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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倒是觉得这两天练下来,虽然没啥武艺进步,可好歹还活动筋骨了呢。
姚露大喇喇地摊开手脚,任由红叶服侍着擦去了头上那几滴微不可见的汗珠,眼皮微抬,懒洋洋道,“在府里闷了四五天了,老是玩这个也怪没意思的。这可不是认怂啊,咱们这样的人,会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难不成还要靠着这个行军打仗,走镖卖艺么?”
姬满咕咚咕咚地喝光一盏香茶,笑道,“话虽如此,究竟……”
正说着话,就听见踢塌踢塌的小跑声,二人顺着声瞧去,就见泽哥儿穿着一身簇新的大红锦袍,脖子上挂了只闪闪发亮的镶宝金锁,眉眼弯弯,张着两只小手就朝这边跑过来。
“哎哟,泽哥儿这打扮可真喜庆啊!这是有什么好事了么?”
姬满忍俊不禁地朝着泽哥儿张开手,这姚家的小男娃活泼可爱,她没事就喜欢逗逗这小家伙,这小家伙脾气倒好,就算是受了委曲也不哭,今天更是打扮得如同一只小红包似的,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手痒啊。
泽哥儿跑得倒是快,可也机灵,眼瞧着都挨到了姬满的手了,赶紧小身子一拧,硬生生地折了个方向,绕过了姬满,一路奔向姚露的怀里。
“小姨!”
姚露看着被闪了一下的姬满不由得哈哈大笑,“还是我家泽哥儿小机灵!咱就不给小鸡姨抱!”
姬满嘴角下撇,假意抹着眼泪,“泽哥儿不给姨姨抱,姨姨好伤心啊。”
泽哥儿伏在小姨香香软软的怀里,两道眉毛皱作一团,一脸纠结不忍,想了半晌才讨好地道,“小姬姨不哭,妹妹给你抱!”
姬满和姚露俱笑道,“泽哥儿好大方!”
姚露揉着泽哥儿的小头发,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你把妹妹许出去了,那你过来玩,怎么不带着溱姐儿?”
家里的小孩子就两个,按说溱姐儿也两岁半了,可很少见大人领着她到姚露这边的院子里来。要知道泽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拖着奶娘的手,每天不往熹春院这边晃上一圈那可是不肯罢休的。
泽哥儿又拧起小眉头,扁了嘴道,“我去找妹妹,可是妹妹不理我,妹妹的奶娘也不理。”
接着两眼瞪得圆溜溜的,小嘴抿成一条直线,小脸板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在学溱姐儿呢。
“爹爹说,妹妹要在房里学认字。”
泽哥儿亲父去世时,他还小,过了两三年,已是完全没有对罗夫郎的记忆,只把柳无尘当作自己的亲爹,在他眼里,满府里对他最好的就是爹爹,小姨和祖父排第二,祖母和母亲垫底儿。
所以他很是同情小小的妹妹,每天要跟着爹爹认字念书,都不能出来玩,好不可怜!
姬满听得咋舌,“你家姐夫也太拘得孩子紧了,不过豆丁大点的娃娃,学什么字啊!姐姐我八岁才开始认字,不也好端端地到现下了么!”
她说话时挑眉瞪眼,面上的表情煞是生动,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姚露鄙视地嗤了一声,“八岁才认字也好意思说!我三岁就被我爹抱在怀里教认大字呢!”
姬满亦是鄙视回来,“快莫显摆你认得那几个字了,你倒是三岁就认得了百多字,还被你家老爷子四处去宣扬,说什么聪慧过人,大家伙还真以为你家要出个神童哩,结果过了三年,你认得的那百来个字,都不知道还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认得它啊,它不认得你了!”
当真是少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姚露下巴一扬,“那也比你老大年纪不开窍的好啊!”
