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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任师傅对这事持半信半疑态度,正在摇摆不定的时候听见女儿这么说,反而加重了他的决心,佯怒道:“为啥不去?好带也是个干部呐,一进公司就当经理,哪儿找那么好的事?”
任一灵怕父亲,又不想落吴放歌的人情,就怯生生地说:“我又不会做生意,万一给人家弄砸了怎么办?”
说到这儿,任师傅也觉得是个问题,就有对吴放歌说:“放歌老弟,一灵说的事啊,除了这个武馆收点学费外,我家往上查三辈也没个买卖人,你看这个……”
吴放歌哈哈一笑说:“这个保安部经理可不是其他什么经理,不要做生意的,工作其实和一灵做武警的时候差不多,无非就是在一些场合做做保安部署,维护现场秩序,或者做点护送什么的,正是一灵擅长的。”
任师傅这下放了心,笑着说:“啊,是这样啊,你让你费心了,一灵,还不谢谢你的同学?嗯?”
任一灵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得低声说了声,谢谢。
吴放歌大笑道:“这下好了,我等下马上给我的那个同学打电话,让她不要在招人了,这个位子是咱们的了。”
任师傅听了也很高兴,几个人开怀畅饮,喝的大醉。
吴放歌只知道自己醉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反正大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胡话也说了一些,好像依稀记得自己把和珍珍闹别扭的事儿也带出来,还连说了好几遍:“她老是以为我在学校里有乱来,其实我真没有啊真没有。”
任师傅则搭着他的肩膀说:“哎呀,那种没气量的女人不能要啦……不然以后老惦记着抓你的小辫子咋办?我说……我这丫头其实还是不错地。”
一干师兄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
吴放歌嘿嘿的笑,说:“那可不行,她是个……她是个那啥……”。
任一灵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该不会把要把我是‘那个’的事给说了吧,这要真说出来还了得?父亲是个传统的人,这要是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关她七七四十九天了,却又不敢上前劝住,只得瞪着眼睛惊恐地听吴放歌把下半句说完。
“一灵她太能打了!我怕挨打……记得我们学院附近有家卖凉粉儿的……”稀里糊涂,吴放歌把丁香的事,实话一半儿编了一半儿的说了,惹得任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哈哈大笑。
任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怕不怕,有我呢,咱们爷们儿可不是心理都得向着爷们儿嘛。”
徒弟也说:“就是就是,实在不行让师傅教你两招压箱底儿的功夫不就行了嘛。”
任师傅一脚就把徒弟给踢开了:“滚!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我这点儿东西!”转过来又亲热地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
任一灵顿时崩溃,怎么这么快又边女婿了?刚才不是还称兄道弟的吗?壮着胆子上前拉老爸,老爸一甩胳膊:“别管!一边儿呆着去!”然后又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你岳父我啥都没有,就是还有几下子庄家把式,说吧,你想学啥?”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不学,我会功夫,我一个战友教的。”
任师傅等人一时来了兴趣,忙说:“哦?那练练练练。”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我就献丑了,说着就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打了一遍。他原本下盘就没从小练过功,又喝了酒,生生的把一套形意拳打成了醉八仙。
任师傅和徒弟们看的哈哈大笑说:“女婿呀,你这拳确实是高人传授,你练的也不错,只是没有根基,连多少年都是白练呐,有道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也知道,可就是我天生浮躁,你让我一年几小时的四平马,我也熬不住啊。”
任师傅说:“熬不住也得熬,大的,你下去陪姑爷练练。”
首席弟子不敢违背,下场一抱拳说:“姑爷,得罪了。”伸手就是一招极普通的‘破面惯锤’。吴放歌原本喝了酒反应就慢,又没想到他过来就打,‘碰’的一下就挨了个正着,右脸就肿起来了。
吴放歌疼的大叫:“见鬼,怎么又打我脸!”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又’打我脸是什么意思,不过习武的人磕磕碰碰本来就很寻常,因此纷纷大笑也不当回事,任师傅骂道:“大的,我是叫你做个四平马示范,你怎么过上招了?哈哈哈。”
任一灵看见吴放歌这样倒是真的会心地笑了。
在往后发生的是,吴放歌就几乎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人给他脸上上了些凉凉的药,大家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喝酒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那酒也越来越没有酒味,喝滑了口跟水似的往下倒,其结果自然就是人倒了,临倒前还去厕所吐了两回。
当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头痛不说,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张张的要下床找拖鞋去厕所,面前却被伸过一只盆子来说:“就这儿吐吧。”
吴放歌本不想吐,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又把秽物吐了小半盆,味道难闻之极,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放着,我自己去倒了。”
却听见有人说:“别,我爹让我好好伺候你,不然又得打我的藤条。”
吴放歌一抬头,见说话的不是任一灵又是谁
第二十二章 往南飞(二)
吴放歌一见是任一灵在伺候他,顿时肾上腺素狂增,忙说:“我自己来吧,怎么好意思让你。”
任一灵诡异地笑道:“这算什么,我的闺房都让你睡了。”
吴放歌大骇,往四周一瞧,虽然多了些刀枪剑戟,可还隐约有些女孩子气息,其忙翻身下床找鞋穿,嘴里还忙不迭地说:“这是咋说的,这是咋说的。”
任一灵冷笑道:“别装了,还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还得我父亲一口一个女婿,我的师兄弟们一口一个姑爷地喊了一晚上。”
吴放歌说:“那都是大伙儿喝多了喊了……”
任一灵没好气儿地说:“就算是大伙儿喝多了喊的,你也别一口一口的答应的甜呐?这下可好了,全传出去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吴放歌说:“这个你放心,我会为你解释清楚吧。”
任一灵说:“解释?算了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要是惹恼了我父亲,他的朋友可全是武林里的,再加上徒子徒孙什么的,一人打你一拳,你侥幸不死都得变相片儿。”她说到这儿,再也绷不住,咯咯咯掩着嘴笑了起来。
吴放歌见她一笑,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便轻松地说:“哎,这就对了,你笑起来也挺有女人味儿的嘛。”
任一灵一听,立刻绷了脸,嘟囔着说:“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处理好了吴放歌的呕吐物,任一灵又拿了漱口水回来了,吴放歌已经不敢躺着了,忍着头疼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任一灵见了就问:“你干嘛起来?”
