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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栋房前停了脚。这是一栋古老的房子,破败的瓦片似乎在诉说的什么。我推了推门,便吱一声打开了。房子很小,一目了然,里面就一个床和一个桌子。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苍老的男人,没有腿,死死沉沉的在那,旁边站着一个小孩子。小男孩抬头,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叫到:“姐。”“你们聊,我出去走走。”小蕊点了点头。
村里的路破的惨绝人寰,我慢慢在路上走着,边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破落景观。小蕊家,原本是这村里唯一不是j□j的一家。后来,煤矿塌陷,小蕊的父亲成了这副模样,家里断了来源,她母亲外出打工,走了村里的老路,成了j□j。后来跟一个城里人跑了。我永远记得那天,小蕊捏紧了拳头,恨恨的告诉我,她没妈。她妈只留给她一个残疾的父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她跑过来求我,她说,她想读书,她想要好的生活。于是,成为我的人。不知不觉,又走回小蕊家门前,正打算进去,门开了,小蕊低着头,哄着眼睛,明显哭过。她吸了吸鼻子,小脸通红:“回去吧。”“好了?”“好了!”小蕊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小蕊的声音传来:“她死了。”“她?”我回头。“嗯,我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小蕊继续自顾自地说:“是车祸死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一尸两命。露露,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她抛弃了我们,也丢了命。”我惊诧的看着小蕊。她继续用一种我很陌生的语气说到:“她该死,她活该,可是,露露,我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小蕊慢慢蹲下来,捂着脸:“我好难过,露露。”我蹲下,抱着她,用我不算温暖的胸膛温暖的她。此时此刻,她是我需要保护的人,我的肩膀,给她,尽我最大的力量,默默抱着这个可怜的姑娘。这一晚,小蕊是哭着回去的,睡觉的时候眼角仍然挂着泪珠。我突然想到,如果陈嘉华死了,我会难过吗?生命,是如此无力与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白驹过隙,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蕊慢慢淡忘了她妈妈的事,亲人变陌生后,却往往比路人更容易遗忘。
生活也慢慢回到正轨。
上学,回家,两点一线。
小蕊生日,她出生夏季。
我带她吃牛排,小蕊的最爱。小蕊什么都好,只是吃的伙食特别挑剔。
刚进门,便看到总是在我脑海中浮现的那抹白色,当然,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许老师。”小蕊兴奋地挥手。
“你怎么也在这。”许老师惊讶地看着我们,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
哼哼,虚伪的男人。
小蕊红了脸:“今天是我的生日。”
已到中午,西餐厅也满了桌。
年轻的男人笑着说:“原来是小寿星啊。人也满了,一起吃吧,也粘粘喜气。”然后,又对身边的那个女人说:“孙思蕊,我的学生。”女人抬起头,浅浅地笑了笑,微微点了点了头。
我愣在她的笑容之中,与想象的一模一样,温柔,明媚。
与许旦坐在一起,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我心中只出现一个词,天造地设地一对。
小蕊轻轻地拉拉我,我才反应过来。没等许旦他们邀请,我抢着坐到女孩的旁边。看着那个女孩,我捣了捣她的胳膊:“喂,你真漂亮。”
女孩一愣,然后好不吝啬地又送我一个微笑:“谢谢,你也很漂亮。”
我得意洋洋地扬了扬筷子:“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
许旦看着小蕊说:“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小蕊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她就是这样,总是这副德行,还喜欢满嘴胡话。”然后小蕊又拉了拉我的袖子:“她是苏苏姐姐,是许老师的女朋友。”
苏苏又向我微微一笑。
许旦给我们倒满了饮料,给苏苏倒饮料时,两人相对一笑,温馨而默契。我却心底莫名地传来一阵阵酸意。
这顿饭吃的客气而又舒心。苏苏有种特别的魅力,让你不说话却又感觉不到尴尬。再加上许老师幽默风趣,四个并不熟悉的人,却并没有冷场。吃完的时候,许旦已经为我们买完了单。
吃饱喝足后,感谢了许旦的招待,小蕊要回教室拿些复习资料,于是,我陪着她向学校走去。
到了校门口,峰拦住了我们。
他看着小蕊:“生日快乐。”
小蕊扬起小脸,甜甜的笑:“谢谢。”
那个男孩,往小蕊手中塞了一个东西,转身就走。我低头,看着小蕊手中的礼物。
小蕊愣了愣,转而坚决的把礼物交给我,我接过,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理会小蕊,转身离去。
我完全可以想象身后小蕊的表情。也是,这个年龄的小女生一个个也是期待着男孩子的爱慕,期待一份蒙蒙胧胧的恋情。可是她们不知道,男人都是可恶的生物,就像陈嘉华一样,当时母亲在的时候,那份关心,那份关爱,也算是个合格的丈夫。可是母亲死了之后呢?外面的野花都开得漫山遍野了。
我在班级门口等着小蕊,百无聊赖之中,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峰。
我走了过去。他在操场上踢着石头,石头滚到我的脚边,他抬头,才看到我。
我咳了一声,很认真地对他说:“你的礼物被扔了。”他看着我,我又加了一句:“是我扔的。”
他很生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当我以为他甚至想打我的时候,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头偏向一边:“算了,反正你横行霸道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走到他身边的台阶上,掸了掸灰尘,坐了下来,告诉他说:“小蕊有喜欢的人,不是你。”
他低着头:“我知道,我听她们议论过。”
我奇怪:“她们?谁啊?”
