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您呢?您现在幸福吗?”女孩子突然的反问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幸福吗?
雨势大了些,竹叶在雨中哗啦啦的响成一片。屋檐上的日式风铃轻微的声响落进来,像是潺潺流水的泠泠声,长久而不息。一阵风夹着雨猛地打到脸上,生硬的凉。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有竹叶的香气渗进来。每一寸水汽里都含着竹叶的气味,融在悠远陈旧的木香里。透明的茶水在茶具铺成一块不大不小的水凼,有雨水打上去,像是微漾波澜的湖。
她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经在那段时光,与心爱的人,坐在榻榻米上,有没有人曾经想过,如果这样一直坐到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也有这样想过。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起看细水常流,看花开花落,在暮晓黄昏,安然的闲坐。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坐到以后,那么原本清寂如水的日子,是不是也会染上一点温温的暖意。像是把脸浸到温水里,微胀起来的温湿。曾经有想过留住这样的想法。
那只是一瞬间,太过短暂的想法。
如同那流苏发饰,银色的流苏随着她笑起来的动作一同微微晃动,隔了几米远来看,如同漫天的星子,星星点点,闪闪烁烁。一长条银色河流,哗啦一声倾倒在眼睛里。最后终于明白。
太难。太难。
雨势渐大,池塘的水面上落满了雨水。水柱般倾倒下去的雨水,水面上溅起银色微小的水滴,水下埋着无数不大的泡沫,咕噜咕噜的声音被雨声掩了大半。一旁的树上,有树叶被雨打湿,摇晃不定地落到水面上,在雨点的敲击下左右晃动了两下沉入水中。片刻后,又摇晃着,牵引着恍惚的梦境,从水底一点一点的晃动着上升,上下沉浮。
“‘我将以孤独终老。’”
女孩子突然说了一句令她震惊的话,她略吃惊的看着女孩子,后者轻轻抿了一口温润的茶,偏着头微笑解释“《瑞典女王》中的经典台词”
有多少年没有看过电影了?她并不在乎这些。
“电影讲述了才华横溢又特立独行的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的故事。这位女王天性求知欲过人,桀骜不驯,二十九岁时为了自由放弃王位,改换过宗教信仰,浪迹欧洲诸国之间。为纪念年轻时离去的情人,她一生未婚。这便是那句台词的背景——‘我将以孤独终老。’”女孩描述了一遍电影的大致内容。
她微微笑了笑,“小姑娘,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啊”
“最爱的人不在身边,那么,孤独终老总比同床异梦要好。”女孩子的回答令她意外。
自己已经过了数不清的同床异梦,那个真正爱着自己,而自己爱着的人又在哪里呢?自己曾渴望从家境、从生活、从一切脱离实际的狂热或形而上的智力娱乐中,找回自己。一天又一天,这种渴望暴晒在时间的阳光下,逐渐成了发旧褪色的狂想。她甚至不能够确定她的目标,只是拖着僵硬的步伐向前行走,每一次停下,全身的关节都在咔咔作响。那是骨髓深处、灵魂深处的疼痛。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已像是老朽废弃的发动机,不再有向上燃烧、向前奔腾的欲念。但我仍不停地在这条道路上行走。我不知道,老境到来那一天前,我是否能够找回你?
她想起了一棵树,一棵开满花的树。
一个人折过一条长长的街。时值暮春,路面上落满了樱花。粉色的,长长的心型,有缺口。微凉的空气里,似乎有温暖慢慢的融进来。走到路的尽头,终于看到暖意的来源。有人正迎面走来。微风中那名男子突然停下,风渗过他深栗色的发丝,留下浅浅的凉。乍暖还寒,风带着轻微的冷。身旁树上不时有花瓣落到村口的石凳上,淡淡的粉在黛青的石凳上铺开,如同水点染了粉墨,渐渐的蔓延。
回忆从未有过的清晰。远天的云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落到透亮的左眼里。有风吹过来,落在流苏上的樱花略略的晃了几下,最终还是,缓缓的、摇晃着落了下去。
暮春的空气里,是谁的微笑如同花瓣一般落到了谁的心里,再向外一圈圈的荡开涟漪。
“我在这里等你。”男子弯弯的眼角,渗透着不可名说的温柔。
如今我远离故乡,转眼有许多年。但仍常听见呼唤:到这里寻找平安。
她无意识露出的笑容仿佛带上了一种魔力,放晴的天空就好像她唇的弧度,慢慢的,慢慢的,天色由黯淡转为光亮。水藻般浓黑的云在天际闪耀着湿漉漉的光泽,阳光镀上的淡金色光边隐约可见。
阳光倾洒在梳妆台上的流苏,她看到那个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就像流苏泛着的光芒,那些彩色的幻觉,好像漂浮的氢气球,大盘数字,海面上的烟火,氤氲的烟圈,风吹过城市上空时的雨雾。
“小姑娘,告诉你吧”
“什么?”
“茶道礼仪”她的面部终究还是变的温和起来。就如同最初的样子。银色的流苏反射的光芒在她温和的面孔里,在离她最近的左眼里摇曳闪烁犹如远天的繁星。
“一期一会。”
山泉冷冽,从高山上引来的泉水潺潺,在池塘中不断交替更迭。引水的空竹管正盛满了水,伴着温暖的阳光重重的打到石板上。
咚——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近有跟一个老奶奶聊天,她也是看起来很严厉,但是人其实很温柔的人。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家的事情,她说的时候是微笑的,尽管现在她家一个人也没有。
所以我才觉得或许柚木的祖母也是这样的人,别扭的言语终究还是温柔的关心。
希望那个奶奶一切都安好,她的家人多陪陪她。
别让老人寂寞的流泪。
☆、十二 玩笑闹剧
“所以你在画漫画?”柚木梓马看着人物略有些扭曲的人物,又看着满桌子橡皮屑,咽了咽口水“日本妖怪吗?”
