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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在电话里你还跟我说过想提供义务保护。”胖老头说。
“根据目前情况,我大致可以认定,那恶鬼不会再把你当作附体目标,倒是你的儿子恐怕很危险了。”秋水说。
装腔作势
秋水看得出胖老头在装腔作势,其实并不相信关于恶鬼附体的那些话,之所以不停地说话,很可能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老王走过去,对胖老头施展了一番三流控魂术,胖老头摇摇晃晃走回到床边,一头倒下,呼呼大睡。
众人把隐身符再次贴回到身上,快速走出去。
保姆坐在一楼客厅内看电视,对于旁边响过的脚步声听而不闻。
来到别墅外面的路上,几名便衣仍在车内闲聊和抽烟,看来老胖子的卫生间内没有电话,无法与外界联系请求帮助。
一般情况下,被恶鬼附体的人会元气大伤,老胖子岁数已经比较老,健康状况原本就不怎么好,来的又是扁晓雀这样的恶灵,估计接下来老胖子会大病一场,甚至可能会为此丧命。
接下来最有可能被袭击的目标显然是李公子,大家都这么认为。
走到僻静处,老王再次放出纸鸟,雪白的造物笨拙地拍打翅膀,飞向城市的东面。
秋水驾车按照老王指点的方向行驶,在城里绕了几个圈之后,最终到达机场。
打探到的消息是李公子登上飞机,前往泰国芭堤雅去了。
机场停车场内,众人看着一架飞机升空,老王说依据纸鸟所侦察到的情况,李公子就在飞机内,大恶棍的魂魄已经进入李公子体内,正在进行溶合和消化的过程。
“现在没办法啦,过几天等李公子回来的时候,大恶棍肯定已经夺舍成功,我们有麻烦了。”朗淡平说。
“也不见得,等到大恶棍与李公子彻底溶合之后,我们只要捉住李公子,将其砍成十几块,或者贴上符之后放火烧焦,就可以搞定一切,到那时,大恶棍的魂魄想溜也溜不了。”老王说。
“杀掉李公子!这样的事能够做成吗?感觉难度好大。”朗淡平说。
“是很困难,当李公子回来的时候,大恶棍已经控制了一切,到那时,我们就算贴了隐身符也没有用,他仍旧能够看到我们,而且他身边会有很多保镖和家丁,我们将很难靠近这家伙。”秋水说。
“最糟糕的就是李公子在这个城市里可以很容易地灭掉我们。”朗淡平说。
“咱们也买张机票,去芭堤雅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在那边搞定一切。”老王说。
分道扬镳
最终无法去泰国,因为相关手续一时半会无法办理,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最快也得几天。
几天之后的情况是什么样很难掌握。
于是只好放弃到泰国追击大恶棍的计划。
秋水在想,三到五天之内恐怕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发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考虑未来怎么办。
朗淡平建议办个护照到国外去,找个什么理由滞留不归,然后设法在那边定居下来,这样或许可以逃过劫难。
程灵素持相同的看法,觉得机会难得,最好赶紧趁着大恶棍攻克李公子这段时间做下一步打算。
老王说既然知道了李公子被大恶棍附体了,那么就在山京城等待其回来,寻找消灭这厮的机会。
阿牛说反正自己已经死掉了,怎么弄都无所谓,去地府报到投奔从前的天命堂同门是个不错的选择,留在人界当游魂也没关系,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老王在一起比较好。
小梦对于大恶棍深感畏惧,想去马达加斯加旅游一段时间,趁机逃避。
秋水陷入两难境地,既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又想留下来,与老王一道和邪恶作斗争。
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朗淡平和程灵素以及小梦不可能带着数千万现金离境,想要这么干的话,得有老王配合才行,而老王不愿离开,因此必须有人在这边打理相关业务。
老王显然做不了这事,秋水几乎是唯一选择。
秋水说要留下,与老王一起战斗,同时也做外出避难的同伴的坚强后援。
小梦听说秋水打算留下,表示不去非洲了,就留这里,与情郎生死与共。
秋水强力反对,说如果弄得全军覆没的话就太糟糕了,而且人少一些,躲藏也更为容易,遇上反击的机会也更容易抓住。
商议一阵之后,朗淡平和程灵素决定结伴同行,做一次国际旅行,如果可能的话,就在某个风景较好的国家设法弄到永久居留权。
秋水无法说服小梦,最终只得同意她留下,与老王一道,静候被大恶棍附体的李公子回来。
猪圈
候机大厅内,秋水和小梦还有老王送朗淡平和程灵素踏上前往马尔代夫的航班,他俩打算把那个岛国作为外出的第一站,然后再辗转其它国度,设法定居下来,从此告别故土。
秋水驾车载了老王和小梦回到城内,住进程灵素买下的房子里,这儿是一幢高层建筑,共有五十二层,他们的住房位于三十七层,是一套三室一厅共九十平方的紧凑型住宅。
两只大狗山羊和兔子不太适应新环境,显得警惕性过高,有些神经质,任何一点轻微的响动它们都会做出剧烈的反应。
最近几天以来,生活还算平静,看来那位副总督被吓住了,以致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是秋水并未掉以轻心,仍然把拍摄下的视频做了多个备份,藏到不同的地方,还弄了许多张截图,发送到自己的几个邮箱内。
朗淡平和程灵素打来电话报平安,说感觉好极了,从来没见过那样清澈的水和那样蓝的天空,到达目的地一天以后,就觉得前面的二十年一直生活在猪圈里。
秋水对朋友如今的幸福感受表示羡慕,过后却颇为沮丧,偶尔在也在想,最近几个月来应当把精力分散一部分到洗钱和移民方面,运气好的话,或许已经拿到绿卡了。
他对于扁晓雀的憎恨虽然无比强烈,可是远走高飞的念头同样也很强烈,如果硬要他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恐怕真不知道如何决断。
