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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花园中隐蔽行踪的几人此时正以其盯着豪华别墅的大门,不耐烦的情绪不断蔓延。
“大哥,为什么那家伙还不出来?”
有一个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
领头的男人说完,转身瞪着被他们绑住手脚的红发男子。
“你这混蛋,刚才是不是暗示你的那个同伙什么了?!”
一脚踏上红发男子的后背,男人的语气恶劣地质问。
“呵,亚路嘉那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暗示。”
红发男人嘲讽地笑着,眼神充满不屑。
“你……!”
领头的男人就要抬脚再一次踹上红发男人的后背,他的后颈却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只许回答我的问题,不许多话,不许做多余的动作,否则杀了你。”
仿若来自地狱的阴冷声音让领头的男人的身子忍不住颤栗,他想回头,但后颈被锐气抵住的冰冷触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怎么找到凯因的。”
那个声音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
“他出现在我们的警戒范围之内,所以要把他抓起来。”
领头的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老实交代。期间他用眼角余光扫过身旁,发现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放倒了。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原来如此,”他身后的声音忽然充满嘲笑的意味,“那么,就你的看法,你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
“你,你们不是小偷吗?”
领头的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身后的人会这样问,心下顿时觉得不对劲,于是结结巴巴地反问。
“呵,当然不是。”他身后的声音发出一阵嬉笑,随后,他感觉到后颈的冰凉被撤去,紧接着却挨了一记重击,令他意识昏沉,“我们可是杀手。”
在处理完绑住了红发男子的那几个应该是警卫的人之后,黑发孩子嗤笑出声,手中握着在夜色中闪过寒芒的飞镖,用来稍稍遮挡一下嘲讽的笑容。
“你还真是能干,凯因,这样逗可以被人家绑成人质。”
“少,少啰嗦。”
红发男子恼羞地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黑发孩子的嘲笑。
黑发孩子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嗤笑,手中拿来掩面的飞镖直直地朝着红发男子打过去,擦过绑住他手臂的麻绳,一下子就将其割断。
“别再给我添乱子了,你这家伙。”
说完,“他”抓了抓头发,不一会儿,黑色的长发被“他”拽了下来,露出一头在黑夜里略显耀眼的银发,一双碧蓝的猫眼在这茫茫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神采。
“哼,真是不可爱的孩子。”
红发男子揉了揉自己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小声嘀咕道。银发的少女回过头来,猫眼在一瞬间眯成一条缝,危险地盯着他,语调却十分轻快:
“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
红发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低下头,假装正专心去解开束缚双腿的麻绳。
“呵。”
银发少女发出一声冷笑,随即面无表情地瞪他。
“凯因,你该庆幸你至今没有完全猜中我的雷区,否则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练习用的靶子了。”
语罢,银发少女伸了个懒腰,轻撩了一下披散在肩头的银发,语气淡漠地说:
“好了,我们回去了。”
夜风扬起她的发尾,也吹散了她的一身血腥。
亚路嘉·揍敌客,或者称她为亚由。
在一年的时间里得到了极致的成长。每每被逼入近乎死亡的绝境之时,她不知用了什么样的信念,总会在死亡边缘让自己活下来,并且让实力得到一次又一次质的突破。
只是,那份藏在逐渐变强的实力背后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死亡的威胁,失去的纯真,殆尽的良知。
世界被完全推翻后重组,原有的常识与是非观被颠覆。然后,她在扭曲了自己的灵魂只会找到了存在于这个崩塌的世界中的一点点平衡。
于是,一场场杀戮的宴会在这个颠倒了黑白的世界上演。
由她,作为领舞者拉开宴会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诸位。。。迟到的祝福。。。
过去的一年里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咱也从高中生顺利变成了大学生。虽然是大学生,但是大学的生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
嘛,在这里就不多做抱怨了,只是要感谢,感谢每一个支持这篇文的人,感谢每一个支持阿夜的人,非常的……
新的一年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咱哦~
因为手稿不够的关系,这篇文新年更新只有一章,但是但是,如果对其他文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其他文的,阿夜决定每一篇文更一点的说w
最后,再一次感谢。阿夜会记住每一个读者的。
☆、物语十四:独舞,记忆之谷
半年前——
“砰——!”
巨大的响声之后,亚由整个人被嵌入她身后的墙壁里,狠狠呕出一口暗红的血液,她微微气喘着从墙壁里挣扎着爬出来。
“亚路嘉,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努力。”
奶奶眯着猫眼,慢慢走近亚由,每迈出一步就加重一分杀气,迫得亚由忍不住轻颤起来。
“开……开什么玩笑……”
咬牙忍着骨头断裂的巨大疼痛,亚由一手按着腹部,一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仰起头,强迫自己不输掉气势。
“还能站起来吗……”
奶奶冷哼一声,双臂反剪于身后,冷漠地说:
“既然你还能站起来,那就自己去练习室再做三个小时的投掷练习。”
“啧……”
将含在口中的血沫吐出,亚由咂舌,皱了皱眉,然后用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直到目送奶奶离开,亚由才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一不小心扯到了胸口的伤和断掉的肋骨,让她一阵惊颤,脚下有些不稳,险些又跌坐回散落一地的残垣之中。
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亚由粗喘一口气,自己费力地抬手拨开被血与汗打湿的额前碎发,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而随着体力透支,带来的是她用尽全力才得以压在心底深处的孤独感和委屈感。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来忍受这些痛苦?)
