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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感紧紧的随空气压在我的身上,我急急向前方的司徒伸手,可是只和他的指尖相扫,我望得到他眼中的惊慌,并不比我少。
忽然那坠落感嘎然而止,我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揽住,又急速向上方略去,我诧异的回头,无奈只能瞥见一抹黑。
是谁,我已经无心去思考,只知道一阵男子气息摄人心魄。
那人将我缓缓放在地面上,随着下降,我的裙摆呈百合状展开,在站定的那一刻,有片刻的摇晃。待我去看那人时,只见他单膝跪地,对司徒抱拳,而后又一阵风的飞走了。
古代人能飞真好,不像现代人,想飞还得买机票。
我羡慕的望着那个大侠消失的方向留着哈喇子,这么侠骨柔肠的男子,忽然我脑中警铃大作,他是怎么进来的?
看向司徒,他亦和我一样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深思,直到。
“皇上,吉时快到了。”安公公的提醒适时的响起。
我这才看向龙凤台下众生,人人都匐着背,刚才那幕只有安公公一人看到,但聪明如他,怎会将如此不祥的事情说出去呢。
终于,我没有安然踏上龙凤阶。
会不祥吗?我忽然心里挽起一个疙瘩,怎样的言语都拂不平。
手再度被牵起,在司徒身旁亦步亦趋,那大侠保护我,也是他的用意吧。
龙凤台的中央立着一个足足有四人宽的大坛子,却只到我的膝盖那么高,周边是纯金的龙凤嬉戏图,可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在这龙与凤的眼睛都是黑洞,而坛子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难道这洞有什么别的用处?
我猜度着。
还未待我想清楚,右手已经被拉于坛子上方,我看向司徒,想知道他的状况,却见他也将手置于坛子上。
两个身着喜服的宫娥托着盘儿缓缓走来,在我们面前站定,捻起托盘上的银针,轻轻的在司徒手指上一扎,又转向我,我急忙推开她,天知道我有多害怕挨针了。
“我不要。”
我并不知道我这话说出去又什么不妥,只是除却那宫娥与安公公的震惊外,连狂风也停了肆虐,周边一阵莫名的燥热。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点都不疼的,你试试?”
我看着司徒张张合合的嘴,忽然脑海中有强烈的意识告知我,不能嫁,一定不能嫁,可是那究竟是什么?难道我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的事情吗?
挣扎了许久最终无奈的伸出手,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也许是和荣嘉乐的婚礼造成的阴影吧,我努力压下去那种念头,盯着那银针一寸寸的靠近。
一阵尖锐的刺痛直抵心口,朱红的血滴落在坛子内。
伴着血的叮咚声,安公公扬声道“礼毕!”
“恭贺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宏大的声音在天际回响,皇上万岁,皇后千岁,在古代女人就不能超过男人一分一毫吗?连寿命这种事也要拿来压制。
我在内心讽刺一番,却也只能跟着宫娥引领下了龙凤台向东宫亦是我的栖凤殿走去。
这样就结婚了?这样就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了?我不甘的转身看向司徒,蓦然停住脚步。
我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婚礼,可是在我转身的刹那才明白他让我和他成亲的意义何在。
原本那龙凤本是无眼的,可是现在那里竟然有两颗如血般殷红的眼珠镶嵌在空洞的位置。
整个坛子上的龙凤犹如活了一般,尽情痴缠。
你要的仅仅是这龙凤台上的永恒相守吗?
忽然内心涌上一阵心酸,他也是孤独的吧。
甩开大红凤服的阔袖,袖口上一朵硕大的刺绣牡丹被我甩至身后,富贵非我所求,明日望你遵守承诺放了我。
一起甩至脑后的还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我承认,对他我是有心动,可是这还不足以牵绊住我,天下之大,我定会再觅得良人。
点点对未来的憧憬,支撑着我回了凤栖殿。
直至今日我才知晓那绿萝并不是宫女,而是一直近身伺候的姑姑,她并没有司徒大,可是却被封以姑姑来照顾司徒起居,这中间又是怎样的纠葛,他又怎舍得赐予我。
我轻轻拂下落在肩头的树叶,嫩黄中间隐隐带绿,犹如绿萝腰间的那抹绿,斜睨了眼肩辇外的绿萝,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猜不透。
不似珠儿,哎!想起那个丫头,我心口又是一阵小小的搅扰,打发的顺子带我的玉簪去看望,可是顺子只说珠儿姑娘好,而玉簪被原封退回,好是怎么个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思量间,已经进殿更衣,却听得绿萝唤我去洗浴。
想想也是,把这宫里的死气沉沉全部洗掉再走,于是褪去铅华,在宫娥的牵引下,至一处光滑白洁的玉石铺成的浴室,天啊,比私家别墅的游泳池都大,我扶住掉下来的下巴,缓缓滑入水中。
身体全部浸没在水中时,一阵畅快感袭便全身,呦吼~太爽了,古代人怎么这样享受啊,我顺着池子慢慢的下滑,感觉身体快要变成一朵粉嫩的花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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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龙凤台,一干官员在辰欢园共举酒樽,觥筹交错间不乏阿谀奉承之言,司徒望向身旁空空的软塌,这虚空的日子,佳人不再,顿时那酒也没了味道,索性置于案旁,于众人言退。
在声声恭送中离席。
身旁只带了安公公,他是这宫里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对于嫤妃怀孕的事,他没有办法怪罪安公公,他知道安公公想要他拥有子嗣的急切心理。
安公公手执宫灯,在路前引着,不知觉中已到了宝和殿,这本是自己静心的地方,没想到成全了她,不过,今日在此处了结也算是种机缘吧。
第六章 瞻凤台(3)
殿中已早早有人等候,清冷的气息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扑鼻而来,自己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司徒却奇怪于自己内心的平静。
“你来了。”司徒关门时,幽怨的声音传至耳根。
“他在哪?”那时候的失误竟然会有个漏网之鱼,司徒恨恨的插上门扣。
“你不去洞房了?”
