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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库尼无法容忍的是,袜子太臭了,他想吐又吐不出来。
十几分钟后,吉娜房间里忽然传出‘滴,滴!’的预警信号声。
醒过来的吉娜床上跳起来,快速朝桌子上的雷达扫了一眼,两个绿色标志正在向岛上靠近。
吉娜拉响了警报,飞快套上作战服,拎起KRISS SUPER冲锋枪冲出房间,一脚踹开了威廉的房门“有不明身份飞行物接近,可能是直升机。”
“卡50?***,还敢来!”合衣而卧的威廉抓起立在床头的突击步枪窜到走廊里,举起枪大喊“所有人员,准备战斗!”
警报声震撼着地下医院的每个角落,睡眼朦胧的欧阳铎抓着狙击步枪冲出房间,六七名弹药库的警卫围拢在威廉身边,就连陶野和菲尔德也一瘸一拐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德林呢?老兵们呢?”威廉立即觉察不妙,德林和梅特约老兵们踪影皆无。
“坏了!”吉娜叫了一声返回自己的房间,雷达上两个绿色圆点已经渐渐远离了小岛。
威廉跑进老兵们的房间,人去屋空,枪支和装备都不见了。
“小花跟我走,其他人注意警戒!”威廉向欧阳铎挥手,转身向海边跑去。
想起德林晚上反常的表现,众人清醒过来,这会德林和老兵们已经在空中了,吉娜朝着威廉的身后大喊“来不及了。”
威廉跑了几步,停下来,用枪托狠狠在墙壁砸了一下“妈的!”
紧张的气氛烟雾般在人群中蔓延,陶野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跳过,大喊“色棍呢?”
“他在值班。”欧阳铎看到病房门前的椅子,空荡荡的。
“找!色棍不可能跟他们一起走。”威廉率先走进老兵们的房间,蹲下身子往床下看,那里是房间里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欧阳铎等人快速搜查了其他房间,结果一无所获。
“去卫生间看看。”菲尔德提醒众人。
吉娜脸色一变,转身就跑“他最好别藏在女厕所。”
两名军火库警卫在卫生间找到了库尼,拔掉塞进嘴里的臭袜子,库尼先是大口喘气,干呕了一阵,眼泪汪汪地看着威廉等人“太不仗义了,***,连块毛巾都不舍得给我用!德林呢,老子要跟他拼命!”
“怎么回事?”威廉火气很大,德林等人的出走又一次削弱了黑桃小组的力量,复仇心切的老兵们很有可能被黑水公司一网打尽。
库尼一脸委屈“我被劫持了,头儿,你对待人质的态度能不能好点。”
“废物!”威廉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我是受害人,为什么骂我?太他妈没有道理了。”库尼气呼呼的,陶野挪到他身边,低声说:“德林和老兵们走了,没打招呼。”
“走了?去哪儿了?”库尼没反应过来,他以为那是德林等人的恶作剧,这才明白威廉为什么会那么大火气。
众人都站在走廊里低头不语,威廉焦躁地转着圈子,时而想要骂娘,时而又是心痛不已,最后指着吉娜的鼻子喊:“通讯设备在你的房间,德林他们怎么联系到了直升机?说!”
“我....我也不太清楚。”吉娜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这绝对不是可以忽视的小失误,军队中的保密纪律历来是一等一的大事。
“什么?不清楚,你说不清楚?你他妈活腻了!”威廉气得暴跳如雷,抓起突击步枪,啪地打开了保险。
欧阳铎和库尼上前紧紧抱住他,吉娜不由退后两步,旋即咬着牙,挺着胸脯说:“松开!让他打,肯定是我这儿出了错。”
“操!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威廉又要举枪,欧阳铎扭头对着军火库的警卫们大喊“还***愣着干什么,上!”
几名警卫连忙扑过来,一阵生拉硬拽,总算抢走了威廉手里的枪。
陶野和菲尔德也上前劝解,菲尔德被推了一把,摔倒时伤腿撞到地面,疼得嗷嗷直叫。
陶野扶起菲尔德,冲着威廉大喊“头儿,想想德林他们去哪儿了,赶紧追,闹有什么用。”
“松开,松开!”威廉推开众人,悻悻地整理着作战服。
德林等人不告而别明显是要为死去的十五名梅特约老兵复仇,他们会去黑水公司总部?那和飞蛾扑火没什么区别,偷袭黑水公司的其他基地还是刺杀黑水高层管理人员?威廉痛苦着拍着额头,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会引发黑水公司,甚至美国政府的震怒,黑水佣兵的追杀比国际刑警的红色通缉令还要恐怖。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威廉急得团团转,忽然指着吉娜说:“能给德林提供直升机的只有几名退役的梅特约老兵和一个军火商,你马上跟司令部取得联系,追查他们最近的通讯记录,也许还能找到他们。”
“是。”吉娜快步回到房间,坐在通讯设备前忙了起来。
威廉跟着走进了她的房间,其他人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吉娜很快和司令部联系上了,不停用法语交谈,威廉一会坐下,一会又站起来,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指着乱糟糟的房间对门外的人说:“散了,散了,人心都散了,看看这个房间,这算什么军营?狗屁!这还是情报人员住的地方吗?”