泪腺一直在分泌的泪液在眼眶里打转,原本宝石蓝色的猫眼此时因布满血丝泛红。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就连呼吸都会带来令她难以想象的剧烈疼痛。
(如果当初直接死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必承受这么多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
原本努力压抑的负面感情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几乎泯灭掉她的理智和精神。
(为什么自始至终被留下的那一个都是我……)亚由挪着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地朝练习室过去。意识完全消散前,她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奇犽稚嫩的笑脸,然后她想起,他在她说过喜欢之后回答的那句话:
‘我也是,最喜欢亚由了。’
脑袋一下子清明,涣散的意识在这一刻被夺回控制权,原本开始失去焦距的碧蓝猫眼此时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亚由眨了眨眼,让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脸上表情却始终平静。
“我刚刚在干什么傻事……”
喃喃自语着,亚由后怕地长呼一口气。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想到奇犽,此刻的她一定已经完全被压抑的负面情绪控制,那样的话,她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了。
其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并非完全没有想过再寻死路,只是看着自己心仪的少年以及难得的家人,她终究怯步了,便将那份对好友们的思念和独自一人的苦涩压抑在心底深处。又因为深知揍敌客那地狱式的训练,她又学会了将委屈深埋于心。于是负面的情绪不断积压,让本就偏激的她更是完全走向偏离原有三观的轨道。
从那时起,她的世界开始扭曲。
(奇犽,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咬牙忍耐下几乎让她昏倒的疼痛,亚由有些失神地想。
(你是我的救赎,所以,为了你,我愿付出我现今拥有的一切。)
碧蓝的猫眼合上,脚下却是准确无误地朝着训练室走过去。如果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保护双生的他,那么,就算让她赴汤蹈火都无所谓。
因为在这个世界,她想守护的,就只有他——奇犽·揍敌客。
只有他而已。
短暂到几乎没有的睡眠过后,亚由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因为这样的生活规律,亚由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喝黑咖啡的习惯。只有纯粹的苦涩味道,才能够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尚且活着,也可以让她的大脑在缺乏休息的情况下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亚路嘉,今天你的训练项目是念量。”
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用纯黑的猫眼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盯着亚由。
“你的念能力发动需要靠念量支撑,因此念量的大小是影响你用念的关键。”
“……我知道了,奶奶。”
亚由低垂着头应道,视线停留在脚尖上。奶奶说得没错,由于她的念能力是具现出可以用来远程攻击的飞镖,因此在使用念能力时她需要同时发动改变念的形态的具现化系念和改变念的性质的变化系念。也就是说,她使用一次念,消耗的念量是普通念能力者的双倍,这对她而言非常不利。
这也是她乖乖听从奶奶的话,大力训练念量的原因。
“你今天的训练任务是具现出五百枚飞镖,结束后自己进行投掷练习,把具现出来的飞镖全部用完才可以休息。”
奶奶说完,便不再理会亚由,径自走出了练习室。
“五百枚啊……”
亚由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以我现在的程度,能做出一百枚都有些勉强呢,五百枚,奶奶也真够看得起我啊……”
用力地甩了甩头,亚由微眯猫眼,开始一把一把地具现飞镖,不一会儿她就已经有些吃力地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了。
“必须要坚持下去……”
亚由这样对自己说。
“只有这样才能变强,才能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样想着,亚由一咬牙,继续练习具现飞镖。
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对于舍弃掉原本生活的世界的她而言,现在的信仰只有奇犽而已。即使再不舍那份友人给予的温暖和亲情,于现在的她,都只是过去。
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因为那些是属于亚由的,一生最重要的记忆。
却不是属于亚由·揍敌客的。
所以,她只能将那份记忆深埋于心底,从此不为外人提,然后,将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她挚爱的少年——奇犽·揍敌客。
这便她现在的生存之道。
许是在这半年中经历了太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危险,原本可谓幼稚的亚由心态比半年之前成熟了不少,而曾经那些自以是的独占欲也在生与死的交错中渐渐淡化。
半年间,她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通了很多事。她知道,于她自己,奇犽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但于奇犽,她却不一定能成为他世界的唯一。毕竟,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甚至,他也有可能有属于他的,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也许不是她。
如果真发展成这样,换作是以前的亚由,一定会混身飙着杀气地冲去杀了那个夺走奇犽注意的人。但是现在的她,恐怕只会把所有愤怒和嫉妒压在心底,远远地看着他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吧?
无数次地接近死亡,她不知从何时起深切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怎一般脆弱。她不忍,不忍让她深爱着的那个孩子面对那样的景象。重要的人永远离自己而去这种事,她经历过,所以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她不希望奇犽因为她也许有一天将迎接的死亡痛苦,虽然换作她的话,绝对是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自我陨落的道路,可她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