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俩人震惊,颤抖,害怕,犹豫不决的神情,子书淡淡的说道,“你们可以选择高密,不过你们当初帮我扛尸体,开门的事儿,我不保证不说出来。”子书这一步棋走的高明,他只不过是旧事重提而已,如果两人选择高密,完全可以将功补过,而且这功劳要远远大于过错。不过,这句话却给了结巴和话唠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他们觉得应该顺从子书寻。
到底还是结巴比话唠脑子好使,嘴快的反倒不灵。在桌子下边,结巴冲着话唠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话唠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开口向子书表了决心。
“大爷!您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还有,那个,那个,三天后真能带我们俩出城么?”话唠嘴巴真有点像机关枪。
“你们两个可有家眷亲人?”子书问道。
“没有!我们哥俩大小没爹没娘,二十好几了也没结婚。灶王爷随身带,人走家就搬。”话唠一口气抖出了全部家底。
“如果有重要的人,或者贵重物品,都打点好,三天后的黄昏,来这找我就行。”说完,子书便起身,向外走去,扔下了又震惊又欣喜的结巴和话唠。
是夜,刘谏来到了朴仁勇的府邸,自从刘谏一进府门,就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在朴府上,这是极为罕见的事儿。
会客厅内,灯火通明。刘谏和朴仁勇分宾主落了座,各自客套了一番,便进入了正题。
“刘谏兄弟,这次你来找我有啥事啊!”略显粗俗的朴仁勇,大声大气的问道。
“朴将军,鄙人这次前来,是要救你的。”刘谏一脸严肃。
“啥玩意儿?救我?我怎么了!”朴仁勇一头雾水。
“朴将军可还记得,你刚入阳城的时候,我和你说的一番话么?”
“当然记得!刘兄弟说,异族之人不可欺,要我善待阳城里边的人民,否则地话呢!老百姓造反,我脑袋就保不住了。对不?因为那回的事儿啊!我谢了你好几次,你咋都不搭理我呢你!”朴仁勇的脑子倒还算好使,当年刘谏进言的内容,他还记得个大概。
“将军记得就好!他乡之人,不可欺,原因在于人有亲疏,说句难听的话,朴将军毕竟是炎国人,关系自然疏远的很,也就很难得到阳城百姓的信任。这点没错吧!”刘谏略微一顿,看了看朴仁勇的表情,不等对方反应,立刻反问道,“其实,和将军疏远的异族人,又何止一个阳城百姓?”
“那能捏!当年听了你的建议,好顿安民,阳城百姓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那还有谁和我远,那些个小娘们见着我都可亲了。”朴仁勇还真有点傻得可爱。
“朴将军,如果现在泊城危在旦夕,将军打算怎么做?”刘谏觉得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引着去帮忙啊!一个多月之前,我还去了一次,打的那个痛快啊!”说起一个月之前的胜利,老朴依旧喜不自胜。
“将军,您错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谏故作惋惜状。
“我错了?哪能捏!刘兄弟,有啥话你就直说。”朴仁勇对刘谏还是比较信任的。
“朴将军!阳城百姓毕竟是天明的子民,不是您的同胞兄弟,您觉得他们真的能完全臣服与您么?”
“那不能!”朴仁勇还是能听懂人话。
“那泊城守将织塚黑泽毕竟是丽国的臣子,您觉得他能真的与您交好?”
“恩!也够呛。”朴仁勇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泊城,是三国联军进攻路线的哽嗓咽喉,如果一直在丽国的控制之下,早晚都是炎国的心服大患,也早晚都是将军您的心腹大患。”刘谏说的真切,恨不得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大字条幅贴到脸上。
“刘兄弟,你说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毕竟丽国是我们的友军,我咋也不能去打泊城吧!再说咧,太子爷刚刚下了命令:如果泊城有难,要我第一时间驰援,力保泊城在我军控制之下。我也不能不听命令啊?”朴仁勇傻头傻脑的钻进了刘谏的套儿里。
“将军,丽国的城池眼前固然是不能打的,而且也必须要保住泊城在我方的控制之下。可如果泊城掉进了天明的腰包,咱们不就是可以打了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泊城有战事,将军您大可以先静观其变,如果黑泽守住了泊城,将军引着生力军,正好给天明军队致命一击;如果天明军队拿下了泊城,也必定是身受重创,将军攻克泊城简直是轻而易举。那样的话,将军并不违背军令,还有可能把泊城收入囊中,一举两得,又是大功一件,何乐而不为呢?”说完,刘谏靠回椅子里,开始闭目养神。
朴仁勇听了顿时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刘谏这招实在是太绝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刘兄弟,你是说,俺只需要暂缓发兵就行?”
