟悉的人呢?”她语气很凶的质问艾菲,“你是不是非常想这么说,你连说谎的勇气也没有了吗?——你这只爱哭的小猫!”
艾菲屏息着不说一句话,麦切医生则以责备的眼神盯着嘉雅。
大家一时都因为惊讶而陷入安静。
“喂!嘉雅,你说话节制一点,好吗?”托尼首先打破了沉默。
嘉雅耸耸肩膀,走向窗口,让自己安静。夏洛克的注意力又回到床上的艾菲,他若无其事的问: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艾菲,”他的语气比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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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温柔了,“你用手摸索着想去开电灯,那么,你是在那里被那个看不见的人碰到的吗?他是如何碰到你的呢?”
艾菲模模糊糊的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好像是我去碰到他的手,也就是说,对方伸出的手与我的在那里同时碰到的。”
“那是一只大手或小手呢?例如感觉力气很大的样子或——”
这时,室内又再度沉默下来,艾菲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胆怯地看一眼嘉雅。嘉雅这时正看着窗外。
“我不知道——喔!我什么都不知道。”艾菲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抑制着很大痛苦似的喊出来。
“我没注意到,真的是突然发生——而且,当时我怕得不得了。”
“可是,你好好想想看。”夏洛克以低且慑人的声音逼问着她,“你应该会有某些感觉!那是男人或女人的手呢?”
这时,嘉雅快步的走到床边,她的面颊苍白,眼睛好像要燃烧一般,她注视了妹妹一会儿,不久,她毅然的回头看着夏洛克,用发抖的手指着躺在那里的艾菲,“凶手是她——就是这个抽泣着、爱哭的家伙。”
嘉雅这种明显的找碴似的言语,实在无法令人相信,所以,所有的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艾菲突然呻吟了一声,绝望似的攀着医生的手说:
“嘉雅,你怎可把这种事……”她喘着气说不下去了。
麦切医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在他尚未开口说话之前,嘉雅又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那些根本不合逻辑且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对!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她像经常骗我们似的想骗你们——这女人憎很我们——自从我父亲把她带到家里来,她就开始恨我们,她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们的血管流着不同的血,关于这女人的身世,连上帝也不知道,她因为自己的身世与我们不同,所以就恨我们。我想,她会很高兴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杀害。她先把阿普里尔杀了,那是因为阿普里尔管这个家,限制她很多自由。她也瞧不起我们,所以想把我们这些人都除掉。”
床上的艾菲乞求怜悯似的看着每个人。但她的眼神中没有怨恨,她似乎还在怀疑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很有趣!”夏洛克懒洋洋地开口。所有的眼睛都转过来看着他。“你说令妹是凶手,你是认真的吗?”他语气平和地问
“是的!她恨我们家的所有人。”她毫不胆怯地回答。
“看起来。”夏洛克面带微笑说:“戴维森家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没有太多的爱心。”他的语气听来没有不怀好意的意思。“那么,你这样指责她,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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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想把我们都赶走,而由她享受一切的舒适、奢侈、自由,这种想法,不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据了吗?而且,若没有我们的话,最后戴维森家的财产,就可由她一人继承了。”
“不管她是否有这种想法,如果要将这种猜测作为她犯罪的证据,那是无法成立的。嘉雅,若法院请你前往作证的话,你要如何说明她犯罪的方法呢?我想,你也无法忽视艾菲被人从背后射击这件事吧!”
听到夏洛克这么说,嘉雅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指控有多离谱,于是,她的情绪猛然暴烈起来,嘟着嘴巴,很生气的说:
“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又不是警察,而且,我也不是专门研究如何犯罪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艾菲向阿普里尔开了一枪之后,另外有其他人,为了报复而向艾菲开枪,然后逃走。”
嘉雅明显地感到困惑了,但她那种倔强的愤怒,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增加了。她反驳的说:“如果那是真的,那她应该为了没有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感到惭愧。”
夏洛克说:“不过,关于嫌犯有二个以上的说法,我很难同意。大家都知道阿普里尔和艾菲都是被同样的三二口径的手枪,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内被射击的,我们大概只能猜测这是同一个人做的。”
嘉雅眼里突然浮现一抹狡猾的神色,她说:“托尼,你的手枪是那一型的呢?”
“哦!也是三二口径的。”托尼苦恼而胆怯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嘉雅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麦切医生弯□替艾菲把枕头摆好,安慰她说:“大家都太震惊了,艾菲。刚才的事你不必担心,到了明天,嘉雅就会来向你道歉的。”
艾菲满怀感激地看着他。
麦切医生建议结束这一次的问话。夏洛克和华生站了起来,预备离开,雷斯垂德这时建议他们一同去警局商讨一下案情。夏洛克却拒绝了。
“由华生侦探和你回去商讨就可以了。”他这样说。
但显然雷斯垂德根本不会真的把华生当成什么侦探。他不解地看着夏洛克:“你要去做什么呢?”
“我的诊所里还有许多事要做。”夏洛克严肃地说。“我终于开始有些领悟和女人相处的方法。尽管我依然不觉得她们是我的菜。实际上,诊所里的女人——不论是护士还是病人,她们比我想像的还要简单,只要说一些动听又得体的恭维话。她们的心是那样的脆弱,需要的是被人重视的感觉。今天当我说了几句这样的话,并用我的眼神赞美她们时,便如期得到了不错的回报,一位女病人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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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尽晚餐。而诊所里的护士小姐们一致要在周末给我开一个派对。”
“派对?”华生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
夏洛克看了下手表。“是啊。对新同事表示热情的欢迎——这是她们所说的开派对的理由。哎呀,时间过的真快,我得回诊所和大家告别,然后去赴约,这恐怕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共尽晚餐。”他转身便像只孔雀那样招摇地走了,留下华生和雷斯垂德惊讶地看着他。
夏洛克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说。“嗨,华生,我不得不感谢你,是你让我开了窍。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赴这位女士的约,但你说的对,也许我们都更适合和女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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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70、晚上 。。。
对于夏洛克忽然转变的性情,连雷斯垂德都觉得是自己精神错乱,他更相信是自己理解错了夏洛克所说的意思。
“你要和女人约会?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大概是想搞新的研究吧?研究女人?”
另一个吃惊的人就是华生,他心中想到的是夏洛克可能是在报复他。针对他前面说过的话。这个自恃超脱的人,竟然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对他进行报复。华生因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倒要看看夏洛克是否真的能和女人亲密相处。如果他首先能过了自己这一关,那真是可喜可贺的事了。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与常人无恙的天才,也算是件好事。
华生和雷斯垂德就这样目送着夏洛克在走廊里远去的背影。
“他不是讨厌女人吗?”雷斯垂德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