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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不会武功甚至不识字的且叫做刘楚的外来客一起开当铺数钱。
刘楚懊恼的甩甩头,将这种诡异的想法都抛之脑后。
如今她胡思乱想也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属于这里,她还想回家,所以不能在这里有任何羁绊。
对,她不能喜欢上这里的任何人……才可以。
刘楚揉了揉眼睛,将思绪拉回眼前,然后一把拉住娟儿的袖子,问道:“娟儿姑娘,这两天你可有时间?我有桩生意想与你谈谈。”许三松的事已经了结,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他们樊楼牵扯上一点,而娟儿答应她的也该兑现了。
娟儿看着刘楚绯色的脸颊和带着有些醉意的双眼,扫了一眼桌上那已经东倒西歪的空酒壶,心知她喝了不少,暗暗皱了皱眉。
竹叶青号称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癫狂,一颠一狂多意气。这酒后劲极大,刘楚又连连喝了好几杯,恐怕酒劲要开始上头了。
白玉堂见刘楚那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她就是公孙策说道那个当铺老板?真是喝酒都不忘谈生意。”
原来白玉堂早知道刘楚是何人。白天他去开封府里找展昭时,发现展昭并不在府内,于是便要告辞离去,公孙策将他送至大门外,便看到了这位姑娘正在扫花盆的碎片,于是向他说了一些这位姑娘的事情。
只是,他记得公孙策告诉他,这姑娘应该是叫刘楚才对,为何娟儿一再称她为楚姑娘?莫不是叫的是名而不是姓?
娟儿瞪他一眼,对刘楚说道:“楚姑娘喝醉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生意的事,我们改日再谈。”
刘楚急道:“不能改日了!我想知道这件事,已经想了很久了!娟儿姑娘,今天若不是偶然遇到你,我可不知还要苦等几日呢!”
她不能看着自己这样越陷越深下去了。
娟儿知她是喝多了,也不好直白的劝她,只好改口道:“现在这里谈生意也不方便,不如明天我去楚姑娘那里吧!”
“当真?”
“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刘楚看了娟儿两眼,说道:“好吧,明日我便在家恭候大驾。”说罢,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白玉堂施了一礼说道:“白五爷,今日多谢帮忙,咱们后会有期。”
“姑娘喝的不少,一人回去也不安全,不如五爷我送你一程?”
刘楚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下面有轿夫等着。”
她向娟儿道了别,然后脚步虚浮的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用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才又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楼,乘着轿子,回铺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汀上白沙看不见(一)
刘楚上了小轿,吩咐轿夫按原路回去。她将轿帘全部放下,把自己完全隐藏在这四方小轿之中。
刘楚觉得有些晕,眼皮也开始不住的打架,心知这是竹叶青的酒劲渐渐上了头的感觉,也不去反抗,只是将头轻轻的向后靠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人是醉了,可她的心却清明的很。
她想她一开始就错了。她根本就不该在北宋开什么店,更不该与这里的人有过深的接触。她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回去的路,那样的话便也不至于弄得连心也遗失在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轿子一颠一簸的走着,搅的得她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几次差点吐出来。想下去走在走,却又碍于头晕的不行根本站不起来而作罢。她一边强忍着不适,一边觉得这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竟远了数倍似的,总是到不了终点。
刘楚被轿子颠的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时,只觉得轿子突然平稳了下来,然后轿帘被人掀开,她也被人架着胳膊弄到了轿子外面。她抬抬眼皮,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李家丫头和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汉子,她咧嘴笑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架着她的那人已二话不说拉她的向铺子里走去。
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他架着她直奔柜台侧面通往后院的小门。
刘楚半靠在那人身上,努力抬头想看清他的样貌,谁想这刚一分神,脚下便被门槛拌了一下,让她直接向前倒了过去。
旁边那人似乎被她这突然拌倒吓了一跳,怔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拉她,好在在她扑地前将她拉了起来。
被他这用力一拉,刘楚整个人仿佛在在空中转了一圈,再加上本就头重脚轻,空腹喝酒又颠簸一路,更是难受的要命。
刘楚伸手拔了一下那人的衣襟,想让他从她面前闪开,可奈何那人似乎是会错了意,反而更向前了一步,抬手稳稳的扶着她。
刘楚偏了偏头,本想张口叫他躲开,谁知刚一开口,隐忍了许久的难受感觉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一下爆发了出来,她“哇”的一下,还是忍不住吐了。
刘楚晕了,与其说是晕了倒不如说是睡着了更为贴切。
在她不知道被谁强迫性的灌下了一碗解酒汤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娟儿登门拜访,她才被李家丫头喊了起来。
刘楚不知是昨日喝的解酒汤的效果很好,还是睡得时间够长的缘故,她醒来时除了轻微的头疼之外,精神头倒是好的很。她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便让李家丫头引着娟儿进到后院来了。
等李家丫头上了茶和水果,刘楚便直接遣她出去准备午饭,自己则把屋内门窗关好,才重新坐下来。
娟儿泯了口茶,看着刘楚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这次楚姑娘要问何事?怎么这般谨慎?”
刘楚道:“我只是不希望我问的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罢了。”
“我不会透露出去,这个请你放心。”
“这我知道,只是……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而已。”刘楚表情不自在的搔了搔脸,然后又喝了口茶才面前压下自己心中的焦躁感,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又说道:“娟儿姑娘,当今在世之人,可有修道通灵之人存在?”
“当然有啊!”娟儿答的痛快:“就这汴京城里的道士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了吧!”
