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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一边从他身边走过,一边说。
“不用。”他也从她身边擦过。
两个人的步伐一致,只是朝反方向罢了。
她轻微的叹了口气,不过突然想起了初次见面时,他救她一命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没说“谢谢”,他也没说“不用”。因为那个时候,心绪是有温度的存在。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话
今天这一场就是总决赛了,诚凛和洛山打。每个人都怀着相当激动的心情,要入场的时候简直挤得要命。
也不知道跟着人流挤到哪里去,索性中途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入口,是在会场的二楼。
于是从门进去的时候,她后悔了,后、悔、了!
心情何等郁闷,看彼此的表情就知道。
紫原眼睛翻成了白眼,额上一枚清晰的十字路口。一见到她,他就想起那盒早夭的美味棒。
冰室背后是幽幽的怨,一见到她,那句话就回缭在耳边:你们都已经输了,输了……
白绘满头细汗,略感不好,想撤,发现这个会场除了这里也没地方可以再站得下人了。
算了,还是好好相处吧。
她走上去,点了点头:“你们好。”
紫原火更盛,看见她这么若无其事的,更想揍她!!
除去身边的人物不说,这里还算是个不错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赛场上的情况。
她先看到的是火神,因为他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以及高大的体格很是醒目。其次是赤司,方才不久才有接触的人。最后是黑子哲也,他正在带护腕。
比赛是漫长而又激动的时间流驶,在这段时间内,观众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分析战况、判断人性、为之加油——青池白绘在这一刻选择做的事情是——拿出包里的薯片,撕开包装,吃。
嚼薯片的杂音在她嘴里咂咂响起。
冰室辰也忽然打了个寒噤,他看见身旁的伙伴正在全身颤抖,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愠怒的声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嘴角抽动,快要咬碎银牙。
她发出来的那个声音,仿若一根根刺,悉数往紫原的逆鳞上扎。
冰室再看看白绘,她依旧很淡定的吃薯片。然后他想,她是腹黑属性的么?
终于等到她了结了那包东西,紫原的怒气才减缓了一些,轻呼了口气,拳头不再紧握。冰室也庆幸般的松了根弦。
可紧接着,“撕拉”,又是一个撕开包装的响声。
冰室全身都毛嗖嗖的打了个颤,斜眼发现,紫原这一次眼睛都快冒火了!而她……悠闲自若的吃着巧克力。
“这个家伙,绝对是不要命的存在……”冰室得出结论。
紫原的不爽一直持续到了白绘啃完所有零食后。
可因为这件事,之后白绘一做出什么举动、发出什么声音,紫原都会条件反射地敏感起来,以至于,很容易炸毛。
那场炸毛是到了比赛最高峰阶段。
比赛达到最高峰。球员们大汗淋漓,湿热与强劲的气息弥漫了整个会场。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跨越时间的内心搏斗,面部表情瞬息万变。火神君也不知开了几次zone大门。
然后有人开始大声喊“加油”,为诚凛加的油。
她不认识那个人,不过貌似是黑子同学相识的人,因为她看见了黑子脸上的泪。
随之而来的,那个黑皮君,黄濑,眼镜萝卜君……呃不,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超级星座控的三分大神绿间真太郎。皆纷纷喊了加油的话。
她的心里亦被氤氲出波动,相当动容的握拳,结语:赤司,你的RP值怎么这么低?作为奇迹的队长,奇迹世代没一个为你加油的!痛哉痛哉……
于是她的目光落到了紫原身上,很想知道最后这个人开口会为谁。
冰室问紫原:“你不一起吗?”
紫原扭过头“嘁”了一声。
所以?他开口就只是……“嘁”?
“傲娇!”两个字铿锵有力的从她嘴里吐出来,她没想到自己揪着心等那么久居然只是等到一个“嘁”!简直失望!
然后紫原又一次炸毛了,大手再度扣住她的脑门:“闭!嘴!!你这个臭丫头!!!”要知道,这次炸毛包含了许多东西,更包括了她当着他的面啃零食时隐忍不发的悲愤!
冰室眼望势成水火的两人,双手抚额长叹:“现在是在比赛呢……”还有,他心底又讲了一次,这个家伙绝对是不要命的存在。
白绘第二次承受这种痛楚,已经,见怪不怪了。
“喏,”她淡然的又从包里摸出一袋薯条,“最后一包了。”
“……”
结局,以一包薯条收买了炸毛了的紫原。
冰室:“……”结果刚刚都没注意到赛情!
比赛的时间在走倒计时,她由始至终都没那么激动。她知道,黑子哲也一定会赢,以及他的篮球。这种“相信”,就好比当初黑子看到那本书,便绝对相信那张书卡会在里面一样。
这一次,她仍旧没有信错。
不过当最后那声口哨落下定音时,她依然是刹那间惊呆了。
足足惊了十余秒。
随即,全场惊人一致的爆发了喝彩、惊呼!
是的,赢了,诚凛。
他们赢了。
诚凛的球员们纷拥在一起,带着汗水与泪。
欢愉、喜悦、荣誉,在一霎间,断了弦,决了堤,涌满了他们的心头。
她有些吃吃的笑了,她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喜悦,虽然不是她搏来的,她所搏来的那一次,她没体验到。因为那一次,她即刻被送去了医院,所以她没经历过含泪相拥、没经历过一起站在奖台上拿着第一名的奖杯,也没和大家捧着奖杯对相机勾肩搭背、笑弯了眼大喊着:“太好了!”
