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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拥她入怀,语气低低沉沉,却又轻若呢喃,“什么痛苦,都比不上没有你的痛,没有你的苦。”,他没想过让施醉卿看到他如此可怕的一面,可事已成定居,无法挽回的又何须去遮掩,但解药这件事,他不能让施醉卿知道……
“卿卿,不要再问了。”
施醉卿听着他低柔的话,唇瓣动了动,最终没问出口,陆院判虽提到了以命换命一说,但施醉卿知道,若只是人命那么简单,寂璟敖现在便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缠身,只怕这以命换命,也绝非易事。
“王爷,督主。”,两人沉默间,瑾烟在门外突然出声唤道,“寇将军在外,有急事求见。”
寂璟敖与施醉卿对望一眼,大漠军队接手敦商,一切事宜还未办妥,江回渊依旧留在敦商坐镇大局,施醉卿也陆续将东厂势力驻入,而此次回到大都,寂璟敖便只带了寇准极其另外几员猛将,寇准带领大军驻扎在大都城外,此刻突然求见,势必有要事。
事情也确如两人所想,寇准此番来,的确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一支来路不明的大名气势磅礴驻扎在大都城外,朝中众臣见施醉卿不闻不问,也将这军队的来历猜出了几分,但这支大军一直在城外按兵不动,让人猜不出其来意,也让朝中人心惶惶,暗想施醉卿是否有造反之意,方定侯木凌天此前远赴边境视察,今晨刚到大都城外,不知大都局势,意外与寂璟敖的大军发生冲突,寡不敌众之下,木凌天及其手下家兵全被寇准押下。
而永宁长公主听闻此事,先到城外军营处闹了一场,此刻已汹汹前来千岁府兴师问罪。
寇准先永宁长公主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寂璟敖与施醉卿后,便悄然离开了千岁府。
而寇准前脚刚走,永宁长公主已不由分说带人闯入千岁府,手下人得了施醉卿指令,并未多加阻拦。
“施醉卿,你带兵进逼大都城,还将方定侯押下,到底是何意——”,永宁长公主闯进正厅,声音威严而饱含怒气。
施醉卿懒懒靠在榻上,眉眼笑着看永宁长公主踏阶而来的永宁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与临贺帝一母同胞,同为公孙太后所出,秉承了公孙太后年轻时的美貌,颜若朝华,凤目端鼻,当年也算是名冠大都城的美人儿,不少王侯公子趋之若鹜,即便如今嫁做人妇,那份美艳不减,反而更有韵味,让人瞧一眼,便似觉得被夺走了魂魄。
尤其今日永宁长公主盛装打扮,酡红色流彩金丝织锦的曳地长裙明艳夺人,云色暗花海棠的镶宝石腰带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段,衬得其愈发的窈窕纤细,而那那青丝高绾成繁复的朝天髻,发髻之上饰品,从顶簪到掩鬓金珠,无不是千金一件的难得之物,富贵逼人。
尤其扎眼的,是她额上一条坠着流苏金穗子的镶翠色翡玉抹额,将永宁长公主那双柳叶长眉衬得愈发凌厉,几乎如刀子一般的入了鬓里。
施醉卿以一个女人的姿态欣赏地看着永宁长公主,由于皇家的娇生惯养,永宁长公主眉目间多了几分骄横和跋扈,虽有些咄咄逼人,却又丝毫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从心底里里觉得,一国公主,就该是如此气态的。
永宁长公主每走一步,衣衫环佩作响,施醉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配合永宁长公主的步伐。
直到永宁长公主走到了她跟前,她才停下敲击的手指,道:“公主闯我千岁府之时,可听过一句话?”,施醉卿微微阖了阖茶盖,漫不经心道:“大都城中城,东厂城中国,千岁幽冥司,府中龙潭穴。”
这句流传在大都城街头巷尾的话,指的就是施醉卿,而这府中龙潭穴,便是指千岁府的可怕之处,众人都知,千岁府作为施醉卿的这阉人的府邸,强闯之人向来是有来无回,如今永宁长公主强闯进来,虽是千岁府故意放行,但只要施醉卿不放人,永宁长公主今日便休想平安回到方定侯府。
“施醉卿,你不必危言耸听,本公主可不是吓大的。”,公主长公主冷笑了一声,“你在大都为所欲为本公主从未插足,但方定侯是本公主的驸马,你无视大夏国律法,带兵屯扎皇城之外,刻意为难方定侯,就是跟本公主作对,施醉卿,本公主虽不管朝政,可却不代表能容忍你欺辱到头上。”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公主好气魄,只是本督好奇,即便本督动了方定侯,即便本督要灭了你方定侯,公主你又能拿什么跟本督斗?是你皇家公主的身份,还是你方定侯府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人马?”