老王最近不知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兴趣和爱好,不再看毛片,也不喝酒,有时在床上打坐,有时则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机屏幕发呆。
秋水担心老王是不是生病了,多次问想不想去夜总会玩耍一通,或者去娱乐城,去风月街也没问题,老王总是摇摇头,说没兴趣。
吃饭的时候,秋水和小梦喝啤酒,不再喝酒的老王拿着一瓶可乐慢慢享用,说这东西比酒好喝得多,很甜。
闲来无事,秋水决定讲一个故事,想以此增进食欲。
八年前,秋水在上初中,一天下午放学归来,看到邻居老徐坐在门口,手执一把尖刀,将一只大花猫吊在门框上,杀死然后开膛破肚,说要做一顿美味佳肴——龙虎斗。
大花猫的噩运
小梦把一只鸡腿放到秋水碗里,示意他讲故事的同时别忘了吃东西。
秋水啃了一大口,又喝了些啤酒,然后继续讲述。
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初中生秋水看着可怜的大花猫在邻居老徐手里遭到剥皮开膛的噩运,不幸呜呼哀哉。
失去了漂亮毛皮和脑袋以及内脏的大花猫只剩下很少一些肉和骨头,看上去与一只被屠宰的兔子几乎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之处只是尾巴,猫尾较长。
秋水觉得难过,许多次夜里做作业的时候,他看到这只大花猫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溜过,有时甚至坐在窗台上舔毛。
年少的他一直认为狗狗和猫还有兔子都是不应该被吃的动物,因为它们漂亮并且可爱。
他对老徐屠杀猫咪的行为甚至有些生气,如果早些看到的话,他会表示反对,希望老徐把猫放走,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猫失去了毛皮和内脏,即将在菜刀下面成为一堆深红色的肉块。
旁边的笼子里有一条蛇,长度估计有一米左右,这是一条很普通的麻蛇,据说毒性轻微,近于无毒,很适合食用。
老徐说先把猫肉下锅炖着,然后再来处理这条蛇,煮几个钟头之后看看,如果咬不动的话,就用高压锅焖一下。
秋水摇摇头走开,不想再说什么。
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很杂,有许多来自外地的租客,流浪狗跑到这里的话,处境将会非常危险,有些缺肉吃的家伙会把狗捉住,拴起来,如果半天之后无人上门寻找,他们就会把将可怜的狗杀掉吃肉。
傍晚时,秋水闻到了老徐家中飘出来的香味。
稍后老徐得意洋洋地端着大碗站在门口,有熟悉的人路过,就问要不要尝尝真正的龙虎斗。
确实很香,但是秋水认定吃猫肉是不体面的行为。
夜间零点,秋水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弄醒,像是有猫发情叫春,但是音量更大,更低沉一些。
感觉像是许多猫在齐声叫唤一样。
秋水的母亲外出做工,家中只有他一个,想起母亲平时的告诫和叮嘱,他越来越害怕,拉起棉被蒙住脑袋,努力想回到梦乡。
梦里死猫知多少
躲在棉被里也没用,猫的叫声仍然不停地钻入耳朵内,这声音极富穿透力,仿佛能够越过一切障碍物,直接进入人的意识当中。
秋水隐隐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叫声一直在外面响,没有挪动地方,显然很不对劲。
记忆里求偶的猫咪不会一直停留在某处,而是转来转去,声音也不像这样没完没了,而是时断时续。
好像有一些人故意学猫叫春。
谁这么无聊?
好奇心越来越严重,秋水鼓足勇气拆开棉被,露出眼睛,看看四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于是又伸出脑袋。
最终他勇敢地走到窗前,查看怪叫声的来源。
路上什么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寂寥,路灯光昏黄而微弱。
叫声依旧存在,不知从哪里传来,感觉像是源自于老徐家。
为什么是老徐家?难道死掉的大花猫会复仇?
这事显得很不可思议,超越了他的理解能力。
他钻回棉被里,躺下不动,过了一会儿,下面的怪叫声渐渐平息,他终于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许多死掉的猫,有些没了脑袋,有些肠子拖在外面,有些被车轮压得扁而平,有的皮被剥了,只剩下血淋淋、红兮兮的肉和骨头。
这些原本应当已经死掉的猫围着他转悠,用烂糟糟的头轻轻拱他的腿,似乎在寻求抚摸和拥抱,就像某些喜爱粘人的宠物那样。
梦里的他没有感觉到恐惧,而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喜悦,为这些猫仍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而高兴和欣慰。
他蹲下来,轻轻抚摸身边的猫,手指划过失去皮毛的脊梁和流出脑汁的猫头,小心避免被尖锐的碎骨弄伤。
一只没了皮毛的猫走过来,用血淋淋的肋部蹭他的腿,感觉粘乎乎的。
在梦里,越来越多的猫聚集过来,成群结队,一个个全都是已经死掉的样子。
他这才明白,原来城市里有这么多的猫。
天快亮的时候,外面有人大喊大叫把他再次吵醒。
一名老太太声嘶力竭地哭喊:“老徐死掉了!天啊,全家都死光了,一个都不剩。”
龙虎斗
晨曦中,少年秋水与母亲一道站在老徐家对面,观看着差人和居委会成员进进出出。
旁边的知情人不停地传播各种相关信息。
一位老太太说昨天夜间零点前后有奇怪的猫叫声,持续时间很长,凌晨一点后渐渐平息了,老徐家里却传出来扔东西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因为这条巷子里常常发生家庭冲突,摔几只碗和几只盆之类的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然而万万没想到,老徐家四口人全都死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