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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高顺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将我擒了的?!”高顺催马就要来战周泰。
一旁的副将突然阻拦道:“将军!左家军已经向前营聚拢,我军要是再不撤走,恐会全军覆灭啊!”
“是啊!将军快撤吧!”另一员副将也道。
“罢了!撤!”高顺一拨马,率众反身杀回,一路向前营一道辕门杀去。
“哪能那么容易!众儿郎们,随我追啊!”周泰催胯下马率兵卒追赶高顺军而去。
周泰前脚率众刚走,左傲冉以及众将便到了,蒋钦急忙上前施礼,左傲冉便问是否擒了张辽,蒋钦便了,左傲冉一听周泰率军去赶高顺,心下不由得暗道:“跑了一个张辽,擒得一个高顺也行!”遂率众往前营追去。
当左傲冉率众赶上周泰之时,只见两军正在对垒,吕布军高顺所部不足八百人,而周泰所率之众足有三千,左傲冉并没有急于率众出现,他凡是是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高家陷阵营到底如何?!
高顺此时已经弃了马匹与兵刃,身披重甲,疾步奔行至兵阵的最前沿,将手中的钢刀奋力高举过顶,倏忽之间,凄厉地长嚎响彻长空,数里可闻。
“冲锋之势~”
“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高顺吼一声,身后不足八百人的精锐步卒便回应一句,声可穿金裂石,视生死如无物,视金戈铁马如草芥地无尽豪迈气息,随着将士们嘹亮地号子声烈烈弥漫。
左傲冉地眸子霎时变得灼热起来,环顾左右蒋钦、胡车儿等诸将,森然道:“此……真陷阵之营也!”
“嗷!!!”
高顺举刀撩天,怒啸长空,汹涌而前地兵阵嘎然而止。
“喀~~喀~~~喀~~~咚~~~~”
高顺军的阵中,八百名重甲刀盾手以钢刀的刀背狠狠地砸击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聋地咯咯声中,再将重型巨盾往脚下地地面狠狠一顿,最后发出一声沉闷地巨响,这一刻,下邳城那宽厚地城墙亦在簌簌颤抖。
“前进!”高顺手中地钢刀狠狠挥落,口中吼出命令。
“吼!”
“吼!!”
“吼!!!”
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高顺的陷阵营列成方阵冲阵,他们踩着整齐地步伐,就像一头浑身裹满了铁甲地怪兽一般,凶狠地向着周泰所率之众滚滚而来。
周泰地眸子霎时收缩,右臂悠然高举,厉声吼道:“弓箭手!出阵!”
“嚓嚓嚓~”
清脆地脚步声中,千余名弓箭手从军阵中奔涌而出。
“放箭!”周泰一声令下道。
“唆唆唆~~”
“呜呜呜~~~”
连绵不绝地破空声响起,千余支锋利地箭矢霎时掠空而起,于空中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地箭雨,带着刺耳地尖啸向着汹涌而前地高顺的陷阵营扎落而下。
高顺悠然翘首,仰望长空,微眯地双眼猛然睁开,凄厉地长嚎响起:“盾牌阵!防御之势!出!”
“哗!哗!!哗!!!”
八百面足有七尺来高,三尺来宽,且正面扎满狼牙地特制巨盾,霎时被举了起来,竟连接成了一片密不透风地盾墙,将密集地步兵阵牢牢地护住。
“咻~咻~~咻~~~”
“笃~~笃~~~笃~~~”
“夺~~~夺~~夺~~~~”
雨点般地箭矢呼啸而下,冰冷地扎在厚实地巨盾上,霎时响起连绵不绝地闷响,汹涌而前地陷阵营兵卒竟是丝毫不受影响,宛如无可阻挡地滚滚铁流,继续向着周泰所部的本阵碾压过来。
“如雨点般倾泄而下地很狼牙羽箭啊!竟不能阻其片刻!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周泰看着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嘶~”
“嘶~~”
“嘶~~~”
左家军后阵霎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惊愕之色从左傲冉的眸子里流露而出,不由得出言问道:“这……这是什么阵势?我征战多年,为何从未曾见过啊?!”
