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您已经嫁作人妇了,就该有少妇的样子。”
“不要,好老气,我才不要弄成这样,而且……”她瞪大眼睛,看着小柳儿拿起一根镶满碧玉与珍珠的金步摇,就要往她发髻上插,连忙叫道:“哇,你给我戴什么?”
“您别大呼小叫的,插上象征富贵的金步摇才美呢!”
“好俗气,我不要!”若若伸出小手抓乱头发。
“公主!”小柳儿快要昏过去了。
其他的宫女也看得瞠目结舌。怎么公主嫁作人妇了,还是为所欲为的毛躁性子?
若若抓得发丝垂落背后,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嗯,还是这样舒服些……咦,小柳儿,你怎么了?一张脸红红的。”
小柳儿气得七窍生烟,“公主,您不可以这样,这要我怎么对大王交代?又怎么对得起皇上?”
“没那么严重。”若若见她眼眶都红了,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随你要把我怎么样吧!只是……别在我的头上插一大堆首饰好吗?我觉得脑袋摇摇晃晃的,很不舒服。”
小柳儿这才咧嘴微笑,“是。”
好不容易小柳儿终于弄好了,若若才顶着一头俏丽又不失典雅的发髻,上头插了梅花簪的走出房门。
外头的空气真好,若若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样的天气最好了,不冷不热,风吹来好凉爽。小柳儿,咱们去骑马好吗?”
“骑马?!”小柳儿惊呼一声。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在大漠,不论男人女人的马上功夫都很好,我既然嫁到辽国,自然也该学会骑马。”若若卖弄着自书上看来的民族习性。
“可是公主——”
“没有可是,如果你怕危险的话,就留在这儿帮我折衣裳,我自个儿去。”说到这里,若若轻快的脚步蓦然一顿,“我那个新婚夫婿呢?”
“大王一早就去处理国事了,他吩咐奴婢们要好好伺候您。公主,您真的要去骑马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摔断腿的。”
若若潇洒地挥了挥手,“放心!哪有那么困难,不过就是坐在马儿身上嘛,顶多我坐稳一些就是了。”
“公主,可是……”
若若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眯眯地说:“骑马我已经想很久了,以前在宫里父皇不准我骑,可是这里是辽国,有大片的草原,我喜欢怎么骑就怎么骑。”
而且天高皇帝远的,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管着她、拦着她,不许她做这做那的了。
“公主……”小柳儿还想再劝,却发现她早走得老远了,“等等我呀!”
王宫花园里头建筑与布置极多,等到小柳儿追过拱门时,若若早就不见人影了。
若若想不到王宫这般大,光是要走出漠鹰居的范围,就花了她不少时间,这还是靠路上遇见的宫女引领,否则只怕她会迷路,然后沦为宫中上下的大笑柄。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最后还是来到位于王宫西翼的御马厩。
宽敞辽阔的马厩里,养了数十匹马。光看着威风凛凛的大马,若若巴不得立刻跳上马背,驰骋在草原上。
“什么人?”守卫见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美貌小姑娘,直盯着大王的马。
若若对他嫣然一笑,差点让他失了神。“这些马儿都是你照顾的吗?”
“是的,你是谁?”职责所在,他沉声质问。
“我是大宋的十二公主,也是你们大王的新婚妻子。我可以骑马吗?”
“王妃?”守卫睁大眼睛,连忙行了个礼,“参见王妃!”他不解的看着若若,“王妃,怎么会来这儿?”
“我想骑马。”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可以吗?”
辽人对于男女之别并没有那度注重,而且辽国也有许多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只是面对身材娇小的王妃,教守卫如何放心让她驾驭这剽悍的战马呢?
万一有个闪失,他恐怕得以死谢罪了。
“王妃,大王知道您来这儿吗?”
“他?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她的语气有些哀怨,“我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又怎么跟他报备呢?”
“嗯,这……”大王的事,小小守卫哪有置喙余地。
若若的注意力忽然被某事吸引住了,顾不得继续细数起夫君的“不告而别”!兴奋道:“我可以骑这匹漂亮的白马吗?”她崇拜地望着马厩里一匹特别醒目的白马。
守卫吓了一跳,“禀王妃,塔齐尔是大宋进贡给大王的马,除了大王以外无人能骑。而且这匹骏马极认主人,若是有任何人妄想接近它,总是会被它踢上一脚。”
“嘿,这马儿的性子倒跟我有几分相像。”若若咧嘴笑道。
“王妃您千万别吓小的,这塔齐尔除了大王以外……王妃?”守卫的声音倏地拔尖,“您不能接近它呀!”
若若的耳朵在碰到新奇有趣的玩意时,往往会自动失灵,因此守卫的惊叫声她压根没听见,一只小手轻抚着那匹叫塔齐尔的神驹。
塔齐尔傲然又充满灵性的大眼紧紧盯着她,好似在打量她够不够格碰它,最后它终于低低呜叫一声,伸出舌头亲热地舔起她的小脸蛋。
“哇,”脸上一阵麻痒,惹得若若又笑又叫地闪躲着。
守卫则是愕然地瞪着面前这一幕,这……这怎么可能?
“它喜欢我。”不过一会儿工夫,若若就与它建立起良好的情谊,她还开心地吻了吻它长长的马脸,“我就说它这副怪性子跟我好像,果然。”
“王妃,人怎么能与畜生相比呢?”尽管惊讶,守卫还是大着胆子问道。
这位小王妃看来挺和气的,多问几句应该不至于砍他头吧?
