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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马汉见公孙策都开口说好,自然也没有什么再反对的余地,只好应了下来。但具体是扮孩子找爹,媳妇找男人还是老娘找儿子,他们还得听这二位的。
“依学生看来,比起孩子找爹和老妇找儿子而言,还是女子寻夫更为妥当一些。”公孙策捋了捋胡子,一副神哉哉的模样看着刘楚:“毕竟小孩心智未开演技不到位老妇腿脚不灵活,于找人都是大大的不利,而且与其再找个女子,不如刘姑娘帮个忙如何?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可……可是……”泪奔……公孙策你个腹黑竹子!怎么能把他们的“大恩人”——她,拉下水呢?!她现在是有了“知情权”可不代表她还想要“参与权”啊!
“刘姑娘,学生知道让你一个女子涉险是太不应该了,可是这个案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眉目,还望姑娘能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让犯人继续逍遥法外了……”说罢,公孙策连同王朝马汉,都起身深深的对刘楚拜了下去。
刘楚看着面前的三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这件事她本来只是想出个主意,开封府里不乏能人,相信随便一个人都能比她做的好。可是想想,公孙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这个案子现在已经牵扯到了一名朝廷命官,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对开封府越有力,算来算去,她还真是不二人选。
思及此,刘楚内心虽然还有些挣扎,但嘴上却已经将同意的话说出了口。
见刘楚同意,几人正要围到一起去商量具体细节,便听到外面一阵“威武”声。
包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居然就升堂了?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向大堂放下走去。
刘楚跟着公孙策三人直接到了后衙,只见公孙策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悄悄站到了包拯右手下方,向包拯行礼过后,才做到师爷的专属案台后,开始执笔记录。
刘楚与王朝马汉不便露面,只好悄悄躲在躲在一边向公堂内张望。
包拯危襟正坐在桌案后,带着面满怒容,狠狠的将惊堂木一敲,喝道:“来呀!带人犯!”
随着包拯的喝声,一身红色官府的展昭压着一名矮个子的男人走进公堂,然后他使劲一推,那矮小的男人便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他回头瞪了展昭一眼,本想挣扎着爬起来,谁知脖颈间突然多出了一把已经出鞘的巨阙剑,弄得他带着一脸愤恨的表情却又不得不跪了回去。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包拯,我劝你不要跟我爹对着干,全京城的钱粮都握在我爹手里,到时候断了你的粮,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啪!”包拯怒道:“你父亲是哪位?敢夸下此等海口!还把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来人,先将此等恶人打二十大板。”包拯丢下一枚刑签,立刻有捕快上来讲矮小的男人架了起来,放在一张长凳上,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他正要出口的粗言恶语,顿时变成一片哀嚎。
等二十板子打完,那矮小男人已经有些禁不住疼痛要晕过去的迹象,展昭摆手让两名捕快架着他重新跪好,包拯才又问他:“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蒋鸿……”那矮子气焰低了下去,还是老老实实的报了名字。
“哦?三司使蒋大人的大公子?”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当街殴打百姓,强人钱财,掠人家眷,就是当今圣上来了,也保不了你!”
“我爹手握京师钱粮命脉,我姑姑是皇上宠爱的贵妃,就凭你一个开封府尹,能奈我何?你今日打了我,将来我必百倍还之!”
“来人!”包拯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直接将他铡于虎头铡下,刚想抽刑签,却被公孙策及时拦了下来。
“包大人,请听学生一言。”公孙策见包拯点头,然后悄悄附在包拯耳边一阵低语之后,又回到师爷的位置上继续记录。
包拯平复了一下气息,转口说道:“先将蒋鸿压入大牢候审,待人证物证俱全时再依法处置!退堂!”
蒋宏被捕快压了下去,公堂上的人顿时退的干干净净,只余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三人。王朝马汉见此情形,也不好继续躲在后衙偷听三人的谈话,只好拉着刘楚一同走了出来。
“刘姑娘来的正好,我正想与大人说一下你事先提起过的那个计策。”公孙策将刘楚拉到包拯面前,让刘楚把之前找人的计划又说了一遍。
“大人,刚才学生在公堂上所说之言,再配合刘姑娘的计划,若是能一举成功,人证物证俱在,不仅可以找到杀死丁万的凶手,那位蒋大人就是再想遮盖恐怕也没办法了。”见包拯点头,公孙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行动,蒋宏被抓这件事恐怕已经传到蒋大人的耳中了,还有吴徴的事恐怕也与这位大人脱不了干系,先下手为强总是好的。”
包拯道:“确实是个好方法,只是,又要劳烦刘姑娘了。”
“包大人言重了,刚才就如同公孙先生说的,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这个案子不破,我心里也总是堵的慌,更何况能为包大人尽一份力,也是小女子生来的荣幸。”
包拯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楚说道:“如此,还请刘姑娘府内一叙。具体事情我们还需要多斟酌斟酌,万万不可出了什么纰漏。”
“包大人请。”
“刘姑娘请。”
这大宋,恐怕又要变天了。
☆、何处春江无月明(二)
刘楚换上一身鹅黄色衣裙,脸上略施胭脂,头发也被厨娘婶婶挽了个簪,再配上一只步摇和一只茉莉花型的玉簪,让她立刻从少女形象变成了少妇。
刘楚对着铜镜看了又看,这幅形象她自己看着都不习惯,平时本来就不是娴静的人,如今这身装扮再加上她脸上的苦笑,破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味。
再次叹了口气,刘楚提着衣裙出现在包拯等人面前。
“包大人,您看这样行了不?”厨娘倒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这丫头这样一打扮,还真有种让人形容不出的韵味。
