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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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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未动。血迹已干!尸骨已寒!他做梦也没料到,杀死母亲的凶手,居然是他生身的爹。还有母亲的生身父亲!他好恨,恨彻心脾,从头顶恨到脚跟。恨黑肚肠,以及黑道上所有的人。也恨神指唐诚,与唐家所有的人。更痛不欲生,五内如焚,一进门便扑倒在母亲的遗体上,呼天抢地的哭起来。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哭断了肠!哭出了血!从傍晚一直哭到第二天的黎明。直至空际秃鹰飞舞,四周苍蝇聚集,方始意识到人死入土为 安。找来几个工人,买了三副上好的棺木,将春香、秋月与母亲厚葬后,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单单的剩下他孤苦伶汀的一个人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钱!跟一无和尚一样,他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仇!只有恨!只有血债!只有悲痛!在母亲的坟前,他发下重誓!要手刃唐诚!掌劈黑肚肠!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夜晚,怀着仇,带着恨,离开居住多年的桃林,投入不可知的未来。未来是一个谜,是福?是祸?是败、是成?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更严重的是现实问题,为了厚葬亡母,用完了他们家所有的钱财,一出家门,便面临饿肚子的危机。为了三餐温饱,只好自食其力,在客栈里当过小二,在餐馆内干过堂倌,在赌场里打过杂,在妓院里提过茶壶,甚至在饥寒交迫的情形下,曾沦为乞丐,做过小偷、扒手。工作虽然卑贱,收获却十分丰硕,学到了许许多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恨天生变了,变得机伶慧黠,变得精灵鬼怪,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学会了征服他人。对天下大事,武林大势,乃至江湖趣闻,更是了如指掌,尽管年岁尚幼,已是博学多闻的老江湖。因而,唐诚与黑肚肠,虽然鹰犬四出,千方百计的想杀他捉他,都被他巧妙的避开躲过,履险为夷。遗憾的是,虚掷数月时光,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拜到师,学到艺,仅从一群不三不四的小混混那儿,学到几招花拳绣腿。找不到贺通天。寻不着日月宫。少林寺他去过了,早已停收方外的记名弟子。武当山也去过了,人家嫌他杀孽太重,闭门不纳。现在,仅仅还剩下一个峨嵋派,是他唯一的希望。已入川,正在西充县东南的凤凰山上放步疾行。正行间,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坟墓,趋前一看,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大西国王张献忠之墓”。墓旁另有一方石碑,上面的字如刀似箭: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正是张献忠当年亲笔所书的“七杀碑”。七杀碑本来应该是竖立在成都的衙门外面,恨天生弄不懂为何会移来凤凰山的墓园旁,心想:“管它是怎么来的,听说张献忠杀人如麻,他手中的七杀刀锋利无比,人死之后,此刀风闻已随棺陪葬,何不将它起出,正好取唐老儿与黑煞神的项上人头。”心意既决,正欲寻找一件适合的工具来挖坟掘墓,蓦见山下冒出两条人影来,瞬息之间便如怒矢狂镖般飞奔而至。清一色的短打黑衣,獐头鼠目,凶眉恶眼,一望即知必系七十二舵的绿林人物。一个红脸,使刀。一个尖腮,用剑。