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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转头往房间里面看去,只见西索阴着一张脸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杀气无法抑制,她恐惧的退了几步,脊背僵直着,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果然无法容忍任何失误出现呢,看那门上的死人就知道了,全身上下插满了扑克牌,犹如一只咽了气的刺猬,可见他的气多么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卡出来的,好难受
☆、死亡
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之下出现了一只疯狂的魔鬼,血滴溅在俊美如斯的脸上,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他伸出红色的舌尖轻轻地把嘴角边的血迹舔掉,金色的瞳仁绽放出骇人的目光。
妖异扭曲的俊脸此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边的弧度以夸张的姿态裂到了耳边,他微微地抬起精致的下巴,高傲的审视自己刚刚创造的艺术品,体无完肤的死尸似乎让他很满意,他伸出修长的手,想从那人身上拔下一张牌,只是当指尖快要触到牌边的时候,手顿了一下,转而把门板上扑克牌拔下来。
他动作优雅地转过头,手上两指间夹着一张干净的牌,步伐轻盈地向米拉走去。
性格扭曲的变态幻化成残暴的死神,嘴边带着兴奋的笑意,兴致盎然地走向自己的猎物,他手上的扑克牌犹如死亡的镰刀,带着地狱的气息,随时准备收割人的生命。
地狱使者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大脑暴乱的发出逃离预警,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无法动弹丝毫。
随着西索的一步步靠近,她觉得氧气被他掠夺了去,呼吸愈发地困难,她握紧拳头,挺直脊背,僵着身子不敢移动,唯有艰难地抬起头,直目而视勾魂者的到来。
西索停住脚步,双手下垂,微微地低下头对上她银色的眼眸,倒映在她瞳孔里的是一双暴虐的眸子,她敢肯定,如果她不再做些什么的话,下场就跟门板上的人差不多了,也许还会更糟糕一些。
她试图向后退一步,以便防御西索接下来的攻击,就在她意图移动时,西索却缓缓抬起空闲的手,轻柔地抚上她惨白的脸颊,指腹细细的摩擦,就像在把玩一个珍贵的玩具,那忽然变得温柔似水的眼神好像在留恋着即将逝去的最爱。
冰凉的手指如羽毛般从她的脸颊上拂过,在她晃神之际,手顺着脸的弧度往下滑,换做手背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磨蹭。
她感到到无比冰冷,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里,极低的温度快要把她给冻成冰块。
她咬着牙颤抖着,目光对上那深沉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眸子,如果换一个对象,她会感到万分高兴,并且会觉得这是情人间最温情的互动,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何德何能,竟能让一个男人用如此深情方式对待。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按照人的想法去进行,实际情况让她保持着清醒,西索这样的反应只会更明显的凸现了他的变态程度,愈是值得珍惜的玩具,愈是摧毁的越快。
她尝试着与他进行对话,脸上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没关系吗,你的杀气都露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颈动脉上,指腹若有若无的在附近徘徊,稍有不慎,尖利的指甲便会冷酷的刺穿她的皮肤,她仰起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脖子远离他的手指。
楼道里静得连针的掉落声都能听见,流动的空中变得凝重,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米拉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脖子上的手,勉强稳住声音说:“我不是很喜欢人家碰我的脖子,你能……”把手拿开吗。
米拉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他面无表情,缓缓地把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沾着血迹的俊脸映在米拉银色的瞳孔里,逐渐变得扭曲。
是谁创造了这个变态,她的脑海里难以置信的冒出一个疑问,她吃惊地看着他扬起另外一只手,崭新的扑克牌上没有沾上一点血迹,米拉撑大了眼眶,脑袋闪过一道白色的亮光,她两腿无力的靠在墙上。
西索以一种扭曲的表情僵立着,身上萦绕着骇人的杀气,冰冷无情的眸子紧紧盯着倚靠在墙壁上的米拉。
经历了太多惊吓的米拉此时已用尽了全力,她无力的倚在墙上,大大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地平复心里的惊恐,等到完全平复下来,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把穿在里头的背心都浸湿了,黏乎乎的贴在皮肤上。
西索那凉飕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她朝西索瞪了一眼,情绪糟糕的低吼了一句:“给我闭上你的眼睛!”
她喘着粗气滑坐在地板上,手盖在眼上避开他的注视,呼吸逐渐减平缓下来,楼道里依旧寂静无声,死人,活人,变态,构成了一幅独特的景象。
时间过了许久,衣服里的背心也干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扭头打量着西索,身上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也恢复了光彩,整个人精神奕奕起来,好像刚才任兴奋控制的疯子只是她的幻觉,唯有眼下浓重的青黑证明了他之前的失控。
她走到西索面前,伸手在他精瘦的腰上狠狠地扭了一下,但太过结实的肌肉差点把她的手指掰折,她龇牙咧嘴的揉着手指,却看到西索眼里的轻视
“看什么看!”感到丢脸的米拉假装凶狠,她愤恨地跳起来扯着西索的脸皮,看着形如锥子的俊脸被她折腾得变了形,心里积压的抑郁顿时减轻了些,她报复地在他的脸上肆|虐,完全忘记了之前是谁把死亡镰刀架在她脖子上的。
在他脸上蹂躏了许久,米拉终于泄了恨,她气喘吁吁的放下脚跟,心满意足地看着那被自己揉红了的脸,向后退了一步,冷声地对西索说:“冷静下来了没有?”
