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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晚妃这件事情是不是很凑巧?”
“何以见得?”
“你看晚妃在未央殿放事,晚妃刚被关进未央殿,你差点被杀害,门外的守卫恰巧被迷晕,显然是又是被人特意所为,你看能做到这事的是谁?!”童心如同抛丝般一步步理清其中所在。
她沉默着不说话,让她与南宫墨圆房的是她,要下毒害她的人不知下落,现在要杀她的似乎也是她,一点点都指向她。即使知道她是想她死的人,她依然无法像皇后样买凶杀人,她做不到。爷爷说过,这世上十人至少有九人不是会没来由存心害人的。人人都有心,各有各的缘由,那皇后害她的缘由呢?
沉吟片刻,她缓缓问出一直埋藏在心中许久的事:“童心,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吗?”
“信,也不信!”
听了这个答案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印象中童心是不苟言笑的,何以说这般似是而非的话,瞧见他一脸的严肃,并不是瞎说,随即故作满不在乎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像是下定什么决定似的,缓缓道:“我曾听说苗疆有一种巫术让人勾起自己暗藏在深处的欲望,操控别人,被操控的人如同提线木偶,行尸走肉般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小姐是否还记得那晚看到晚妃的情景?”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然后呢?”
“第二日皇上皇后审问晚妃,她抵死也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说自己进房间就睡着了,翌日自己醒来就被软禁。”
“你是想说晚妃也不过是被人操控的棋子?!”
“是!”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
“那你前面怎么又说是皇后做的?”刚问完之后,脑海中醍醐贯醒般清明,“你是说有两种可能,一是皇后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合伙,或者根本这个人就是皇后找来的?”
童心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
“还有其他严重的事情么?”
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退出房间。
晚风徐徐吹来,带来丝丝寒意,秋渐深,天气愈来愈冷,树上的叶子一点点变黄,枯萎,像丧失生命般垂落。
因为被刺,她门口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估计现在就是飞只苍蝇进来都会被发现。又这样连续过了几日,事情没有丝毫进展,她也没在出现什么意外,思忖半晌,最终决定去看晚妃。
守门的侍卫见她,笑容可掬地开门,谄媚的意味很浓,如同化不开的墨。见到这一幕,有些明了自己对晚妃的感觉,大抵是因为她对她少了谄媚在里头吧!
“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你出去啊!快滚出去!”晚妃一见来人是她,大声嘶喊着,脸上的面容狰狞扭曲,头发乱乱的,身子也瘦了一大圈。
她冷冷一笑,现在她落得此般地步谁还会在听她的,她难道认为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有机会出去,她已经是板上钉的肉,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你想不想出去?”
晚妃惊疑不定,看着她,欲看穿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上卷 第五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
“如果你能让我出去,我爹娘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我也会很感激你,不会再和你作对!”
“你难道认为你没被关进来之前和我作对,你能拿到什么好处么?”冷冷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将事实的挑明。
晚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撇开脸没在说话。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道:“其实呢,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出去,你怎么报答我?”
晚妃没说话,眼睛看向窗外。
“既然你没想出去,那就当我没来过好了。”一双眸子紧紧锁在她的脸上,瞧着晚妃的眼眸闪烁,知她是很想出去,顿了顿,又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晚是怎么到我的房间的么?你不记得你当时被抓是个怎样的表情,不代表我也不记得,童心也忘记了,当晚可是童心亲手将你捕获。”
“谁知道是不是你陷害我的!”声音越到后面渐渐低下。
明了她已经相信她的话,下面的事情容易多了。
故作无奈地叹气,愁脸道:“啊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的,说不定晚妹妹你已经喜欢上这阴暗的地方了也不一定,是我自作主张了。”说完,转身,作势欲走。
手腕上一紧,已被晚妃抓住,低眸,瞳孔微缩,盯着自己的手腕上看,晚妃知趣的放手,向前迈出一小步。
“你等等!你真的可以让我出去?”声音透着几分隐忍的期待。
知道这几日已经将她的某些骄傲磨失了几分,不然如何让她愿意听她的话。
“晚妹妹是不相信我么?难道晚妹妹想做别人的替死鬼么?那晚的事情明明你也是被人陷害的,你不想洗冤么?”
“想!你要我做什么?”极为不想说这样的话,却知道身在其中不能由己的道理,此刻自己呆在这个地方便很难有机会在出去,她不会认为月妃会很好地替自己求情,她们平日都有她们之间的协议。她也不会认为太子妃此次前来只想帮她出去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只是想救她早在她被抓的第一日就来求情了,显然她也有她的目的。
询问了晚妃几个问题,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方才出来。
走了一段路程,脑袋昏沉沉的,额外的沉重,映入眼帘的东西一个变成两个,走路摇摇晃晃,体力不支,落到一个温暖宽敞地怀抱中。
醒来已经躺在未央殿偏殿内,身体上或多或少地插着一根根细而长的银针,易冰面色沉重地站在一旁,瞧见她醒来,易冰有条不紊地拔针。
“你……”
“我……”
两人几乎是一起开口的,面带诧异地瞧着对方,又互相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你难道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么?别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想死了么?”