刘虎、慕容平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其余众将亦是相顾骇然,不要说左傲冉从未见过,便是他们也从未见过,其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周泰眼见得敌军竟然将一面面巨大地盾牌高举过顶,己方绵绵不息地箭矢竟难以阻其片刻,顿时高举右臂,厉声大喝道:“停止放箭!枪兵出列,冲阵,击破敌兵!”
“杀杀杀~~”两千左家军枪兵虎吼着汹涌而前。
“冲锋之势~杀!”
高顺嘹亮地一声长嚎,滚滚而前地兵阵顷刻间阵势一变,地上一面面巨盾被收了起来,一支支锋利地长枪却从阵中刺天而起,整个军阵顿时成了一只浑身长满铁刺地巨型刺猬。
“吼!”
“吼!!”
“吼!!!”
汹涌而前地陷阵营兵卒全然不曾受到左家军高涨气势地干扰,犹如一头冷血而又残忍地野狼,向着预定地猎物发起了进攻。
“陷阵之势~杀!”高顺最后长嚎一声,身影往阵中一闪,化身成为普通的一名小卒,向左家军枪兵阵冲来。
“轰!!!”
汹涌而进地两支精兵终于无可避免地恶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猛烈地撞击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以及惨烈地嚎叫声,霎时交织成一片,璀璨地血花轰然绽放,许多士兵瞬间就哀嚎着倒了下来。
在毫无花巧地正面撞击中,实力决定一切!
高顺的陷阵营仍然保持着严谨地方形冲锋阵势,第一排步卒扛起手中坚固地巨盾连接成一堵冰冷地盾墙,将汹涌而至地左家军枪兵死死地挡在盾墙之外,而第二排、第三排地步卒则利用手中地长枪从巨盾上预留地缺口、以及巨盾顶上不断地进行突刺,将阻在盾墙外地左家军枪兵一排排地刺倒,就犹如扎草人一般。
无论是训练还是装备,左家军的兵卒都远不及敌兵陷阵营的精良,至于战阵经验,陷阵营的兵都是百战余生地老兵,而左家军的兵卒却大多是些从未上过战场地新丁,空有血气之勇,却根本没有杀敌经验,在陷阵营冷血而又有序地刺杀下,左家军的两千枪兵一排排地倒了下来,阵势逐渐散乱。
左家军的名气大,应征入伍者不计其数,慕名而投军者更是多不胜数,虽然左家军训练严格,但大多兵卒都缺乏实战经验,每每打的都是顺风顺水战,这才致使今日的惨剧发生。
仅仅刚一接触,左家军的枪兵阵势已经开始溃乱,而陷阵营前的兵卒却扛着巨盾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巨盾之后地长枪仍旧毒蛇般吞吐不休。继续吞噬着左家军将士鲜活地生命。
“呜………”
左家军阵中,低沉苍凉地号角声终于响起,正拼死抵挡地左家军将士顷刻间舒了一口气,纷纷转身便逃,仓皇后撤,而周泰却十分不解的回头看着下令撤退的左傲冉。
“嗷!”高顺越众而出,来到阵前,挥舞着手中的单刀,高声长啸。
“吼!”
“吼!!”
“吼!!!”
高顺身后的八百陷阵营三忽而而回应,并且再次以钢刀的刀背击打着盾牌,使其发出震人心肺的“砰!砰!”之声。
高顺头脑很是冷静,知道就算自己的陷阵营无论多么优秀,也无法以八百之众击溃左傲冉的万余人,所以他选择了见好就收,手中钢刀缓缓收起,高声道:“回城!”
第1卷:叱咤三国 第6章:马跃辕门十三道
第6章:马跃辕门十三道
左傲冉率军返营,回到中军大帐内,便聚众将议事,因张辽闯营惊动了众将,所以帐内除陈登、颜良、文丑、许褚、文聘、韩莒子五人外,尽皆都在。
左傲冉刚想派人去调五人,其中四将便鱼贯而入,一入中军大帐,四将便跪倒在地道:“韩莒子(良、丑、褚、聘)因酒醉而贻误守营职责,特来向主公请罪!”
