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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人家好像还真是学生会的风纪股长。”
程有念的目光落到那道凶光主人的课桌上的咖啡杯时忽然想起来了,这就是上次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女学生,那个有自恋癖好的路人甲。她轻哼了一声:“主席?”
“不是主席,是风纪股长。”温景纠正了一下。
“就一个风纪股长干嘛一副国家干部的模样。”
“国家干部什么模样?”
程有念扬了扬眉嘿嘿笑:“我爸那样呗。”
还别说,温景再往那边看去,那姑娘
的大义凛然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像国家领导人了都。她因这个想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说:“好好好……诶,程有念,你冷静一点,温屿领奖的时候都没你这么得瑟。”
“哈哈哈,你说你那个远亲影后啊?就那种小奖我都给你发两个,也的确没什么好得瑟的……诶?怎么忽然提起那种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了?”
“还不是我妈,她最近和那个什么顾君什么的在清禾。”
“顾君昇?嘛,那个顾君昇其实还长的不错,就是比起余时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圈内人称公子君昇诶,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懂不懂?不懂了吧,你还真觉得世上就一个林余时了……不过要真比起来,还真不好比,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温景倏地皱了眉说,“他们来清禾做活动,弄得最近我妈老在我耳边说人家温屿怎么怎么出息了我怎么怎么不长进什么的,整天催着我去争取交换生资格,差点没折腾死我。”
“交换生?不是挺好的。诶?那个温屿和顾君昇的绯闻到底是真的假的?两人似乎暧昧的太过分了吧。”程有念把话题转了回去,原因是希望从温景这个关系户哪里挖到一点猛料,好在网上多倒腾些内幕八卦来巩固她马甲的网络地位。结果那人很不靠谱的说:“不知道啊……”
“温景,我要你何用。”
“暖床如何?”
“……”程有念抽了抽嘴角,“给星期六暖床去吧,我不差你一个暖床的。”
这回到温景黑脸了。程有念自知失言闭了嘴,但最后止不住在被好奇心的驱使下问了一句:“你和星期六到底什么情况?”
“都说了没情况。”
放了平常,程有念早就一拍桌子劈头盖脸的开始骂人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要说特殊在哪儿,就是温景脸上那个完全不想提的表情以及现在是林余时的公卫课。后者很重要,应该是后者说最重要,程有念的耐心有限,所谓好奇心杀死猫,程有念的好奇心其实也有限,不然早就杀死温景了。
温景一而再再而三不说吧,弄得她特想指着温景的鼻子大骂:“姑奶奶还不稀罕听呢!你别到时候回来找我哭诉就行了。”全然因为现在是林余时的课才没说的。
程有念还蹩着一口怨气,就听到温景忽然用之前说话的口吻小声说:“有念,一直追随一个人,应该很累吧。”
“干嘛忽然说这个?”程有念撇了撇嘴问。
温景低语:“没有,就是觉得……林老师那种人,应该算是天才的那种吧,就算不算天才也是很聪明很聪明的人吧。要追上那种人的脚步,很困难吧。”
“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十年,你十岁的时候他二十了,你现在二十了……”
“十九岁半。”程有念打断了她纠正道。
温景没理她自己继续说:“他三十。”
“二十九岁半。”程有念再次打断纠正。
“……程有念,这种时候你只要安静的听我说就可以了。”温景眯起眼,等程有念尽管不满还是噤声了之后才继续说,“他本来就是那种光芒过于耀眼的人,又比你早了整整十年有余来到这世上累积那些光芒。”
程有念不响。
温景挑眉继续说:“我以前也觉得你因为林老师变成个学霸女,有前进的目标动力,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可是,现在你不觉得太过了吗?因为你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的感觉。记不记得以前我问你目标的时候,你说‘有啊,林余时’我还想笑,现在我想哭。”
程有念总有一种直觉,温景说这么一堆,最想说的不过是最后那句“现在我想哭”,而总觉得根源似乎跟周墨有十分紧要的联系,因为他们俩之间的破事温景同学现在忽然开始思考人生问题了。程有念倒也没有反驳,尽管她很想告诉温景,如果真的是完全跟着林余时的脚步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的话,那么现在,她早就应该变成苏雅那种长发飘飘亭亭玉立的职场淑女了。
她到底是一身傲气,再妥协也不过是把短发留到中长,不能再长了,再长就不是程有念了。
“诶?有一点倒是奇怪,林老师对你这种不论的行为难道没什么异议吗?竟然还能纵容你喜欢他?按照他的性格难道不是直接扼杀在摇篮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的吗?”温景如是问。
“哪里不论了?温景,你注意措辞啊!没文化咱字典还是买的起的吧……还他的性格,你们很熟吗?”
“不熟,生的很,比生鱼片还生。”
“那不就结了,还他的性格呢……不过,其实我也不确定余时知不知道啊。”
温景闻言,诧异之余忍着笑:“你说,他不知道?……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有念,你都把情绪写在脸上的那种,他会不知道?”说着她转头看了看讲台上还在专心上课的林余时,确信他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接着说,“就算他真的智商高情商低没看出来,你程有念怎么可能没跟他说过呢?”
程有念托腮咬着原子笔的尾端:“我还真没说过。”
“天哪……啊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竟然没跟他说过喜欢他……啊哈哈,我一直以为你们俩直接是个重口味的不论恋,没想到是个小清新忘年单恋故事啊。”
“去你的重口味不论恋……还单恋咧,每个爱情故事都是从单恋开始的你
懂不懂!”
