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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扣留,我这些货误了时间,可是要陪很多钱的……”
“是啊,家里少了我的印章,好多事都办不成的。”
一时间众人都是怨声载道,船夫心里倒是乐开花,他的财产就是这条船,若是给官府说了,以后大家都知道这船上死了人,他还如何做生意;所以一开始他就打算不报官,只是需要堵住众人之口。
商贩们都在议论纷纷时,船家一脸苦相道:“报官不成,这人又死在我船上,那你们说说我该如何?”
众人顿时沉默,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其实都有想法,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带头说出来,船家看是时候了,便对众人道:“既是这样,这公子又已经死了,不如我们就让他归这茫茫汨罗江可好……”
“呃……那个,万一人家没有死……”这话还没有说完,那说话人就给人捂住了嘴,众人也都纷纷瞪了他一眼,再笨的人也都知道了,大伙现在是怕惹麻烦,不管这公子是生是死,扔了江里对大家都好。
众人无言,船家给船工递眼色,迅速将水颜抬了起来,只听噗通一声,江面上泛起红色的浪花,众人都看着那江面泛起的浪花,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只一个船工悄声道:“到底死没都不知道……这不损阴德?”
船家狠狠瞪了他眼,低声道:“你懂个屁,生不如官门这话你不懂吗!”
水颜只觉得浑身一冷,一种熟悉而又恐惧的感觉将她笼罩,当满是泥沙的江水往鼻子和嘴里灌时,她下意识的运气抵御,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面孔,“雪瑶,这是龟息法……”
“龟息法!”水颜心中默念,呼吸渐渐消散,浸泡在水里的她只感觉丹田里不断涌出大量的气流,那些气流将自己浑身的毛孔冲开,然后将体内的残气排出。
就这那时,被憋得快要炸开的肺,顿时轻松了,那凉丝丝的感觉顿时将肺部那火辣辣的痛一扫而空,本来没有呼吸的她,感觉似乎在呼吸了。
不过,她发现,时间长了,她就需要张大嘴长长吐一口气,那逼闷的感觉顿时消失,真的很那乌龟一样,呼吸一次就能管很久……
可大量的失血,加上被冰冷的江水泡着,水颜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游动四肢,何况……她不会游泳,更无力气运气跃出江面!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心慌赵武矍
天空一片深蓝,迷人而深邃,月色无边令人心绪宁静,别苑的房顶上,那看似柔弱的身影却能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不经意的英气勃发,令他的视线愿意为她停留。
那正是夜里上房顶去放纸鸢的水颜,赵武矍远远的看着她,当看到那纸鸢被她剪断时,他不假思索就朝着纸鸢飘去的方向跃去,嗖嗖,风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前面是交错的树枝,划破了他的衫子,可他却丝毫不在乎,眼里只有那在空中飘荡的纸鸢。
不知道追了多久,久到他都觉得气息跟不上时,纸鸢才缓缓跌落在一棵树上。
赵武矍纵身一跃,衬着那皎洁月光,取下了纸鸢,只见上面是水颜那完全没有女子娟秀的字迹,苍劲有力,落落大方,一如她本人,没有丝毫作用,就像那日她对他说喜欢二字,他心中大动,不曾想到从一个女子的嘴里竟能那般自然而又真挚的讲出那两个字。
洒落却是弥足珍贵,他的漠然并没有见到她的黯然神伤,依旧淡定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名和利对于她来说,竟是像街边浪狗低贱,丝毫不能打动她的心。
“不曾拥有,却被累及,松手……”
“不曾拥有?你觉得真的是不。曾拥有?”赵武矍紧紧握着那纸鸢。
忽地,草丛中有异动,赵武矍沉声。道:“既然来了,还是出来吧。”
悉悉索索,草丛中走出一人,竟。是夏刈,他拍拍身上的杂草,埋怨道:“怎么每次,你都能发现我?”
赵武矍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将纸鸢上的竹条取。下,对折好将纸鸢揣进了怀里,接着斜睨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当年师父授予我们舞空术时,让我们先练祛浊功,你却说那功夫老是打坐你不练,现在用舞空术你当然会被我发现。”
夏刈轻哧了声,接着月色看着赵武矍,“发现,你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正要走的赵武矍浑身一震,却没有说话,夏刈却。接着说道:“她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而你的心里也有了她,对不对!”
赵武矍心里一。跳,却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往回走,与夏刈擦身而过时,他拽住了他的手臂,“哥,我们是兄弟吗?”
他毫不迟疑,“嗯。”
“会因为女人而心存芥蒂吗?”
“不会!”
夏刈猛地甩开他的手臂,对他吼道:“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你兄弟!”
赵武矍微眯了眼,静静注视着他,久久的,才开口说话,“是的,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个狠绝的人,心里不会容下任何人。”
夏刈眼里是深深的伤痛。
赵武矍自嘲地笑了,“可老天却可怜我,帮我擦亮了双眼,让我看清了一切。”
“哥……”夏刈的担心表lou无遗。
“当我觉得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属于我的温暖时,当我的亲人为了权利不惜要杀我时,你这个与我无血脉关系的兄弟却给予了我最无私的帮助,若这个时候,我都还不当你是兄弟,又有何颜面矗立天地间?”
他的话令夏刈动容,从他认识赵武矍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与他走得这么近,只觉得心里那隐藏多年的害怕终于一扫而空。
他捶了赵武矍的肩头,“你真狠,从小我那样对你,你都不当我是兄弟!”
“现在,算晚吗?”
