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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沈鱼觉得很幸福很满足,纵然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但有这样一个爹爹,比起那些没有人疼爱的人来说,要好很多。
比如刘哲。
“王爷,你不想皇上么?”她忽的问道。
“何意?”
沈鱼抿了抿嘴唇,“小鱼觉得,景阳王私下里前来是有打算的……”
“本王明白,他是在试探我是否会秘密进京。”
“儿子回京看望父亲,是理所应当的。纵然王爷你私自回京会受到惩罚,但虎毒不食子,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也狠不下心来……”
刘哲和沈鱼近在咫尺,只手一伸就把她揽在了怀中,喃喃道:“小鱼,小鱼……”
他又急又重地心跳声响在沈鱼耳边,震得她脑袋一阵阵眩晕;他鼻间的气息也一下一下喷在她头顶,蓦地一瞬间,沈鱼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抱他,去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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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秘密进宫(一)
深冬夜晚的寒凉中透露着几丝舒爽,刘哲也不着急回王府,小梁子遂从马车里取来银狐斗篷给他披上,刘哲一扬手又用斗篷将沈鱼罩住,一起仰望着夜空。
“小鱼,你可知道我许久不曾这样看过星星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皇祖母大丧,刘斐受命回京,那晚我和他一起在御花园里,抱着酒壶泪流满面……”
沈鱼对着手心呵了口气,随口道:“景阳王很是爱哭呢!”
“那时候,他一方面是悲痛皇祖母的离世,另一方面是,他看上了傅昭仪宫里的一个宫女,想带回封地,可那宫女梗着脖子不愿意……”
“哦!”沈鱼先是嘴巴张成了圆形,而后就恍然道:“是失恋了!”
刘哲轻笑出声,“正是!”
沉默了一小会,他问道:“倘若父皇真的不康健了,此番秘密进宫我还能见上一面,可刘斐他……”
“王爷,倘若景阳王与你一道进宫,难免会落人口实。况且,你是皇后娘娘所出,而景阳王却不是,一旦皇后娘娘怪罪下来,便是害了他。此番进宫,倘若皇上康健,回到陵城后,王爷给景阳王送个平安讯便可。”
“只能如此了!”之后刘哲便沉默了很久。
“王爷?”
“嗯。”
“你刚才说景阳王泪流满面是因为失恋和皇太后的离世,那你为何痛哭?”
刘哲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敷衍道:“我自是为了皇祖母的离世而悲痛。”
沈鱼追问道:“只是因为这个么?”
“你这女人,真是难缠!”
“说嘛说嘛!”
“还有就是,就是,”刘哲别扭道,“本王仰头仰的久了,扭伤了脖子……”
沈鱼‘噗’笑出声来,那银狐皮毛搭在她肩上,随着她止不住的前俯后仰,像极了钻进雪堆里的山鸡。刘哲尴尬地一甩斗篷,忿然往马车走去。失了斗篷的保暖,沈鱼冻得直打哆嗦,见刘哲离去,她忙抬脚随在他身后,手脚并用钻进车内。
还未坐稳,就听见刘哲狠道:“过来!”
啊?沈鱼瞧他脸色不妙,不由的抖了抖身子,往后缩了缩。
刘哲猛然将她拉进怀中,吻便压了下来,相当的熟练,十分的强硬。
小梁子偷偷乐着喊道:“王爷,您坐稳了哦!”
颠簸中,刘哲放开本已含在口中的唇瓣,怒道:“小梁子,本王好些天不治你了,你越来越放肆哈!”
小梁子胆肥道:“王爷,这话用在小鱼身上,怕是更合适吧!”
“小梁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沈鱼涨红了脸,直欲冲出去。
刘哲用力环住沈鱼,笑道:“他说的也没错啊……”
摸着有些泛麻的嘴唇,沈鱼不冷不热道:“吻得很是娴熟啊,想必有不少小宫女遭你毒口了吧!”
