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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跟在众人后面,眼神不住的往丁兆惠怀中那人身上瞟去。虽然天色很暗,但借着月光还是依稀可以看出那人的样貌,瓜子脸,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双唇虽然饱满但却没什么血色,脸色也很苍白,但仍可看出是一副典型的透着灵巧秀气的南方女子样貌。
这个人,就是丁月华啊……
作者有话要说:
猫大回来了,白耗子也跟回来了,丁姑娘也出来了……不过丁姑娘还得在床上躺一阵,现在还没力气与俺闺女聊天谈心呢……
第40章 江月年年望相似(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客房,丁兆惠轻轻的将丁月华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轻触了触丁月华的手,冰冷至极,又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将棉被给她盖好,然后将她额前碎发拨到一旁,露出她洁白的额头和苍白的小脸。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抬手轻抚过她的头顶,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碰触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众人皆是沉默的围在床周围等着公孙策过来,刘楚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现在她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这样的丁月华和她想象中出入太大,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丁月华,不是应该是个有着活泼的性子聪慧的头脑,明媚的笑容和玲珑的心思的女子吗?不该是这般死气沉沉的才对!
她下意识的看向展昭,从他进屋到现在便一直是一副眉头紧皱的表情,眼神更是没离开过床上那个女子一丝一豪。这一刻,她看不懂他那带着莫名情绪的幽深眼神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是好像他的世界再容不下其他似的。
这些认知让她心里骤然一紧,顿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她微微喘了两口气,然后退了两步,她觉得她再在这里呆下去会窒息。
刘楚这一退,展昭立刻回神有所惊觉。他转头看向她带着有些惊恐和难过表情的脸,和那一步步从他身边退开的动作,心中一顿,来不及细想便已迈出一步,抬手抓住她的手,此时他只觉得他不能让她走,他看她从他身边退开会有一种莫名的痛。
展昭微微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正好看见门包拯和提着药箱的公孙策一同进来,正带着一脸复杂的情绪盯着他与她的手看,让他不由得脸上一红,逃似的将手收了回来,却又不知该往哪里摆。
包拯看了展昭一眼,目光深邃的像是要把他看透。公孙策则在他二人脸上来回瞟了几次,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迈步跟着包拯进到里面。
众人给包拯见了礼,然后退开一条通路让公孙策过去看诊。之间他先是细细端详了丁月华的面色,又抬手翻看了她的眼底,然后才将她手腕翻转,静静的诊起脉来。
公孙策闭着眼睛静心感受着丁月华微弱的脉动却久久不吐一字,让屋中的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直到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收手睁眼,问道:“月华姑娘上次醒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丁兆惠看向丁兆兰,丁兆兰又摇头看向展昭和白玉堂,展昭上前一步,说道:“八天前。”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未时左右。”
公孙策又问道:“醒了多久?可饮过水吃过东西?”
展昭答:“饮过水,只喝了一碗清粥。大约醒了两个时辰便又睡过去了。”
丁兆惠忙问道:“公孙先生,小妹她到底怎么样了?”公孙策沉思了一下说道:“月华姑娘的脉相微弱,似时有时无。眼下耽误之极的是要先把人弄醒,让她进可能的多吃些东西,不然再这样下去,别说毒解不解的了,人可就要活活饿死了。”
丁兆听后兰大惊,急得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住转向丁兆惠,问道:“二弟,药呢?取来了吗?”
丁兆惠伸手入怀取了个瓶子出来,犹豫道:“取是取来了,只是……”
丁兆惠急道:“只是什么?
他吱唔了两声,又向刘楚看去。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刘楚,之间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展昭连忙拉了她一下,迅速让她回了神。
公孙策问道:“刘姑娘,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刘楚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深呼吸,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罂粟的药性和症状对公孙策将了一遍,丁兆惠又把药方也给了他。公孙策看过药方,便又问刘楚:“刘姑娘,除了刚才那些,你对罂粟还知道些什么?比如生长环境,药材气味外貌之类的。”
“产地应该是在南方居多,比如大理以南,苗疆等地,罂粟花开香气袭人,果实是椭圆形的,棕褐色,里面有非常小的种子。这个种子在南方一些地方会当作调味料用。在医学上也有用它做止疼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公孙策思索了一下,恍然道:“我想刘姑娘所说的应该是‘囊子’这味药材,囊子又称御米或象谷,只有这味药符合姑娘所描述的,只是它多食有毒,我倒是从未听说。”
刘楚暗道:你要是知道鸦片战争,估计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可怕性了!她解释不了为什么这东西会让人上瘾“中毒”只好差开话题问道:“那这药方里可有这东西?”
公孙策肯定的点了点头,弄的众人心中都是一颤,只听他又问:“可是这东西服食多少计量才是中毒?”
