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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溶晕晕沉沉地立在原地,心上绞痛愈发厉害。她乍然感到气血上涌,喉间一痒,猛地张开,一口血吐了出来。那鲜红的血喷溅到茶盏上,于白蓝二色间显得极为显眼,触目惊心。
康熙虽召了八阿哥,也不再让西溶在御前伺候,可西溶的婚事却就此没了下文。西溶的病愈发厉害,等到康熙一行回京后,她终是病倒,太医来诊,只说是忧思过度,心病难除。药石无用,系铃人们也不愿来为西溶解铃,她便这样昏昏沉沉地过着,每日里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桌上地上四处散落的都是纸张,其上写着满心情意与忧愁,可惜却无人来赏。
不,倒也有一个人来赏。
齐布琛一得了空,便来瞧西溶,为她整理清扫屋子,还为她煎药。西溶看在眼里,自然十分感动,只是她觉得,爱是爱,喜欢是喜欢,感动就是感动,每一种感情都与其他的不同,万万不能混为一谈。
齐布琛甘做备胎的行径,十四清楚,却不敢和勇者说,莺哥嘴严实,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肯多言,喜嬷嬷和水英都是老实人,就知道窝在院子里绣花儿,也没路子知道。因此,勇者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日她去永和宫请安,德妃刚刚送走一批旗中贵妇——想要得到适婚少年的一手消息,必须得和这些人加强联络,德姨母觉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勇者最近刚刚被系统大叔教授了“转移话题”技能。她不能说谎,可也不能总沉默以对啊,转移话题技能对她来说十分实用。
想了想,勇者说:“德姨母帮我相看时,不若也帮着我弟弟相看相看吧?”
德妃的笑微微一顿。随即,她抬眼看着勇者,道:“如今相看还有些早,怎么着也得等他对那个白苏家的丫头的热乎劲儿过去了再说。”
“白苏家的丫头……”勇者微微一愣。
她但以为,齐布琛不曾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举,按理说来,德妃不该注意到才是。
德妃眉峰一挑,笑道:“齐布琛小时候可端是个有出息的,长大了,这苗头儿却越来越不对了。你不曾听说么?你弟弟常常去那个西溶的院子里,又是打扫,又是煎药,二十四孝也不过如此。姨母不好在男女之事上训他,你作为亲姐姐,可得多加留心才是。”
抿了抿茶,德妃淡淡地说道:“若是他再这般下去,十四的哈哈珠子,可得换人才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坤贞你读了不少书,这道理可还懂?”
十四的哈哈珠子,勇者不稀罕。可是弟弟被这样嫌恶厌弃,勇者不能坐视不管。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之后,我们就要和西溶同学saygoodbye了……
第64章 梦断京华故倦游
第六十二章
勇者和系统大叔商议了许久;总算是商量出了一套方案。一敲定主意,她立刻健步如飞地赶到齐布琛处。齐布琛身边的温都尔氏却说,小主子自下学后回来了一次;之后便又匆匆出门了,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太监。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齐布琛方才面色阴郁地进了门来,步子分外沉重迟缓。
勇者平视着他,淡淡地问道:“去哪儿了?”
