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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唇舌更深的羁绊,她开始乱了阵脚,手上的动作也失掉规律,传递的仙气时断时续。
思绪混沌之间,画末终于放过那已然红/肿的双唇,携着银/丝含上了她耳/垂。
独属于他的呼吸,仿佛诉说情/思一般传入耳中,宛若啃/噬的亲吻细密的撒落在她的肌肤。
姜怜心微眯双眸,终于自唇中流露难耐的嘤/咛。
而那一丝微不可查,似娇似怨的声音则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随着一声惊呼自姜怜心口中传来,画末双臂移至她的腰间,竟然忽的用力,将她抱离地面。
忽然悬空的感触令人莫名的不安,她便本能的将他揽住,好似拼命抓住唯一的依赖。
画末边继续在她的颈项间制造痕迹,边带着她一起往软榻边行去。
感觉到身子忽然的移动,姜怜心更加慌乱起来,又下意识的抬腿攀附在他的身子上,以保证自己不会摔落下来。
虽然稳住了身形,可是姜怜心也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
此刻被他紧紧揽住脖颈的画末,因为方才她过于急切的纠缠和撕/扯,那前襟的衣衫早就是一片凌乱,温良如玉的肌肤大片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即便她想回避,也全然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她此刻正八爪鱼一样,四肢都缠绕在他的身上,胸口隔着一层雪白薄衫贴在他毫无阻挡的肌肤上,而他则正埋头于她的颈窝,忙着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
这般情形,远不是暧昧可以形容的。
姜怜心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偏生此刻她可以依托的又只有画末,如何躲得开他。
她只得束手束脚的略挣扎了片刻,想要让他停下来,可话一出口,却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邀请,身体之间不经意的磨/蹭,反而在干柴上又添了一把火。
片刻间,画末已踱至软榻边,他猛的将挂在身上的姜怜心扔到了铺着丝锦的软榻上,接着不等她喘/息便倾身覆了上去。
姜怜心才稍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来自于他的压迫,于是攥紧了身下的丝锦,欲寻找一个支撑,可是才刚要成功,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不得不放弃丝锦,与他十指交缠,原以为那是情人间温柔的缠绵,却不想,他竟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擒了过来,而后以一掌同时将她的两只手都扯至头顶固定。
一切便自这一刻起变得混乱起来,记忆里,他从不曾以这样蛮横的方式对待她,甚至在从不成这样的主动。
感受着来自于画末的强取豪夺,姜怜心不适的扭/动着身体,正徒劳的挣扎,画末空下来的另一只掌则摸到了她的裙摆,迫不及待的推至她的腰际,接着又去扯他自己的衣带。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姜怜心愈发无地自容起来,她紧闭双眼别过头去,似乎想要隐藏迅速蹿红的双颊。
可画末偏在这时不依不饶的吻上她的唇,与此同时,他亦毫无征兆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姜怜心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哼,可画末却没有停下来。
他仿佛满怀绝望那般,拼命的向她索/取。
姜怜心的双手仍被他禁锢着,却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或许是因为那游走于痛苦与欢愉的边缘,过于强烈的感触,或许是因为感染上他的情绪,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肌肤亦泛起嫣红。
情/事仿佛没有尽头那般持续着,姜怜心觉得自己已无数次坠落到死亡的边缘,又无数的被他拉扯回来。
她又想起在人间的那些日子,想起他带着自己在月光下的天空飞翔,那时候的她总感叹命运不公,给了她不祥的出生,让她的母亲早逝,事到如今,才知道那些日子是何等幸运和无忧无虑。
雾蒙蒙的思绪中闪过逝去的时光,泪水便不自知的在眼中积聚,而后自紧闭的眼角坠落。
画末却以为是他的肆意让她感到痛苦而落泪,于是终于放缓了动作,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他放开对她双手的禁锢,俯身吻干她坠在眼角的晶莹,在她的耳畔低喃着情/话。
感受到来自于他,毫无保留的爱意与怜惜,姜怜心终于将自己从悲伤中拔脱出来,捧着他的脸,流着泪动/情的施以回吻。
胸口的那半颗六瓣莲心,越来越剧烈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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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这漫长的数千年时光,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凡尘间的情/爱,那既不是崇拜,也不是钦慕,而是一种相守的渴望,在没有穷尽的时光中宁可失去一切也要守候的期盼。
情/潮褪去之后,姜怜心仍蜷缩在画末的身旁,枕着他的臂弯,贪婪者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水墨香气。
这时,宫室门口的屏风后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侍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禀告魔君陛下,西殿大将军特来禀报,陛下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
听到这声音,姜怜心慌乱的扯过画末的黑袍盖在身上,一张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画末却十分淡定从容,掌心仍摩挲着她的乌发,以慵懒的声音应道:“知道了,让西殿将军先下去歇息,稍后本君将亲自嘉奖。”
待到那名侍从退下,姜怜心才长舒了一口气,忙捞过衣裙背过身去急着穿上,脸上的热度还是烫得吓人,她愈发低了头,生怕被画末看到这窘迫的表情。
穿到一半,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此番来寻画末的目的,于是复又转过身来。
画末却还撑着手侧躺在榻上,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宽大的黑色衣袍盖在他的身上,露出肩头的几道抓痕,格外赫然于目,而那正是她的杰作。
这一幕又让姜怜心想起方才的种种,一时间羞赧的别过头去,目光锁着床榻边缘道:“你真的打算和天界开战?”