☆、382。第382章 善意的提点
永宁长公主目光如针,自施醉卿掌权后,朝中名门望族多遭到施醉卿的打压,尤其是那些行事作风高调的,直接被施醉卿灭了满门,譬如就是前车之鉴御史言官韩大人、镇西大将军季将军,她的同胞哥哥瑞王都是前车之鉴,所以她才劝告木凌天行事低调,这才让方定侯府在施醉卿的权势下安稳了这么多年。
但今日施醉卿的举动,无一不是在透露着要对他方定侯府下手的意思,还如何能让她保持冷静和理智。
“施醉卿,你到底要如何?不妨明说,这般藏头蛇尾的,也实在不像你的风格。”
“公主爽快。”,施醉卿搁下了茶杯起身道,“嫣然郡主虽是有疾之人,但论其样貌品性、身份地位,求娶之人也定是不少,其中不乏名门大家的高贵嫡子,但公主殿下却偏偏挑了门庭衰落的紫衣侯府联姻,依本督所想,公主殿下定是知道穆晋玄实力不浅,将来绝非池中之物,所以才为嫣然郡主寻了这如意郎君,谋一个锦绣前程吧?”
残疾的嫡次女一直是永宁长公主心头的愧疚,她知道,自己能护得了木嫣然一时,但护不了一世,将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但若是木嫣然身边能有一个身份地位不输于她的男人护她周全,她也能放心许多。
但纵观整个大都城,门阀世家在施醉卿的打压之下噤若寒蝉,唯有紫衣侯府不卑不亢,不与东厂势力交锋,也不过多涉足朝政成为众矢之的,这份进退得度的拿捏,的确让永宁长公主对穆晋玄另眼相看,加之多方因素,这才将木嫣然下嫁于他。
“公主如此器重穆晋玄,是穆晋玄三世修来的福分,可据本督所知,穆晋玄成亲当日拜完堂便没了踪影,让郡主独守空房一整夜,公主可知,他去了哪里?”,施醉卿深沉地笑着,永宁长公主虽不知施醉卿提这件事的意图,但心思也的确被施醉卿绕到了穆晋玄的事上。
穆晋玄成亲当夜让木嫣然独守空手,永宁长公主也是近几日才知,所以才对心思难测、阳奉阴违的穆晋玄多了一份心思,在木嫣然身边插了一个丫鬟监视穆晋玄的一举一动,穆晋玄若想要方定侯府这个后盾,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施醉卿眸光深得让人看不到底,永宁长公主与她对上时,竟似被蛊惑般,不由自主地问出:“怎么,督主是知道他那夜的行踪了?”
“那是自然。”,施醉卿叠起双腿抖了抖,“因为当夜,他就在本督的东厂。”
永宁长公主犀利的眼神如刀刃,瞬间朝施醉卿甩去,“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施醉卿慢悠悠的拖长了声调,忽地又冷笑了一声,“公主慧眼识英雄,认为穆晋玄是臣大事之人,难道看不出本督与穆晋玄之间那些事?”