包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甚好个毛啊!老娘又不是萝卜白菜,好好的形象让你们这么一群人挑三拣四外加勒令整改了三四次,她没破口大骂已经算对得起祖国人民了。
公孙策道:“我们不宜出去太多人,除了例行的巡街检查之外,还要将人手分布在蒋府外一些,要时时盯着他的动静。保护刘姑娘之事,还得劳烦展护卫了。”
展昭向前跨了一步,抱拳道:“展某定当护她周全。”
刘楚出了开封府,背着个假包袱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要了间客房,然后随着小二回到客房里假意整理了一番。
才回到一楼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立刻就有小二过来招呼:“这位夫人想吃点什么?蒸的煮的炖的炒的小店都有。”
刘楚偏了偏头,以一种软趴趴的声音说道:“麻烦小二哥来几个清淡爽口的菜,再来碗面吧。”
“得嘞!这就来!”小二作势抽下肩上搭的毛巾,给她用力擦了擦桌子,一边擦一边用那贼眼乱瞄了她好几下。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了,刘楚从袖间摸出块帕子,假意擦了擦手,帕子上被熏好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散了开来,引得小二连同周围几桌都向她这边看。
“小二哥,我想向您打听个人,不知方不方便?”刘楚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她周围三四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从袖袋捏了快碎银出来,翘着小指尖轻轻递到小二的手里,然后收回手抿了口凉茶。
小二收了银子,立刻点头哈腰的问道:“姑娘想打听的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方便说。”刘楚眼睛像四周看了看,有点财不露白的意思:“不过其他也不瞒你,他是我们家当家的,一个月前说来汴京城做生意,最近托人回来说银子不够,让我把钱拿来给他,说是到一家叫什么福来到酒楼还是客栈的地方就能找到他。你们这就是福来到客栈吧?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脑袋上有个刀疤的,是不是住你们这?”
“这是福来到客栈。”小二想了想:“不过,好像还真没有这样一个人住这。”
刘楚作势叹了口气:“哎,难道是我弄错了?”
“也有可能,这汴京城里,有运来到客栈,福来客栈,还有一家喜来到酒楼也可以住宿,夫人莫不是听错了吧?”
“还有这么多啊!这我岂不是还要一家家的找过去?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找啊?!”刘楚口气哀怨了起来:“你说他怎么这么会跑?刚成婚还没多久,就跑的没了影,这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狐狸精,我可怎么办啊!”说完她将左手收近袖口,然后用宽大的袖子做出一副掩面状。可藏在袖子后的那张脸却正努力的瞪着眼睛憋着气,直到眼睛干涩无比脸也微微泛红,才把将脸露了出来。
眼眶微红,鼻子微皱,咬着嘴唇,典型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小二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劝她:“夫人也别急,有两家店都离着不远,要不等会我去给你问问?”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刘楚顿了一下,将荷包解了下来,然后摸出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故意大声说道:“要不这样吧,小二哥,我看你也是个好心人,这汴京城的路我不熟,你帮我四处打听打听?谁要是能找到我们当家的,这一百两就是他的了。当然,小二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等一找到当家的,我必有重谢。”说完,她还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成色上好的玉镯子,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刘楚口味偏重,大多时候都是无肉不欢的,若非今天演戏需要,吃肉时她会原形毕露,她才不会只点些素食呢!
刘楚回到房间,顿时觉得累的要命,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她直接扑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尽量将全身放松下来。演戏真的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前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那些演员演的很轻松,随随便便摆个动作控制一下表情说几句台词就成了,今天换做她演,她才知道演戏并不单单是动作和台词构成的,更多的是心理影响,也就是从演员的动作表情配合语言来影响观众的心理活动,才算真正的演戏。
从开封府出来之前,厨娘婶婶特意叮嘱过她,像是一抬眼的眼神,像是那块故意熏香的手帕,还有取物时要翘起小指尖等等无一不是给她演技加分的刻意行为,但是却足以表达她的处境与富贵。
刘楚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竟渐渐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擦黑,小二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叫晚饭,被她回绝了。
开玩笑,她又不需要减肥,那种全素宴吃一次就相当于自虐一次,她才不要嘞!
刘楚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张薄被,脚上的鞋也被脱了去。她记得之前只是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是那时候她的脚可还在床外搭着的吧?更何况她之前根本没有撤被子的动作。
那是谁帮她盖的被子脱的鞋啊?
进屋后,她记得有锁门,现在望向门边,门闩还依旧牢牢的固定在门上,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小二或别的客人。刘楚思索了一下,看了看未关上的窗户,顿时想到可能还有一个人在她附近。
她试着叫了一声:“展大人,你在吗?”
一阵微风袭过,一道红影从窗外翻了进来,他向旁边走了两步,用柜子挡住自己的身影,防止窗外有人看见。
“刘姑娘,找展某何事?”进来的人正是奉命保护刘楚的展昭。
“展大人一直都在外面?”
“是。”
“被子也是展大人帮我盖上的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