“恩。”画末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那语调就好似在回答今晚的晚膳是否需要加个汤一样。
“可是……”姜怜心急了,俯身至他跟前欲劝说,可才开口就被他抬手掩住。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黑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滑至腰际,看得姜怜心心上又漏跳了几拍,才携着一丝笑意道:“我知道你还顾念着玄清尊者,可此战非打不可。”
“我是顾念他,因为他是我师父。”见他误解了自己,姜怜心有些义愤填膺,却发现他悬在唇角的浅笑竟携了一丝苦涩,她便禁不住心口抽痛,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扑进他的怀里道:“可我更怕失去你,因为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着意的强调了“最重要”三个字,如果说过往的她对师父存有的是少女懵懂的情/思,那么对画末,她十分确定,那是植根于心底的爱意。
他的掌停留在她的发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摩挲着。
也不知他是信了她的话,还是不信。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应答,姜怜心又不依不饶的抬起头,凝视着他的双眸,撒娇般追问:“到底有什么非开战不可的理由?”
画末沉默了许久,终于凝望着她开口:“还记得俪姬吗?”
那个在奈何桥畔等着丈夫的可怜女鬼,姜怜心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他便又接着说道:“她本投身忘川,化作地府中的一抹烟云,为了给她的丈夫报仇,才活了下来。”
姜怜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听他继续道:“魔军中有太多这样的鬼与妖,仅凭着那一丝执念,飘荡于天地间。试想,如果连那最后的一丝执念也消失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画末的一番理由虽然牵强,也不符合仙界的法度,可姜怜心纵使有一肚子的反驳理由,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连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两个都决口再不提关于仙魔大战之事,而画末更是一改往日的清心寡/欲,日日夜夜,不知餍足那般与她痴缠。
幸福却又绝望的感触,无时无刻不再撞击着那半颗六瓣莲心。
那段时间,姜怜心总是有一种错觉,好似日子每过一天,就少了一天,画末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感触。
他们便如此小心翼翼的珍惜着每一寸彼此相处的时光,哪怕是多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也觉得是浪费。
平静的日子延续着,直到魔界的天际猩红一片的那一日。
第二十一章 :仙魔大战(三)
那一日;天际翻滚着浓重的火烧云,连侍女们的雪白衣裙都被渡上了绯红的光晕。
姜怜心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红霞,等着魔君。
今日一早;画末便被侍从急急忙忙的唤走,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感觉倒真像是回到了凡尘的姜家;身为管家的画末比她这堂堂家主还忙,整日在外奔波;不见踪影,只是没想到做了魔君;他却还是这么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来魔君也不怎么好,还不如做姜家管家。
姜怜心如是想着;愈发怀念起当姜家家主的那些日子。
她回过头来朝门口望了望,仍没有望到画末的身影,转而又看向窗外,凝视天际翻滚的云霞。
出神之际,宫室外却传来脚步声。
是画末终于归来,只是他边走还在边对跟在身后的将领吩咐着什么,那名将领则一直跟着他到宫室的门槛边才终于停了下来。
待他绕过屏风,身影出现在殿中,姜怜心已一阵风似的自软榻上下来,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画末适时的伸出双臂,将她稳稳接住,低头将薄唇覆在她鬓前的发丝上,轻轻的摩挲。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彼此沉溺在对方的气悉里,闭目安详的相拥,默契着不语。
“怜心。”不知过了多久,画末忽然移到她的耳畔低喃。
在蓬莱的时候,他总是恭敬的唤她仙子,而在姜家的时候,他又十分被动,甚至几乎不曾主动与她说话,所以在姜怜心的记忆里,他以温存的声音低唤着她的名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故而,此刻的姜怜心很是贪婪那句转瞬即逝的低喃,故意将脸埋进他的胸襟,假装没听见的不应声,只等着再听他唤上数遭。
画末却没有上她的当,而是以薄唇贴上她的侧脸,用亲吻代替了喃喃。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心……,触碰过她微微颤动的睫羽,最后又回到她的耳畔吻上敏/感的耳垂。
姜怜心被他的鼻息弄得直痒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便伸手,自怀中抬起她极力躲藏的那张脸,俯身吻上了那一点绛红的朱唇。
面对这样的画末,姜怜心不得不承认,自己毫无抵抗力,她甚至觉得,若是此刻他要她胸口里的那半颗六瓣莲心,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挖出来,双手捧着呈到他面前。
就在她为这种荒唐的想法暗自发笑时,画末竟真的对她提出了要求,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应允的要求。
“布置在人间的探子来报,天军已然攻下界来,很快就要到地府。在那之前,我会派一队可靠的魔军护送你。”画末说着,自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个铜镜递到姜怜心的手里:“拿着这个去找玄清尊者,他定会顾惜师徒之情。”
姜怜心将手里的那只铜镜翻来覆去的端详了几遭,确认那就是天山仙宫失窃的芙蓉境。
她瞬间蹙起了眉,一脸愕然的看着画末:“这是什么意思?”
觉察到她话语中透露出的怨怼之情,画末下意识的垂下了睫羽,将漆黑的瞳眸笼入阴影之中,看不出情绪:“天军就要攻来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今后恐怕护不了你了。”
他的话中隐隐透露出无奈的情绪,甚至含着一丝苦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