泽哥儿靠着小姨坐着,小脑袋左右来回转悠着瞧人,似乎觉得两个姨姨斗嘴也挺有趣。
这两个斗了会嘴这才发现歪了楼。
姚露又正回来,“不过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小娃娃家何必那般辛苦,大约就是我姐夫管教得太严,才把我溱姐儿教得跟个小太婆一般。那小家伙往那儿一坐,板着脸的模样,简直就是我大姐缩成了个小人儿,那叫个严肃较真,忧患于心啊!”
泽哥儿听得她们是在说自己的小妹妹,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小妹妹不好玩,可是让旁人一说,他又很不情愿,于是扯扯姚露的衣袖,打岔道,“小姨小姨,咱们去园子里,看花花……”
他这么一提醒,姚露倒是想起来了。
自家花园子里,种着好几十亩的各种牡丹花,也不知道是因了何故,总比旁人家的晚上十来天才开,不过待到盛开之时,满园芬芳国色,最是怡人,在这京城之中,也算是小有盛名。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小家伙不提醒,她差点就忘记了。
☆、31。 一个花匠
定国公的花园子既不在内院也不在外院,而是位于整个国公府的西面,占地几乎跟内外院合起来一般大,内外院都有相通的门,当然了,这门口都有把守的婆子,待到了夜间便会锁了起来,谁也不得出入。
从熹春院一进垂花门,便是视野为之一舒,一条之字型的道路伸向远处的湖边,道路两侧处处是风景,或是林荫草地,或是假山花圃,楼台亭阁巧妙地设于其间。
道路旁边还有一条石渠,清泉自假山石洞中涌流而出,随着石渠汇入远处的碧湖之中,而这石渠,也是顺着地势形貌,忽而掩入地底,又忽而自某处石兽嘴中流泄而下,再度变为明渠,行人一路走来,听着潺潺水声,自是心生清凉,忘机洗尘。
而此时正值四月,各色时令鲜花盛开,蜜蜂粉蝶翩翩飞舞,好一派**如许。
而占地最广,养护最佳的,自然当属牡丹。
或数十丛植,或近百成群,几乎将整个花园占去了三分之一,此时正当季节,恰是姹紫嫣香气烂漫,放眼望去,几乎处处都是国色天香,鲜花似锦。
如寻常些的赵粉,凤丹等,便植于道路两侧,而一些较为珍贵的品种则用太湖石圈起来,只可远观,不可近玩。至于那些稀世珍品则用花盆养在花房之中,若非主人带着,常人难得一见。
而花园里的花房,却是设在一处别致之地。
乃是花园中心有百亩碧湖,湖中建有小岛,岛上自然是花木亭阁,极之精巧。
花房便设于小岛的一侧,占地半亩,乃是修成长亭样式,屋顶皆用明瓦,可透阳光。
而小岛侧面有玉带桥横卧湖上。人行桥上,湖光天色,尽收眼底。
此时的姚露带着姬满,还拖着一只小豆丁,在花园走了半圈,最后上了小岛,进了花房,驻足在两株牡丹花树之前。
这两株花都生了数十个花苞,其中亦开了一两朵,那盛开的花朵幽幽吐芳,粉中透蓝,阳光下仿佛蓝色的美玉一般,而花蕊却是如同点金般的明亮,可不正是有名的珍品蓝玉么?
两个小伙伴围着这两株蓝玉赞叹欣赏。
话说其实往年她们也不是没机会看,只不过那时成天不着府里,哪里有闲心停下来看花斗草,也就是今年,另外的小伙伴们被拘住了手脚,她们两个又各有所惧,这才收了心,在府里呆得时间长些罢了。
姬满赞叹两声,饶是性子大而化之,此时也不由得心生羡慕。
姚家还是不愧为百年世家啊,这般的好东西,也就她们家才能养得起了。
“这两株便是曾经分出花芽,送到宫中献给太后的蓝玉么?”
姚家嫡支人丁不旺,家风清正,这么多年也从未出现过什么不肖子弟败害,所以多年积累下来,真真的富比王侯。
有些好东西,就是宫里头都不见得有呢。
姚露笑眯眯地点点头,“可不正是。我家祖父,把这两株蓝玉,看得跟宝贝一般呢!”
