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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阿四道,“正是,他们跑得快,约莫一杯茶的工夫就能赶到这里。”
姚露出这才听出了玄机,“一杯茶的工夫?”
这些人定是着急着赶路,可着急赶路的会是什么人呢?
话说这一路上,四人也不是没有在路上见过旁人,可似这般在大道上疾驰的却没遇到过。
再联想到自己四个都是逃家出走的……
姚露的心里不由格登一下,“不会是来寻咱们的吧?”
话说自己出来是得了大姐的帮助不假,可老娘和老爹未必不会派人来,至于姬孙卫三府,按说到了此时,应该也发现了自己四个是离家了,若是派了人快马连夜出京,算起来……
卫璧比姚露想明白得更早,一推姚露,自己先跳上了马车,慌忙叫道,“还等什么,快走小道!”
她这一嗓子,一同逃家的小伙伴们自然都反应了过来,噌噌地都跳上了马车,那动作快的,好似火烧屁股一般。
此时各人心里都明白过来,这来的人,多半是寻她们的,就这么两条道路,一条大道,一条崎岖小道,她们这一行人又都是娇贵小姐,会走哪边自然很好判断,而在大道上,马车又如何跑得过快马?
几人上了马车,两个车夫飞快地策马扬鞭,马车上了小道,果然是摇摇晃晃,剧烈颠簸,道旁的树枝不时地擦在马车车厢身上,几人也被颠得七荤八素,不过此时,这四个惊弓之鸟也顾不得许多……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姚露捂着胸口,忍不住叫道,“缓缓,先缓缓!”
马车一停,姚露就跳了下去。
这条小道被掩映在密林之中,这个地形……
姚露抬头望望,寻了棵枝叶茂盛的大树。
跟着跳下来的姬满,立时明白过来。
“我来,我来!”
姬满的身手比姚露好,三下两下就爬到了顶。
果然在这个位置,能隐隐瞧见官道。
姬满手搭凉蓬张望着,果然看见一行人马,都是浑身劲装,胸带护甲。
而那些马匹,亦不是寻常市面上的,一看就知道善于长途奔驰的西原骏马。
姬满瞧着就心头微凉,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哎呀!还真是!”
树下孙柳抬头望着,耐不住地直发问,“真是什么?是哪一府的追兵?”
姬满还没顾上答话,孙柳已是急得双手一拍,自己也要上去观察。
卫璧拉了孙柳一把,“柳柳莫急,这么多人上去,万一被官道上的追兵瞧见如何是好?”
姚露没让姚阿四上去看,其实也是防着姚阿四会说点瞎话什么的,姬满身为自己的小伙伴儿,她跟姚露现下是一条船上的,姚露自然没有不信之理了。
姬满终于瞧得明白,几下又从树上跳下。
却是有些郁闷地看着孙柳道,“柳柳,这回的追兵,像是你们将军府里的人。”
本来姐几个定下这条路的时候就算好了,京城是浣花朝的中心,四通八达,去什么地方的路都有,就算是各府得知四人离家出走要派人来寻,至少要先在京城内外城寻觅一番,再到京城郊外,这些地方都寻不到,那才会派人往官道上追,但京城外的官道至少有七八条哩,这七八条又会在半道上分出岔道,所以就算是派了追兵,也未必就这么恰恰好,能寻到四人走的这条嘛……
可没想到,这回才在外头过了一天多的工夫,就有了追兵了……
孙柳大惊失色,揪着姬满一个劲儿地问,等从姬满嘴里打听清楚那些武者服饰的纹样和马匹的特点时,更是急得跳了起来,嘴里快速地咒了几个字,又招呼小伙伴们,“他们怎么来得这般快?”
“咱还等什么,赶紧赶路啊,说不定没多长时间,他们追不到人,就会折回来朝这小道来啦!”
卫璧方才在马车简直被颠得快要吐了,本来还想着,在这里观望一番,若不是来追自己四个人的,便折返回大路呢,这回确定了是追兵,那折返的念头自然就打消了。
四个小伙伴们,各有各的不得不离开家的悲催事,也不必商量,各自心灵相通,麻溜地上了马车,吩咐继续赶路。
半个时辰过后,四个身娇肉贵的小姐都是头昏目眩,孙柳这个一向健壮的,居然都忍不住,趴到车窗外,吐了好几口酸水。
“算了算了,反正在这种路上马车也快不到哪去,我还不如下来自己走路呢。”
孙柳吐完了就不肯再回车上,直接跟在车后头,准备靠着两条腿了。
其他人其实也都好不到哪儿去,一想也是,便都摇摇晃晃地走下车来。
姚露悔道,“早知如此,就该准备马匹,弄什么马车啊。”
姬满道,“骑马虽快,可也舒服不到哪儿去,还带不了什么东西呢。”
前头赶着车的姬阿四回过头来,看了眼姚露,“二小姐,咱们这会儿不用太急赶路,毕竟就算是孙家人骑着的马快,等他们发现大道上没人再折回来,离咱们也该有一个时辰的差距。”
一个时辰的差距,且是在这林间山谷之中,姚露听了顿时松了口气。
步行虽然不颠簸,但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四个小伙伴的脚上都起了水泡,只得再度坐回车上,一个个都有些打蔫,只盼着这段路能快些走完才是。
“阿四,还有多久才能到白河县?”(未完待续)
☆、70。 山间小村
姚阿四目光低垂,沉声道,“大约还有半日。”
姚露听了心头微松,她可不想在这深山老林里头过夜。
话说她们四个,也不是没有以打猎为名,在京郊的山上过过夜,可那会儿姐几个,随从数十,要住的地方也是提前好些日子便命人去整修一新,务必弄得简约不简单,低调中见奢华,说是在外头过夜,其实跟在府里也没差多少,如何能跟眼下这般后有追兵前路难行相比?
