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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他的小妻子永远不会让他失望的。
月牙儿悄悄跃上树梢,柔柔地笑望这对有情人。
、第四十章
调养了几日,若若的身子恢复健康,脸色也红润不少。
耶律宿仍时常到水兰的小院落走动,似真似假地应付着她。
他的行动皆事先向若若报备过了,也让若若知晓他们的计划,因此她心里没有什么疙瘩,她甚至还主动扮演起“弃妇”的角色,不时哭得惨兮兮地让水兰见到。
计划一步步实行,耶律宿也让水兰自他那里取得不少假情报甚至是出城的假令牌,众人都在等待着她最后的行动。
有一天深夜,探子发现纪氏姊弟收拾包袱偷偷离开王宫时,他们终于可以展开计划的最后一步。
在这段时日里,他们已经收集不少沈鞍远意图叛乱的证据,包括他的兵力部署图。
就在沈鞍远自以为辽国所有军事机密都尽落他手时,局势已有了极大的变化。卫国将军府
沈鞍远在密室内观看辽军与宋军的兵力部署图。他这些日子故意调度他隐匿在边境的大军,制造出宋军将攻打辽国的假象。
事实上驻守边境的宋军统领差不多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将发现到的异状传回京城。
现在他的探子利用飞鸽传书,传来辽军即将在近期攻打宋军的消息。
“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突然间,密室外传来阵阵刀枪互击的声音,沈鞍远眯了眯眼,警觉地抄起他的武器——陪他征战无数次的长枪。
就在他冲出密室时,看见他的家丁与部下全都被捆了起来。
“放肆!你们是谁的手下,竟然敢到卫国将军府撒野?”他压抑怒气,目光深沉地盯着众人喝问。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皇室护卫的衣服,可是为何他们敢大胆到他府里来擒人?
难道是那个昏庸的老家伙察觉到了什么吗?
他立刻暗斥自己的胡思乱想,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来人。
“我等是奉圣上之命,前来逮捕意图谋反的卫国将军。”那人目光灼灼,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请沈将军跟我们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如果我不呢?”该死,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那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还是请沈将军乖乖束手就缚吧,你的爪牙已经被我们擒住了,现在正跪在殿前等候圣上发落,就只差你这个主使者了。”
沈鞍远冷哼一声,“你们没有证据。”
那人得意地一笑,“辽国大王派人送来一封密函给圣上,里头清清楚楚列出你叛乱的罪名与证据,你还是认罪吧!”
沈鞍远不敢相信自己长达数年的精心部署竟然会在一瞬间尽付东流。
他握紧手上的长枪,疯狂地大吼道:“那个昏君以为串通他的辽国女婿就可以消灭我吗?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那么我驻扎在边境的大军会立刻攻入
皇宫。”说完,他扬起一抹冷笑,“届时会有什么后果,哼!你们应该想得出来。”
可是他的威胁一出口,所有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只除了他那些被捆起来的心腹外。
沈鞍远老羞成怒,堂堂卫国将军从不曾这样被耻笑过,他们放肆的笑令他颜面尽失。
“你们笑什么?死到临头还兀自得意。”
“你说的是你自己,因为耶律大王的大军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你那批叛军扫荡一空了。”
“我不相信!”沈鞍远狂吼,眼睛布满血丝。
不!这绝对不可能,耶律宿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他的兵马全数歼灭。
“你隐匿在五里屯的数万兵马真的全数瓦解了。”为首的皇家护卫很高兴能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辽国耶律大王还说,这是一份献给圣上的大礼,为的是感谢圣上的和亲之议。当然,这事你也有份,哈哈哈!”
他的笑声和得意神态令沈鞍远憎恨不已,举起长枪朝他刺去——
厅上顿时陷入刀光剑影中,然而猛虎难敌群猴,沈鞍远最后还是力竭遭擒。坏人得诛,若若的生活又回复到快乐与单纯。
她继续黏着耶律宿,而且这次有了更好的理由与靠山——就是她肚子里那个小小生命。
不过不用她提醒,耶律宿早对她呵护备至,唯恐她有一丝丝的不开心,更怕她饿了、
闷了、无聊了,所以每天都费劲心思逗她高兴。
幸好现今已是太平时代,所以他才有时间多陪陪若若。
当然,辽国上下自从知道王妃有喜之后,更是举国欢腾,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气氛当中。
这一天耶律宿刚从外头巡视回来,还捧着一盒特意买回来的杏子藕花糕,要给有了身孕更容易饿的若若吃。
可是他一踏入王宫,便在门口的守卫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笑。
他仔细盯了半晌,也用尽威胁利诱地追问,可是守卫们抵死不说那抹笑是什么意思,
搞得耶律宿以为自己太过敏感了。
但是当沿路遇见的护卫与宫女都在掩面偷笑时,他的疑惑越发涨大。
“到底是怎么了?”他咕哝着。
王宫里的人,自从有了若若这个王妃后,好像就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
他一脸纳闷地穿过重重长廊,经过站满人群的大厅……咦?
耶律宿煞住脚步,愕然地望向大厅。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来了,首座还空空的,显然正在等待他的莅临。
这究竟是……
不过尽管情势怪异得不得了,耶律宿还是处变不惊地缓缓步入,并且坐上首座。
然后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架高的台子,台子前还垂着及地的锦幔,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浓眉一拧,正要开口时,灯火突然熄了。
悦耳的琴声蓦然响起,美妙地回荡在大厅中,接着一个娇嫩却清亮的女声也加入其中。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抛枕翠云光,
绣衣闻异香,慢脸笑,盈盈,与君相看无限情……”
优美的曲调与歌声,议厅中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耶律宿生平没有听过如此美妙动人的歌声,忍不住率先热烈地鼓起掌来。
究竟是哪位伶人,唱得如此好曲儿?
