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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帮她,她心里没底,暗夜国的使者令她非常不安,她害怕他们会揭穿自己的身份,害怕害的那个慈父一般的上官鸿成为两国战争的借口,害怕她会让他遗臭万年。一股强烈的无助感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倚在墙边,慢慢滑落,坐在地上,蜷缩在一角。
四周一片漆黑,没掌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无助的样子,好想好想回家,回到爷爷温暖的怀抱,这里太孤独了,她怕自己走不下去,心已经不听话的遗落在角落里。明明知道是虚情假意,明明知道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代品,还是义无反顾,她不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些什么?为何要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柔情?!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停地晃动脑袋,泪溢满眼眶,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霞。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与地上的尘土混合在一起,最终不找痕迹地消逝在空气中。
上卷 柔情
南宫墨进门,满屋子的漆黑令他不悦地蹙眉,身旁的李公公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机警的掌灯。瞧见蜷缩在角落的上官婉儿一动不动,头埋首在双腿间,对周遭的一切都全然无觉,挥退身边的人,本想斥责她不懂规矩的,径直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呆了好一会儿,似是觉得她没睡觉,拿着身上的袍子盖在她身上。现在虽然是已经是初夏了,但是桑朔国的的早晚温差还是比较大的,晚上依旧是凉风徐徐吹来,仍有些凉,将她轻轻地将她抱起,到床上安睡。
蹲坐在地上的人仍是毫无感觉,紧闭着双眼,拨开吹落脸上胡乱的发丝,瞧见脸霞上犹自存在两条浅浅的泪痕,看得南宫墨心微疼,如同在他心上刻着一条条的刀痕,原本的不悦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只余下满满的担忧。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盖好被褥,柔柔地替她拭去脸霞上的泪痕,动作极为轻柔,生怕惊醒仍在睡梦中的人。
上官婉儿阖着的眼细微的的颤动一下,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瞧见南宫墨模糊的脸,正满脸关心地望着自己,眸光灼灼。紧闭眼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睡觉。原本残留泪痕的眼睫毛有润湿了,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亮光,如同最闪耀的珍珠。
看着她的睡容,南宫墨不惊有些痴了,一直都知道她的眉眼长得像婉柔,只道她是个漂亮的女子,每次看她似乎都有不同的感觉,却不曾想到她有这般漂亮,肤若凝脂,粉嫩的唇,优雅而宁静。月光倾泻而下,直照的她的脸宛若透明,仿佛不存在这个世间。
南宫墨竟看的有些痴,如同被施咒般地移不开眼。
门外的叩门声响起,打断了这层无形的魔咒,小环没瞧见里面的南宫墨,未经允许,径直进来了,知道自己在南宫墨面前算是逾越了,在南宫墨犀利如剑的目光下赶紧低下头,不安地等候他的惩罚。
南宫墨瞧见守候在外的张飞神色不安,替她卷好铺盖,在她唇上浅浅的拙一下,唇边上扬,离开了房间。
她心却再也不能如前一刻那般平静,如同一颗石子滴落在平静地湖面,泛着一圈圈地涟漪。为什么要这样?她宁愿他永远不要在管她,或许她就可以忘记他。明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别人替身,可仍旧心甘情愿,贪图那片刻的温存!
“童心,怎么样?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做了么?”上官婉儿一听到有动静,迅速起身,焦急地问。
“小姐,皇上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事成之后便允诺让你离开皇宫。”
展开,看了后,紧闭上眼,有些无力,有些释怀。她或许真的应该离开皇宫,可是离开后,又去哪?她想回家。
紫竹菀。
这里还是和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发生丝毫变化,地面依旧纤尘不染,干净得几净透明。久久地凝视画面中的人物,没在说话期待如同上次一般遇上那个太子此生最爱的女子“婉柔”。
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以为时间就此静止,停殆不前,外面响起匆忙急促的脚步声。匆匆地躲到挂画的墙后,正巧可以瞧见外面的一切,外面却瞧不真切这里的情况。
太子独自一人来到紫竹菀,久久地凝视话中的人物,带着浓浓地情意,满眼都是宠溺。直到快早朝时才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都回头看几眼,真可谓是一步三回头。
他走后,上官婉儿悄悄地走出来,心有些疼,如同被千斤重石压着,一点点地下沉,泪在眼眶里打转,紧随他身后出了紫竹菀。
不知不觉中又来到那天那偏远地假山,躺在草地上。
明明是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吹来,本该舒适惬意的,可她却觉得那样的风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
许是刚刚哭过不由自主觉得眼皮愈来愈重,向睡神举了白旗,只感觉自己在飘,飘过一段好沉闷地黑暗隧道后,一阵刺眼的明亮在前方闪现而来。
“你找我?”婉柔声音淡淡的,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原本悦耳的声音此刻停在上官婉儿的耳边却觉得无比赤耳,如同噪音一般聒噪。
“我会尽快满足你的要求,你必须尽快让我回到爷爷身边,回到我的世界。”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一脸的严肃,没有丝毫的开玩笑、戏弄之色。
站在婉柔身旁的另一个上官婉儿却是满脸怀疑的看着她,探究的目光紧锁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瞧出一丝端倪,看看她这次是不是又像上次样的戏弄她们。
她与她们对视,眸光尽是事在必得,细细观察倒有些像想好好休息的人,有些疲惫。
“好!我们决不食言!”婉柔脸上依旧是恬淡的笑容,似乎天塌下来,她依旧会是那样的一副神情。
过了半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婉柔说:“你似乎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哦!”