属于她的那一次,她没经历到,以后也不会再有。
而这一次,她的心是活跃地在跳动的。她确实开心,那开心名为感动。因此眼角都溢出泪花。
黑子哲也在众人的簇拥中看到了她,她眉笑颜开竖起拇指,多久以前他和火神才曾这样给过她信心。汗水紧贴着他的发丝滚滚落下,他的回敬,便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兴许白绘自己都不知道,她被他们的意志改变了多少,被诚凛改变了多少。本就应该这个样子,在面对那些令人伤心至极的事情时,不能改变的话,那就一笑置之。在一条路上弥漫了遮障迷雾,你便觉得孤单,可是风吹散了雾,你回顾四周,会发现一条路上走的不止是你一个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彼此就在身边。
冬季杯彻底落下帷幕。
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寒夜已降临。冷风呜呜,外面的行人像平日里一样的在约会、逛街。
这一冷,恍若隔世。
她双手插在衣兜里,呵了口气。左右眼望一下,看一眼手表,还是站到了一旁比较没人的地方。鞋跟顿了顿地板,她在等人。
她蓦然想到了一件事,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是刚才在比赛快接近尾声的时候。
很奇怪,在那个时候,她看见赤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变得熟悉了、回到了曾经,她诚是惊讶,仿佛那个时候才是她与他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的重逢。
白绘摇了摇头,轻笑一下。可是,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想的。
不到一分钟,她就惊觉身侧几步之内也有人站着。抬眸一看,方才脑海中的那张容颜,现在就站在那里。而且,好像已经站了很久。
“很吃惊么?”他斜眼一瞥。其实,挺气结的。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会和黑子一样弱,以至于就连所谓的“初恋”,到现在才发现他。期间,他还看见她自己一个人做了一串复杂的神情反应。
而现在是,惊吓。
惊吓地说着:“……没有!”
真是悲剧啊,白绘别过头,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
她现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能做的只有且听风吟。
“青池。”他开口,明明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脱口而出却十分自然,就像念过很多次一样,一点不生涩。
“啊?”
他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什么话咽回了喉咙里,“没什么。”
“什么啊……”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又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
目视着街道上来去的车辆,也有骑着自行车回家的学生。视线再定格于停在门口的暗黑色宾利。
她睁大了眼,心想有钱人就是好。
赤司走了上来,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那个发夹,“这个东西,还是你比较适合。”他二话不说的将那个发夹戴回她的头发上。
白绘一怔,下意识取下来看,是久别重逢的东西呢,看它光鲜依旧,可是:“这个,不是已经到了高桥月乃手中了么?”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停足远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依旧清冷:“我没将它给过任何人,除了你。”说着,转身朝那辆宾利走去,上了车。
很意外,父亲也在车上面。刚刚,都瞧见了。
“那个女孩不是月乃。”
“嗯。”
他们的对话向来如此简单,作为父亲的男人也不会再问什么。他向来相信自己这个儿子做事情的分寸,只不过是这次的失败让他有点大跌眼镜而已。看来,他这个儿子还是太年轻,光靠自己是不足够的,有些事情,还是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加帮衬。
车子开动了,赤司又看了一眼寒风中的白绘。他想起了那天在甜品屋,只是先去结账,回来却见到那枚发夹让高桥月乃私自戴了上去,他想也没多想的就冷凝了脸,命令她:“拿下来。”他说:“那不是你的东西。”也不应该属于第二个人。
青池白绘望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中。眼眸低垂,静静看那枚躺在手心上、水晶发着暗光的发夹,耸耸肩:“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转了个身,见到了稍远处有个人,看着这一切看得愣神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话
白绘颇为惊喜的走上去:“你还没走?”
“呃……啊,是啊!”黄濑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自己眼前了。
他的目光却仍然盯着她早已经蜷起来的手心。
他们这算是……旧情复炽了么?
可是,她之前说过了,已经不再想了。小青池,也不会是这么没出息的人。
那是自己想多了吧?嗯,就是这样没错。黄濑点了点头。
“你在发啥呆啊?”
“没什么,应该是我要问你为什么站在这里才对吧?”他反问道。
“这个啊……”白绘挠了挠头发,“樱子那个家伙咯,我一直以为她今天会有来,结果让我在这里白等那么久也没见到人。”还碰上了那么尴尬的场面。说起来就气,樱子这个家伙总改不了放人鸽子或是严重迟到的习惯!
“你呢?怎么这么晚?”白绘戳了戳他的肩膀。
黄濑皱起了眉头:“我也有点莫名其妙,突然被小紫原拦截下来索要了一袋美味棒。”
“……”白绘颤了一下。上次是青峰,这次是紫原。黄濑的荷包到底被她间接坑害了多少……
是时,诚凛篮球部的大家们也出来了,一大伙人笑谈着要去哪里庆功。
白绘看见了他们,穿着诚凛队服的他们,站在国立体育馆的这个大门口,他们的愉悦像这个冬夜的暖风一样蔓延,也吹拂了她。
“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