在掌声如雷中,锦幔缓缓拉开,坐在台上的赫然是一身灿烂红衣,笑脸盈盈的若若。
她停止抚琴,嘴角的笑在见到耶律宿瞬间呆掉的模样时,笑意更深了。
耶律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想起该上台搀扶她。
就在他走上台,对她伸出手时,若若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看台下众人,高声宣布道:“我,大宋的十二公主赵若若,在此郑重宣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夫君耶律宿,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台下爆出轰然欢声雷动,感动与叫好的掌声不绝于耳。
耶律宿十分感动,深邃的黑眸蓄着满满的深刻爱意,他也开口了,“我,大辽的君王耶律宿,在此郑重起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娘子赵若若,永生永世不分离,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众人的欢叫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台上的若若在感动之余,偷偷地对着耶律宿眨了眨眼。
“知道你每天逗我开心好辛苦,所以我今天也来逗逗你,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如何?”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当然好,我们可是订下永世盟约的夫妻哪!”
人群中,拓跋刚和苏艳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满腔爱意和心满意足。
而小柳儿呢?
她挤在人群里拼命地拍手叫好,为她最喜爱的主子高兴不已。
在大辽王宫热闹庆祝的同时,宫外的百姓们仿佛也感受到这份喜悦,家家户户燃起了烟火与鞭炮,在笑声与喜庆过节的气氛中,点亮了大漠的夜晚。
辽国这片广大的绿洲,就像是一颗大地上最明亮璀灿的珍珠,在历经磨练擦拭后,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
沙漠、塞北、游牧民族,也将永达创造出一则则神秘动人的传奇。
------题外话------
霎时,他忘了如何呼吸!正值年轻气盛的魏国皇帝,怎能抗拒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少女?随着体内的骚动和逐渐升高的欲望,他当下决定要成为她的天,主宰她的世界。但是她却浑然不知,不知庙会中那个扶她一把的俊朗少年已经下令迎她入宫了。本以为他会专心爱她的,无奈他的自私、他的傲慢,逼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也使他深深懊悔……
、第四十一章
就是她了。
第一眼见到殷恬雨,路柏琛便如此下定决心。
听闻他的决定,好友卫襄皱了皱眉。“你知道她是谁吗?”
“殷恬雨,殷世裕的掌上明珠。”他清楚地回答,定定地望着远处,半隐在一株观叶盆栽后的瘦弱女子。
真是个可怜的女孩!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偏又凹得太过,又高又瘦,活像根竹竿,五官也平凡得紧,本来就不特别大的眼睛怯怯地眯着,几乎快成两条细缝。
“她长得很……咳,不怎么样。”卫襄尽量客气地评论。
“我知道。”
“富家千金满地都是,你非要她不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卫襄深邃的眼潭,隐隐浮过一道奇异的影。
路柏琛看出来了,似笑非笑地勾唇。“你不赞成?”
“我有立场表示反对吗?”
路柏琛低声一笑。“我知道你恨殷家人,不过就因为她是殷家的女儿,我更想要她。”
只要是想从政的人,哪个不想高攀上殷家的?这个家族历来便是政治世家--殷恬雨的祖父是党国元老,伯父当过好几个部会首长,父亲也曾是一县之长,姑姑是美国某州众议员,还有个堂妹殷海棠,野心勃勃地打算出来竞选民意代表。
以殷家的权势与财富,绝对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伙子送上坦荡的仕途,从此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只要巴上殷家,哪怕只沾一点光,恐怕都一辈子受用不尽。
所以就算是个丑女又如何?
殷恬雨绝对有条件成为众家男子眼中最令人垂涎的猎物。路柏琛嘲讽地寻思。
“没想到她今晚竟会成了壁花。”他喃喃低语。
“没什么好奇怪的,看看这场舞会里有谁吧?”卫襄语气轻淡。“站在她那三个漂亮的堂姐妹中间,她简直像只投错胎的丑小鸭。”
那倒是。路柏琛同意。
同为殷家千金,海蔷、海薇、海棠三姐妹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美女,或高贵优雅、或清丽出尘、或英姿飒爽,各有千秋,各具魅力。
相较于三个出色的堂姐妹,殷恬雨的相貌平凡得让人想为她一掬同情之泪,就连她亲哥哥殷樊亚也是个英俊儒雅的贵公子,只有她……
路柏琛收回流连在殷恬雨身上的目光,转向好友。
卫襄似乎也正专注地看着某人,直过了几秒,才发现他的视线,定了定神,招手向侍者要了两杯香槟。
路柏琛接过其中一杯,啜饮,绵密细致的口感教他忍不住赞叹--不愧是殷家举办的宴会,没有一样细节是马虎的。
“听说殷恬雨对自己的外表很自卑。”卫襄忽地沉声说道。
路柏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香槟杯里金黄色的酒海,酒海慵懒地摇着浅浪,正如他略微骚动的心。
如果他是殷恬雨,他也会自卑,看看她周围都是些什么光彩夺目的人物。
“你确定要她?”
“就是她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会是我通往权贵之路的门票。”
于是,他端着香槟杯,坚定地走向那个他决心得到手的女人。他缓缓走着,将脸上深沉的笑抹去,戴上属于年轻人的、急躁不安的面具。
他必须装作不知道她是谁,必须让自己看来像个单纯的蠢蛋,绝不能让她察觉,他是怀着心机接近她。
他必须让她看到以前的他--一念及此,路柏琛不悦地蹙拢眉毛。
不,不能是以前的他,那个软弱、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