刘哲隐笑不语,只吩咐小梁子道:“小梁子,本王晚上想吃,醋溜白菜……”
沈鱼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回到王府的时候,王仲便命芸豆速速摆上已经准备好的晚膳。
净了手之后,刘哲瞟了眼站在旁侧的沈鱼,心下一动口中却对王仲道:“明儿本王要携小鱼外出游玩,约莫过几日后,沈谊沈先生会入府来,王仲你张罗着安排便是。这不是年关嘛,也该给宫里送礼了,着紧去办吧!”
“哎呦,王爷,你看这都快过年了,又天寒地冻的,外出多不安全啊!”
“王仲,这你就不懂了吧,冰天雪地里自有不同于春暖花开的绝美之处……”刘哲指了指芸豆,“芸豆,你也随同前去吧!另外再挑两个护卫带上,本王会赶在年前回来……”
第二天将近正午时,芸豆和护卫将两个大大的箱子抬上了马车,又过了好大一会,刘哲才慢吞吞的踱出府门。在王仲的送别下,一车五人缓缓向北行去。
约莫行了小半个时辰后,小鱼掀开车帘对驾车的两个护卫道:“王爷说了,快马加鞭,直往京城而去!”
那两个护卫面露微怔,但下一秒却扬起手中鞭子。
“驾!”
伴着一声响亮的鞭声,那两匹马并行的马车飞驰在官道上。
☆、第十六章 秘密进宫(二)
三天后,腊月十八,京城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不停不休,似乎要将整个京城覆盖。
撩开车窗的帘子,沈鱼见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见人影,她颇有些意外。风卷着雪花飞进车内,落在刘哲脸上,转瞬便融化了。
刘哲心里窜起一阵凉意。
“小鱼,”他唤道,“本王未得召见而私自回京,母后十之**会动怒,你和芸豆在此下车吧,寻客栈先住下,不出两日定会有我的消息从宫里传出来。”
“好!”
沈鱼应了,起身往车外走去,殊不知刘哲像似害怕一般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扭头,见刘哲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那应该叫做不舍吧。
她的心紧跟着也紧紧揪了起来,像是又找到了当日在陵城街道的宅子旁见到他时的那种感觉,心里鼓鼓涨涨的,很不舒坦。
半晌后,她轻道:“我和芸豆在客栈候着王爷,一同回陵城。”
刘哲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对护卫道:“走吧!”
风刮得更大了,雪花仿佛失了根一样,到处乱撞。就在那一片迷茫又凌乱的雪色中,沈鱼看着远去的马车,失神着,只觉得心里长出了一颗大树,而那马车连同马车里坐着的人像极了即将要脱离树杆的树叶,额,是风雪太大了么?亦或是其他?
……
皇宫的章华门前,刘哲负手站着,黑发上沾着厚厚的浮雪。
没有圣旨或懿旨,封地的王爷皆是不能擅自进入皇城的,宫里害怕的是封王和京中官员有往来。看守宫门的将领不敢放刘哲入宫,但还是飞快地入宫禀报去了。
刘哲的视线被风雪迷蒙了,他觉得皇城好陌生,陌生地好像从未出现在生命里一样。
好久好久之后,宫门打开了,尖细的声音响在空气中:“皇上口谕,安陵王入宫觐见,其他人等皆留在宫外!”
刘哲杵在宫门前,愣是没动。
“哲哥哥,哲哥哥……”一个无比欣喜的声音由远而近。
紧跟着而来的是宫人的叫声:“公主,您慢些,慢些!”
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娃,一身粉衣,不过十多岁的模样,她毫无顾忌地上前抱住刘哲,亲切道:“哲哥哥,娘亲和我在歧阳宫陪父皇说话,有宫人来报说你回来了,我心里急切,就过来迎你了。”见刘哲浑身上下全是雪,女娃对身后的宫人怒道:“你们眼睛瞎了么,任由哲哥哥在雪地里站着!”转身又拉着刘哲道,“哲哥哥,咱们快进去吧,别着凉了,快啊!”