这二人似是张献忠的旧属,先深施一礼,然后那红脸大汉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恨天生,客客气气的道:“朋友可是小龙少舵主?”恨天生一怔,镇静如恒的道:“我叫大毛。”“姓黑?” “姓白。”“不是我们黑总舵的公子?”“你认为像吗?”此刻的恨天生,风尘满面,疲备不堪,而且在仇恨与苦难的煎熬下,看上去显得成熟老练不少,二人又与他素不相,仅凭一张简陋的画像辨认,彼此互望一眼,同声道:“是有点不像,少舵主应该更清秀神气一些才对。”尖腮大汉眉尖一挑,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恨天生随机应变的道:“打猎的。”’“可曾见到一个年龄身材与你相仿的少年从此经过?”“没有,只见到两只兔子。”“两只免子?”“喏,就在那儿,俺要打免子去了,失陪。”真巧,本是一句骂人的话,碰巧在七杀碑的后面跑出两只免子来,恨天生顺理成章的狂追而去。逃,是他近来学会的一项看家本领。偷人家东西的时候需要逃。抢人家食物的时候需要逃。被人追杀的时候更需要逃。脚底抹油,放步疾驰,虽然没追到免子,却将那两个魔崽子给甩掉了。来到一个山沟里,狭窄崎岖的山沟。猛然间,一阵轰隆隆的暴响过后,只见一侧悬崖之上,有人连续不断的推下来好几块大石头。巨石撞在石壁上,立即裂成无数碎石,宛若暴雨似的洒下来。来势好凶,似万马奔腾,只要被其中一块击中头部,保证会脑袋开花,一命呜呼。幸好恨天生机伶,躲得快,及时躲进附近的一个洞穴去。待石雨落尽,钻出洞穴,恨天生方要举步时,悬崖上的人已泻落在地,站在他面前。是一个身着蓝衫,手握宝剑的青年。恨天生忍下一口气,道:“借光,请让一步路。”蓝衣青年却蛮横无礼:“不让!”“刚才的石头是你推的?”“对!”“开什么玩笑,砸到脑袋是会死人的。”“死了最好。”“你是谁?怎么……”“是唐家派我来的。”“干什么?”“追杀你这个杂种、孽障。”“你知道我是谁?”“以前的小龙、宝宝,现在的恨天生。”“错,错,区区在下叫白大毛,打猎的。”“放屁,大爷已盯了你半个月,再换十个名字也没有用,况且唐老爷子有令,宁可错杀十个,不可放走一人。”“好恶毒啊!。”“同时,悬下重赏,愿以一万两银子买你的小命。”话至此处时,突然拔剑在手,分心就刺。好快,好狠,也好毒辣,彼此近在咫尺,就算恨天生是武林高手也不见得能躲得过。果然,惨嗥声起,血如泉涌,命归离恨天。亡命的人并非恨天生。而是那个蓝衣青年。是被黑肚肠的两名手下杀死的,二人分从两侧,各给了他一剑一刀,穿膛过肚而出,人已气绝,仍然架着未倒,手中的宝剑,距恨天生的肉仅三分不到。“谢啦!谢啦!”恨天生多一个字也不敢说,趁二人尚未拔出刀剑,转身就走,折入另一条山沟。人倒霉的时候,当真喝凉水也会塞牙,误打误撞的,竟然踏上绝路,弯弯曲曲的才深入十来丈远,便被眼前之事吓得呆住了。只见山势突变,两峰交抱,形成一个浑然天成的石拱门,上面写着三个斗大的字:“死亡谷”!下边,两侧,各竖着一块碑。左边的石碑书:“入谷者死!”四字。 右边的石碑书:“出谷者死!”四字。向内望去,不远处,一字排开,摆着六具石棺。真是怪事,若是死亡谷内有妖魔鬼怪,竖一块“入谷者死”的石碑也就够了,何须再加一块“出谷者死”?同样的道理,如说谷内禁锢的有江洋大盗,盖世魔头,“出谷者死”即可,入谷当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吧?两块石碑,都是被人以“金刚指”法写上去的,一为颜字,一为柳体,笔法迥异,功力不同,显然是出自二人之手,越发使事情变得神秘诡异,扑朔迷离,把聪明的恨天生给搞糊涂了,想不通其中的奥妙。正自百思不解,红脸、尖腮二大汉已衔尾追到。红脸大汉一个箭步,抢到恨天生前面去,道:“傻蛋,放着现成的少舵主不做,干嘛偏偏要做流浪汉?”尖腮大汉亦道:“是嘛,一回总舵就有荣华富贵可享,别再当唐家的活靶子,跟我们回去认祖归宗吧!”恨天生怒目而视,一言不发。脑子却没闲着,正在苦思脱身之计。硬是不成,红脸大汉改用软功:“少舵主,求求你,帮帮忙吧,请不回少舵主回去,总舵主准会要我们的命。”尖腮大汉也在旁边猛敲边鼓:“少舵主大人大量,大慈大悲,就成全我们一次,让我们立个大功吧!”恨天生忽生一计,答非所问的道:“你们两个识不识字?”红脸大汉道:“俺大字不识一个。”