声音得到解禁,他挑起性感的语调说:“米拉,放开我。”
“可以。”她爽快地答应了,“不能报复,不能在后面搞袭击,不能伤害我,特别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对待我,还有,”她一连串说了许多条件,“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西索眼里的笑意散去,他收回轻佻的表情,认真的凝视了米拉一会儿,才又重新恢复笑脸,“可以哟。”
她严肃着一张脸,细细的审视着他的表情,以确定他没有在说谎,她会提出条件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西索答应了她的要求就不会反悔,但她不能确保他心里是否在打别的主意,跟这人呆在一起就不得不考虑许多,骗子的意图永远都是想着怎么骗人。
她极其厌烦这样子的生活状态,在现实世界中她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一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停地耍手段,目的只是为了把竞争对手给挤下去,面对人时还带着一张无辜虚伪的嘴脸。
虽然西索这样的性格只是天性使然,他心里的算计目的是满足自己恶趣味,她依旧无法认同,有人与你说话时三句话中有两句话带着欺骗性,她并不聪明,也不是阴谋论者,更不希望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她始终不相信他会单纯的答应自己的要求,犹疑了许久,她才退了一步,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得到解放的西索抬起胳膊在空中伸展了一下,太长时间定在一个地方不动也是很累的,伸展完毕,他单手撑在腰跨上,放下嘴边的弧度,站在楼道中间,冷冷地盯着米拉走远的背影。
许久,看到米拉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放下腰跨上的手,闷声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他拱起身子,手捂住嘴,笑声依旧控制不住的从指间里溢出来。
米拉已经走出了一段路,忽然从楼道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萦绕在空荡荡的楼层里,她加快了脚步,急急地向逃离这栋大厦。
阴郁的笑了许久,他终于停下笑声,意味悠长地望着米拉离开的方向,指尖轻轻地在唇边徘徊,好像被嫌弃了呢~~~怎么办~~~他双手紧紧环住自己身子,眼前米拉不堪一击的身影浮现,纤细的脖子他轻轻一捏就能折断,只是这极致的快感……更加不能轻易放手!
变态的笑声突然停住,楼层里有归为平静,诡异地反差让她浑身战栗,她的疾步走变成了慢跑,电梯就在眼前,她加快速度往电梯跑去,顾不上喘气,她急忙的按下电梯键,等电梯门打开,她迫不及待走进去,缓缓关上的电梯门让她缓了口气。
眼看白色的灯光逐渐地消失在门缝里,蓦地从中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用力地把电梯门再一次掰开,恶魔般的笑容展现在她眼前:“你忘了等人~~~。”说完他从外面悠哉地走进电梯里。
总是这样,当她以为就此摆脱他时,他遂马上阴魂不散的跟上来,有西索存在的一天,她永不会过上一天平静的日子。
见西索走近自己,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那情绪低落的表情,清楚的写明她对西索本人的逃避。
任谁差点几次死在同一个人的手上,都不会对这人产生多大的好感,即使两人有了关系,也不能让她对西索这人的看法进行改观。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这里问题来了,两人的关系怎么才能进一步呢……完全不懂了,哭瞎
☆、伤痕
电梯里的空间很大,至少乘坐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米拉的身子已经挤到了电梯的角落里,脸上的表情并不好受,似乎与他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废话!经历了那么血腥的场面,换做是正常人都不会感到舒服,一晚上面对着肉末,尸体……她想她得有好长的日子吃不下肉食,何况这货身上浓郁的血味无时无刻提醒着她不久之前的经过,特别是在密闭的空间里,空气质量更加的糟糕。
但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身上受了伤的样子,即使背后的衣服染成了红色,他的腰仍然挺直,两手随意下垂,抿着薄唇淡然地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西索知道自己的举动给米拉造成了极大的震动,因此他格外好心的没有对她进行逗弄,而是无声地走出了电梯,然而眼角却意外瞄到挤在角落里的米拉呼了一口气,难看的表情瞬间舒缓了许多,他金色的眸子暗沉了一下,心里闪过感到一丝郁闷。
眼角的视线看到她离开电梯角落,站直了身子准备走出电梯,刻意地,他放缓脚步,等待米拉从电梯里走出来,故意露出被血浸满的后背,暴露在米拉的视线之下。
她刚迈出电梯,便看到西索那被爆炸碎屑伤到的后背,尽管血已经止住,但那已经转为暗红的一片在她看来格外的刺眼,她心里随即涌上浓浓的愧疚感,虽说西索这人目的不纯吧,但他的后背确实是因为自己才被伤到,这一事实她无可否认。
她张了张嘴巴,想和西索说话,却见他突然加快了脚步,在前面转了一个弯。
她急忙追上去,看到西索停在进入大厅的入口处,刚想出声说话,眼前的场景让她把所有的话全卡在了嗓子了。
他们在五楼才停留了多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一楼大厅竟被人恢复了原状。
就如她走进来时看到的一样,擦得光亮的地板,巨大透明的落地窗,造型精巧华美的大吊灯,还有那会客沙发旁边摆放的巴西叶,每一个角落都被人完美的复原了。
散发着莹白色亮光的吊灯光彩夺目,让她恍惚觉得爆炸其实是一场梦, 而她正在从这一场噩梦醒来。
但不管是多完美的复原,也还是会有缺陷,是的,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