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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爷你尽管放心,这两人可就是辣手摧花的好手,能耐着呢。”,小绿子一笑,吩咐那两人,那两厂卫面对着大夏国声明躁动的大祭司,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板子便左右开弓起来。
施醉卿说打就打,半点犹豫都没有,温离颜忍着,愣是一声没吭,跟鬼哭狼嚎的沈落微比起来,那气节甭提多高了,简直是宁死不屈。
小绿子在一旁冷笑着道:“咱们千岁爷最是不喜别人碰她的东西,即便是不上心的玩意儿,那也得咱们千岁爷自个打杀了去,何时由得旁人欺到头上来了?可这是作死的……”
施醉卿把玩着手里的紫珊瑚珠子,两厂卫在温离颜身上下手时,明显比在怀孕的沈落微脸上下手更重,没一会儿两朵火红火红的红莲花便绽放了,煞是妖娆妍丽。
厂卫的板子还没有停,似想为这红莲花再加深一下色彩,温离颜拳头死死的捏着,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正洒了几滴在施醉卿淡紫色的祥云长袍摆上。
小绿子一瞧见,立刻出声呵斥,“怎么做事的?没瞧见这是咱们督主今儿个刚定做的行头?可金贵着呢……”
施醉卿现在的衣着打扮已成为大都城的潮流风向,她这衣裳首饰的三天两头一换,令人目不暇接,但不可否认的是,施醉卿这身量底子好,不管什么行头,一旦亮出来,那都是将她衬得愈发的光彩焕发。
那两厂卫知施醉卿有些洁癖,立刻下跪请罪。
施醉卿低眼看了看身上那几滴血,再去看温离颜,温离颜匍匐在地上,发髻凌乱,神情狼狈,那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此刻也不过如同蝼蚁般而已。
☆、638。第638章
小绿子瞧着施醉卿没为那几滴血动怒,让两厂卫站到了一旁,随后对施醉卿道:“督主,打出内伤来了。”
“内伤看得到吗?”,施醉卿阴嗖嗖的睇着小绿子。
小绿子摇头,“看不到。”
“那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奴才这不是给督主您禀报一声嘛。”,小绿子委委屈屈的挤着眉眼。
“你当本督的眼睛是摆设么?”
“不不不,咱们千岁爷是火眼金睛呢。”,小绿子狗腿子似的笑,贱兮兮的,又对着两厂卫道:“别愣着了,咱们九千岁这雅兴还在呢,继续继续。”
厂卫面无表情道:“督主,这脸上怕是不行了,不如……换个地方吧……”
再打下去,那朵花就要烂掉了。
“换个地方……”,施醉卿似在思索,半晌陡然将杯子扔了出去,“混账东西,这可是咱们大夏国圣洁高贵的大祭司,换个地方?仔细着瞧了咱们大祭司的身子,拉你去火祭。”
厂卫单膝跪在地上,态度谦卑恭敬,“奴才绝无亵渎大祭司圣体之意,督主明鉴。”
施醉卿挥了挥手,那人又站起来立在一旁,施醉卿突的弯下了身子,目光薄凉的看着温离颜,“你不是喜欢在背上刻朵花装神弄鬼吗,要不,本督给你背上弄一朵出来?”
