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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难过了。我就说你青光眼你不信……不对,肯定是你怀孕久了肚子太大了挡住视线了……”程有念说的有些哽咽,左手手背胡乱摸了摸脸手背被沾湿了一半,“我那是手痛的,你不懂……”
“我懂。”温景抬了抬眼睑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说:“起码,你不懂这是场战争,是真的,更是场赌局。豪赌的那种。”
温景反驳道:“谁说的……我懂,我都懂。你就是在赌那个人会不会来找你。你明知道他也是个死心眼儿,想让他来找就别说什么别来找之类的话啊。后悔了吧?……我就不说,你也不拿照照,几个月前在机场的时候就左顾右盼的,明明是你自己不
让他来的。”
“看吧,你还是不懂。如果我说你要来找我,那么即便他来了也是我讨来的,我不稀罕。”
她只问程有念:“有念,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那就等,等到赢为止。”程有念皱了皱鼻子又接着说,“赢了,他就是我的。输了,我就是他的。”
这场战争,不是你输就是我赢。程有念就没有想过要输,所以才咬牙坚持了那么久。温景想,对于死心眼儿的人,爱也许真的是场豪赌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明白我在写什么嘛?你明白我在写什么嘛?
有一种自己剁手的冲动啊。
、Chapter 41
温景是早产的,在离预产期还有近一个月的时候,早产的原因不详。甚至一开始温景还以为是自己早餐吃多了,程有念倒是在此之前的一个星期除了她怀孕期间不断重复的那两句“温景你怎么可以胖成这样。”“温景你怎么可以丑成这样之外。”之外又一直不停的念叨“我觉得你快生了”。与其说原因不详,温景更愿意相信是小东西是被程有念叨叨出来的。
在伦敦生崽子的经历十分惨痛,温景都抓着程有念的胳膊嚎得整顿楼都听得见了那护士还是一脸的淡定。腐国医院的护士还一致认为温景和程有念是一对蕾丝边,统统感动的稀里哗啦。
只是因为她们都听不懂,程有念的一脸悲悯只是在心疼自己的胳膊她是对着正在生产的温景一路骂下来的。从孩子到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孩子的祖宗十八代,一路骂下来,到最近温景都不知道程有念到底在骂谁了但从头到尾都在骂,那些可怜的护士还以为这对来自天朝的蕾丝边如此情深意重,鼓励的话一刻都没有停过。
总之温景生个崽子,弄得两个人都满头大汗的。周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她生完之后犹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程有念对于他的出现先是二话没说上去踹了两脚,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他母亲的再来晚一点孩子他爹那栏写的一定是Saturday信不信!有人问起来就说他爹来自非洲比较贫穷的部落。你知道,因为很多小孩子在那里出生都活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了,所以刚出生的孩子在星期几出生的就取名叫星期几,撑过了一个星期才取名。他爹就是在星期六出生的,可怜的人连一个星期七天都没有活过就死掉了。”
周墨有些哭笑不得:“有念,你的故事一定要这么重口吗?出生一个星期就死了的人,还能有儿子?……这不是,昨儿个凌晨的机票便宜嘛。”
“周大爷,你够可以的啊。温景都要生了,你还搁那儿研究那天的机票便宜。”程有念嗤之以鼻。
“不是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吗……谁知道有念上仙您这么料事如神呢。”周墨扯了扯嘴皮子,非但用上了敬语还都把程有念奉为上仙了。程有念更是嗤之以鼻:“你给我怎么圆润怎么来。”
温景从这段四五不着六的谈话中得到的信息就是,周墨出现的原因肯定是程有念。
“给你们俩半小时,我出去啃点土豆泥,啃完回来还没解决问题就一块儿自我了断吧。另外,周先生,经证实我父亲程老先生未有贪污受贿行为,所以温小姐这半年多来的开支花的都是程老先生的血汗钱。当然也少不了你面前程小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的影响……总之,账
单我会找时间寄过去的,具体是现金支付,还是支付现金,你到时候自个儿看着办吧。”程有念说完还真出门右拐去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一份土豆泥坐了半小时。
她回去的时候是正正好好所说的半小时,误差绝不超过二十秒。不知道是不是被迫屈服于自己的淫/威,她回去的时候一家三口已经相安无事一派其乐融融的祥和景象。
“问题解决了?”程有念此话一出,那两人立马跟捣蒜似的齐齐点头。
周墨堆着笑脸冲程有念说:“内子方才同鄙人商讨了一下饭难撕的问题,诚然以为谈钱实在伤感情。不知上仙,您怎么看?”
“自觉给我圆润的。‘finance’就‘finance’,还饭难撕,我还菜难扯呢。”
温景也陪着笑:“这菜吧有时候的确是挺难扯,不然也不用菜刀切嘛——有念啊,我其实从认识你就一直觉得你是个财大气粗的人。”
“你确定财大气粗这词儿是褒义的?”