“就是她们啊,你们座位旁边的那两个八卦大王啊。说是什么名牌大学的学。小蕊的家教老师,很帅,小蕊很喜欢。”峰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哦。”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
“喜欢一个人啊。就是很喜欢看着她,她开心你也会很开心。她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
“哦,这就是喜欢啊。”
“嗯。你呢?”峰转头看着我,“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啊,应该有吧。”我想了想说道。
“那,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我恶作剧心突起,转头看着峰,认真地说:“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哦。”
“恩恩,当然当然。”峰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靠近他的耳边,对他说了一个名字。然后哈哈大笑地跑走了。
留下面色古怪地峰停留在原地
回到教室门口,小蕊站在门外向我们的方向看着,看这样子,已经等了好久了。
看到我嘻嘻笑笑地跑了过来,小蕊好奇地问我跟峰都聊了些什么。我神秘地摇了摇头,告诉她:“这是秘密。”
可能是耍弄了峰的缘故,心情突如其然地好。
回家后,我竟然也能安安静静地写起来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期末考试临近,高中生活也越来越繁忙。小蕊天天熬夜到十二点复习临考,陪我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于是,我每天放学后,都百无聊赖地溜着弯。在一个拐角,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是苏苏。我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心底有一种声音,在告诉我,跟上去,跟上去。于是,我跟上去了。
苏苏拎了一个塑料袋,看样子刚从超市里出来。到了X市着名的X大,走了进去。我才想起来,苏苏和许旦都是X大的学生。
正好,闲着无聊,逛逛出名的X大风光也好。
正跟着,突然发现苏苏不见了,我转来去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蹲在树底下发着呆。
“露露?你怎么在这?”
我回头,发现跟丢的苏苏,正站在我的身后。
“呃,我····”我随口瞎说,“我迷路了。”实际上,我也真迷路了。
“你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
我转了转眼珠:“呃····我刚才看到一只很漂亮的白色小狗,然后跟丢了。”
“小狗?”苏苏奇怪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笑:“没看出,你还挺喜欢小动物的。”
我继续瞎掰:“非也,非也,主要是我跟这只小狗特别有缘。”
苏苏静静地听着我说话,笑了笑说:“既然迷路了,那我送你回去?”
我头点地向波浪:“好啊好啊。”
求之不得。
一路上,我滔滔不绝地跟苏苏讨论那只有缘的小狗的问题。苏苏大部分只是静静地听着。
到了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要不,姐姐进来坐一坐?”
苏苏摆了摆手,温柔地说:“不用了,以后晚上注意别乱跑,一个小姑娘家不安全的。”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冷不丁吧唧在苏苏脸上亲了一口,赶紧开门钻了进去。一阵喜悦涌上心头,很开心,这感觉,很幸福。
我坐在写字台,拿着笔,在纸上随手涂鸦着。
桌上,有一把藏刀,陈嘉华送我的,我很喜欢。据说是什么珍稀牛角做成。我拿过把玩着。想到苏苏,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无意中,刀尖碰到了我的胳膊,我却没有注意到。
苏苏,苏苏,我认认真真地想着。一阵阵痛感传来,我才回过神来。此刻,不知什么时候,胳膊上写满看苏苏的名字。血红血红地,流满了胳膊。
痛,却快乐着。
嘭的一声,我回头,看见小蕊站在门口,她惊慌的看着我,脚下,是打碎的茶杯。“我,我只是想给你送水。”她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是恐惧。
我看着她,突然,举起胳膊,得意的笑:“看,苏苏。”
血,顺着我的胳膊缓缓流着。红的耀眼。
小蕊白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哎呀,露露,怎么回事。”王妈的声音传来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
王妈拿来了纱布和酒精,一边心疼地为我包扎,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露露啊,你妈没了,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哪能这么玩刀子的。”
我乖巧地点头。
王妈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
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是夜,我从睡眠中突然惊醒。身边,传来一阵阵压抑住的抽涕声。我一阵不耐烦,拍了怕她的头:“大半夜的抽什么疯。”身旁,沉默良久,当我快再次睡去的时候,她的声音传来:“露露,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嗯?”
小蕊坐了起来,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看苏苏姐姐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不一样。”
我拍了拍她的头,嘟囔着:“怎么会。她是她,你是你。”翻了身,不再理会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学校,看到在学海中奋斗的同学们,我打了打哈欠,扭了扭脖子,换个姿势继续睡。
“露露,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揉揉惺忪地双眼,心中诅咒这个更年期的数学老师老公劈腿,小孩卧轨。
真是的,这个数学老师总是跟我过不去。所有老师都当我是个透明人,反正我老爸曾经给过学校赞助,我睡睡玩玩,别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这个数学老师,不仅要求我作业按时完成,上课还经常提问。上学期,由于我从来不交作业,她还专门跑到教室,等着我把作业写完才回去。
我懒洋洋地站起来,两眼发直地看着黑板。妈呀,满满一黑板。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
一张纸条从身后传来,我忙不迭地接了过来,详详细细地解题过程。
回答完问题后,我向身后递答案的峰,挤了挤眼睛。
峰只低着头,脸却红了。
我想起前几天的恶作剧,这家伙躲了我好几天,见到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