齐布琛静默片刻;开口道:“去看了看西溶姐姐。”
勇者说道:“今日我向德妃提起了你的婚事,可德妃言辞间对你颇为……”她话还未说完,但听得齐布琛蓦然打断;沉声说道:“让姐姐和姨母忧心;是齐布琛的不对。今后,齐布琛再不会这样了。”
勇者从前向来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语,然而如今,她早已明白,人有反复,话有真假,纵然此刻说的再真切,以后也有出尔反尔的可能。
齐布琛乍一抬头,所撞见的即是姐姐略显冰冷的眼神。他心中霎时间涌起无尽酸楚,骤然伏到勇者膝上,嚎啕大哭起来,泣道:“姐姐,我知你已不再相信我说的,可这次齐布琛是真心悔改。今日弟弟去照看西溶,她身心交病,卧床不起,弟弟喂她喝了药汤后,便去帮她收拾屋子。”
勇者默然低头,手轻轻抚着潸然泪下的齐布琛,安抚着他。但听得齐布琛继续说道:“从前我虽知道她与四贝勒及八贝勒的纠缠,只是我总以为,是他们缠着她,困着她,令她不得安宁。她给我看的诗,也多半是在暗示如此。可我今日捡起散落在地的书信时,无意一扫,竟发觉有许多封信内容大体相似,而收信之人……却原来,是她纠缠着两位阿哥。给不同的人写同样的情诗,这般不知羞耻的事,她竟也做得出来。”
勇者听了这事,也有些惊讶,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来。
“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与之相交,齐布琛可得擦亮眼睛。”勇者轻声说着,“其实,我也是近来才明白,评判一个人是件很复杂的事,并不能够完全用正义和邪恶加以区分。但是害人是恶,伤人是恶,无论她有怎样的苦衷,怎样的缘由,这份恶都不能被美饰为善。西溶不贞,以情伤人,你要看清才好。”
齐布琛不大能听懂勇者所说,懵懵然泣道:“是。若是她果真如我所想,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再怎么对她好,都无怨无尤。只是她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这般不知廉耻……我算是看清她了,以后,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作贱自己了。”
西溶就此少了一个备胎,小院子里愈发寂寥清冷。她的娘亲要接她出宫养病,她却死活不肯,固执地要待着这紫禁城里。紫禁城里不养闲人,也就是西溶的父兄还手握兵权,对康熙而言大有用处,所以西溶才能在这紫禁城里住着。
相比之下,另一位穿越女李氏恬儿的日子倒还算不错。
康熙三十九年的八月,李氏生了个大胖小子,即是弘昀。她知道这孩子是个早夭的命,便分外小心,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弘昀身上。
四爷府里进了新人武格格,性格分外机灵讨喜,没过几日变成了胤禛的新宠。武格格一入府即投靠了福晋阵营,和那拉氏组成福晋战线,将孤零零一人的李氏战线打得溃不成军,恬儿手里仅有的一些权力俱被那拉·舒舒收了去。
只是李氏已完全沦为儿子控,死乞白赖非要亲自哺乳不说,弘昀的吃喝拉撒都必须由她亲自经手。这般一心扑在孩子上,不知不觉中,觉得李氏不再关注自己的胤禛来李氏的次数渐渐少了,李氏失了宠、被夺了权却还不自知。
那拉·舒舒欣慰得很,觉得后宅里最闹的李氏一安宁下来,这四福晋的小日子过得也舒心了许多。
到了康熙三十九年的年尾时,勇者的新主线任务终于开启。只是德妃这段日子总是将她叫过去,言传身教,拉着她一同见旗中贵妇,盼着她能早日学到些内宅的处事之道,以后嫁了人能管好后院。
等到勇者得了空闲登录“紫禁之巅”副本时,已是康熙三十九年的十一月中旬。
【文】刚一上线,勇者便发觉有些不对劲。
【人】她上次下线时,明明是站着的,为何此时竟是榻上?而且……为何这么挤?
【书】她皱着眉,掀了被子,转身向身后看去,正对上一张挂着招牌式邪魅笑容的脸。
【屋】海德利穿着深绿色军装,支着腮,躺在她身后,微笑着仰望着她。他一头金色短发分外柔顺闪亮,真不愧是仙女星系知名洗发水广告的代言人。
勇者咬牙,连忙起身站直,眉头紧锁,沉声道:“请不要再胡闹了,元首大人。”
海德利像只小猫咪一样喵喵叫了两声,双手撑着下巴,仰视着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元首又抽风了!勇者汗毛立起,理也不理,直接打开任务面板察看主线任务。
“紫禁之巅主线任务2,任务奖励:王者发钗,任务进行状况:已完成。”
勇者看见“已完成”三个大字,心中噌地燃起小火苗来。她倏然转身,冷声道:“你不但钻法律的漏洞,进了我的副本,竟然还替我完成了任务?小心我回去之后在星系法庭上起诉你!”