“对!只需要延缓数日就行。而且将军眼下还有个绝好的借口。”说完,刘谏从随身的携带的背囊里,拿出了朴仁勇日前丢失的官印和节杖。
朴仁勇心里立刻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和一年前一样,他再次相信了刘谏。
第七十八章 回马枪
通常情况下,直接的进攻往往是杯水车薪,回马枪才是致命的一击。
阳城大街上,刚刚走出了朴仁勇府邸的刘谏,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能说服老朴,在将来泊城有战事发生的时候,延缓发兵解救泊城,着实还是废了一番心思。多亏有子书送来的官印和节杖,让自己可以在朴仁勇自圆其说,显得处处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如此一来,泊城方面一旦有战事发生,就能够最大限度的拖延朴仁勇的行动。另外,又最大限度的保护了子书在阳城的行踪。不过,比起一年多以前的那次朴府之行,这次还是要轻松许多。当时不仅仅有一个志得意满的朴仁勇,还有他帐下的数个幕僚,和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砍刀。
与朴仁勇两次相会,目的各不相同。上次是为了保全阳城百姓的姓名,这次是为了屠杀泊城的外敌。俗话说,疏不间亲,刘谏先后两次都是用人和人之间的亲属关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刘谏的一张嘴,既是防御的盾,也是杀人的刀。
说客,实在是一个要多牛有多牛的行当。
朴府内,刚刚接见完刘谏的朴仁勇,有点喜不自胜。
两天的时间,朴仁勇才弄明白,原来后院失火,男尸,丢失的官印和节杖,原来都是刘谏所为,而这一切原来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这不禁让朴仁勇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一年前,刘谏带着枷,抗着刀走到他面前,力陈己见,要求朴仁勇厚待阳城百姓,凭借一张嘴,干掉了自己手底下的十来个幕僚,也才使得他有了今天在阳城的地位。虽谈不上在这异族他乡有什么威望,但至少坐的稳当,不像其他城镇,到处造反。
经过刘谏这一顿“点播”,朴仁勇是大彻大悟:如果泊城告急,自己大可以不必风风火火的赶去救援。按照炎国的法令,没有节杖和官印就无权调动兵马。人们都知道他老朴的官印和节杖丢了,却都不知道刘谏偷偷的给他送了回来,这就是刘谏为自己创造的绝好理由。一旦泊城被破,自己以新锐之兵,战敌人疲惫之师,可以轻松把泊城收到自己的囊中;万一泊城守住了,自己也正好去收拾残局,还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刘谏说的对,阳城百姓是异族,织塚黑泽也是异族,三国联军早晚都要分崩离析,到那时,和丽国之间难免一战。未雨绸缪才是王道。
“刘谏啊!刘谏!可惜你无心仕途,又恐怕被世人唾骂!不然你留在我的帐下该多好啊!不过也好,毕竟刘谏长得太瘦弱,不够大条。”老朴只能对着尚且温热的官印,暗自嗟叹。
此时,就在阳城之外相隔不足千里的地方,石头引着三万人,锣鼓喧天地向着泊城方向进发。
比起上次依鸣突袭泊城时的情景,三国联军明显针对泊城做了重点部署。一路上,作为开路先锋的石头,遇到了无数的阻碍,仅万人次的敌军,就在石头面前晃过五六次,至于百把子人骚扰,简直是多如牛毛。千里的路程,即便是机动性超强的游骑兵,也整整用了十天的时间,才赶到泊城城下。而此时的泊城城头,刀枪林立,衣甲鲜明,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对天明军队的到来,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让人觉得有点望穿秋水的意思。
战争伊始,石头并不轻进,只是在城外和织塚黑泽的人马,有几次短交锋,基本上是稍触即回,不做任何大规模战斗。毕竟石头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
如果戏演的太假,也就没人看了,等到石头的两万步兵赶上了前军,到达泊城的时候,石头还是发起了几次有效的进攻。巨大而沉重的攻城木,还是对着泊城的旱寨大门,像模像样的发起过几次冲锋,只是都没有接近目标就退了回来。老成持重的石头,不会为了作秀付出太大的代价,更何况他心里清楚,泊城的守备军力,不比往日,不可能让自己如此轻易的就接近目标,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攻破城门,对方还有一支战力非凡的秃头军,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骚扰性进攻,就火急火燎的现身。
一直掩藏在石头身后的依鸣,早就有点按耐不住了,一纸“鸡毛信”,催促石头火速退军,与他合兵一处,好再犯泊城。
心里想着依鸣火烧屁股的急样,石头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依鸣就是依鸣,干什么都急,就是去投胎也要比别人快一步。
整整三天时间,石头领着部队,大张旗鼓的收拾东西,吵着闹着天天喊撤军,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到了第四天的清晨,站在泊城的城墙上,连一个天明军队的人影都看不到,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来得慢,去的快,这倒是让织塚黑泽犹豫起来:大战旗鼓的来了,似乎在说,“我来了啊”;随即又开始大张旗鼓的大点行装,仿佛在说,“我要走了啊”。而真正撤军的时候,又更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突然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这场战斗,更像是针对泊城的试探性进攻。虚虚实实,实在说不清不知道天明军队到底准备干什么。难道敌人的目的根本不在泊城上?
不管怎么样,敌人到底还是在泊城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短时间内,足够整个泊城轻松一阵子了。阳城和枫城的援军也不必要赶来了。如此程度的骚扰,自己就足够应付了,更何况,泊城已经今非昔比了。
就在织塚黑泽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石头和依鸣在泊城西北方向百里处,成功会师。此时,二人坐在茂密的树林里,谋算着开展下一步行动。
“石头,你他娘的也太慢了点,老子已经在这树林子里蹲了四五天了。”依鸣搂着石头的肩膀说道。
“依将军,这些天我动作是慢了点。不过,泊城方面,有一件事,我很在意。”石头没有依鸣神经那么粗大,眉头紧锁的说道。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依鸣也起了好奇心。
“之前,你第一次去攻打泊城的时候,对方守将织塚黑泽,始终是不落下风,极尽一切手段和你对攻,是吧?”石头莫名其妙的问起了之前战斗的情景。
“没错!织塚黑泽那孙子,什么损招都用,甚至拿老百姓当盾牌和老子对攻。”依鸣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这次我遇到的情况不大一样。虽然两军也数次对垒,也看到织塚黑泽出阵,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