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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不能祈祷这个人一个人躺一会儿就可以康复?
此时艾丽卡站在那里,她的脚边,还偶尔能感觉到那只老鼠乱窜的触感。
这让她不再犹豫,而是一步步的向前,摸索前行。
没几步之后,就有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不算用力,但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的话,也足以被吓得大声惊叫了。重要的是,捉住她的手,冰冷的不像是凡间的生物。
好在对于这些,艾丽卡的神经比较粗。只要这个人不是有所图谋,艾丽卡觉得自己都不至于太过害怕。
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弯腰掰开了捉住她脚裸的手,努力让今晚的画风不要从正剧转向鬼片。
——好了,现在该纠结一下,要怎么救下这个···养老鼠的···有钱的···男人了。
“你还好吗?”这是废话,只是让人知道,她在这里罢了。
“我···拿···”艾丽卡离这个人很近,似乎看到他做了什么动作,但根本看不懂。
有病的人身上一定是带药的,所以艾丽卡就伸手去他的西装袋子里摸了。
外袋里没有。这个男人已经躺了有一会儿了,再找不到药估计就就不回来了。
艾丽卡咬了咬牙,她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但到了这艘船上之后,就没有顺遂过,她已经放弃了让泰坦尼克减速了,没理由这个时候还要再放弃。
一种不甘心的情绪在艾丽卡的胸中沸腾,理智上,这个时候她应该快点抹除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全身而退,最多不过是明早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死讯。
但情感上,她却不愿意就此离开。
两个念头交叉闪过,但艾丽卡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犹豫。
结局从一开始就是定下的。她既然还做不到见死不救,那就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救下这个男人!
她伸手到男人的西装里,开始摸索内袋。
西装的外口袋一般是不放东西的,因为外口袋里放了东西之后,很容易就会有突出,看上去就不美观了,也很失礼。所以艾丽卡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他内侧的袋子里能有药品。
她不可能把这个起码一八零以上的男人拖到室内去,所以只能等他缓过来一点了。
艾丽卡的手抖动的很厉害,是寒冷造成了这一切,而更让她心寒的是,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了!他的衣服里也没有什么热气,冷的就好像他已经死了···
艾丽卡摸到最后一个口袋的时候,手指似乎感觉到了玻璃瓶的触感。也许她可以给他吃药,然后看看能不能缓过来?
这个男人真应该感谢他自己,如果他不带药的话,或许就没有这什么也许了。
艾丽卡拿出了药品,摸索着旋开了盖子。“一次的量是多少?···嘿!你还有意识吗?”
男人用手比了个数字,他的力气已经很小了。但艾丽卡仍然看不出他做的是什么动作。
他就在冰冷的甲板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最后艾丽卡握住了这个男人的手,摸索出了他用了几根手指。
其实所有的事情最后都只能靠摸索完成,所以想来想去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好吧,三粒药。
艾丽卡虽然忙乱,但毕竟手上有了药了。在一个如此寒冷的环境下冷静下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活络了一下手指的关节,把药片倒在手上。
犯病成了这样,绝对不可能自主呼吸了。
艾丽卡很身边唯一的液体就只有威士忌的了,而唯一的用药方法,在这样见鬼的黑夜里,也只有嘴对嘴了。
她毕竟不是个没有离开象牙塔的小女生,所以这位先生最需要祈祷的是,他犯得不是哮喘,而是心脏病。
前者完全不能饮酒,后者···艾丽卡觉得或许还能撑过去?
药片混杂着威士忌浓烈的麦香,*辣的,通过唇齿流入了对方的嘴里。
为了防止这个人没有病发,却冷死了,艾丽卡不得不把自己的斗篷摘下来,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大约五分钟过后,呼哧的声音渐渐的停歇了,她再一次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如此感人!
“试着走到船舱里去,我扶你,毕竟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艾丽卡松了口气,斗篷给了别人,也把她最后的温暖带给了别人。
男人没有说什么,但他很努力撑着甲板试图站起来。
艾丽卡连忙伸手去扶。
男人大半的重量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艾丽卡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不算太重。
如果刚才他就把他扶到船舱里,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又或者说,是原身本身就力气比较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至少比她在现代的时候力气大了。
艾丽卡此时无暇管这些了,她扶着这个男人或许没有这么吃力,但也不可能公主抱他到船舱里去。这段距离其实还是挺远的。只希望明天自己不要感冒就好了。
两个人离的很近,一定程度上重叠在了一起。这种重叠甚至产生了一点温度,但到了最后几步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艾丽卡咬牙走了几步。
最终,感人的温暖和光明重新降临!