温离颜疼得不断抽气,眸子几乎睁不开,她看着施醉卿那张魔鬼般的笑脸,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以卵击石,说些没用的话去激怒施醉卿。
“怎么?大祭司不喜欢?”,施醉卿仔细端详着温离颜那张脸,她手中捏着一块玉佩摩挲着,那是一块合而为一的双麒麟玉,温离颜看着,只觉得熟悉得很,她恍然间记起,陆南依的身上,便曾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只不过,那块玉佩只有半截,她当时没有特意去深究过这块玉佩,如今这玉佩变成了双麒麟出现,温离颜不由得常山王府的灭门案。
“大祭司还记得陆南依吗?”,施醉卿淡笑着看温离颜的反应,“知道为什么红尘山主说陆南依是凤凰于飞,祭司之命吗?”,施醉卿靠温离颜很近,温离颜能感觉到她扑面而来的冷意,“因为她是朱雀后裔,傲来国公主,合该就是凤凰之命,而你,不过就是大周国温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你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朱雀后裔,傲来国……
温离颜哀若的目光中闪过几丝狐疑,傲来国这三个字,与常山王府一案牵连在一起,闹得沸沸扬扬,她很快便想到,陆南依既然身为傲来国皇室后裔而得以侥幸存活,那么,灭掉常山王府的,难道真是……
“不过,你这只假凤虚凰能将真正的凤凰杀死,取而代之,也着实是不赖,本督这心里,可当真是对你钦佩的很。”,施醉卿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这夜夜深了,阿璟快是回来了……小绿子,把她们弄走,别搁本督面前碍眼。”
“千岁爷,反正是这都弄来了,你便不如玩个尽兴,只要你高兴,王爷那也是乐在心头呢。”,小绿子笑眯眯的说着。
“玩什么玩?本督现在要做好事积功德,你个没眼力,闪一边去。”
是是是,奴才眼拙,眼拙,没瞧出千岁爷您最近佛光普照,慈悲为怀的心肠,罪过,罪过……”
说着是积功德,其实小绿子清楚,施醉卿这是留着这两个女人慢慢折腾着,反正她俩自个在这大都城折腾,总能将自己也给折腾死,施醉卿乐见其成,何须她亲自去动手,脏了这十指。
寂璟敖回到凤城轩时,厂卫正扛着装入麻袋的沈落微与温离颜离去,小绿子差人将屋内给收拾妥当,将地毯撤了换了张崭新的,再点上淡淡的熏香,屋内便是一派安宁,和和气气的。
施醉卿换了身衣裳出来,看见寂璟敖,笑了笑。
寂璟敖问:“瞧你笑得这般奸猾,又是做了声大快人心的事儿?”
“没什么,赏了别人几个耳刮子。”,施醉卿轻描淡写,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寂璟敖分开施醉卿的腿,缓缓伏在了施醉卿的身上,掌心将施醉卿的手掌压在被褥里,十指慢慢的与她交握,轻轻的啄着她的唇瓣。
施醉卿一个翻身压在寂璟敖的肩膀,坐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寂璟敖,我今晚要扒光你,好好的抽你一顿。”
寂璟敖很是合作的躺着,一副任君发落的模样,脸上却挂着阴测测的笑意,“卿卿,抽狠点,别跟挠痒痒似得……”
施醉卿果是抽了他的腰带,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胸膛上,响声很大,却一点疼意都没有,解不了寂璟敖的火,寂璟敖提了她的腰,反客为主,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开始下食,“你近些日子翻脸无情,总归还是绑着放心一些。”
施醉卿的翻脸无情,可不仅仅是在对待敌人上,连在床事上,她也是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时常撩拨了寂璟敖,等寂璟敖上火了,她却跟没事人似得说睡就睡着了,寂璟敖要是压着她抢来,她是各种反抗,就差没把这床给掀了。
所以寂璟敖还是觉得,在施醉卿这心情郁闷的日子里,要想床事和谐,还是绑着来好。
子染高烧了三天,在死亡线上徘徊了一朝,又捡回了一条命,如今的子染严格来说,已经算是一颗废棋了,出于利益考虑,施醉卿是不会留他在东厂的,但施醉卿心中好歹还有一点微薄的道义,出于这点道义考虑,施醉卿自然是要留子染在千岁府的。
子染要是这么半死不活的一辈子,她也总归是得养着子染的,这大约也算是一种对东厂尽忠后的养老福利。
施醉卿抽了空去看了子染一次,子染没寻死觅活的,他是个很理性的人,即便他为觅儿疯狂过,但如今觅儿死了,他就算要死,也绝对会将逼死觅儿的人一个一个的找出来,然后十倍百倍的报复,就像他对待燕归谷一眼。
施醉卿将手里的一只白色小瓷瓶扔给了床榻上的子染,“留着,大约这也算是他的骨灰。”
☆、639。第639章
子染面无表情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看着那只小瓷瓶,手心微微的抖了一下,觅儿连尸体都没留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骨灰,那里面,是觅儿在人世间仅存的一抹烟魂。
出了姝色院,小绿子问:“那瓶子里头,当真是觅公子的烟魂?”
