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忍足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神。
不忍去看他的表情,我下意识地握住了腕上的那条手链,“忍足君,你也是医学世家出身,应该知道,以目前的科技来说,人体的基因结构还存在太多的未知,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有所突破的……而那种病,就是存在在这未知当中——你应该早就已经明白了吧?”
看到他闪烁着的眼神里隐含的不甘,我叹了口气,“除非,能找到另一个,和小优拥有互补性基因的人——”
这种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因为很显然,我们的基因都是遗传自藤田家族,虽然还不清楚产生的原因,但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除非存在另一个,和凌澈一样,有着藤田家血脉,又经过对应的基因调整的人。但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基因调整,只可能在一个人处于胚胎期的时候进行,而相对应的治疗方法,又必须要求那个作为“解药”的人完成生长,身体基因完全稳定下来才能进行。
小优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等那么久的——
……
被迹部家的车送回到位于米花街的住所,我正要向车内剩下的两个少年道别时,其中一个却开口了。
“等等,”幸村看了看我,似是决定了什么一般,也跟着我一同下了车,“我想和你谈谈。”
“唔。”愣了愣,点点头,我转而朝车内的不二挥挥手告别,“不二前辈,回见!”
“嗯,再见。”不二笑眯眯地朝我挥手,然后又看了眼幸村,朝他点点头。
目送车子开远了,我这才转身对身旁的幸村笑道,“精市哥哥,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
打开指纹锁,又输入了密码和口令,我打开房门刚走进玄关处,一团小小的白影已经飞扑了过来。
下意识地接住了它,我无奈地看着在我怀里蹭个不停的小狐狸,伸出手挠了挠它毛茸茸的脑袋。
自从这次回来,小天就再也不出去乱跑了,一直都乖乖地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对于这一点,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心疼。
轻轻拍了下它的脑袋,见它听话地爬到了我的肩上然后趴稳了,我才转过身,从玄关的鞋柜里取出了一双拖鞋,对一旁的幸村笑道,“精市哥哥,先进来坐吧!”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换了鞋随我一同走到了客厅。
“你一个人住?”四处打量了一下,他回过头来问我。
“嗯。”点点头,我笑道,“不过这里很安全哦,隔壁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饮料。”
说着,便跑了开去。
……今天的一番谈话,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把这些告诉他们,究竟会对他们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我都没办法预测。
只是刚才看到迹部那样自信又骄傲笃定的眼神时,我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
事实上,从迹部举办这一场派对,到我们几个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厅里谈论藤田家的事情。这位自傲的大少爷,就是想要告诉我,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周围也已经不存在什么阻碍了。
确实,从我所得到的资料里,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个少年,是怎样沉稳又果决地一步步扫清了面前的障碍,加之本来就是迹部家的继承人,又有现任当家,他的祖父的全力支持。这个天之骄子,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上位者的资格。
他想做什么,目标是什么,又是以怎样的手段,这些,我想他都很明确。
迹部景吾,真的是一个,让人觉得惊艳的少年,不论是外貌、天赋还是才能。
简直天生就是用来打击人的嘛~
摇摇头,我从冰箱里取出果汁,倒进玻璃杯,然后端了出去。
“精市哥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将玻璃杯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自己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关系。”幸村很温和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客厅的墙,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兴趣,“那副画——”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挂在墙壁上用作装饰的一副风景画。
那幅画的构图十分单纯,银白色的苍茫天空与灰绿色的空旷草地,使画面显得十分空灵,和谐的色调,更使画面充满了温馨与安谧的田园情调。
“这幅画的作者,确实是皮埃尔·雷诺阿。”点点头,我看到幸村猛然亮起来的眼睛,才记起来他最喜欢的画家,便是这位印象派的大师。
“真的是那副《枫丹白露景色》?”他难得显得有些激动。
“嗯。”点头,我笑道,“因为我有一个对艺术品很执着的父亲,所以家里有很多类似的收藏品。如果精市哥哥有兴趣的话,下次请你过去参观吧!”
随意地闲聊了一会儿后,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半晌后,幸村先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我,然后垂下眼,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玻璃杯上,声音淡淡的,“小悠你记得吧,我曾经说过,很想有一个妹妹呢……”
“……”有些疑惑他挑起的话题,我迟疑地点点头,“嗯。”
“其实,我确实曾经有一个妹妹呢,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他稍稍抬了抬头,微笑,“小小的,软软的,有一双紫色的漂亮眼睛,就和小悠你一样哦~”
——曾经?!
我的心一沉。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有自己的名字,就死了。”幸村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几乎让人想不到他是在说自己的亲妹妹。
“她——是怎么死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幸村看了我一眼,眼底幽深得好像一滩死水。
“她是被人掐死的。”
一瞬间的失神,我被惊得只能瞪大了眼睛,再说不出话来。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唇角微微地翘起,露出漂亮得惊心的笑容,幸村的表情和他口中说出的话,那样强烈的对比让我只感觉一股冰凉的寒意自脚底直蔓延到头顶,“就在父亲为她买的摇篮里。我一直躲在门后,看着她从大哭到没有一点声音……”
被自己的……母亲……?!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似是有些疲惫地往后靠在沙发上,微微阖着眼,讲述起来,“我的外貌和与生俱来的天赋……不管是学习能里,还是运动神经,我都比普通的孩子要优秀很多。
只是,在学校里再如何的风光和受欢迎,都改变不了我在幸村家,不过是个弃子的事实。”
他睁开眼睛望着我,没有动,只是问道,“小悠,你知道藤田家的传统吗?”