卫璧却是眉头一动,‘我听到有水声。‘
她对白河县的小郎君不感兴趣,不过对走到河边感兴趣。
姚露也侧耳细听,果然听见河水湍急的哗哗之声。
姬清和孙柳也听到了,不由精神一振。
这半日,在林间小道中赶路,那真是又累又困,浑身臭汗,粘在身上真是不爽之极。
能到水边洗把脸,泡个脚什么的,可不舒坦么?
水声越来越响,扑面而来的空气都凉爽湿润了许多。
山道转过一个弯儿,视野豁然开朗,但见两山高耸,河水激流,河面足有两三丈,河面上头横着一道索桥。
而山道的尽头就是这道索桥了。
几人欢呼一声,冲到河滩边上,把手伸到水里,撩起那清凉的水花就往脸上扑。
红叶和碧波她们忙不迭地拿帕子和汗巾,香胰等物,当然,看这些人急吼吼的模样,那洗面盆是不必往出拿了
等把这些洗漱用具备齐,这些人已是坐到了河边的大石头上,脱了鞋。光着脚丫子泡水玩了。
众丫头不由得心中默默。
往日那些个一举一动皆细致挑剔的贵女风范都哪儿去啦?
但见姚露把裤腿挽到了大腿上,光着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儿,在水流里头踢着水花。
一转眼珠,正瞧着坐在自己两肩远的孙柳,那小娘们把外衣一脱,露出了里头的水红贴身中衣,领口开得极大。露出了深深的谷底风光。还拿着帕子往她那张艳比芙蓉的脸上扑打着,水珠就顺着脖儿缓缓流向深处,这副妖娆成熟的风韵。如同一枚甜香诱人的桃子,真特么地令人妒忌!
姚露故意指着天边道,“哎呀,快看!”
其他三个不知是计。果然抬头望过去,却听扑通一声。水花漫天四起,扑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三人猝不及防都淋了一身的河水。
这才明白过来,是姚露这促狭鬼做的好事。故意朝着三人的方向投了块大石。
顿时一拥而上,把姚露按在边上好一顿揉搓,可揉搓着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四人混战。一会儿捉对儿厮杀,一会儿以一敌三。霎时四个人都成了落汤之鸡,头发散乱,衣衫凌乱地贴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珠儿。
那小侍阿楠只初望了一眼,便赶紧背过身去,红着脸躲到了马车后,再不敢出来。
几个丫环瞧着又是好笑又是着急,赶紧上来相劝。
还是几人想着不敢耽误时间,怕被捉回去,这才休战上岸。
还好马车上就要换洗衣的衣物,各人都换了干净新衣,打着喷嚏,却是觉得异常爽快。
此时方想起,不知那索桥能否支撑得住马车过去来。
红叶见主子动问,赶紧上前笑道,“应该是能的,方才卫老六已经上去打了个来回,想来该是无事。”
姚露嘻嘻哈哈地拉了姬满去瞧那索桥,但见索桥是用数十根粗大的树干搭成,连接处用粗藤绑在一起,落在家中但凡有个桥必是精美石桥或是连廊长板的姚露眼中,自然是粗陋得紧。
为安全计,先是几位小姐由丫环们护着通过索桥,其后才是车夫赶着车过。
那索桥虽然够宽,人踩上去,却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坠落河水之中似的。
就算离水面不高,而且小伙伴们都会游泳,走在桥当中的时候还是有点胆寒。
等两个车夫依次把马车也平安地赶了过来时,众人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最后一个过桥的是姚阿四,姚阿四一等马车停稳,便跳下车辕,回身抽刀,刷刷两下,利落地就把连着桥的长藤给砍断了!
四人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就见那索桥在空中晃了下,轰然下落,拍在了水面上,没几息的工夫就被冲得横在了对岸。
桥断了!
姚露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惊叫,“姚阿四!你做什么!”
姚阿四那张脸仍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冲着姚露拱手道,“四小姐,这桥断了,再有追兵,也就追不上咱们了。”
姚露这才恍然大悟。
姬满一拍手道,“哎呀,这个法子干脆!还是你厉害!”
看人家的大姐给的护卫,她怎么就这么能干啊?
卫璧也点头称赞,“这法子妙!”
老娘可不想被捉回去,再被催魂一般地催着生娃,老娘又不是母猪!老娘想生就生,岂容得她人罗嗦。
孙柳竖起了大姆指,亦是赞了几句。
各人坐回车上,还拍着姚露的肩膀夸道,“露子,还是你家大姐最有同胞之情手足之爱呀,瞧瞧,给的人都这么能干。”
自家的大姐只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瞧着自己,还要劝自己多听夫郎的话,尽早往仕途经济上努力才是正经。
姚露扬起小下巴,得意万分,“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大姐……”
想想那日,自己哭着抱大姐的大腿,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来着。
没想到大姐居然就同意了,只是要求自己必须得带上自己给的这名护卫,原本以为这姚阿四不过是个耳目而已,没想到,出门在外,还派上了大用场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只是,自家大姐这般的有义气,完全不顾老爹老娘的意思,还真令她这小心肝,有些许小小的不安呐……
不过,过了桥之后的山道,却是越发行得艰难,那路面有时泥泞,有时当中是个大坑,不单四位贵女坐不成马车,就是那马车,也得要丫环们上前推上几把,才能顺利前进。
而此时却是天色将晚。
在这山间,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个小伙伴儿不由得心急,莫不是这回要露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