“年上男和娇娇女不得不说的故事……就以这个标题写一篇传记好了,写成一百二十回卖给首都天桥底下的说书人。放心,会火。”温景笃定的说。
程有念扁了扁嘴没理她,忽然开始审视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还真没和林余时告白或者有过什么类似告白的行为举动。
“好!”她咬牙下定了决心。
温景一愣:“好什么?你真要写啊?”
“写什么写?”程有念扬了扬眉,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温景现在严重的无法理解程有念的世界,她只是讷讷的说:“大晴天。”
“那明天呢?”
“……天气预报说是晴转多云。”
“后天呢?”
“说有雨,好像。”
“那就后天了!”程有念嘴角忽然勾起了笑容,这笑容在温景眼里越看越诡异。
温景问:“后天?什么后天?你后天要干嘛?”
“告白啊!”
告白这种事情,一定要选一个夜黑风高的下雨天,才能在等待另一方出现的时候营造出那种电视剧里的狗血感。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制造机:程有念。
、Chapter 18
温景给程有念发的短信里是这样写的:要跟年上男告白这种事,让你紧张的睡不着觉吧。句末还配上了一个这样的表情:“v”,笃定的口吻让程有念想骂人。
“自己还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发短信过来……”
她嘟囔了一句,翻身睡觉没有回短信。
一夜半梦半眠。
程有念梦见隔天下了很大一场雨,在她醒来的时候果然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屋檐声。她赤着脚猫进浴室挤牙膏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咬着牙刷回到房间拉开了窗帘,外面下着绵绵细雨。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一定会
天公作美,嗯。
程有念满意的点了点头,唰得一声把窗帘扯回了原来的位置。如果雨下得太大容易造成出门困难,这种缠绵的细雨,刚刚好。
清禾市的四季不是那么分明,往往炎热的盛夏很容易被连着几天大大小小的雨冲刷个干净。今年的雨季并没有像往年一样踏着不缓不急的步子带着忙碌的人们进入冬天,而是一场瓢泼大雨一下子把夏天直接提前挤走了。
“爸,我出门了。”
程有念下楼时拽起立式衣架上的米白色针织开衫一股脑的往玄关大门处跑,司机已经撑着伞在门口等候。她刚换好一只鞋子又跳着折回去在客厅的沙发上拽起背包,抬头见到正在餐桌上读报纸吃早饭的父亲时嘿嘿的笑了笑又单脚跳了回去,好生滑稽。
“怎么?有什么高兴事儿?”程安栋放低了手里的报纸问。
“今天下雨呀。”
程有念一边蹲着系鞋带一边没头没脑的回答了父亲的问题,说完就马上嘿嘿笑着钻进了外头等候已久的伞下。
今天有三节课,两节必修课,一节选修。出于某种攒人品以及对时不时翘课的愧疚心理程有念终于准备去上必修课了。
程有念坐在副驾驶座上清晰的感受到外面拍打在路边香樟树上的雨滴声越来越大,车上雨刮器的频率随之渐渐提高。雨下大了。程有念抿了抿唇,低头对着手机通讯录熟练的很快翻到了林余时的电话,在几番斟酌之下,发了一条这样的短信。
“下课后,张记,我请你吃肉哟。不见不散,就这么定了。”
至于为什么把短信写成这样——动机不明。
外面的雨下的有些大了,程有念
有些担心它会下着下着就停了。但这种担心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温景真的在那天去提交了交换生的申请,所以今天她请假了一天去准备考试材料。程有念总觉得温景只是以这种理由变相翘课而已,但无论如何这都使得今天程有念要一个人上课了,这直接导致她一个上午的课都在无聊转笔兼神游中渡过了。
温景的重要性,在程有念出现在人满为患的食堂出现时终于知道了。她有多久没有自己排队打过饭了?——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程有念站在角落苦恼的看着时间,所幸再抬头时一眼认出了挂了彩还坚持来上课的三好学生星期六同学。
“星期六!”
那女人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成功的越过了小半个食堂传到了周墨的耳朵里,他因为窘迫黑着半张脸慢吞吞的低着头无视了人群里奇怪的目光挤到了程有念身边。
“嗯……我要吃生煎包。”
程有念说着拿出了自己皮夹里的饭卡拿出来塞给了周墨。这一塞,周墨另半张脸也黑了,想说什么又蹩了回去怨念的拿着她的饭卡去排队打饭,等他拖着半个伤残的身躯好不容易从竞争残酷的中午食堂打完饭出现在悠然着翘着二郎腿儿对着手机在论坛灌水的程有念面前时,那小女子还很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慢啊……”似乎对她新手下的战斗力不是怎么满意。
周墨气急,又不好发作,只能一个人闷闷的在对面坐下,过了良久才说:“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诶?你说那谁?其实不大认识。”
“……”周墨再次气急,这都什么跟什么,还不大认识。接下来程有念的一句话,让他更加气急得吃不下饭了。
“温景和他比较熟,你自己去问她吧。”
程有念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搭理周墨了,既然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谁都不肯跟她坦白,那么她也懒得掺和。吃完饭还就把餐盘留在了桌上让周墨收拾,潇洒的直接走人了。
据说周墨哭天喊地的在食堂哀嚎的事情,直接导致把舆论推向了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猜测的风口浪尖。
程有念提前很久到了教室蹲点,这堂是林余时的公卫课,她带着耳机却没有在听音乐,而是百无聊赖地低头转着笔复习上堂课的笔记。林余时还曾笑过她这个习惯倒是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探听到什么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