传统?
我摇了摇头。
“据说是沿袭了几百年的规矩,”他弯弯嘴角,却没有笑,“藤田家的子女,都是近亲通婚的,尤其是有着我们这样的发色和眸色的子孙。”
哈……?!
我呆了一下,然后又觉得不对。
如果是近亲通婚,幸村和小优有婚约可以理解。但是在那之前,我的母亲、小优的父亲、以及幸村的母亲这三段婚姻,又要怎么解释?
大概从表情上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大概是四岁的时候吧,我躲在房外偷听到的。原本,应该是我的母亲和藤田……小优的父亲藤田镜哲有婚约。只是,这个藤田家唯一的继承者却打破了这个规矩,和迹部家的小姐私定终身。我的母亲,也就失去了留在藤田家的意义,被家族指定嫁给我的父亲,然后有了我。只不过,关于小悠你母亲的事情,我便一点也不知道了,事实上,今天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上一辈里,藤田家有三个双紫色的孩子。”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复杂的故事……
谈话与了解(二)
“实际上,在幸村家的家谱里并没有幸村精市这个名字,”幸村抱着手臂靠坐在沙发上,目光远远地落在那幅画上,“我在那里,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人。”
皱皱眉,却没有开口打断,我知道,他只是想要诉说,而并非让人去同情或者安慰——何况,高傲如他,也完全不需要。
“从记事起,就定期接受着各种身体检查,”他看了我一眼,“生病了、受伤了,也从来不会被送去医院。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愣了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东大赛前,幸村生病住院时的情景。
然后眼前迅速地闪过了那时那个把他的药换掉的假护士——猛地,我终于意识到,幸村说这些话,究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当初假扮成护士的人就是幸村夫人,只是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但是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记得当时我对真田他们的说法是,那种药物对身体并没有太大的伤害,却能造成一种正常的假象——
如此看来,那假象应该是为了隐藏幸村真正的身体情况——
等等!
那这么说的话,幸村莫非和我与小优一样……?
可是也不对啊,他发病时的情形明明就不同。还有就是,那个时候为他“做手术”的希瑞爸爸,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
对了……记得那时在为幸村做手术前,我被令扬爸爸刻意地支开去了轻井泽,事后也没有得到什么理由与这么做的解释。
把这些断断续续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更加糊涂了起来,只知道,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皱着眉头,我苦恼地想要把乱成一团的东西给理清楚,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正心烦意乱着,冷不防一只手突然覆到了我的脑袋上,然后轻轻摸了摸。
我怔了一下,抬头,就见幸村正笑着看着我,脸上已不见了刚才诉说时的淡漠,依旧是原先那温和又漂亮的微笑。
“我想,这些可能对你会有帮助,而且,”他唇角一扬,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里满是摄人光芒,仿佛一瞬间就成为了站在网球场上时的那个让人只能仰望的神之子,浅笑着睥睨众生,“命运什么的,不就是用来让人打破的?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怕这种东西。”
命运……
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而愣怔,我久久没法儿回过神来。
—————分割线————
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曾经抱着我说,我的名字——“悠”,是妈妈取的。因为她希望我能够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地悠然一生。
然而回想一下这短暂的十二年,我却发现我一直都被那可笑的名为命运的桎梏束缚着。
其实,真要说束缚,是我自己在束缚自己吧?
总是羡慕着如龙雅那样潇洒如风的随性,却没有真正自己努力去尝试争取过,反而自怨自艾着命运与人生的不公平。
很可笑,不是么?
——————分割线——————
两天后,便接到了忍足打来的电话,说是小优已经醒过来并且没有什么大碍了,并为之前的事情对我表示感谢。
聊了几句,也不过是些疏离又客套的句子,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使原本还能调侃玩笑的相处变得尴尬又陌生起来。
之后没有过去几天,便是日本的体育日了。
这一日,在侦探事务所里蹭完晚饭,习惯性地捧着杯茶坐在沙发边上消食,小天也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
“明天是英理阿姨的生日?”我惊讶地道。
“嘘——小声点。”赶紧用手指比了噤声,他往厨房瞄了一眼,又看看毛利大叔的卧室,这才放轻了声音,“小兰那家伙抽奖抽中了酒店住宿券,就开始自作主张了。”
“嘛~也不一定是小兰姐姐的一厢情愿吧?”摸摸下巴,我笑道。
“嗯……叔叔买了五万日元的项链,又特意被小兰看到,怎么看也不是巧合,”手臂往脑后一搁,他翘起一条腿闲闲地仰靠在沙发上。
“这样也不错呀,一家人本来就应该经常在一起的嘛!”笑眯眯地放下茶杯,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