周墨连忙接话:“不会不会……那啥,我儿子以后就跟您混了,为了中和我俩的弱势基因,名字我俩已经想好了得霸气一点。就叫周大爷,以后谁见了都得管他叫一声大爷。”
程有念以为这名字槽点太多,她实在不屑吐槽,只挑了挑眉道:“那姑奶奶是不是也得叫他一声大爷啊?”
她这话一出,周墨他儿子立马改名了。最后定下,叫周年,理由是“年”和“念”尽管音调不同但在拼写上是一样的。程有念总觉得周年长大后如果知道自己的名字取的如此随便,一定会哭的,不过出于某种习惯性的趣味,她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对这名字表达了一下见解:“私以为这名儿取的那是甚好,若是后面再加上一个‘庆’字,定是读起来都教人觉得极欢喜的名字。”
温景翻译了一下程有念那段话,大抵意思就是叫周年庆不是更好,够喜感。
为了重复发挥狗腿精神,温景道:“谢上仙赐名,不过不敢污了您的金口。名字后头加庆就算了,不知小名叫阿庆您看妥不妥当?”
“圆润的……”程有念睨了她一眼,又道,“呀!温景,你生了没生?我怎么觉得你还没生呢?怎么生了跟没生一样。”她这话的意思,就等同于:温景你怎么还这么胖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程有念在伦敦市中心租的那间不大不小的公寓里又多出了一个周墨。介于他们俩口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性情大转也不闹别扭了,除了温景偶尔嚷嚷两句要减肥,那俩人整天就在她面前你侬我侬的秀恩爱晒甜蜜。程有念问起怎么和他们各自家人解释交代,两个人也一副只要有爱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
子。
起初程有念还觉得他们俩那半小时估计就是聊怎么秀恩爱来躲避债务,但很快,对于他们两人愈演愈烈的劣行,程有念一气之下就把周墨打入了冷宫,星期六先生和他那小箱子来伦敦时带的常用衣物一块儿被赶进了保姆间。还时不时找到机会就以一个包租婆的姿态说:“吃我的用我的,一家三口的打算什么时候收拾包袱走人呀!赶紧的给我圆润起来啊!”不然就是:“姑奶奶最讨厌小孩子了,快点给我做火箭离开。”
不光如此,周墨还当真被温景这狗腿大仙上身还真像是要当个保密,整天跟程有念抢活儿干,一天起码被她赶出厨房三次,一次早餐,一次晚餐,最后一次夜宵,没有中餐是因为程有念偶尔有课所以可能会在学校附近解决。
周墨看着程有念摇身一变成了个可以和史上任何一个温良娴熟的人物作对比都丝毫不逊色的女子,忍不住拉着温景黯然伤神:“她失恋了吧?绝对是失恋了……她是不是还做什么在日历上画圈圈之类的事情?”
温景说,“画圈圈倒是没有,不过你可以去数一下储物间被洗干净的空牛奶盒,绝对是有一天算一天,风雨无阻全年不休无论双休节假,一天一盒。虽说她以前也是一天一盒,可从来没有保留盒子的习惯啊……”
过了半晌,温景转而唏嘘了一句:“有念啊,肯定就是觉得自己显得太多余……你别看她整天嚷嚷的讨厌小孩子,当初在她的淫/威下才留的孩子……”温景说完这话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什么。而后猫到了阳台去打电话,还让周墨帮着放风。
林余时接到温景电话的时候,刚刚做完一场手术,口罩摘下来不到两分钟,电话就响了。看到那个号码前面的几位数和来电地址,他下意识的一接起来就说了句:“有念?”
那人接电话接的很快,声音里还带着欣喜之意,让温景足足顿了一下开口说:“余时大哥,我是温景啊。”那边轻轻“哦”了一声,有些失落的意思,但温景没等他再说话就语气陡然一变,厉声道:“余时大哥,虽然我叫你一声大哥吧,但我觉得你做事儿忒不靠谱儿。还是在我唯一一次觉得你也靠谱之后,你用超过半年的时间来证明你这个人儿真是个不靠谱。还他娘的是个死心眼儿。”
温景可以想象林余时此刻攥着电话皱眉的样子,她这会儿实在觉得用这样的调调说话太难。
温景攥着电话的手都在瞧瞧冒汗:“林余时先生,我以前总觉得程有念决计不算个少女,但她有公主病,而解药就是林余时。可如今想来,程有念的公主病,其实根本就是林余时先生一手宠出来的。你就认命吧,你把她
宠成这样自然是要自己受的。你也知道她脾气本来就差,结果还被你弄得脾气更差了。你难道还指望别人遭这个罪吗?快来把这妖孽带走吧,我孩子都生完了,林先生你还不出现,就因为她一句你别来找我?这不是死心眼儿是什么。那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个就是坑爹的结局了。
感谢那些虽然我写的各种渣但还是陪我一路走来的姑娘们。
第一个完本,略惆怅什么的……咳,就不在这儿瞎惆怅了。
最后,我爱你们》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