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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世女姚霜瞧着自己妹妹这般被打击得模样,不由爽朗一笑,拍了拍姚露的肩膀,“当然是真的。”
五皇子本来就是为了讨好女皇,才搜寻了这稀世之宝的,关系着他的前程未来,怎么会弄假的呢?
姚露肩头一挎,顿作愁眉苦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三人。
“母亲,父亲,大姐,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呀,我可不想娶那个丧门星啊。”
定国公冷哼一声。
“谁叫你不知检点,什么人都敢去勾搭!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也保不了你!”
现在的形势可不是十年前了,女皇的性子,越来越敏感猜疑,独断专行,却又容易被身边亲近的人影响,有些反复无常。
令朝中的众臣暗暗叫苦。
自家虽然在权贵之中也占了一席之地。可跟皇权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为父自然会尽早给我儿定下婚事,只要露儿是已婚之人,想来那五皇子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低头做侧夫。只不过现下,这婚事有些个,……不顺……唉,如果,女皇陛定要赐婚的话,只怕我们也只能咬着牙跪谢圣恩了。”
周正夫望着姚露忧心忡忡地说。
最近这些贵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急急定下亲事,让周正夫想尽快的看到小女儿成婚的愿望,越来越遥远。
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姚露,目光转向最后的姚霜。
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大姐。
大姐喂,你是我的亲姐啊,你救救我吧!
姚霜面色沉重,望着姚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眼同情,却摇了摇头,安慰道。
“小妹,其实,这些公子儿郎们都差不多。大不了娶回来当个摆设也就是了。”
姚霜供职于京郊大营,常常打交道的是一些粗鲁的武人。
那些糙老娘们儿,三杯酒下肚,什么荤话都敢说的出口,不过话糙理不糙。
比如说,熄了灯都差不多这句,姚霜是深以为然的。
姚露幽怨的看着大姐。
“你觉得五皇子,会甘心当摆设吗?”
就他那些丰功伟绩来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的,自己这小身板,如果真的成了驸马,呜呜呜,只是怕是要英年早逝香消玉殒含恨九泉了……
☆、53.穷则思变
定国公瞥了姚露一眼,冷哼道,“哼,你还想拿正夫之位当摆设不成?五皇子若是恢复了皇子的郡王身份,品阶比我和你爹的都高上一分,你还敢不敬?若真到了那步,你就当是为我定国公府做了些微薄贡献,老实地侍奉五皇子便是。”
自家这个二女儿,从小就贪玩过分,如今即将要到了娶夫的年纪,却还是没有长进半分,这回总得狠下心来,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才是。
这一番话虽然声音不高,定国公也没有疾言厉色,但听在姚露耳中,却不啻电闪雷鸣,当头一个霹雳。
姚露差点就给打蒙了,瞪大了眼,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悲愤地叫道,“母亲,你,你说的可是认真的?”
定国公板着一张过分端庄的脸,眉眼严肃,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母亲什么时候说过哄你的话?”
这高门贵女们,能亲自十月怀胎,生下孩儿就已是为家族作了极大的贡献,至于扶养照看孩子们,陪孩子玩什么的,那都是家中正夫的应有之职,故常有严母慈父之说,而定国公也不例外,常在周正夫面前撒娇放赖的小女儿姚露,到了定国公面前,无形中就老实了几分。
姚露急得差点跳脚,直愣愣地叫道。
“什么微薄贡献?什么老实地侍奉五皇子?我不干!我是这家里亲生的不?”
这般话从自家亲娘嘴里说出来,真格地令姚露有种幻灭的感觉。
凭什么啊?
自己只是家里的老二,家业,爵位什么的都是大姐的,家里又不愁银子花,定国公府在京城中也是一等的门第,哪里犯得着让自己牺牲肉身,去换得那更大的利益?
咱是老娘亲生的嘛?不是从府外的河沟里拾回来的吧?
定国公眼一瞪,拍向桌案,“不干也得干!犯混耍赖都没用,什么亲不亲生的?这五皇子难道不是你招惹来的?你大姐怎么就不见招惹出这般的祸事回来?”
姚露跺脚道,“我,我哪里知道他是五皇子?”
又委屈地看向周正夫,扁嘴道,“爹爹~”
周正夫眉头微蹙,瞧着自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儿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有些心软,张了张嘴便要向定国公求情,“夫人,其实,也不见得五皇子就……”
如今这些都还未定,据说那日五皇子见了露儿的脸后就跟见了鬼一般地速度离了府,想来这些时日,若见了其它风华美丽的贵女,根本想不起自家女儿来也说不一定呢。
定国公深深地望了自家夫郎一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这惹祸精招惹是非,卖弄美色的本色,五皇子迟早会再找上门来!”
暂时模样受损,避门不出倒是可以解一时之困,可这货能一直老实地呆在府里不去招蜂引蝶么?
而且,咳,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如今洛京城里没成亲,又有这般好长相的年轻女郎,屈指细算,也就数着这傻女了!
五皇子那厮,据说在南原城的时候那作风就变本加厉,专门勾搭些美丽女子在府里养成面首,**作乐,惦记着自家这块小鲜肉那是铁定无疑的!
周正夫一时语噎,且当着两个女儿的面,他可没有驳斥自家妻主的习惯。
“咳,这不过是母亲居安思危罢了,小妹也莫要害怕,毕竟此事还没成定局不是?”
姚霜看着姚露被吓得如同被雨打过的小鹌鹑一般,亦是心生恻隐,便拍着姚霜的肩头安慰一二。
姚露耷拉着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这安慰一点也不像安慰好吧?
