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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从京中传来皇帝圣旨,封程川府安平县知县邵寂言之妻邵颜氏如玉为八品诰命夫人。邵寂言及颜家上下接了这个圣旨完全傻掉了,只因本朝三品以上大臣的内眷才可得封诰命夫人的,却从未有过什么“八品诰命”之说。
邵寂言想了想,当日他与如玉之事宫中的太后和皇后都是知道的,或是她们从沈墨轩那儿得知他与如玉终成眷属,这才撺掇皇上封了这么个本朝独一无二的“八品诰命夫人”。颜老爷闻言放了心,他是只怕女儿女婿卷入什么朝堂是非,若只是个锦上添花的虚名却也无所谓。颜夫人听了只是笑,说太后这身份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了,可说到底也是个女人,和村里的三姑六婆性子一样,都是好给人保媒拉纤儿。而莫名的了个封号的如玉却很迷茫,只问邵寂言这“八品诰命夫人”是个什么官儿,邵寂言笑,说是专管“八品知县老爷”的官儿。
如玉听了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道:“唉?天下所有的知县老爷都归我管?”
邵寂言大笑:“你只管我一个还不满足吗?”
如玉被笑得臊了,腮帮子一鼓,道:“不许笑!皇帝老爷让我管你,往后我让你笑你才许笑!”
邵寂言又道:“诰命夫人管知县老爷,我白日在衙门里是知县,晚上脱了官服回家就不是了,所以在家你还是要听我的。”
如玉想了想觉得有理,嘴一撅心里埋怨这皇帝老爷给她这官儿真是太不顶用了。
没过几日,邵寂言又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只这封信有些特殊,却是个阴间鬼差给他带来的。鬼差找上门来叫他的名字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只当他才与如玉成双成对便尽了阳寿呢,再一细问却是京中的二牛和凤儿托了这鬼差来送信。
邵寂言自己摸不到阴物,只得托鬼差帮他举着信一句句细看,信上大部分都是数落他的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凤儿叉着腰指着鼻子骂他的样子,说他背信弃义,忘了当日立下的誓言,成亲这么久都不带如玉回去看他们,要不是听说如玉被封了八品诰命夫人,他们还蒙在鼓里呢。邵寂言很是心虚,这却是他的错了,他娶了媳妇儿只顾着开心,倒忘了他俩还在京中等着消息。
邵寂言请鬼差稍等,帮他带封回信去京城。如玉凑到他跟前儿一边儿给他磨墨一边叮嘱道:“你别跟她们说我失忆了行吗?他们要是知道我这会儿记不得他们了肯定要难受的,你就跟他们说我好好的,等咱们有机会去京城我也许就能想起来了。”
邵寂言笑着应了,待写完便走出屋子原地画了个圈儿,口中念念有词的将信烧了,那鬼差走过来,将圈儿里的信捡起收好。
如玉知道邵寂言能看到鬼魂,可亲眼见了他对着空气说话还是觉得怪怪的,她用力眯着眼看,似乎能看到他眼前的空气和周围不太一样。鬼差被如玉盯得毛了,便问邵寂言:“你媳妇儿也是阴阳眼?”
邵寂言愣了一下,转看如玉,见她的目光果真是聚在鬼差身上,奇道:“你看得到?”
如玉摇摇头,道:“没有,就是好像有些很淡很淡的雾似的。”
邵寂言大为惊奇,只想她在阴间走了一遭还阳回来能见阴物倒也在情理,再一想又觉欢喜,只道这是如玉欲要恢复记忆的前兆了。
其实如玉恢复记忆的征兆远不止如此,有时他说些从前与她说过的话,她听着听着就会突然问他是不是跟她说过;他曾用来教她识字的那本书她也看着熟悉,他从上面随便说个故事,她便能抢着说出结局:还有一次,她居然喜滋滋的抱了个和从前她住的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花瓶回来,说是在街上偶然见到觉得特别好看就买下来的。
如玉的记忆似乎每一日都在复苏,邵寂言欢喜的同时,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只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她彻底想来之后有些事儿可能还不太好办了。
夜里,如玉围着被子蜷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望着邵寂言:“我以前真的这样吗?”