“烟魂?”施醉卿目光看着远方,远方慵懒的太阳躲在云层之后,只有淡淡的光晕遗留在天际,小绿子听着她这语气,就知施醉卿是骗了子染。
子染当那是季疏觅的烟魂,定是不敢打开让那最后属于季疏觅的气息消散,所以,他自然不会知道,那瓶子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有个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施醉卿说完这一句话,抬脚离开。
觅儿死了,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却在有些人心里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痕。
施醉卿再次见到温离颜时,温离颜脸上覆着轻纱,施醉卿隐约还能看见面纱内那朵红莲花淡淡的痕迹。
虽然温离颜带着面纱,但施醉卿能从她眼下的一圈青黑色看出温离颜的神色很是不好,且她脚下踩出的力道虚虚浮浮的,很是不稳,不过短短三天,那身形便消廋的一大圈。
施醉卿可不会认为,这里自己赏给温离颜的那朵红莲花带来的效果。
她心中暗想,这倒是像被恶鬼给缠上了。
恶鬼………………
施醉卿眸光一厉,她站在远处,又见温离颜正与大病初愈的永宁长公主迎面撞上,永宁长公主同样廋了不少,但相比温离颜来说,那精神已是好了不少。
永宁照例着讽刺了温离颜几句,便朝弘徽殿而去,永宁走后,温离颜的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施醉卿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从那死角走出来,温离颜便看见了她,施醉卿嘴角勾着笑意,“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大祭司是做了些什么噩梦才导致这般精神不济了。”
她说完,转身离宫,回了千岁府。
千岁府中有一座庄严阔气的湖心亭,施醉卿曾在亭中设过荷花酒宴,当时子染以一曲惊鸿之舞正式在人前现身,那一曲艳惊四座,让子染声名远播,被施醉卿纳为男宠。
而今施醉卿再次路过那湖心亭,望见了其中白练舞动,宛若龙游的子染,想起子染当初在大德殿中当宴击杀李秀,血染白练时的惊鸿,竟觉得,今日这一舞,或许才是子染带着自己的灵魂在舞——因为,他是舞给觅儿看的。
子染舞完,似耗尽了毕生的力气,仰面倒在了那亭中的围栏上,他双臂垂在围栏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垂在湖面上,映着那一望无际的荷花,美得惊醒动魄。
其实施醉卿心中一直都知道,子染最大的遗憾,或许不是未能与觅儿长相厮守,而是未能在觅儿死前,见他最后一面。
施醉卿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脚,落入了湖心亭中,他看着子染空洞的眸子,“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
子染缓缓的抬起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尽管如此,施醉卿还是能看见一滴滑过他眼尾,落入鬓角中的眼泪。
“是……就一面,也是好的……”
施醉卿问:“若是……这一面要以你余下的半生去交换呢?”
“那我也心甘情愿……”
施醉卿默然的站了半晌,“我会满足你这个心愿,便权当是这些年你为我效力的回报。”
子染移开手掌,他看见施醉卿远去的身影,一如当初她带着笑容将重伤的他带回东厂时,那一份干脆利落和果断,过了良久,他对着施醉卿的声音,幽幽的道了一句:“子染,谢过督主了……”
施醉卿踌躇了几天,找了一个寂璟敖心情很是不错的良辰吉日跟寂璟敖提了一件事。
“阿璟啊……跟你商量个事儿……”,寂璟敖趴在榻上,施醉卿坐在他的腰背上,带着商量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