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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随口应道:“文大人所言实是,既有报国大志,就应有救国大略。不过下官乃区区武士,并无雄才大略,只是凭着匹夫之勇,驱使将士效命于沙场而已。文大人学富五车,救国有方,本官愿闻其详。”
此次同姜明一起拜访张世杰,文天祥原本就是想与他共商携手之策的。听闻张世杰问起。便回答道:“大将军过谦了。下官不识军务,从政也短,所思所想,纯为个人闭门苦思的书生之议,疏漏、片面之处甚多,为了求得张将军的指谬,下官也就不揣冒昧,陈述献丑了。”
张世杰转眼看看姜明,似乎想看出点什么。见他闭嘴无言,便笑道:“文大人过谦了,本官愿倾听高论,以解心中所惑。”
“在下官看来,眼下国势虽危,战局险恶,几无自救的余地。但细推敲,也并非如此。”文天祥接着说道。“我大宋之有利条件仍多。首先,虽说元军己攻占了许多州郡,但占领的只是城池,还有广阔的乡村一时无法顾及。”
这些话都是在近日来和姜明探讨时听来的,讲到这儿,遂把目光投向他,期望姜明继续讲下去。
看到文天祥所投来的目光,姜明心中一笑,古人毕竟是古人,对于毛爷爷所提倡的“农村包围城市”一时之下还是理解不了,便也不客气的接下话来。道:“我大宋的疆土虽然大片丢失。从兵力来说,在钓鱼城尚有张钰将军等将领,在广州的凌统领和苏刘义将军,还握有强大的禁军。厢军的力量也还是可观的。而分散在各地的爱国豪壮之士,更不可数计。”
“如是说来,即算目前国运凋零,然百足之虫,纵死难僵。目下我们虽无国土的优势而言,但是兵力还可用。问题在于力量分散,难以拧成强有力的拳头,以前就是这样,以致易于让元军各个击破,才出现敌攻一州则一州破,攻一县则一县破的局面。”
听到这里,张世杰忍不住打断话,道:“文大人和国师说得有理。经你们这一分析,把我的许多疑惑不解的疑团都化解了。只是现在大军丧尽,虽然各地的武装力量仍很强大,只是这分散的兵力究竟如何才能拧成一个有力的拳头?”
看到自己的看法得到了张世杰的认同,文天祥和姜明心里也很高兴。相互对视一笑,由姜明继续说道:“就这一点,我和文大人也作过认真的思考。现下既是救危时期,就该有适合救危的一套国家行政管理办法。太祖皇帝是削藩镇,建都邑,那是适应当时之大宋管理策略。现在就该根据目前复国的需要,将天下分为镇,每个镇设都督统一领导。
张世杰听着有些糊涂,但是仍然是不动神色问道:“将天下分为镇?如何划法呢?”
文天祥马上接过来道:“我们初步认为可暂时划为四镇,这四镇该这么分:以广西和湖南为一镇,指挥部设在潭州;以广东和江西为一镇,指挥部设在隆兴;以福建和江东为一镇,指挥部设在鄱阳;以淮西和淮东为一镇,指挥部设在扬州。”
姜明阻拦不及,看着这个兴奋的偶像,有些哭笑不得。这样把话都说完了,不是把人家大将军排除在外了吗?要是能赞同那才叫见鬼了呢!
“啪啪啪啪”张世杰鼓了几下掌。果然不出姜明所料的反问道:“精妙之至,但文大人可曾想过你说过的这些地方现在大部分在元军的手里,我们该如何划分为镇,又怎么去派员驻跸呢?”
文天祥又要接过话解释方略详情,却被姜明抢先一步,对文天祥歉意的一笑,拱手向张世杰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些想法,具体的操作和详情不是来找大将军参详了吗?”
停了一下,由于害怕张世杰有什么想法,又继续道:“我大宋地广人众,一齐动手,奋力以进,以小股的兵力对元军进行夹击。而元军则迎战的面广,力量分散,疲于奔命,加上各地的豪杰可以呼应四起,要是能够统一调度指挥,又何愁打不垮元军?”
张世杰也是一个人老成精的人物,看到文天祥欲言又止,姜明的言语闪烁,心里明白姜明只是想把他也拉到一个阵线上来,正好白天自己还在考虑如何面对他们,现在正好,不妨不动声色的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要,于是佯作不知,继续说道:“原来二位的也只是一种想法,不过倒是也比较有新意,如能完善起来,对于我大宋也是一件好事。”
说完,笑了几声。又道:“文大人毕竟是状元,文韬武略,竟然是无一不精啊!”
这个时候文天祥也明白了姜明的用意,听见张世杰如此说来,知道他已经明白他们二人的想法,忙摇头道:“过奖了,下官对军务一窍不通,这里,只不过是作书生谈,万望大将军指谬。”
张世杰其实从心坎里还是十分佩服文天祥,听他如此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道:“文大人过谦了。本官听了你这方略,也切实可行。茅塞顿开,真是胜读十年书呀。从战略上看,这划镇之谋,如是书生之谈,叫我这个混迹军旅,号称大将军的人也感到十分汗颜的!”
文天祥听到张世杰如此说,也不居功,道:“其实这些大都是国师的意见,下官只是复述而已。”
张世杰“唔”的一声看向姜明。但见他面带微笑,也没有什么表情,看大家讲目光投向自己,谦虚的一笑,又躬身朝张世杰道:“这么说来,大将军是赞成我们这番设想的?”