“……不是”椎名停下手,看着柚木梓马的眼睛一字一顿“耽。○。漫。画。”
时间过得永远比想象的快,还在怀念夏天的火热,秋天的飒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到来了,所以当秋风刮起的那一瞬间,椎名才后知后觉的这个所谓的自然的产物已经不是温柔的模样了,现在的它就好像一把利刃,刮在脸上有些丝丝疼痛。
但是没关系,因为她找到了新的打法时间的方式,就比如说——画漫画。
虽然梦想还未实现就有人恶狠狠的打击,但是椎名也了解,有些人把打击别人当成爱好。
Just Hobby!
真是混蛋。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音乐科的画室里画画的样子很有趣?”柚木梓马看着椎名画的凤梨头少年,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难道这家伙好这口?
“少年快把六道骸大人还给我”椎名一把抢过画了一半的少年漫画,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又略带忧伤的眼神望着柚木梓马“性别不明的美人你一定不懂骸大人的帅气之处,那种深海蓝的帅气发型以及波斯猫一样的双眼还有略带邪气玩世不恭态度,性别不明的美人你……”
性别不明的美人?
柚木梓马额角微微颤抖,然后一把就把椎名按在墙上,暗示似的在她耳边威胁道“性别不明吗?要不要帮你弄清楚呢?”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在吐槽我的性别,我就会好好折磨死你的呦~☆
“在下错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那恣气怆然、洗削流调的风骨!那清如水的美目!那瘦削的下颌!”椎名微微笑了笑,抬手捏了捏柚木梓马的脸“怎么说呢,挺有手感。”
趁着柚木梓马愣神的一瞬间,椎名迅速从小空间逃离,然后抱着帅气的骸大人的半身像,愉悦的逃离。
“就让我轻轻的离开你的视线~不带走一丝一毫~”
以一个夸张的角度拉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女孩子睁大眼睛,她打赌,那个女孩子第一眼看到的绝对不是她,而是她手里的骸大人半身画像。
不愧是骸大人走到哪里都是发着光芒的耀眼体,就算是被自己画残了,他也能用自己的魅力值修复一切!
然后椎名才慢慢看到女孩身后一个陌生却又不算陌生的人,月森莲。
“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椎名听见月森莲冷淡的声音就像一朵冰莲花绽放在自己耳边,但是她不大喜欢跟陌生人相处,所以什么也没说,老实的跟了上去。
路上,月森莲一句话也没说,这让椎名感到很尴尬。跟不熟悉人在一起,只有扯东扯西才勉强不会冷场,加上椎名这种本身就不爱在陌生人面前说话,所以遇到冷场专家月森莲这样的少年,他们之间五步的陌生距离已经足够散发冰冷尴尬气场。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属性为傲娇。椎名心里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柚木梓马把手搭在月森莲下巴上,然后带着巧克力一样甜蜜的语气问道
“莲,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
Oh Shit!打住!补脑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椎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希望月森莲赶紧把她带到目的地。
“请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椎名问道。
回答自己的除了脚步声还是脚步声。
“喂……你能说一下话吗?”╮( ̄▽ ̄”)╭
“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说话”月森莲淡淡的撇下一句,让椎名彻底愣住了。
然后她也有点生气了,于是颇有董存瑞炸碉堡的魄力在后面唱到
“你的冷漠是武器~伤透了我的心~(和我的身体)”
“我的心(和我的肋骨)~好像碎成一片片的了~”
因为是rap,所以括号里的椎名也唱出来了。
她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看到月森莲的冰山脸有龟裂的趋势。
很好,达到目的了!
然后冰山脸大人带着椎名停在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室,看着椎名一脸疑惑,他轻轻推开门,然后两个人看到香穗子一脸迷茫的坐在那里,往日的朝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的她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
月森莲轻轻关上门,然后正色道“她这是怎么了?”
你是他男朋友好吗?!你问我干什么?难道不是你干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家庭内部矛盾请自行解决……”椎名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月森莲“夫妻吵架床位和”这个道理。
“柚木在之前合宿的时候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她就……”
“所以你问我干吗……你们合宿的时候我也不在”椎名想想那几天就觉得很恐怖,她竟然被一个怪奶奶三番五次的邀请去她家里玩……然后每次去那个奶奶还得数落她一顿。
当然,椎名不会傻到去了那么多次还不看看人家门牌的地步。虽然那个大大的【柚木】确实吓着她了。
如果那个就是柚木的祖母的话,那她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寂寞的多啊……
啧啧,大家庭的悲哀。椎名心中为柚木的祖母默哀一阵。
“……所以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
月森莲之前的话被椎名的回忆以及默哀淹没,所以听到的只有这句毫无根据的话。
椎名想了想,如果让他重复一遍刚才说的,他恐怕会数落她一顿,所以,她轻轻开口唱到
“我内心的伤痕~你永远弥补不了~”
“……”
之后,香穗子的忧伤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骚动。不仅仅是火原和树之后来问过,就连志水桂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