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事情有些说不对的地方,他怎么不告诉她自己的病情?!
“我什么病?”自己身子愈来差,连多走会路都会晕倒,她自然是想知道原因的。
“你的病?你还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啊?”脸上露出讽刺地笑容,“至于你的病嘛——你的病可就多啦!你要先听哪个?”说完脸上挤出一丝无力地笑容,退出房间。
她气结,这样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知道他是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情况,也明白他不愿意说的话她是没办法让他说的。
“你刚才说什么?”太子惊讶地出声,失了以往地冷静。
“太子殿下当真不管她是死活?如果太子愿意放弃她,现在就可以放之不管了!”
“不管?你不怕皇上怪罪到你的头上?她的病现在可是全全交给你负责了!”
“那太子希望我如何做?还是暂时保全她?”
“竭尽全力彻底治好她!”脱口而出地一句话,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凭着心底最初的想法,说出来自己都有些惊奇。
来的人领命出去,南宫墨看着没有久久地站在原地。
“太子可是想好了,真的要救她没?”张航之笑着问道。
南宫墨眸光略微闪动,静一刻,反问道:“先生何处此言?救她有何不可?”
“太子可是对她起了心思变化?”
“先生怎么忽然管起这个来了?”南宫墨闻言大感意外。
“太子若是此刻是花微或者是静公主或者是晚妃,太子此刻会怎么做?”张航之问道。
南宫墨闻言眼神忽地变了,花微,是范勇将军的遗孤,当年皇后为了掌权,找上范将军希望他站在自己的一边,被范将军拒绝了,后来范将军一家被人以谋反的罪名抄家,株连九族。年幼的花微在管家的掩护下捡了一条命,留在管家亲戚家抚养,后来到十多岁的时,养她的那些人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人,被人卖到青楼,她抵死不从,眼看着要香消玉损,被他救下,赎了身,带回来。
当婉柔死后,他无意间知道了一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这将静公主当做一枚玉子,对静公主他既有情,又包含利,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说没一点感情那是骗人的假话,毕竟他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不曾想过要利用她,一直都将她视为最亲的人保护着。
对于晚妃,他没有投入丝毫感情,有的不过是利用,当初他母后安排自己娶她也不过是为了替他拉拢梁将军,他不像裕王掌握兵权,不像静王得到父皇的宠爱,握有父皇多年暗中驯养的一批人马,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容忍她的性子。
张航之不等南宫墨说话,又说:“太子应该明白花微与她的不同之处,她或许会爱你,若是只像今日一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还能帮你一把,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她会怎么做?还不如就此将她除去,免得日后留下隐患!”
南宫墨又静一刻,缓声道:“学生驽钝,还请先生直言赐教。”
上卷 第五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十)
张航之一笑:“太子不是愚钝,而是自己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但张某既是太子的老师,本就是要替太子谋划大事的,也不怕替太子担什么。太子,若是仅想要一个女子能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只需给她莫大的恩惠让她能感恩图报便足够了,就像当初对花微一样——救她一命便可!但你若想要她能死心塌地为你而活,即便吃尽世间万千苦楚也能为了你咬牙活下去,除了让她爱你,没有别的门路。”同样的道理他再次说出,当初也对太子说了一遍。
南宫墨明白张航之所说得虽然有些残忍,但都是事实。当初救花微也不是一时的好心情,而是查清楚花微的真实身份,后来才听先生的话,对她好,让她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不会有任何怨言。于她,他有时也很巧妙的拨动那根暧昧的弦,让她爱上自己,但她显然和花微不同,他能明白她对他的感觉,也能感觉到她一直都在犹豫,她所在乎的不仅仅只是他,还有其他东西,现在……
“她不是花微,她有自己的思想,若是有一天她要报复于你,凭她的智谋,加上童心,还有心思不定的星辰国皇帝必将成为一大祸害。就好比一把双刃剑,既可以防卫敌人的攻击,也会将自己割伤,主要还是取决于太子如何利用!”
南宫墨没说话,老师说得这些他都懂,可是当听到她会死了,还是不自主地去关心,潜意识里就是不希望她因此丧命。
夜凉如水,窗外的风吹动烛光明明灭灭。
她躺在床上,阖着眼,脑袋异常清醒,她在赌,赌那个人会不会来。别人看来她已经安排童心去睡觉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童心此刻躲在房间的暗处,一如往常。
听着外面步伐轻巧、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皇宫里的人步伐都轻巧无声,以免打扰了主子,也就只有此刻自己静下心,细细聆听才能听到。她既希望那个人能来,又有些怕他来,求生的本人促使她期盼那人的到来,她相信是他下的毒,毒应该是涂在晚妃那次划伤自己的刀上,他不来,她没办法替晚妃洗冤,不喜欢一个人归不喜欢,却也不希望她是被人冤枉而死。又害怕他来,从他嘴里听到这毒没有解药,这样直白的坦言,她还是有些怕的,或许是人的求生本能使然。
等待成了最难熬的东西,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知道那些那些巡查的守卫走开,一道黑影悄悄地靠近她的房间。
黑影蹑手蹑脚地没入房间,从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