“我说的不是那些江湖术士,我指的是那些比较灵验的……恩,也不能说灵验,怎么说呢……”刘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她要说的时间空间的概念,形容成鬼神佛道之说似乎又不太准确,急得她一阵抓耳挠腮。
又想了一会儿,她还是选了个稍微贴边的词说道:“就是知古今通未来的人,但又不是江湖上那些个算命的假和尚道士之流。”
娟儿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找有通天彻地真本事的人是不是?”
刘楚连忙点头,虽然还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但也差不多了。
娟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要是这个事其实你大可不必来问我,你在汴京城里随便问个人恐怕都能告诉你。”她话风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既然问了我,那咱们也须按照规矩办事,你若想从我这里知道,便付十两银子吧。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别的事。又或者,你去问别人也可,那便省下十两银子,以后有事还可以找我,怎么样?”说完,她对刘楚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有些期待她付钱给她一般。
刘楚一楞,然后二话不说摸了十两银子出来给她,道:“请讲罢。”
这件事她本就想着人越少知道越好,她怎么可能再去问别人?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给也就给了,无所谓的。
娟儿收了银子,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缓缓讲道:“当今世上有三大高人,三人虽然本事不一,但据说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与外面走街串巷的假把式不一样。你且听我一一说来。”
“首先要说的便是三人之首,他乃巴蜀之地鹤鸣山的玄知道人。鹤鸣山自古以来便是道家的修法名地,据说先秦的广成子和西汉的周义山都在此地跨鹤飞升,可见鹤鸣山乃天地之灵脉。后自张道陵张天师在此创派立宗,更是留下无数广为百姓传送之事。在张天师之后,鹤鸣山又传出过不少得到成仙的事情,比如杜光庭和希夷先生(陈抟)。我听说希夷先生已到了辟谷之期,他法力高强,帮助蜀地百姓祈福祈雨避祸除瘟疫,造福一方,就连咱们这大宋朝的太祖皇帝立国,也是正中这位先生所言。希夷先生百岁之后得道飞升,这玄知道人便是希夷先生飞升后留下的唯一传人,听说他已得到希夷先生真传,秉承希夷先生的愿望,继续为蜀地百姓造福,前不久蜀地的一场霍乱,便是这位道人施法治好的。”
“这第二位,乃洛阳白马寺的游僧大长老寂空和尚。这位寂空和尚其实本是一介游僧,他去过的寺庙没有千间也有几百间,但怪就怪在他每去一间寺庙,他在寺庙的这段时间卜卦许愿就会特别灵验,直到他离开这件寺庙,卜卦许愿才又恢复如初。他每间寺庙所住的时日必不超过半月,后来有一年,他去了洛阳白马寺,在寺中也不见客,只是日日将齐云塔打扫一遍,如此反复半年之久才离去,又过不久之后,白马寺又遣了一名小僧去扫塔,竟然在塔顶发现了一颗舍利子。至此以后,白马寺主持为感谢寂空和尚为白马寺求来舍利,便尊寂空和尚为白马寺大长老,寂空和尚受了命,但仍未在白马寺停留,只继续前往下一间寺庙去了。听见过这寂空和尚的百姓说,他可算当事活佛专门下界解救人间疾苦而来,他佛法高深,知人三世因果,善化恶解结,超度往生,通过去未来。”
娟儿说到此时,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趁着停顿的时候,嗖了嗖嗓子。刘楚见状忙拿起茶壶为她倒上水,急急问道:“那第三位呢?”
娟儿一连喝了几杯,才觉得顺畅一些,说道:“其实这第三位,楚姑娘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娟儿点头笑道:“你不但认识,你还与他说过话。或者说,你们交情还不错呢!”
刘楚把来北宋之后认为交情不错的人在脑中回想一遍,惊道:“你说的可是包大人?!”
“正是包大人!”娟儿细细道来:“想必楚姑娘也听说过包大人能‘日间断人,夜间断鬼’的传闻,此句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当年奉符县押司孙文在半夜时突然狂奔入河,自尽而死,不久孙文的妻子便改嫁了,她嫁给了丈夫同事小押司。之后,使女迎儿三次遇到孙文阴魂现身,嘱告她为他申冤,并留下谜诗一首。后包大人出任知县以后,解开谜诗,审明冤情:原来是小押司先前十分落魄,冻昏在雪地里,被孙文救活带回家,并介绍他也做了押司。不料他恩将仇报,与孙文老婆通奸,又设计将孙文害死。包大人初任,因断了这件公事,名闻天下。”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几案,都足以证明包大人能通鬼神之说。太常寺的林大人也曾占星推算说包大人乃文曲星下凡,专门辅佐君王,以其智慧为民请命,额间月牙乃其法力所在,还有一身正气百邪不侵,就连被阎王拘了魂的人,也能与之对话。如有遇险,天上神仙便能入梦警示,护他性命。”
“这三人都是当事神仙人物,楚姑娘若是有事的话,其实大可不必舍近求远,直接与包大人商量便是,相信包大人很乐意为你解惑的。”
刘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这三人中她最不能问的就是包拯。她问时自然也不会直接说她来自未来要寻找回去的方法,即使说了,她也相信包拯会为她保守秘密。只是,包拯办案多年,早就养成了探究和怀疑未知事物的习惯,对于她身上的这些未知,再加上包拯的聪明才智,难保不会从她的话中推敲出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情,从而影响了中国的整个历史。
蝴蝶效应她懂,所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