邵寂言搬了凳子坐在她面前,认真地点头道:“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你只听我的话,把从前做过的事全都做一遍,说不准哪会儿脑子里就突然通了,全都想起来了!”
如玉扭了扭身子,拉开胸前的被子往里面看了看……不行啊,即便是夫妻也太羞人了啊……
“咱们换一个别的做行吗?”如玉为难地打着商量。
邵寂言道:“不好,万一只这一次你就能想起来了呢?乖,赶紧把被子拿开。”
如玉把头一埋,心中默念不是她不知羞,这全是为了寂言,他千里迢迢的来找她,她却把他给忘了,他多伤心啊,得赶紧想起来才行,羞就羞吧,豁出去了。
如玉一咬牙一闭眼把被子掀开,闭着眼等了一会儿未见邵寂言有何反应,忍着羞臊偷偷睁眼看他,但见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
如玉用力扯了扯身上的肚兜遮住关键的部位,红着脸小声道:“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啊……我真的是穿成这样勾引你来着吗?”
是,绝对是!你就是穿成这样在梦里勾引我来着……邵寂言眯着眼笑得开心,立时拥/吻了过去。
如玉在他脸上看到了阴谋得逞般的狡黠笑容,大呼上当却是为时已晚,挣扎了几下便就被他温柔的攻势击溃了,只使性子咬着嘴唇生气。邵寂言亲她的嘴,顺着脸颊一直亲到耳根,喃喃细语道:“别忍着,我想听……”
如玉不依,他便更用力的挺了几下,直让她受不住嗯嗯啊啊的轻/吟出声,他才满足,愈发情/动地缠/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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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程志远成亲了,娶的是小陈记包子铺陈老板的外甥女。
说起来也是缘分,当日邵寂言和如玉成亲,程志远挡酒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几个衙役送了回家,他在床上折腾了半宿怎么也睡不着,自个儿摸着黑出去到街上找酒喝,街上的酒馆儿自是都关了门,最后他不知怎的溜达到了小陈记包子铺,咚咚砸门把人家老板吵了起来。陈老板不敢得罪铺头,无奈只得半夜给他和面剁馅儿蒸包子,程志远就坐在人家铺子里一人儿吃了二十多个包子。
他晚上吃了喜宴,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这包子一撑就受不住了,哇哇连饭带酒全吐了出来。陈老板吓得够呛,连忙把他抬进屋里歇着,又叫醒了内人收拾污物,可巧陈老板的外甥女孙姑娘从乡下来舅舅家小住,心疼舅妈身子不好,便让舅妈歇着她来收拾。谁知程志远昏昏的死活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说开了心里话了,待他迷迷瞪瞪睡了过去,天也亮了。
第二日程志远酒醒跟人家陈老板赔了半天礼,又听说这孙姑娘因身有残疾十九岁了还没出阁,心道这回坏了人家姑娘名节可不更不好找婆家了吗,他心中不忍又生了同情之心,脑袋一热便拍胸脯子保证一定负责。可他请了媒婆去孙姑娘家提亲却被拒了回来,说是人家姑娘死活不乐意。他原对孙姑娘没甚特别的感觉,可这一被拒绝手底下的衙役们少不了拿他打趣,他面子上挂不住,便跑去孙姑娘家想要问问自己到底哪儿不好了。他前前后后跑了好几次,没想一来二去还真就对这孙姑娘动了心,把人家放心上了。只苦于人家姑娘对他却一直没甚心思,为此他没少找邵寂言讨教。邵寂言听说程志远寻得了心上人,那可是一万个欢喜,好主意馊主意出了一大堆,程志远一个个照着去办,也惹了不少的笑话,最后总算是得了人家姑娘的心了。