刘楚答道:“这我也说不好,计量大的一次就中,计量小的,次数多了也会中。以我的意思,这种东西以后能不碰就不要碰,它虽然能让人兴奋一时,可是却会不停的消耗人的精神,最后萎靡痛苦而死。”
公孙策又看了看药方,玄知道人并没有把用量写出来,现在得了这样的结果,这瓶药他们也不敢轻易使用。可是看丁月华这个样子,吃药是死,不吃药也是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没了注意。
刘楚眉头深锁的走到床边,深深的看着丁月华苍白的面容和除了胸口处微微起伏能表示她还活着,其余都与死人无异的身体,对她无限怜悯起来。
她道:“现在让她睡着也好,至少把能量消耗降到最小了。吃不了东西不要紧,先找人兑些浓点的糖水和盐水想办法让她喝下去,如此就可多撑好些日子了。至于这毒……”
刚刚她在一旁回忆展昭和丁月华的剧情时,确实想到一个能解丁月华所中这怪异毒的办法。可是她却不敢说,她怕她这一说出来,先不提别人,在座的开封府三人——包拯,公孙策和展昭就要怀疑她的来历。因为那事怎么说也是关系到皇家机密的事情,她这一介草民,要如何自圆其说?到时少不得要被他们审问一番,可她的来历要是真说了,恐怕还要被扣上个妖言祸众的帽子。
想及此,她又下意识的看向展昭。再怎么样,她都不愿意展昭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她。
好在,展昭仍是看向公孙策,好像所有希望都在他身上。
公孙策没有问刘楚这盐水和糖水到底能有什么作用,只吩咐了人取了盐罐和糖罐过来。比起丁氏兄弟和白玉堂带着怀疑的目光,公孙策倒是十分相信刘楚的做法,虽然他不明白,但他却一直相信刘楚的医术,她这么说了,就必然有她的道理。
盐水糖水很快兑好了,丁兆兰扶起丁月华,一手捏开丁月华的下巴,一手抵在她背上,准辅助她进行吞咽。丁兆慧拿着碗一点点的将两碗水灌了下去。
丁月华虽然处于昏睡的状态,可是水还能下咽,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丁兆惠拿了帕子为丁月华擦了擦嘴,刚要重新扶她躺下,便被刘楚拦住,道:“丁二侠,你扶好她,让她直立的坐一会,让刚喝进去的水进到胃里,免得呛到。”
丁兆惠看她一眼,然后扶着丁月华坐好。
刘楚又道:“丁姑娘要是不醒,你们就按照三餐来给她喂水,要是醒了,不要光给她喝粥,一定要让她吃点鸡蛋补充营养……不是,是补补身体。”她看着丁月华歪在丁兆惠身上,心中不忍之心渐渐扩大,那个解毒想法也越来越重,话到嘴边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
刘楚看了一眼包拯,又看了看在一旁研究药方的公孙策,最后落到展昭身上。那床上躺的是他未来的妻子,不知他现在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作何感想。
刘楚心中又是一痛,她一手压着胸口转身退了出来,正对上包拯一双探究的眼神。
她目光闪了闪,在包拯探究的眼神下竟然有些心虚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过去,面对包拯轻声说道:“包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包拯侧目看她一眼,随即起身说道:“刘姑娘,请!”
刘楚跟着包拯出了院子,又走开两步,站定,问道:“刘姑娘有何事?现在便可以说了。”
刘楚四下看了看,确定了没人,双膝一弯,对着包拯跪了下来:“包大人,小女子有事相求!”
包拯被她这一跪吓了一跳,他连忙上前扶她,道:“刘姑娘快快请起,本府若能帮忙,自然会答应于你,实在不必行此大礼!”
刘楚摇了摇头,拒绝了包拯的相扶,她执意跪在地上,说道:“包大人,小女子这一跪并不全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接下来要说之事。但还请包大人相信,小女子绝无恶意,也请包大人不论答不答应小女子所求,也都能不要问小女子来历……”
包拯疑惑的看她一眼,还是慢慢的收回相扶的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说吧,本府答应你。”
刘楚道:“包大人,据小女子所知,当初太后去上香时被巫蛛所伤身中剧毒,能解那毒的只有青龙珠,可当时青龙珠发现被盗,虽然当时都以为是岳天仇所盗,甚至还连累了展大哥……后来才知道盗取青龙珠之人正是要为父解毒的聂小红。包大人应该还记得这个案子吧?换句话说,不论是太后要解毒,还是聂小红的爹要解毒,都可以说明,青龙珠是能解百毒的!
如今想来,丁姑娘所中之毒甚为古怪。按照常理来说,若真想杀一个人的话,为何不直接毒死反而要让中毒者毫无感觉却让周围人伤心劳累?所以依小女子浅见,当初在那刀上下毒的恐怕就是‘宫中之人’,目的是为了要挟南宫世家,因为现在看来此毒无名无迹可寻,要想解的话,为有宫中青龙珠一途。南宫世家若要南宫权活着,必定要付出一些代价来交换。可当时却出了南宫玉耀的案子,南宫一家先后死绝,所以这毒便不小心被丁姑娘碰到,中毒至今。若小女子说的没错的话,恐怕那毒制作时便没有准备解药,要的便是世间只有青龙珠能解!”
刘楚一口气说完这些,便沉默下来,这些事情当初听狄青告诉她大概经过时她就有所怀疑,只是没有深想过,后来也就抛之脑后了。刚刚看丁月华,想起解毒的时,赫然想到了电视剧中青龙珠那一段,传说青龙珠能解百毒,那只要能向皇上借了青龙珠,那丁月华必然有救。
想着想着,两件事这么一结合,再加上南宫权是一个能统领那么多江湖人的世袭定国公,皇帝当时又突然给他贺寿送礼,怎么想怎么都不单纯。
最终,她推论出这么个结论。也只有这样才说的通。若是没有不怀好意,为什么以前都不送,偏偏要等展昭出现,才告诉他不便以朝廷的立场派人去,所以今年非送不可?
现在想来,果然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刘楚抬眼看向包拯,只见他双手背于身后,仿佛是在思考,又仿佛是在出神。她跪在地上,一开始对包拯说话时,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所以丝毫不觉得,现在悬着的紧张感渐渐散了,她顿时觉得膝盖剧痛无比。
哎,果然是比不了这些动不动就跪的古人,跪在这种上面铺有碎石的地上,她膝盖肯定要青了。
刘楚不安的又等了一会儿,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