威廉痛心疾首,他也失去了一惯的冷静和沉着。
吉娜听到威廉的话,双手捂着耳麦,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陶野等人默然,自从梅特约岛被偷袭,十五个兄弟牺牲,他们身上的那股冲劲都不见了,尤其等待离岛的这段时间,每个人垂头丧气,没有心思顾及什么军容,内务,像是一盘散沙。现在最不该出错的地方出错了,这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铁的纪律是一支军队生存的根本,平时的懒散,邋遢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恶果。
铁打的营盘,那铁就是硬梆梆不容侵犯的军纪。
威廉不满地咕哝着,拿起摆在桌上的资料翻了几页,目光定在了第三页,复杂的表情交替在脸上浮现。
‘布莱克是个地道的航空迷,每年夏季会准时参加在巴黎市内蒙歇奥公园举行的纪念仪式和飞行表演,每次有6到8名保镖保护,入住在巴黎四季酒店十八层总统套房。布莱克童年丧父,与母亲感情极深,每年8月中旬会返回故乡美国芝加哥,到安道尔墓地,独自在母亲墓前呆上几个小时,最近三年,他抵达墓地的时间分别为上午9点17分,上午11点14分,下午2点26分,乘坐酒店内部出租车,两名保镖陪同......’
“司令部正在查,几名和德林保持联系的老兵都在非洲,很可能是军火商帮了他一把。”吉娜放下耳麦,悄悄把满是褶皱的军服掖到身后。
威廉冷冰冰地看着她“德林最近来过你的房间吗?”
“昨天来过。”吉娜看着威廉,不详的预感迅速在心头扩散。
“这东西就放在这儿多长时间了?”威廉举起资料,发白的嘴唇在颤抖。
吉娜紧咬着嘴唇,心里懊悔不已,德林一定是看了资料,和老兵们制定了详细的复仇计划才离开。
还有其他解释吗?
没有!
“你.....真他妈不可救药!”威廉用力把资料摔在桌面,刚才他想亲手毙了吉娜,现在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
威廉离开了吉娜的房间,房门被他踹得咣咣做响,不一会炸雷似的怒咆哮声在走廊回荡“5分钟后检查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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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分散隐蔽(下)
众人屏着呼吸面面相觑,走廊里静悄悄的,威廉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朝地下医院的出口走去,每个人都清晰地意识到,他要去德林等人登机的海滩。
陶野身体一晃,想追上去,菲尔德拉住他,默默摇头,陶野叹了口气,走到吉娜的床前开始叠被子。
“倔驴.....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吉娜咬着嘴唇,牛哄哄的女人傲气散尽后也开始脸红了。
陶野头也不抬,沉声说:“大伙抓紧时间,头儿可是玩真的。”
火药库警卫们立即散去,回到各自的房间整理内务,这里原本是病房,后来变成了他们的蜗居,现在它有了新的名字,战地军营。
“军人住过地方就是军营,不管是别墅,草窝还是茅坑,必须一丝不乱。”这句话后来成了威廉的口头禅。
威廉独自走在通往海滩的小路上,这曾经是一条平整的水泥路,遭受黑水公司的狂轰滥炸后变得千疮百孔,碎石,弹坑,砂砾布满地面。
“妈的,本来是个水灵灵岛大姑娘,现在成了麻子脸的老寡妇。”威廉脱掉靴子,甩着里面的泥水,他刚刚掉进了一个蓄满雨水的弹坑。
凌晨的海风最冷,也最锋利,吹打在脸上像一枚枚钢针刺进了毛孔。威廉脱光了上衣,晃着膀子在路上走,他太热了,就像是接触到明火的汽油罐,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冷却,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黑桃小组从组建到今天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可这段时间在威廉身上却像在沼泽地里苦苦爬行了几十年,欢喜,兴奋,高歌,雀跃,伤感,痛苦,无助,无奈,每次大喜大悲都会在他心头留下深深的烙印。现在他快要被巨大的压力压得直不起腰了,梅特约岛被轰炸,梅特约支队遭受惨痛损失后,德林率人离开,黑水公司盯上了他们,和拥有上万名佣兵的黑水公司比起来黑桃小组算什么?五个对一万,天方夜谭也没有这么夸张的神话。
更让威廉头疼的是军团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层明显分为了两派,绝大多数人都主张解散黑桃小组,只有即将离任的司令官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他能永远用最高权威镇压众意吗?他还能支撑多久?
这一切,威廉都不能说,他只能一个人承担,他希望他的士兵单纯地面对胜利和失败,那样他们才能地发挥最好的军事素质,面前的生死离别对他们来讲太多太多了。
一个人能扛得住吗?威廉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他的答案是:扛不住也要扛,兄弟们叫我头儿。
离开英国‘红色恶魔’发骚乱突击队以后,威廉曾一蹶不振,以为自己的军旅生涯就此画上了句号。法国外籍军团派人和他接触时,他欣喜若狂,以为佣兵是自由自在的斗士,可以像佣兵之王德纳尔一样,带着自己的兄弟呼风唤雨,名镇八方。事实证明了他的天真,成为佣兵的教官和指挥官后他才明白,他不能像在发骚乱突击队那样一门心思抓训练,研究执行任务,他要面对很多想像不到困境,他终于明白一位佣兵前辈说过的话:兵永远都是棋子,不同的是站在正义还是非正义一方。
“能扛住,没问题,我还有五个好兄弟!”威廉穿好军服,提醒自己还是黑桃小组的指挥官。
走上沙滩,威廉找到一处许多脚印重叠,集中的地方,那是军靴留下的痕迹,毫无疑问,德林和老兵们就是在这里登上了直升机,看着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他似乎还能听到回荡在海风里的,枪支和作战服急促摩擦的声音,老兵们急促登上直升机机舱时的声音。
威廉望着远处足足十几分钟,茫然和坚毅的目光在瞳孔中反复交替。黑桃小组是崭新的生命,陶野这些人是崭新的佣兵,他们要对面崭新的人生和迷惘的未来。做为指挥官,威廉同样也要面对崭新的人生,他的担子更重,因为他不仅是黑桃的重要成员,还是苍茫大海中的指路灯塔。
沉沦于黑暗与风暴的海洋层吞噬了号称永不沉默的泰坦尼克,黑桃小组这艘小船能否继续顶风逆航?
威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