听得此言,司徒走到她身边,还是初见时的那身红衣,她如此乖戾的女子,也会因为孩子变得这么温顺,一丝嘲弄勾上唇角。
“他呢?”
“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嫤妃铁了心用孩子赌一把,就算对她没有情谊,可孩子是他的啊,也许自己可以保住最后一丝希望。
“你是在试探我?没有必要的,孩子一定不能留,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让我在他和孩子中选?你压错了筹码,他们之间我都不会放过。
嫤妃明显的一愣,太多的不可思议,那日他说不要孩子,她只当是他的气话。
可如今,是真的不要吧。
司徒瞧着嫤妃,想也是问不出究竟,撤出步子,出了殿,一个轻轻的手势,身后是纷繁的脚步声和嫤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皇上!皇上我知道他在哪。。。。。。。求你不要。。。。。不要拿了孩子。”可是此时的司徒已经被磨掉了耐性,整整一个月的迁就不是让她视宠若娇的,如今,她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再强势的女子又如何?还不是落的如此下场。司徒因了今日那黑衣男子的出现就知道,找到他,不用再靠一个女人。
靠女人?我司徒什么时候也会利用女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悲伤弥漫司徒的周身。
身后的女子看着司徒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终不可见,不肯屈就的心气撑着她为自己的孩子最后一遍求救,可换来的是他冷漠的背影和堕胎药强行滑过喉头的冰冷。
“皇上,去凤栖宫殿吗?”安公公心有余悸的擦着汗,皇上这次没有怪罪他,是看在他这张老脸上,他再也不敢胡乱揣度圣意。
“嗯”
安公公执好手中的灯,心中思量,皇后是这后宫的主,又这么得圣意。就那宝和殿的画像足以说明一切,每每皇上心情不好时都会去那里看那幅画。
此时的司徒,内心已经张开密密麻麻的网。
思绪回转,司徒眼眸被阴霾代替。
当时灭蛮族一举,惊动了外邦,可是竟有一个漏网之鱼,乌达阿,这个名字在司徒的脑海中闪现时,他代表着未知与危险。
蛮族首领有三个儿子,都被毁尸灭迹,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那个老贼头竟然在外藏了个私生子。
正在司徒派人追杀乌达阿时,羌达族进贡的美人中有一个是乌达阿的妹妹,也就是嫤妃,一切仿佛顺理成章,自己离他很近很近,可是也正是嫤妃这份近,导致了他抓不到乌达阿,不过如今有了夜魅。
夜魅今日的救驾,让他确定夜魅还当他是少主,那么找乌达阿的任务交与他便万无一失。离别
“夜魅,不要再跟着我了,皇宫不适合你。”
“少主,夜魅只是想保护您。”
“我有大内侍卫,还需要你?”司徒决议要将夜魅驱离自己的身旁,不惜说出伤人的话,他的心里有能好受到哪。
“少主,你能容的下霓裳,为何就容不下我?”
司徒料到他会这样问,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为什么非要我说最伤人的话,你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不忍你在皇宫失去自由,而霓裳,她是有罪要赎。
“你忘了,她是女子,我需要她。”一句“我需要她”渗出无尽的暧昧与决绝。
随即,一个大礼跪地,长久的俯身无语,仿佛那日日夜夜的主仆情谊就此割断,终于,只剩得司徒一人在阴冷的宝和殿面对着罗莉莎的画像呆立好久。
甩开回忆已经到了凤栖殿,司徒立在殿前看着“凤栖殿”三个大字,内心一阵小小的纠缠,终于甩开龙袍踏进了殿,迎着那声声“皇上”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只能拥有一夜的女子。
刚刚出浴的我披上绿萝为我准备的白色冰丝罩衫,阔袖宽身的装束让我感觉松开了某种束缚,忽而听得他的到来,伴着宫人的请安如层层叠叠剥茧般的接近我,一阵无以名状的压迫感在周身蔓延,那日被他吻过的唇好像再次灼烧起来。
下意识的拂上自己的唇,并无异样,可那光滑的衫子已经滑到肘间,露出一段白嫩的藕色嫩臂,我赶忙顺下手,拂顺了袖口,曲身请安。
一并涌上的还有诧异,他不会对我。。。。。。。
想到这时我猛的立起身看他。
“你为什么会来?”周边的宫娥已经退下,我看着绿萝最后一个关上门时,不禁发问。
“大婚之夜,我还能去哪?”说完,他不顾我的反对已经躺在床榻上。
我走至床榻前,抱起一床被子向一旁的躺椅走去。
“和我闹的劲都去哪了?这可不像你啊,再说你这身材,啧啧啧!”
我这身材?怎么了?凹凸有致的,哼!我一现代妞还会怕你不是?
我也阔步走至床前,斜睨着他。
“往里睡!”他往里挪了挪,单手支着脑袋调谑的笑。
我躺在柔软的锦被里,紧紧闭着眼睛,心里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了,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推吗?
他也不敢怎么的,要是怎么的早就。。。。。。怎么能等到现在呢?自我安慰了下,心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微微转头再看他时,他已经侧卧而眠。
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又节奏的吹拂着我的脸颊,我们竟离的这么近,女孩家的羞涩迫使我向外挪去,谁知,忽的一双手搂在我的腰际,将我向里揽了几分。
他没睡,闪神的瞬间,已被他拉至怀中,连他灼热的体温都可以感受的到,许是那体温,我的脸颊一阵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