要说这孙姑娘也个性情好,模样俊的,却因从娘胎里带了个六指来,从小儿就被人笑话,长到十九岁还没婆家。有好事人跟程志远面前说闲话,只说你一个捕头,若有心多少好姑娘乐意嫁给你,何必非寻个六指。程志远咧着嘴笑,说你们懂什么,你们道我媳妇儿做什么长六根手指头?那是因为她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玉皇大帝怕跟凡人混了,特意在她身上做的记号,你们肉眼凡胎看不出来,我却看得明白,我媳妇儿那是再好没有的了!他这番话惹得众人一阵嬉笑,然传到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耳中却惹得一阵艳羡,只觉这孙姑娘当真是寻到真心人了。
如玉和孙姑娘都是过了出阁的好年龄,这二人前后脚儿寻得了好归宿,一时间直让安平县嫁闺女的风气都变了变,原过了十七还没出阁的女子便少不得被人说闲话,自她二人之后,到十八九才嫁人亦不算什么稀罕事了,自然这都是后话。
闲话少叙,只说程志远成亲之日,邵寂言念着他当日挡酒之情,少不得多喝了几杯,他们又是主家亲戚,待送走了宾客,把新郎新娘送进了洞房,他才拉着如玉离了程家大院儿。
二人走在路上,邵寂言借着酒劲儿直往如玉身上靠,如玉每每推开他,一边紧张的四下张望一边提醒道:“大街上呢,让人家看见说你这知县老爷不像话。”
邵寂言道:“都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人?纵是有人看见又怎么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相公喝醉了你扶一扶也是天经地义。”说完愈发耍赖似地往她身上歪过去。
如玉锤了他两拳也便依着他,却仍是怕人撞见只寻了小道儿往家走。
邵寂言笑道:“你把我带这小巷子里干什么?可是意图不轨不是?”
如玉红着脸道:“呸呸!只你这不正经的才有那个歪心!”
邵寂言嘻嘻的笑,想了想拉了如玉的手道:“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也不容她多想拉着便走。
如玉跟着他道:“这么晚了去哪儿啊?明日再去不成吗?”
邵寂言道:“那地方就得晚上去才行,白日就不灵了。”
如玉生了好奇之心,可一路跟着他竟出了城,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由是野外荒草丛生到处黑漆漆的慎人,她紧紧抓着邵寂言的胳膊,怯怯地道:“来这儿干嘛?咱们回家吧,这儿这么黑,也不知会不会窜出野狼来。”
邵寂言安慰道:“咱们这地方哪儿来的狼,你放心,有我呢,纵是真有狼我帮你挡着,让它吃我好了。”
如玉小嘴一撅,嘟囔道:“不好,那我不就变寡妇了吗……”说着更紧地搂了他的胳膊,生怕他被狼叼走似地。
邵寂言笑了笑,挽着她继续往前走,待穿过了一小片树林便到了一出开阔的草地,有条小河弯弯曲曲地流经此处。
邵寂言很是兴奋地对如玉道:“看到了没?”
如玉迷茫的四下看了看,问道:“看什么啊?”
邵寂言有些失望,解释道:“京城郊外有个地方和这儿很像,咱们原一块儿去过,说起来可算是咱们定情的地方了。”
如玉闻言一下精神起来,四下看了看,道:“我这会儿想不起来了,你跟我说说,咱们当日都说什么了,怎么定的情啊?”
邵寂言拉着如玉在一棵大树边坐下,道:“咱们当日说了什么不重要,做了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如玉好奇地道:“那咱们做什么了?”
邵寂言没立时回答,只暧昧的笑了笑。如玉似嗅到了危险的小鹿,攥着胸前的衣襟往后缩了缩,眯着眼盯着眼前要变身的大灰狼警觉地道:“你又骗我呢不是?可是又想那个呢是不是?”
邵寂言笑道:“想是想了,不过这次真的没骗你,咱们当日就是这么定情的,咱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样的地方。”
“你胡说。”如玉满脸的羞臊,“我是规矩的女孩儿,才不会在这地方那个呢。”
邵寂言道:“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如玉鼓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