夏刈激动的摇头,“不,不晚,这么多年了,我总算听到一句你发自内心的话,好兄弟,什么都不要说了,记得我们小时候的诺言就成!“
“嗯,同甘共苦!”
赵武矍伸出拳头与夏刈拳头对击,两人目光中那份芥蒂再不见。
可下一刻,夏刈却神色黯然,问道:“你不接受水颜,是因为我吗?”
赵武矍再次沉默,两人无声的走在乡间小道上,四周是蛙声一片……
“开始,有这个缘故,但后来,却不是因为你。”
“为何?”
赵武矍看着他淡淡一笑,这一笑中却尽是无奈。
“如今的我,没有未来,败,万劫不复;胜,等待的便是身不由己!”
夏刈幽亮的眸子顿时黯然,他拍了下赵武矍的肩头,“有我在,你就不会败!”
他看着夏刈只是点头,兄弟间毋须言谢!
回答别苑,送走了夏刈,赵武矍在书房里看着那纸鸢一直发呆,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那日她说的话,……“我喜欢你!”
这句话,她只说了一次,却将他整个人都装满了,尤其是夜深人静时,他的脑海里满满地装着就是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边出现启明星,赵武矍长叹一声,沉声道:“你赢了!”说罢,起身出了书房,往水颜住的后院急速走去。
他到了水颜的屋前时,止住了脚步,他没有敲门,只是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起来,他想在她一开门时就对她说自己也和她有着相同的感觉。
他就那么站着,从天边出现第一缕阳光到整个大地被阳光普照,那门却依旧紧闭,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期待的心,渐渐恢复平静,才意识到问题不对,就在他犹豫是否要敲门时,五儿的低呼声落进了他的耳里。
“啊……见,见过公子……”
他看见五儿的身子的发抖,心里升起了不好的念头,眉头一皱,低沉的声音响起,“水颜离开了?”
哐当,五儿跪在地上,“求公子绕了奴婢……奴婢也是现在才……”
还未说完,五儿就觉得一道冷戾的目光朝她射来,忙住了口。
“你现在才知道?”
在他如鹰一般敏锐的注视下,五儿再不敢继续撒谎,只点头道:“奴婢知错,求公子饶了……”
“她到哪里去了?”从来冷静的他忽地竟满心的慌乱,他暗骂自己愚蠢,“她上屋顶放纸鸢,上面写的字迹,分明就是生了离开之意,而我竟然没有发现!”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大醉
“石管家……公子还在喝吗?”五儿有些担心的问石东升。
石东升看了看就要下山的太阳,略带叹息,“让他喝吧……”
五儿挠头,“呃……喝这么多酒不太好吧?”
也不怪五儿会这样担心了,从赵武矍发现水颜离开别苑后,他就开始沉默,然后就是让奴婢将一坛坛酒送过去喝,据五儿数过,他一个人已经喝了五坛子酒了。
如果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吼吼、闹闹,大家最多就是多熬些醒酒汤,然后将喝醉的人抬上床便是完事,可遇上赵武矍这样的,除了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令人觉得担心不已,那是酒不是水,那么喝,就算不醉死,肚子也涨啊……
五儿担心的咬帕子,又扯石东升的袖子,“你还是去劝劝公子吧……照这样喝,可不好……”
石东升见如此担心的五儿感到很是奇怪,“你平时不是怕公子怕得要命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担心?”
“呃……哪里是我担心,我是帮有。些人担心而已……不过……她看到这,不知道会不会担心……”
“你说的是水姑娘?”
五儿迎上石东升那从来都温润。的双眼,那少女的心就扑腾地跳着,双颊就好似烧了起来一般,酡红的很是可爱。
觉察到石东升正在注视自己,。五儿忙别开双眼,没有目的的到处看,“呃……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说。”
石东升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你知道水姑娘去了。哪里对不对?”
见到石东升那一脸紧张的模样,五儿心里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语气酸酸地问:“颜姐姐却哪里,需要你来管吗?”
石东升摇头,“水姑娘去哪里,我是没有资格来管,。只是我心疼公子,他这是自己折磨自己,硬是把苦往肚子里吞。”
听石东升的解。释,五儿脸上一红,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感到惭愧,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说你……”
“我知道,现在你能告诉我水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五儿无奈的摇头,一脸的抱歉,“不是我不要告诉你,而是颜姐姐离开的时候,只是说要找到自己的根,她不再等太子殿下的消息,她要自己寻找自己的身份……”
石东升看向赵武矍的书房,见那摇曳的烛火,就如一直以来他眼里的赵武矍,总是将自己置于最孤独的地方。
“……他总是这样逼着自己,从小到大……他都是冷静而自制,总是能收放自如,可这次,他做不到!”
五儿蹙眉,眼中带着怜悯,“公子怎么会让自己这样辛苦?”
石东升低头看着那一双清亮的双眸,灿然一笑,揉着她的发,“这不是你能明白的,夜深了,这里有我,你回屋吧……”
头顶那温暖的触感,带着轻柔的触碰,令五儿只觉得天旋地转,呵呵笑着,“呵呵……呵呵……那就辛苦你了……东升……”
看着五儿颤悠悠往回走的背影,石东升纳闷,“这丫头,也奇怪了,竟然叫我东升……”
倏地,厨房里传来了酒坛摔碎的声音,寂静的院子里听得分外刺耳。
他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打算进去让赵武矍别喝酒了,刚抬起脚步,就有下人禀报。
“管家,太子殿下驾到!”
本该满是墨香的书房,此刻,却尽是浓烈的酒味,夏刈一进门就被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打了个喷嚏。
“矍,你在里面吗?”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