若是成了定局,我去!咱,咱……
姚露一拧身子,背朝向姚霜嘟嘴道,“哼,成了定局就晚了!”
哼,大姐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这还是我亲姐么?
姚霜抬手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
又接着劝道,“若不然,小妹你现下就出府离京,去旁的地方避上一避?”
姚露眼珠转了转,亮光闪现,嗖地回过身来。
“去旁的地方避上一避?”
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浣花朝数十个行省,那繁华形胜之城,没有五十,也有半数,自己早就想出去见识见识,只是被亲爹拘着不得出行,这回可不正是良机?
这么一想,姚露顿时转忧为喜,喜笑颜开。
“诶,这主意好,那我就外头避上一避,早就听说那栖凤城三面环水,城外一条脂河,其上画舫穿梭如织,灯红酒绿,仙乐飘飘,夜以继日,那真是东南方的一大胜景呀……”
除了栖凤城,还有怀城的湖光山色,春城的丽色花海,唉呀呀,这一溜逛过去,可不要太美哟,嗯,一定得多带上些银子,还有自己那些骑装,游装什么的也都穿过一水了,很该再多做几身带上……
“住口!”
姚露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落到定国公眼中,更添烦恼。
心里的火气更是上涌,登时竖眉开口斥喝。
“不肖女,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惦记的就是这些!你当那五皇子傻的?你在外头花天酒地,招摇过市,就不会被五皇子耳目所知?一道圣旨下来,你还能窜到什么地方去?”
姚露被训斥得面目无光,不由扁着嘴,低下头去。
半晌才嘟哝着说道,“嗯,那,那我便低调些好了么……”
唉,真是失策,真不该当着母亲大人的面儿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定国公呸了一声,“劣女!低调!有你爹娘看着,你尚且如此招灾惹祸,若是真去了那些游乐之地,你能低调得起来才怪!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一切听天由命,你父亲能给你寻到亲事便罢,若是寻不到,上头又真有个什么赐婚亲事,就给老娘打起精神来成亲!”
说着,便叫管家来吩咐,“看着府门,从今日起,再不许二小姐出去!”
啊?不是吧?这么狠?
姚露欲哭无泪,扯着自家父亲的袖子,张嘴无声地求助。
周正夫咳了一声,正色道,“露儿听你母亲的话,且在府里养病罢……”
说着,暗中捏了自家小女儿的手心一把,姚露抬眼瞧时,正好瞧见父亲大人冲着她眨了眨眼,似有未言之意。
☆、54.思变则通
这种表情姚露最是熟悉,从小姚露犯了什么错,要被老娘处罚的时候,周正夫就常会示意姚露稍安勿燥,多半是已经想出来消解之法。
比如说,姚露若是要被罚跪祠堂了,周正夫就会到了半中间的时候送食送软垫,若是被罚扎马步了,周正夫会暗示那守着计数香的人换成烧得快的加料香……
这样的话,无论姚露所受的是何种惩罚,总能被周正夫抵消掉一半去。
可如今定国公却是要将姚露关在府里不许出去,静等事态发展,这却如何抵消?
姚露心里嘀咕着,但看到父亲的眼色,还是忍着没吭声,落在定国公的眼里,那便是默默认了自己的处罚,这才心中稍微满意,点点头道,“行了,也莫要这一副委屈的模样,下去好生反省吧!”
姚露扁着嘴,不情不愿地给定国公行了礼告退。
她前脚出了正房,兀自还能听到定国公跟周正夫的说话声。
“这回不许你再心软,不能再纵着这劣女!”
周正夫倒是不紧不慢地在一旁软语相劝,“那也要慢慢来……”
姚露冲着上房做了个鬼脸,闷头回了自己的熹春院。
此时天气晴好,风和日丽,院中碧树花开,仍是**美景,可瞧在姚露眼里,却是意兴索然,一片灰暗。
姚露坐在窗前,半趴着面向窗外,目光放空也不知在看着什么。
红叶跟前跟后,察颜观色。
小心翼翼地送上一杯清茶,“二小姐?”
这可是二小姐最喜欢的雪山毛尖,出产于北原城外的雪山上,每年产量就那么点,价值都比得上黄金了,因带着点沁人心脾的冷香,正好为二小姐所喜,称赞其冷香袭人,品质可配绝世美人,所以但凡午后,必是要饮一杯雪山毛尖的。
姚露恍若未闻,半晌才嗯了一声。
端起茶杯来嗅了嗅,却是不饮,心里打着千百个转。
红叶自然知道姚露是自从正院回来就面色阴郁的,凑近了身子探问,“二小姐?您这是愁啥呢?不若说出来,兴许小的还能出把子力呢?”
姚露懒懒地瞥了红叶一眼,嘁了一声。
“我都没法子的事,你能管什么用?”
红叶眉稍一动,陪笑道,“二小姐,这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老师爷呢,虾有虾道,鼠有鼠道,就是小的帮不上忙,这小的还在外头认得几个三教九流的朋友呢,说不准还就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呢。”
红叶说得响口,倒惹得姚露掌不住一笑。
“好啊,那我就把事情说说,看你这丫头能不能解了本小姐的困局?”
姚露便将在正院定国公的话简单说了一遍,烦恼道,“你说本小姐莫不是捡来的?哪有这亲生母亲要把闺女推入火坑的?娶了那煞星,本小姐只怕都见不到明年这碧桃花开了。”
说到此处,姚露两眼望着窗外的碧桃花,泪光盈盈,满怀怅惘,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