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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居然会动手打人然后被关进柴房?
从屋顶上找到了柴房的所在,偶然间又听见了有人说到她:
“菊代,阿云绝对值得这个价钱,她可是夏蝶身边的小姓。跟了夏蝶半年多了。”
“阿里佐,你也别当我是傻瓜!夏蝶那个冷美人身边的小姓会是省油灯!我听说了哦,她把你们店的那个阿万给打了是吧。”
“呵呵,毕竟她们曾经同样是艺妓啊。难免会有摩擦的!哪家店会没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吧,看在那个丫头曾经照顾过三津也那个丫头,大家退一步,你把价钱拉低点,我也添一点,好好的让那个孩子过来伦达屋。”
“菊代,你不要这样嘛!阿云的身价已经是最低了啦,你还有压价,我可就亏本了。”
“阿里佐,别当我不知道她有多闹腾。她来路不明就算了,性子又烈得很,带回去教也要费不少力气。”
转卖?!
看来这家伙闹出很大的事情呢。
终于找到她被关禁的柴房,隐约有微弱的歌声传来,
“あなたの胸にこの身を任せ (愿以此身 寄予君怀)
私は死んでいこう (青丝尚舞 魂伴孤茔)
前も见えず、息も出来ず (不闻何向 不怨何身)
あなただけを想う (今夕何夕 念君情深)
やがてすべてが过ぎ去るあとも (似水年华 沓然无痕)
あなただけを想う (今夕何夕 思君情浓)
ああこの声が聴こえますか (望君闻此 切切叹声)
あなたを想う声が (望君驻此 一抹相思) ”
“看你还有唱歌的兴致,也没怎么样。”他在漆黑中开口。
“山崎吗?”声音还是那样的微弱,“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要我带你走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话。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听见她说话,
“帮我通知,云无心,就是,我姑姑来吧。”她似乎下定决心才说出那样的话。
“你真的没事吗?”声音已经变弱了,没有以前的元气十足,像之前在屯所生病的时候,她被打得很重吧。
他想要走近她,却被她叫住:
“不要过来!”
“安心,真的没事。咳咳,而且,我今天终于搞清楚一件事了呢!”咳了几下后她像是献宝的孩子一样开口。
“什么事?”
“就是阿万为什么一直跟我过不去。”她语调很兴奋,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确很乐意听。
“谁?”
“一个只见过你一次,但是就已经爱上你,爱到疯狂的可悲女人。呵呵,我真是没想到呢,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山崎丞,我可是因为你才被人一直欺负也。”
“我去找人!”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不过,她的挨打似乎跟他有关呢。
“真是的我还没说发簪被她拿走了,要你帮忙拿回来呢!”
他听见她最后这样抱怨着。
笨蛋,发簪可以再送,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才对!
刚刚叫他不要接近的原因,证明她自己的病又发作了。
很快他就找到行事嚣张的云无心,不过,没想到在找云无心的时候,还知道了云无心过去的身份那么特殊,唯一一位宫廷女御医,还有,前来京都找她的人,她的夫婿有栖川仁,长洲藩的豪门武士,不过,总觉得他的身份没有那么单纯。而副长让他去调查的夏蝶,正是他们的女儿,有栖川椿蝶。
“你说耘籽出事了吗!”尽管刚刚完成了女儿的葬礼,但云无心在听完他的传话后,很快带上家仆前往他说的地方去了。
“谢谢你,山崎。”
天,已经变亮了,六月三日,即将过去。
他清楚云无心对阿云的重视程度,只不过,看来他最近不能听她弹三味线,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听了。
“山崎丞。”
“这个是关于有栖川椿蝶的调查,请过目。”
×××××
这天,上川云离开的她逗留了将近一年的岛原龟屋,也摆脱了艺妓小姓这个身份。
“无心,她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就凭她一面之词就相信她是你的侄女吗?”
“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连弟弟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那样我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过世的弟弟。”
归去来兮
多亏山崎丞及时通知姑姑来找自己,让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吧。
她被姑姑连夜从岛原龟屋带走,而姑姑在找到自己后,完全是愤怒了。
“好不容易稳定的病情你给我恶化加剧,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姑姑,我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你忘记告诉姑父,我是你侄女这件事,这个是你的问题吧。”
“什么啊!是你不想承认我,所以我……”云无心专心给上川云上药,所以反应慢了一拍!
“你刚刚,叫我什么?”
“姑姑!”她从善如流,身上的伤已经上好了药,她就将衣袖放了下来,
“椿蝶表姐叫我不要再跟你斗气了,你真的想对我好。”她扯出一个微笑,“给我个为表姐守灵的资格可以吗,姑姑。”
“笨蛋!”云无心拍了下上川云的头,“你跟小蝶都是笨蛋!两个笨蛋孩子!”
真的,不想再恨再怨下去了。
很难的,能够在这个时空里面遇到了同样跟自己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人,而那个人还要是自己的血亲。
如果想要继续上一辈的恩怨,那这一辈的恩惠又怎么算呢?