这女娃便是卫公主刘施。
“施儿?”刘哲万分艰难地开口唤道。
“哲哥哥,怎么了?”
“父皇他……?”
刘施小脸上的笑容倏地敛了起来,“这几日总是咳嗽,越发厉害了!太医开了方子,却也不见好转,娘亲暗自垂了好几回泪呢!”
刘施口中的娘亲指的是她的生母傅昭仪。皇上和皇后亲近不足疏离有余,故而皇上病重期间傅昭仪照料的多些。据卫公主所说,皇上病重期间,皇后每去探望都惹其不悦,重则斥责,轻则让她速速离去,力求眼不见为净。
刘哲焦急道:“我这就去看父皇!”
“父皇也念着你呢……”
歧阳宫里。
傅昭仪将皇上扶起来半坐在龙榻上,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汤药,边搅动边温声道:“皇上,该喝药了!”
轻轻推开傅昭仪的手臂,皇上道:“朕不想喝,朕要等哲儿。”
“施儿已经前去迎接安陵王了,这会儿想必就快到了。”
傅昭仪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想起了刘哲的声音:“安陵王刘哲未得宣召,擅自进宫,请父皇恕罪!”
殿内,皇上对着傅昭仪示意了下,傅昭仪遂亲自行至殿外,蔼声道:“安陵王,皇上正念着你呢,快些进来吧!”
“谢昭仪娘娘!”
刘哲撩起袍摆大步迈进殿中,‘噗通’跪倒在龙榻前,揪心道:“父皇!”
面容枯槁神色恹恹的皇上对着他伸出了手,和善道:“哲儿,父皇无碍!过来,和父皇说说,陵城一切可好?”
刘哲压下心中酸楚,起身握住皇上的手,跪坐在榻前的软垫上,道:“父皇,儿臣一切都好,父皇曾提及的那个隐居在陵城的垂钓老人,儿臣去拜访了他,果真和父皇说的一样,他老人家性情超脱淡泊……”
正说着,殿外传来宫女的声音,“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傅昭仪一听,忙拉着卫公主迎了过去,对着舒皇后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
卫公主刘施也给舒皇后行了礼。
太子刘睿却急急看向内殿,问道:“哲哥哥呢?”
☆、第十七章 秘密进宫(三)
松开皇上的手,刘哲起身行至舒皇后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跪礼后,正色道:“拜见母后!”
舒皇后并不言语,只静静由着身旁宫女上前替她解下沾了雪花的裘皮披风,露出里面绛红色流彩暗花宽袖袍,那颜色刺得刘哲眼睛微微发痛。
殿中暖暖的,香气自赤金高脚鼎炉里袅袅升起,他埋首默默地伏在地上,皇上则重重咳了一声。
舒皇后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扶起刘哲,笑着问道:“哲儿,母后觉得梅公公年纪大了,传个话也传不清楚了,许是到了让他告老还乡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你说呢?”
刘哲心下酸涩,一路上他不间断地想着这次进宫他的母后会以怎样的态度对他,疏离、冷淡、震怒、厌恶都有可能,只是像这样一见面就要拿梅天良开刀的方式,他始料未及。他只觉得面对着他的母后,心比深冬还冷上几倍。
“回母后的话,哲儿未经传召私自回京实属抗旨,只是和梅公公却是没什么干系的。”
舒皇后淡淡地道:“你既心知是抗旨,那探望过你父皇后,便速速离去吧!”
“啪”一声,皇上颤抖着将药碗扔了出去,随即苦涩的药味便在大殿中溢散了开来,那碗也碎在舒皇后的脚下。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若不加以制止,一旦开了头,封王私自回京的坏风气便会滋长……”
宫女蹲身要去捡药碗的碎片,却被舒皇后阻止了,她直直走向龙榻,却不避开碎片,硬是踩着碎片而过,一步又一步。
刘哲看得心惊,他的母亲,一直都不是个轻易会低头的人,
他忍不住道:“父皇不仅仅是天子,还是个父亲!”
舒皇后回眸看他,“哲儿,你是在训斥母后不像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