蹙眉,心“咯噔”了一下,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也不转身,继续向前走:“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我乐意喜欢谁,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
易冰黑着一张脸来到后山的假山上的草地,远远地瞧见一块白色躺在绿色的草地上,显得格外耀眼。走得稍近,瞧见上官婉儿的身影,满怀着欣喜,一扫之前的不快。
走近,在她身旁躺下,身旁的人依旧毫无反应,阖眼,蹙眉。佯装着一脸的不满:“我说婉儿姑娘,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应该这样吧?见到我也不招呼一声,还做戏在睡觉!”
身旁地人恍若有所察觉,一脸睡意朦胧的微睁开眼,没瞧见什么有准备继续阖眼。
易冰无意识的扫了她一眼,确切地说是惊鸿一瞥,那睡眼朦胧显现她的可爱,如同刚出世的婴儿不是人间烟火。不像上次遇见那般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显得安静优雅。
怕再说话会惊扰她,怕她这样睡觉会着凉,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侧身,迷糊中瞧见一张近在咫尺男性的脸的放大版,没在意,想要继续睡觉,又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次睁开眼,瞧清楚是易冰,瞬间清醒,一声惊呼溢出口。
易冰被高分贝的声音震得耳膜都快破碎了,不悦地起身,瞧见一脸惊愕的上官婉儿。
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很奇怪吗?这里本来就是我先发现的地方,要惊讶也该是我才对,我都没讶异,你摆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干嘛?好像我吃了你似的!”易冰一脸的无可奈何,活脱脱的像是他有多委屈。
上官婉儿被堵一窒,连日来所受的委屈顷刻间暴发,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不止,大颗大颗地滴落,打在易冰心头,如被重锤击中。
易冰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弄得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脸上不再是平常的玩世不恭,慌了手脚,赶紧软言哄劝:“我说丫头你不是唉!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难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他愈加这样说,上官婉儿愈加哭的汹涌,一丁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我说婉儿姑娘,婉儿小姐,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我会被你的眼泪淹死的!”竭尽所能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来,想要逗笑上官婉儿。
她瞧见他夸张的表情却再也哭不出来了,破涕为笑。对着他一副施舍他的表情:“你应该感谢我现在不哭了,不然你就成了大恶人一个,你瞧我多好,为了不让你恶名远扬,竟还配合地笑了!你说说该如何感激我才是?”
易冰惊讶地嘴巴张得老大,可以放进一个圆溜溜的鸡蛋,这转变也太快了吧!才一秒钟都不到的功夫,难怪世人常说翻脸如翻书大概就是这番光景啦!
“啊!你这鬼灵精怪的丫头居然这样啊!枉我还好心的哄你!”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应该要一副感激戴德,如获大赦的表情,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脸的愧疚,早知道应该多哭会,让你良心不安。果然好人没好报,对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不该太好心!”斜睨地瞟了他一眼。
易冰第一次吃瘪,这丫头嘴巴伶俐似剑,还自吹自擂自己有多么的善心,一脸无奈道:“那是当然,有人脸皮厚比城墙,说谎话连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是啊!任何人和你比起你来脸皮都是厚的,你脸皮薄的没有了。”上官婉儿不雅的翻翻白眼。
上卷 第十七章 使者到访(1)
—— 说完,便不再说话,望向高空。
赤日当天,树荫何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唧唧!”一声清脆的响声自空中传来,一只小鸟停落在假山上,片刻又独自飞走!
上官婉儿艳慕的看着渐渐高飞的鸟,直到它在高空化为一点,才收敛回自己的目光。
“怎么?羡慕它?你也可以向它那样,要我帮你吗?”声音不低不沉,如同带着邪魅般的蛊惑响在耳畔。
是的,她是羡慕高空上的鸟儿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飞翔,皇帝要她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她获得太子信任之后,试探太子有无登基做皇帝的想法。太子很难轻易相信人,一向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真的觉得帝王家太复杂,她不想自己的心陷得更深,怕自己无法自拔,她明白太子不会爱上她,不再奢望,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早早放手,只要自己远离这个地方,她有办法让自己忘记自己的感情。
神色复杂地看着躺在身旁的男子一眼,嘲讽一般的笑在唇边化开:“是么?你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么?你不怕这样的话又像上次一样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么?况且有些东西也许和你所想象的不一样呢!”
说完,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头的走了。
“我把你当做朋友,不希望你不开心而已。我是见你真的想离开皇宫,才这样说,我是真心想帮你!”易冰冲着上官婉儿的背影大声高呼。
她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易冰并非开玩笑之举,而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她亦不知道这句话以后带给自己是怎样的改变。
小环用极为暧昧神色瞧见她,似是她真的满面春风,面犯桃花。
“怎么这般悠闲?”随意地问了一句。
“小姐不想离开皇宫是因为喜欢上了太子吧?!”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上官婉儿愣怔,她真的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她一向都能将心思隐藏的极为好,现在居然连心思单纯的小环都看出来了,免不了对小环多看了几眼。淡漠地问了句:“何以见得?”
“昨晚我瞧见太子亲自抱着你上床,且这段时间太子夜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