尖腮大汉道:“咱们是个文盲。”恨天生喜极而呼道:“那就好,那就好。”红脸大汉听得一呆,道:“好什么?”恨天生道:“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难得两位如此恭谨诚敬,就跟着你们走吧!”尖腮大汉简直喜出望外,伸手作势道:“少舵主请!”恨天生指着死亡谷道:“两位先请,走这边。”“尊卑有别,属下斗胆也不敢。”“长幼有序,两位理当先行。”“这……”“这是命令!”“是。”“请!”两个傻小子,不明究里,还以为是恨天生回心转意,真的要认祖归宗,让他俩立大功,当即兴冲冲的,迈开大步,跨进死亡谷。死亡之谷,果然名不虚传,进没三步,便听见有人喝道:“趴下!” 接闻有怪异的声音划空而来。话是从哪里发出的,他们不知道。怪异的声音表示什么,同样莫名其妙。恨天生只看到了结果,两名大汉的喉结上各插着一片树,十,真的已经趴下去,气绝身亡。乖乖,飞花摘命,落叶索魂,这是高级功夫,神乎其技,恨天生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忘其所以的大呼小叫道:“哇噻!好棒啊!”一个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似的声音回应道:“怪事,杀了你的同伴还叫好?”循声望去,死亡谷内,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位身穿红衣,头梳双辫,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年约十四五岁,说多美就有多美,说多俏就有多俏的小姑娘。姑娘的身旁,另有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小男孩,鬼头鬼脑,贼眉贼眼的,一看便知是一个聪明的娃儿,也是千个难缠的家伙。贼眼少年一开口就没好话,接着红衣少女的语气道:“我看不是白痴,便是呆瓜。”恨天生不悦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贼眼少年嬉皮笑脸的道:“唐伯虎的古画。”恨天生面不改色的道:“你们弄错了,他俩不是我的朋友,是仇人。”红衣少女一扬柳眉儿,娇滴滴的笑说:“是仇人更好,救了你的命,怎么谢我们?”恨天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珠子说:“什么?人是两位杀的?”贼眼少年道,“是呀!你好像不相信?”恨天生据实说道:“是有点不相信,两位的年纪这么小……”红衣少女得意洋洋的截口道:“人小本事大。”贼眼少年的口气更大:“其实只是雕虫小技,一道小小的小菜罢了。”飞花摘命,落叶索魂,只是雕虫小技,恨天生目瞪口呆的道:“这是小菜,还有大菜呀?”红衣少女回头指一下,散落在身后的白骨、骷髅、残尸、腐肉,神气活现的道:“当然,没有大菜如何将这一群闯谷犯禁的魔崽子摆平。”恨天生道:“都是你们两位的杰作?”贼眼少年傲然道:“答对了。”红衣少女补充道:“如假包换。”贼眼少年接着招招手,诡笑道:“朋友,别客气,进来吧,少爷请你吃大餐。”“入谷者死”,打死他也不敢冒此奇险,恨天生倒抽一口寒气道:“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也不能死。”红衣少女轻蔑不屑的道:“饭桶!”贼眼少年的话更恶毒:“孬种,没有出息!”红衣少女继道:“不敢闯谷,那你来此作甚?”恨天生道:“只是路过而已。”贼眼少年好霸道:“路过也不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陪小爷我玩玩吧!”话落,人已跨步而出,冷不防打出一拳,通!正中恨天生的胸部,好重,当场摇摇晃晃的退了好几步,栽坐在地。天生的硬骨头,很快便咬着牙齿爬起来,破口骂道:“流氓、无赖,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说流氓真像流氓,贼眼少年伸手擦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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