“都起来吧!”左傲冉一挥手道:“此事不怪你们,皆因本帅妄为,竟在临阵之时聚众饮酒,平白让敌军钻了空子,只是左家军儿郎死伤不少,要论罪责,理当重罚本帅!”
恰在此时此刻,陈登迈步进帐,向左傲冉施礼道:“登因今日之事,思得一谏,因此晚至,请主公责罚。”
“本帅都说了,此则归我,先生便不要在请罪了,先生还是先说您有何直谏吧!”左傲冉道。
“登谏主公重设禁酒令,但凡行军作战之时,营内众将皆不可饮酒,今日之过,乃是前车之鉴啊!”陈登道。
“好!便依先生之言!”左傲冉点了点头道:“传我军令,从今日起,重设禁酒令,凡违令者——斩!”
“遵命!”众将躬身抱拳道。
蒋钦出列道:“末将守护前营不利,致使敌军攻入前营,救走闯营敌将张辽,望主公重责!”
蒋钦前脚刚出来,周泰后脚就跟出来了,跪倒在帅案前道:“末将率军追击不利,只是我军损兵数千,恳请主公重责!”
“此非你二人之过,若要治罪,仍是本帅罪责,你们二人暂列一旁。”左傲冉平淡地说道。
“是。”蒋钦、周泰起身施礼,站回了原位。
颜良出列道:“主公,末将愿明日率本部兵马到下邳城外讨敌叫阵,让那高顺出马临敌,良定率军击溃他的什么捞子的陷阵营,顺便再将那高顺斩于阵前!”
“斩杀高顺、击溃敌军,何须我家哥哥出马,文丑率本部人马足矣!”文丑也出列道。
“不可!不可啊!”左傲冉摆了摆手道。
文丑是个急性子,一看左傲冉不让,便追问道:“有何不可?”
“此高顺武艺不弱,曾和曹军大将夏侯元让大战四、五十个回合,而且麾下八百陷阵精兵,亦非寻常,非是我左傲冉长敌方之志,灭自家之威风,此陷阵营绝不弱于我军精锐红巾军!”左傲冉给予了陷阵营很高的评价。
韩莒子一听,也出列道:“若是主公担心我等一人出战胜不了高顺,破不了陷阵营,那边让末将和我师兄一同率本部军马前去,末将定会将高顺首级呈上。”
“末将愿和韩师弟同往。”文聘也出列道。
雷绪、吴霸对视一眼,一同出列道:“我二人愿明日出战,不胜高顺的陷阵营,便请主公斩我二人首级。”
“主公,管承愿率军讨敌,替周泰、蒋钦二位将军雪耻。”管承抱拳道。
蒋钦、周泰一齐道:“我二人愿同往。”
“我也同去!”祖郎突然喊道。
“唉!你们一个各的都休要跟我争,这高顺还得我打死,这陷阵营还得我击溃!”刘虎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对左傲冉嘿嘿一阵傻笑道:“九弟啊!这份买卖是不是还得交与哥哥我啊!”
“你们都不要争了,此事本帅自有安排!”左傲冉见帐内群情激昂,但却愈演愈烈,便面色一板,沉声说道。
“嘿嘿!”刘虎一阵傻笑道:“争!让你们争,这下都老实了吧!看着没有,这是要给俺下达指派了,你们都竖起耳朵听着。”刘虎往前一迈步,双手向上一伸,乐呵呵地道:“刘虎静待接令。”
“出战高顺之事,兄长你就不要想了,退到一旁吧!”左傲冉一拂手道。
“哈哈哈哈哈!”众将一看是这结果,一个各地全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刘虎一看自己下不来台了,臊个大红脸,便双眼一瞪,冲着左傲冉道:“好啊!我来问你,我还是不是你义兄!”
“是啊!”左傲冉点头道。
“那你为何不让我去战那个高顺,破他那什么捞子的陷阵营啊!”刘虎质问道。
左傲冉无奈地道:“兄长啊!不是小弟不让你去,你一不是高顺的对手,二也击溃不了陷阵营,去了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好啊!好你个左傲冉啊!以前你每每出战必以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