看到小伙伴那羡慕的眼神,姚露又加了句,“瞧,当初太后得了蓝玉,又赐了一株御座金,呐,就在那边!”
这御座金虽然没蓝玉珍贵,却因是太后所赐,因此姚家也珍而重之地养在花房之内。
这两个聊着天,跟在姚露身边的泽哥儿迈着小步子,一点点的往前蹭。
那看守花房的老仆立时紧张地盯着这小家伙,生怕一个不慎,就被这小少爷给掐了枝芽花叶去。
泽哥儿站在牡丹花下,个头还没花丛高,却是仰起脸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想掐一朵下来’的渴望。
“泽哥儿站远些,这屋子里的花可都是不能碰的,知道吗?”
据说自家爹爹要举办什么牡丹花会,这些珍稀品种可是重中之重,万一被泽哥儿掐了花去,那受罚的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姨?
泽哥儿眨眨眼睛,很是乖巧地歪着小脑袋点了点,“嗯,我知道,这里的花儿都是祖祖喜欢的,泽哥儿只看看,不能摘,不能摘!”
一边说,一边还把两只小手背到身后,左右歪着脑袋来回看,可一双眼睛里还是赤果果地透着不安分的想法。
姚露瞧得好笑,伸手把小家伙抱起来,“外头那么多的花儿,随便你掐还不成?你这小家伙倒是会挑,哪个最贵就看上哪个!”
泽哥儿赶紧辩解道,“泽哥儿不掐花,泽哥儿只看看!”说着手足微挣,就要下地。
哎呀,这个蓝色的花儿实在太漂亮了嘛,手好痒怎么办?
姚露总觉得再呆下去,泽哥儿肯定会原型毕露忍不住啦,便抱着不安分的小家伙,招呼着姬满往外走,“走啦,走啦,小姨带你去喂鱼儿去。光看花有什么意思?”
泽哥儿还在看花儿和喂鱼之间挣扎,就瞧得花房的入口出,有仆役挑着一担水桶走了进来。
一直跟在小姐小少爷身边的老仆瞧了便呵斥道,“安三郎,见了主子们还不赶紧回避!”
就这般挑着水桶直眉楞眼地冲了过来,万一把水洒到主子身上可怎么办?
要知道姚府里的主子们衣食样样精致万分,只怕主子们一身衣裳的钱,自己这等值守花房的仆役一辈子的工钱都买不起哩,这安三郎又是个野路子,到时候惹了事还不是要连累自己?
这时三人才看清挑着水的仆伇却是一位少年,面目平凡,被训斥的微微垂头弯腰,远远地退到了一侧,为主子们留出路来。
姚露的目光在那仆役面上一扫而过。
身为一个喜好美貌事物的花痴女,她的格调可是相当挑剔的,模样平常的少年,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姚露正待收回目光抱着小侄子闪人,可眼角间无意中扫到了少年的身材,不由得脚步便慢了几分。
咦~
等等,这少年,倒有一副好身材啊!
这宽肩细腰大长腿,形状美好的胳膊毽子肉,就算裹在定国公下等仆役统一穿着的灰色短布袍下,还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地吸引了姚露的注意。
这般的身材,即使背上压着满满两大木桶的水,也是力量与美貌的结合啊!
☆、32。 醉翁之意
话说有这般的好身段,却生着一张平凡的脸,这可不是暴殄天物嘛?
姚露心里有些惋惜,却不过略多瞅了一眼,便要迈步而行。
就听见身侧的姬满却是惊讶地叫出声来。
“你这小哥好大的力气。”
姬满是京城四姝里头最爱习武的,她可是知道,这两大桶的水分量绝对比她平时习武练劲道的那个石锁要重上不知道几十倍了,可这少年一路走来,脸不红,气不喘,下盘沉稳,步态虽说不上轻松,却没有不支之相,足见得气力非同一般。
姚露听得小伙伴这般一说,原本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