不恨了,如果上一辈里云无心害得自己父母分离;那这一辈椿蝶表姐在不知道自己是她表妹的情况下,还是为了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又要怎么算?
不怨了,尽管对这个姑姑曾经的冷酷无情而怨言,但是现在的她是真的想照顾自己。
“你的伤怎么来的?”
“没什么,我不过把一个敢说椿蝶表姐坏话的家伙打成猪头而已。”
“原来如此,你从小就是这样,别人说到自己亲人坏话就会跟人拼命的。”
“无心。”一个穿着典型的贵族直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哟,你的侄女醒来啦。”
“谒见完天皇了吗?”云无心问。
“嗯,顺便看到了炽仁(有栖川宫炽仁亲王,第9代有栖川宫,八代帜仁长子,曾与和宫亲子内亲王订立婚约,但后因公武合体问题婚约被取消。),看来他对那个抛弃他下嫁给将军的和宫公主是念念不忘啊!明明人家都嫁过去三年多了还是想着她!”
“证明他像你不是吗?毕竟他其实是你的孙子!韶仁殿下。”
“那个~那个~无心,毕竟那个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姑姑,那个,姑父是皇室的人?”看装扮还有衣服。
“已经死掉的七代有栖川宫亲王。”云无心不冷不热的说,“耘籽,药已经上好了,去给你表姐上香吧。”
“是。”
燃上香,为那个逝去的女子祈求冥福。
椿蝶表姐守灵的夜里,土方先生没有出席,姑姑绝对没有隐瞒他椿蝶表姐丧礼在哪里举行,但来还不是不来,还是他自己决定的。
她知道为什么他不来,不过,还是有点怨恨吧,毕竟椿蝶表姐是爱他的。此时的土方先生,是在部署着行动;而总司要出事了呢。
总司,他知道自己离开岛原了吗?
“已经做了分骨(骨灰分两份,一份小的留在家里纪念,大的那份安葬),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带回长洲本家纳骨。”云无心对她说。
“椿蝶表姐会不会更加愿意跟那位北村先生合葬?”
“小蝶自己不愿意,她说想要回长洲。”有栖川韶仁走进来说。
“而且,在小蝶面前,请上川小姐你说实话。我不相信你!”
“有栖川韶仁!”
“需要我怎么证明我的身份呢,有栖川先生?”
“这个……”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她流利的用中文背诵完这篇《归去来兮辞》,然后说,
“我父亲的名字,是云倦飞,跟姑姑的名字云无心是相对的,听父亲说,我的名字也是出自《归去来兮辞》里面的词,耘籽。这些能够证明我的身份吗?”
“上川云这个名字,是你妈妈给你起的吧,因为你父亲姓云,所以叫云。”云无心感慨的说。
“也是我姐姐给我起的名字,希望我像云一样潇洒自在。”
“上川优华很像你妈妈,一样的倔强。”
“既然这样了,我没有任何意见,欢迎你,无心的侄女,我是你姑父,有栖川韶仁。”有栖川韶仁说,“因为太多人对无心有所企图,我不得不小心,请你原谅。”
“也请您多多指教,姑父。”
就这样,上川云恢复了云籽这个名字,当然,她让云无心气结的是,
“耘籽!”
“不过,我还是喜欢上川云这个名字。”
“为什么!”
“因为,这个名字,有最多关于椿蝶表姐的美好的回忆。”
这天是,六月四日,蝴蝶飞走的第五天。
椿蝶表姐,我答应你,不跟姑姑斗气;也答应你,会照顾好铃的。
×××××
开窗迎接晨曦,但是清凉吹进的风,却引得她一阵剧烈的咳嗽,尽管姑姑已经给自己开了药,毕竟中药慢西药快,她的情况没能好转得那么快。
脑海里想到了之前自己向姑姑提出希望她去治疗总司的要求时,姑姑跟自己的对话:
“我不会救那个新撰组的队长。”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老了,没有精力再治疗第二个肺结核病人。”云无心叹气。
“但是,我明明就……”
“我只是能暂时稳住你的病情,我准备带小蝶回家的时候,也带你回长洲调养,毕竟这个病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也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治好,何况是在这个药物都缺乏的时代。”
“但是,冲田先生他是我很重要的人,真的不能救他吗?”
“要救他的话,不一定是我,你也可以。”云无心看着她说,“耘籽,跟我学医吧。你有天赋的,不仅能救你自己也能救那个人不是吗?”
“给我时间考虑吧。”
“可以,等你伤养好了,还有稳定了病情再决定吧。我让韶仁先送小蝶回家。”
“嗯。”
“对了,反正你受伤了,就不要乱走。”云无心说,“也好好想清楚,你对那个执意想救的冲田总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厄?”
“我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婆子不干涉你那么多,但是,希望你能够认清楚自己的心。耘籽,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所以,听点我这个老人的话吧。”
“姑姑还不老啊。”
“老了。来到这里三十年了,结婚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老了。”她喝了口茶,“耘籽,好好考虑吧。”
……
“受伤的人就不要再做这些影响自己恢复的事。”有人声从门外传来,“你现在应该不能吹风吧。”
“房间里很热,对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