“佛曰:‘众生平等’。”她煞有介事地念着,“施主千万不可小觑畜生,须知天地万物皆有情,你这样侮辱马的自尊,它会想不开的。”
“这……”守卫已经完全被这个王妃搞昏头了。
“我牵它去散散步。”她看到外头的蓝天和辽阔草原,小脸兴奋地涨红。
眼见塔齐尔乖乖被她牵出马厩,守卫也只好帮着上了马具。
“王妃,您应该会骑吧?”他不放心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拍胸脯保证。心底却打算着该将马牵远一点,省得被人看见她上马的笨手笨脚样。
蓝天,草地,我来了!
、第三十章
议事厅
耶律宿将黑发用一条黑缎束在脑后,坚毅的脸庞上一片深思与严肃,他正与大臣们商议今年税赋和各处官吏的考核问题。
虽然贵为辽国的君主,不过耶律宿善于拔擢人才,让他们担任适合的职位,发挥最大的效用。
由于他具有统御领导的能力,又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所以能将大辽的国力推展到最高峰。
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入,拱手道:“禀大王。”
“什么事?”耶律宿目光如电的看着他。
“是有关于王妃。”
他心念微动,“怎么了?”
“御马厩的守卫方才急急来禀报,说王妃骑着塔齐尔离开,他不知大王是否允准王
妃……”护卫话还没说完,就见耶律宿眉头深蹙,飞快地站起身。
众大臣也随即站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她骑马?”耶律宿大步走下座位,神情讶然中带着忧虑,“塔齐尔居然肯让她驾驭?”
“是,属下对这一点也感到十分惊讶。”
大臣们惊奇地互觑,塔齐尔这匹烈马居然肯让一个娇弱的公主骑?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宋人向来软弱,一个女子竟会有这种胆识。
“她骑到哪儿去了?”耶律宿心底交杂着担忧和警觉,不悦地低吼道:“没人看着她吗?”
“禀大王,这……”究竟要把这个大宋公主当奸细监视,或是当一国尊贵王妃严加
保护呢?
“我去看看。”话一说完,耶律宿大步走出议事厅。
护卫打算跟出去,拓跋刚一把抓住他,护卫不解地看着他。
拓跋刚神秘地对他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去凑热闹。”
那护卫愣了一愣,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众大臣不约而同的笑了,彼此心头都萦绕着一个矛盾难言的念头。
虽然他们都很喜欢这位大宋公主,但是他们能信任她吗?
毕竟宋人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倘若赵若若的来意不善,那么……
“我们尊重大王的任何决定吧!”拓跋刚看出大家的难言之隐,不禁微微一笑。
这句话赢得所有人认同,议事厅的气氛轻松起来。
娇悄小公主骑走了大王的烈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骑马真的好简单!
若若真想要仰天长笑,并且手舞足蹈一番,不过有鉴于塔齐尔的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她强忍着兴奋之情,乖乖地坐在马背上。
塔齐尔极有灵性,温驯地让她坐在背上看风景,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快跑。
若若骑了老半天,虽然开心自己已经会“骑马”了,但还是想要尝尝那种御风奔驰的快感,她侧头对着马耳朵说:“马儿乖,你跑快一点,等回去后再请你吃红萝卜。”
可是塔齐尔看起来一副不为利诱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地慢慢走着。
若若忍不住捏捏它的耳朵,央求道:“拜托啦,你看风这么凉爽,草地又这么青翠,就让我感受一下策马奔腾的感觉好不好?”
塔齐尔低鸣一声,还是慢慢地踱着步。
“喂,你可是一匹神驹哟,怎么可以这么颓废?这样你会丧失马格。”她煞有介事地训话,“呀,居然还别过头,这样太不讲义气了吧!”
就在这时,塔齐尔原本懒洋洋的耳朵倏然竖起,脑袋也警觉地抬了起来。若若敢发誓,她瞥见它大眼睛里的惊喜。
她一怔,正想要说话时,突然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塔齐尔突然掉头往声音来处狂奔。
若若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在马上剧烈摇晃,差点落了下来,她紧抓马缰试图勒住马,却完全控制不住塔齐尔的奔势。
老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策马奔驰”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疾奔却快要吓掉她的小命!
“塔,塔塔塔……慢,慢慢慢……”她牙关打颤,脸色苍白,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来人迅速接近中,塔齐尔像是见到熟人般地兴奋跳跃,就在这时,若若再也扯不住缰绳,整个人摔落马下。
她惊骇得忘了尖叫,只能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往下坠。
她完蛋了。
耳畔陡然响起一声惊吼,她的腰间蓦地一紧,预期中的重击并没有出现,她被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若若愕然地睁开眼睛,狂跳的心脏仍无法平静,“你你你……”
“你究竟在干什么?”耶律宿愤怒地一吼,吼得她滑落两行泪水。
她的泪水揪疼了他的心,耶律宿紧紧拥着她,安抚道:“别哭,别哭,我绝不是故意凶你,老天,求求你别哭了。”
若若刚被马儿吓掉了魂,又被他这样一吼,泪水登时决堤而出,“好坏,你好坏,
人家已经好害怕了,你还帮着马儿欺负我。”
“我哪有帮着马儿欺负你?”他啼笑皆非,却又爱怜不舍地问:“你有没有掉疼哪儿?还好吗?”
“我这里痛。”她一手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说:“我险些吓死了。”
耶律宿拭去她的泪,温柔地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泪眼汪汪地看箸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俩心有灵犀。”他只简短地解释,随即忍不住蹙起眉头,“小傻瓜,难道你不知道这会摔断你的脖子吗?”
她侧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怯怯道:“你指的是骑马这件事吗?”
“难不成是指我抱着你的这件事?”他竖起眉毛,凶巴巴地说。
她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你存心想吓死我吗?”他低吼,语气里透露着无助和关怀。
他再也不愿经历方才那一幕,当他看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