吴放歌说:“这事你的房间啊,你们家开这么大的武馆,肯定还有客房吧……实在不行,我去外面找家旅馆也行。”
任一灵说:“找旅馆,你找你呀你,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半夜了,你还出去找旅馆?告诉你,你死不要紧,别连累我啊。”
吴放歌看了看窗外,果然是漆黑一片,心说这酒喝的算是到位了,又对任一灵说:“我找旅馆,你爸和你爸的那帮朋友最多打遍了我,怎么会连累你?”
任一灵哼了一声说:“你半夜往外跑,他们不得以为是我把你撵出去的啊。再说了,我爸下令了,让我晚上好好伺候你。”说着一看吴放歌表情不对,脸一红说:“别想歪了,不是那种伺候。真不知道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汤,你要是不满意,我明天又得挨藤条。”
吴放歌先说了一句“哪儿呢呐……”然后又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他真的拿藤条打你啊。”
任一灵点头说:“是啊,我们家传统,把些封建的东西也传下来了,这次算是丢了大颜面,我老爸一怒之下亲自打了我四五十藤条,幸亏师兄弟劝开了,不然被打死也有可能的。”
吴放歌吐了吐舌头说:“你们家规矩太严了……不过要收打死你,恐怕也不可能,今天和你爸爸谈话,言辞中他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还重呢。”
任一灵呆呆滴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也许吧,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吧。”说着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吴放歌晃了,找了条手绢就要帮她擦,却被她一把推开说:“不要你可怜我……”随后就是西斯底里的大发作,狠狠的哭了一会,也不顾及声音大小。吴放歌怕挨揍,也不敢上前去劝,只得在一旁说些宽心的话,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后干脆由着她发泄,足足哭了一个来小时,才由嚎咷痛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任一灵这一阵哭,直哭的天崩地裂,半个武馆的人都听见了,于是有人赶紧向任师傅汇报,其实任师傅的卧房也没隔着多远,哪有听不到的道理?于是任一灵在这边哭,任师傅就在那边吧嗒吧嗒的抽烟,这边哭完了,那边的烟灰也磕了一大堆,最后这边雨停收工,任师傅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口气总算是倒上来了,没事了,都睡觉去。”就这么算是完了。
吴放歌见任一灵折腾的差不多了,才壮着胆子拿了手绢儿给她,任一灵一把夺了过去,鼻涕眼泪地胡乱擦了一把,又还给了吴放歌,吴放歌伸手一接,好嘛,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任一灵看着吴放歌,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问你,你们男人哭不哭。”
吴放歌一挺胸膛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嗯?”任一灵眼睛一瞪。
吴放歌赶紧借着说:“嘿嘿,只是未到伤心处嘛。这遇到了伤心事,谁也架不住啊。”
任一灵这才说:“哼,这还差不多。其实我小时候就很少哭过,后来越长越大都忘了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我警告你啊,我今天晚上我哭的事儿,你别说出去啊,说出去我整死你。”
吴放歌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却说:“明天,明天恐怕整个沧州都会知道你哭的事儿了,也不瞧瞧你那动静。”
“不行,我得去洗把脸。”任一灵这下笑着出去了,少顷,打了洗脸水回来,问吴放歌,你洗不?”
吴放歌其实从金乌出来就没好好洗漱过,就说:“不想洗脸,能洗澡吗?”
任一灵这下蒙了:“洗澡?”
吴放歌也觉得奇怪,干嘛这表情啊,就说:“你们这么大家武馆,师兄弟天天练功整天流汗的,总有地方洗澡吧。”
任一灵说:“有倒是有,就是你不行,受不了。”
吴放歌笑道:“我又不是泥堆的,洗澡有什么受不了的?”
任一灵说:“师兄弟们都是四季洗冷水的,只有几个女孩子偶尔去外面洗澡。”
吴放歌一听傻了,难怪一个个龙精虎猛的,洗澡都带练功的啊。
任一灵见他痴呆呆的,就说:“要不我去给你烧点开水,你先随便擦擦?”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算了,明儿我也抽个时间出去洗吧,说实话,真想好好泡一下呢。”
任一灵说:“我也想呢,长这么大都没泡过热水澡,要不是当兵读书,淋浴都没洗过热的。”
吴放歌叹道:“一灵,你难道是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吗?”
勉勉强强洗了一把脸,泡了脚,这有才和衣躺下。任一灵倒了脏水回来,坐在一旁,吴放歌便道:“离天亮还早,你就在我旁边而躺会儿吧。”
任一灵摇头说:“不用,我面壁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