舱内舱外的温差巨大,刚踩进来的时候,甚至有到了天堂的感觉。
艾丽卡把男人放在了墙边,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斗篷。
这个人她见过。这简直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
算上这次,她已经是第四次见到这个男人了。
想想,在短短的一天之中,见到他的次数比见到自己的女仆还多,这样的出镜率也是挺可观的,可以说是缘分吧。
但就算见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所以还是有缘无分的样子。
男人的呼吸已经渐渐地均匀了,艾丽卡在他边上站了一会儿,然后一狠心,扯开了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一地珍珠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只要他有心的话,这点线索足够他确认他的救命恩人的身份了。
就好像灰姑娘试水晶鞋那样。
只要愿意,总能找出艾丽卡。
艾丽卡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还紧紧的握着那个威士忌的酒瓶,但瓶子里却只有一半的酒了。
她被冷风吹了那么长的时间,虽然喝了点烈酒取暖,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恍惚了。
只有半瓶的话,留着也没有太大意思的。
她把玻璃酒瓶放到男人的身边,然后看到那只老鼠躲在离她不远的一个角落里。
艾丽卡苦笑着摇头,她已经没有精神逗弄老鼠了。
她还要想办法叫人过来把这个男人扶回自己的房间。
真不明白,这个男人这么破的身体,面色竟然还是这么红润的。如果没有看到他不发病的话,大概谁都发现不了吧。
但换句话说,身体都这样了,还搭乘泰坦尼克号漂洋过海,简直是不知轻重!
其实这就冤枉G先生了,我们可以姑且这么称呼他,鉴于他的中间名确实如此。
G是泰坦尼克号的一个大股东,自然也要见证这次的处‘女航。在码头剪裁之后,他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头等的舱一个高等客房。
不出意外的话,他要在美国呆上一段时间,处理公务。
长途旅行总要带上自己的宠物。虽然,泰坦尼克号全球第一的设计,自带了宠物舱,并且有专人管理。
且不说,他一个男士养宠物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养着的花栗鼠放到一堆猫猫狗狗里养着。
对大多数人来说,养老鼠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无论这只老鼠是什么品种的,带上泰坦尼克号都太失礼了。老鼠容易让人联想到黑死病,热症,那种出场就带着不祥色彩的病症。G作为一个熟悉
但这只老鼠对他的意义特殊,他早年的一些经历让他一直养着花栗鼠。
所以,最后他的决定就是,偷偷的把它带上泰坦尼克号。
☆、第十章
艾丽卡昨天忙到很晚。
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才慢慢醒过来。
虽然很幸运的没有感冒,但咽喉还有点肿痛。她觉得,只要喝一点草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女仆凯迪已经是第三次到她的卧室来探望了,至少这次她很幸运的看到了艾丽卡醒来。
作为一个临时的贴身女仆,她是不能唤醒自己的主人的,连弄出响动都不可以。所以,她看艾丽卡睡的还算安稳,就轻手轻脚的打理了房间。
“小姐,您终于醒了。”女仆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您昨晚着凉了呢。”
艾丽卡起床。
洗漱之后,凯迪帮艾丽卡穿好一件连衣裙。她走到梳妆镜前,准备给艾丽卡梳头。
“小姐,您想要用哪种首饰。首饰包我拿来了。”她拿出了一个小包裹,里面卷着艾丽卡所有的首饰。
这些东西到晚上都可以让女仆放在船上的寄存站,然后等早上再让女仆去取——集中管理的效果就是盗窃率为零。
毕竟这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就算是上了保险,也不能轻忽怠慢。
“不用帮我把头发盘起来了,我披着就可以。”艾丽卡阻止了女仆挑选首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一副钻石耳钉。
耳钉是银质的,两个耳钉上各自镶嵌了一颗绿色的祖母玉。
玉是很正宗的,散发出幽绿的暗光。但因为玉的体积太小了,所以这个配饰实际上根本卖不出价钱。
虽然是从东方传来的稀罕货物,但如此小的一块,在上流社会的名流眼里,连装饰的意义都少的可怜。
道理很简单,美丽的东西,都是越大件越值钱的,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件珠宝——海洋之星。
可艾丽卡看中耳钉是因为它的简单。她现在只求自己低调,也只要求自己逃脱,仅此而已。
或许还要算上昨天自己救下的那位先生?如果他今天找到了自己,并且保持了足够的善意的话,那她就该再救他一次了。救人就一半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而且未来,如果在生意场上有一个权势逼人的贵族相助,那做起事来会顺遂很多。
当然,前提是这位先生能够熬过海上长久的寒冷,并且克服好自己的身体问题。
哦,对了!
还有杰克和露丝,可能还要算上卡尔,毕竟露丝的债务还没有还清?
好吧,这些都是最理想的状态。
稍微凄惨一点,可能忙到最后,她连自己都搭上了。
最后一种情况,还是不要多想的为好。
艾丽卡对着镜子,给自己涂了一点口红,然后她在手背上也涂了一点,揉开之后抹在了两腮上。化妆就是这么点事,凑活一下也就过去了。
在泰塔尼克号上的生活,总体还是很开心的,每天不愁吃喝,穿衣服都有女仆帮忙。要什么只需要摇铃就能得到了。
但这世界上的一切,最可怕的就是习惯了。
那些世袭的贵族和继承了遗产的有钱人或许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但艾丽卡现在享有的,既不是原原本本到了她手上的,也不是她自己打拼出来的。
这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一点都不想嫁给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或者和原身的渣男最后勾搭在一起!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新旧交替,电话电灯都即将推广;但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哪怕艾丽卡逃开了泰坦尼克号的事故,还有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战争在等待着她。
艾丽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