张世杰道:“岂止赞成,本官是五体投地的佩服,但是实行起来。”
这时,姜明的心里面突然紧了一下,忙接道:“大将军谈到实行,由于这个方略还不成熟,我和文大人又非军旅出身,所以还请大将军周全,然后再报于皇太后和皇上看看能否照准?如若不能照准,那就真正是一番空论了。”
张世杰面带喜色的说道:“此乃救国良策,若是稍加完善,完全可以实行。我想朝廷也不会自断贤路的。”
三人相视而笑,仿佛尽释前嫌一般,姜明伸出手来击掌道:“大将军说得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携手而战吧!”
第十九章 疑虑
有远忧,亦有近虑,前方的路还是一片的迷茫,只是有一些亮光---姜明回忆及当时事后说*
从张世杰的家里出来,姜明的眼里充满了笑意,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和满足的感觉。一路上都是笑吟吟的文天祥说着话,但是文天祥却不是他那种模样,反而是一种忧心忡忡的模样。只是姜明没有去注意罢了。
也许是文天祥暂时不想打扰他的好心情吧,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去管对方的反应。
也许是刚刚做完一件自己感到比较满意的事情,姜明的话特别的多,兴致勃勃的文文天祥讲解着自己的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利用人数集中的优势,在崖山这个地方给元军一个迎头痛击,打乱元军的前期布置,然后随即远遁到台湾去,在那里隔海修养生息,随后派水军沿岸各处袭扰元军。悄悄的在内地布置人员发展……
看着姜明这么的兴高采烈,文天祥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间打击这个在政治上比较幼稚的国师。虽然自己在政治上也是很不得意,但是感觉到比这个国师还要强了一些。最后忍不住的还是打断了姜明的话道:“姜贤弟,不知道你注意到大将军随时赞成咱们的建议和方法,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来?”
“那一件事情?”虽说还在沉醉在一种莫名的兴奋状态下,面对偶像的质疑还是比较留意的。
“那就是咱们的这个方略到底由谁来执行。该什么时间执行的问题。”文天祥本来算是一个比较光明磊落的人,这样的在背后议论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为了以后事态的发展不陷于被动的境地,还是羞羞答答的提了出来。
听见文天祥这样说,姜明回想了一下,在这么久的谈话中,张世杰就是始终没有提及这个方略的实施者应该是谁,真的难不成交给那个还不到十岁的皇上吧。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于是回道:“哪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这个方略无论交给谁来执行,只要是方法得当,想来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文天祥闻听姜明如此的说,额头上不由的出了一阵细汗,瞬间的布满了鬓角。心里叹息了一下,自己说的够明白的了,为什么这个国师还是没有领悟呢?那么自己不是变成了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了吗?
其实也不怪乎姜明这么想。姜明在后世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官场。大学毕业以后就是考取硕士。然后参加工作。而参加工作地单位又恰恰地是外资地企业。也不用送礼走后门。熬了两年才当上了一个技术总监。还是一个副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高层地权力相互倾轧地实践机会。怎么会有这种经验呢?除了一些技术上地事情。恐怕连大型地会议都没有参加过。怎么去想那么多呢?
文天祥可是不知道姜明本来就没有半点地机心。还道是他不屑于去参与争权夺利地这种行为中。但是自己毕竟是在大宋地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对于一个决策。一个方略地具体实施。对于他地实施人是谁。都有着很大地关系。至少张世杰来实施这个方略。对于文天祥来说。是很不放心地。最好地解决办法。是有自己来实行。然后姜明作为辅助完成这个事情。才是最重要地事情。但是看姜明现在地表现却有些与世无争地意味。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呢?他也深深地知道。要是由别人来实施这个方略。不说会把方略执行地面目全非吧。但是自己和姜明这连个首要地倡导者。会不会被派遣去参与最艰难事情和被支出朝廷还是很难说地。原来他地遭遇就是前车之鉴。
看着姜明还是这种浑然不在乎地样子。文天祥不由地着急起来。想了半天队姜明说道:“大将军地忠诚与勇武是任何人都无法否定地。但是为什么原来地常胜将军为什么到了现在只是疲于奔命。只顾带着朝廷东躲西藏。国师以为是为何呢?”
姜明听到文天祥这样问。虽然知道必是文天祥想提醒他什么。但是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元军势大而我朝降者重多。而元军嗜杀成性。导致了一部分百姓惧怕这个算是一种原因吧?”
说一句实话。虽然自己是从后世过来地。对于崖山这段地历史也是颇为熟悉。但是真地让自己说是什么原因而导致地宋朝灭亡。除了蒙古铁骑势不可挡之外。还真地没有认真地想过是什么原因。但是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却是发现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原来真地打仗地还是汉人和汉人之间地争斗。真正地蒙古骑兵很少。就拿上次地广州守卫战中。据自己方面地斥候探知。真正地蒙古骑兵不过二万余人而已。可是围城地可是超过了十万人。这个比例也不能说不是一个悲哀。
但是这个自己都感到牵强地原因说了出来。文天祥却是摇摇头。姜明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原因。忙道:“是不是贾似道当政。任人唯亲。吏治**而百官离心地缘故呢?”
文天祥看见姜明说出的理由,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当然是我们大宋国败至此的主要原因,方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景炎皇帝在福州建朝后,那个时间可是有志者皆往投之,可谓是众志成城。为什么福州还是没有守住,最后沦落到非要移驾海上行朝呢?”
姜明听文天祥这样说不由的一呆。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记忆中,也没有听别人议论过这个问题。但是还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接着回道:“可能是当时朝廷当时立足未稳,根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