海德利装作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做西施捧心状,可怜兮兮地说道:“嘤嘤嘤,女儿要起诉我?!乖乖二十四,爸爸实在是太想念你了,想要快点见到你……”眼看着勇者面上毫无动容之色,他立刻改口道,“是仙女星系的臣民,他们太需要你了,所以希望你能早日完成使命,荣耀回归。你孤军奋战,爸爸不过是力所能及地帮了你一下下……二十四,请你学会接受别人的善意。”
他成功地忽悠了勇者。恰好近来在德妃的洗脑下,勇者对于自己从前的为人处世之道产生了怀疑,海德利的一席话,倒提醒了勇者——她是不是真的不太会接受别人的善意呢?是否常常拒绝别人的示好而令对方觉得尴尬和受伤呢?是否独立过了头呢?
海德利倒是不曾料到,自己的胡扯竟然能让勇者面露犹豫之色……哦天呐!地球到底是一个怎样神奇的地方啊,竟然能让勇者这棵大铁树都露出了开花儿的苗头?
他连忙再接再厉,又板起来脸,严肃道:“再说了,效率第一。任务发布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接,无论你有什么借口,这都是拖延!我作为你的同事,你的监护人,你的爸爸,及时纠正你所犯下的错误,无可厚非!来吧,二十四元帅,接住你的王者发钗。”
情商极低的勇者越想海德利的话,越觉得有道理。她有些自责,却并不多加解释,只是接住了海德利递来的任务奖励,随即郑重道:“元首大人,二十四向星战之花起誓,以后无论有什么理由,都绝不拖延,势必将闯副本升级、打倒恶龙作为第一要务观察执行!”
啧啧,再怎么变,还是那个傻蛋。海德利得意地笑了,对着勇者张开双臂,“拥抱是最高的祝福。爸爸很忙,又要走了,不和爸爸拥抱下吗?”
从前的勇者不习惯与人接触,但来到地球之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稍稍犹豫了下,她投入海德利的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
海德利弯唇。地球真是太棒了,现如今的乖女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现如今的勇者已经得到了神圣头花和王者发钗两样装备,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接下来,再收集三样装备,即可还无顾虑地对战恶龙德格。
康熙三十九年,西南边出了件大事。四川藏民群聚起义,反抗清朝,而统领军务的总督白苏·伯春处理不当,殃及无辜,致使矛盾加剧,民怨沸腾。西北边也不安宁,将军白苏·吉兰泰被弹劾与策妄阿拉布坦暗中勾连,吉兰泰本人连连喊冤,可二人的来往书信已被截获,那字迹与吉兰泰所写一模一样。
白苏·伯春正是西溶的大哥,而吉兰泰,则是西溶的阿玛。白苏家迅速失势,康熙治了伯春的罪过,撸了吉兰泰的官儿后,终于想起来在紫禁城里还养着位伤春悲秋的病美人西溶。
西溶到底是随身伺候过他的人,且不论这姑娘品行如何,她侍奉康熙时可谓是尽心尽力,点子层出不穷,着实令康熙难忘。思虑许久,康熙决定亲自给西溶指婚。说来也巧,康熙身边的御前侍卫萨哈达·刚安恰恰来跟康熙求恩典,想要纳西溶为侧福晋。
萨哈达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康熙对他十分宠信,觉得西溶嫁他还算高攀。可西溶却完完全全不这么想。
西溶得了消息时,已是十二月。雪虐风饕,寒天冻地。
她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以求康熙收回成命。萨哈达被啪啪啪打了脸,十分羞恼,无比记恨,牵线拉媒的康熙更是怒不可遏,对西溶当真是一丝情面也不留,令西溶去做糊饰扫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