施醉卿那轻笑间的杀气和煞气,让永宁长公主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古怪起来,“穆晋玄和你……你们竟然……”
施醉卿虽身为阉人,但却生性风流,男女不忌,永宁长公主早有耳闻,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穆晋玄……
永宁长公主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捏紧,施醉卿依旧笑着,“公主不必紧张,本督跟穆晋玄,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他以身试险、自荐枕席求得本督合作,共谋大事,可公主也知道,本督这人很挑食,吃不下的,本督可不会去贪那一时的饱暖。”
永宁公主仍有疑惑,看着施醉卿的目光,有几分不确信,但转念一想,施醉卿的男宠,无一不是比女子还千娇百媚,穆晋玄的确不像是她中意的类型,如此说来,就当真是穆晋玄此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心甘情愿匍匐在阉人身下了?
真要是如此,那让嫣然情何以堪,让方定侯府、让她这个长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施醉卿看着永宁长公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嘲讽地轻笑了一声,穆晋玄不是最喜欢给她招黑吗?她就让他知道,什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施醉卿,你以为本督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永宁长公主也并非是没脑子的女人,怎会听了施醉卿三言两语便失了理智。
施醉卿道:“穆晋玄与嫣然郡主洞房那夜,穆晋玄到东厂告诉本督,大漠势力与日俱增,他日必定成为本督的绊脚石,让本督先行除去苍秦王才是明智之举,本督聪明一世,竟听了他的鼓动之话,贸然前往大漠,他沿途派杀手追杀本督,险些就让本督死在大漠了,公主可要仔细想想,穆晋玄对本督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更何况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嫣然郡主,公主可不要一时看走了眼,引狼入室,让嫣然郡主一生凄苦。”
先前施醉卿大闹紫衣侯府,愤而离去,朝中有关施醉卿要要对付穆晋玄的传言便顺势水涨船高,闹得沸沸扬扬,但却始终未曾见施醉卿对紫衣侯府有所行动,如今看来,施醉卿是想先将穆晋玄折磨一番,再下手了,毕竟施醉卿惯用的伎俩,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永宁长公主神色深思,施醉卿说话技巧步步拿捏的恰到好处,这时话锋微转,道:“自然,本督说这些,不是为了让公主相信……”,只是在你心里买一颗定时炸弹而已,这句话,施醉卿自然不会说出来,她道:“穆晋玄处处跟本督作对,此前甚至将呈给皇上的解寒之药抢去,本督是个有仇必报的,新仇旧恨若加在一起,若不算个一清二楚,睡觉也不踏实,所以本督跟穆晋玄,势不两立,今日也只是跟公主提个醒儿,公主可千万别站错了堆,不止害了嫣然郡主,还害了整个方定侯府。”
“你在威胁本公主?”,永宁长公主微抬着下巴,目中泛着冷色。
“本督说了,这不是威胁,只是善意的提点,大夏国皇室中,也只有公主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年,本督对公主,可一直都是礼让三分,但若公主当真不懂不知好歹四个字,本督倒是不介意,让方定侯府变成第二个睿王府。”,施醉卿残忍一笑,唇畔边呆着一抹昏煞的血腥,看着让人心惊肉跳,似下一刻便要在她的手中灰飞烟灭。
☆、383。第383章 天经地义
“督主一番警告,这个情,本宫承了。”,永宁长公主到底还沉得住气,并未与施醉卿硬碰硬,她心中自然知道,穆晋玄是个聪明人,又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施醉卿的话,也不可全然不信,此刻永宁长公主心里唯一确信的是,施醉卿与穆晋玄,的确是死对头,她说这番话,无非就是在警告她,方定侯府若敢插手东厂与紫衣侯府之事,下场必定比瑞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一来,的确值得方定侯府警醒,免得惹祸上身。
“侯爷离开大都多日,我们夫妻尚未见着一面,这便被督主请去了,请督主下令,放了方定侯。”,若施醉卿扣押方定侯的目的是给她一个警告,那么,这个警告,永宁长公主已记在心上了。
但施醉卿的打算,却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