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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那卫石头的脑袋上,岂非是落了一层绿油油的头巾?
姚露觉得身为卫石头的发小好朋友,替她捉住奸夫奸妇那是义不容辞……
当下放轻了手脚,咬住了下唇,又朝前挪动了几步,竖起耳朵来听着动静。
果然这一听,倒是真的听到了些内容。
只听一个女声细细笑道,“我的好人儿,今儿……真真的下力气了……”
另一个男声亦是笑了两声,却不知道又做了啥动作,又是一阵扑腾。
姚露这会儿才听出来,那女声,倒不是自己这一行人里头的。
不是自己这一行人,那想来就是本村中的妇人了。
嗯,也是,自己一行人点了人家村民的房子,大家伙儿都挤到了一家,于是有人干脆趁着夜黑风高做点啥欢乐的事也属正常么。
再听那语气,这两个人,倒是素日相熟的,那么小侍阿楠也排除了嫌疑。
既是这般,姚露本就没了偷听的必要,就待慢慢后退,偏偏教她又听到一句话说出来。
“大郎,你说今儿那贵人是打哪儿来的啊?啧啧,可真气派,给娃娃的点心,就是在咱林县县城,怕是都没卖那般精致的哩?”(未完待续)
☆、72.入我彀中
姚露天生贵女,寻常人的敬仰羡慕这种事,对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听罢连一哂都没有,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心中一动。
等等,那村妇说什么来着?
林县?
若是依姚阿四说所,此时不该是在白河县么?
怎么会是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林县?
如果这条小道根本就不是去白河县的话……姚露在黑夜里瞪大了双眼,想到姚阿四抢着给自己指了这条小道,而且连问都没问上一句就把索桥给砍断了的行径,不由悚然而惊。
这该死的姚阿四,不会是拿自己诓骗着玩吧?
难怪自己大姐那般容易地就答应要帮着自己逃家出来,原来在这儿等着一出!
姚露心头怒起,转身就要去寻那姚阿四问个究竟,谁料火气迷眼,不知怎地就踩到了一根树桩上,脚下一绊,就结结实实地仰天摔了下去。
这动静自然不小,在安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惊起了柴草堆后头那两个偷着寻欢的男女。
我呸!真是人走背运,连地都不平起来!
姚露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特别是手肘和屁股等处,都火辣辣地做痛,饶是如此,姚露还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万一让那山民夫妻俩人儿过来,瞧见她这样一位京城贵女这般四脚朝天的蠢样子,这人可不丢的大发了?
姚露这儿还没挣起来,那柴堆后头的男女倒是利索,先叫了声,“是哪个?”
紧接着便咚咚地跑过来,男的在前。女子在后,虽是月夜下看不甚清,却也能瞄见两人都是胡乱披挂着衣裳,光着脚板,咚咚地踩在泥土石子泥上,倒比姚露踩在细毛毡的厚毯上还要自在几分似的……
“哎呀,这不是贵人小姐么?咋好端端地跌倒啦?”
那女子大呼小叫着。伸出两手就来扶姚露。半点也没有方才做好事被人听去了的尴尬。
随着那女子的动作,姚露就觉一阵风儿袭来,一只手已是拉住了自己的手臂。与此同时,一股子怪味道直冲鼻际,说不上是汗味,还是鱼腥味。或是各种难闻味道组和在一起,惊得姚露就向后直躲。火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用扶,不用!”
那女子这才缩了手。退了半步,两只手扎撒在半空,讪讪地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好。恰好瞧见男人也挨挨蹭蹭地走上前来,便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这下子才仿佛有了底气一般。讨好地冲姚露傻笑。
“贵人小姐,您这是要做啥咧,咱们去做?”
这大半夜的,贵人小姐不睡觉是要弄啥哩?
难不成是找不着茅房?
月光照在这俩才运动完的男人和女人身上,这俩人,大概都是三十岁左右,个头都不高,倒是身形都壮得很,一般的都是披头散发,那女子头上还沾着好几根干草。
想来是仓促间起来,这两只的衣衫都是随意地披在身上,袒胸露臂的,似乎露在外头的身板上还升腾着热汗,特别是那女人,胸前雄伟,如同两只小口袋,大喇喇地就哂在月光下,再搭配上一张憨实傻笑的大饼脸,姚露光是望上一眼,便有些醉了。
姚露不动声色地又后退了半步,两手矜持地背在身后,下巴微斜,眼神斜斜向上。
毕竟,看这女人吧,实在是伤眼,看这男人吧,有妇之夫,非礼勿视……
“嗯,睡不着,出来走走,倒是有些事要打听打听。”
“小姐您只管问,这方圆百里的事儿,就没有俺们不知道的咧!”
那女人听得贵人小姐亲自问话,面上顿觉有光,赶紧地大声回话。
这可是贵人小姐啊,人家的丫环下人,都比那邻村那张地主婆还要气派好些咧,能跟咱问话,可不是瞧得起咱?
“你们这村子,是属于哪个县的?”
“俺儿们村儿啊,从前那就没在县里挂上名,那会儿可美得很,咱们三家人自己种地自吃,不用上交税赋,可惜啊,自从十几年前,县里头来了个钦差夫人,把这十里八乡村村屯屯的都刮地皮似的查了一遍,咱们这三家村从此就得交税纳粮,硬生生地少了一大块的嚼用去……”
村妇缅怀着旧时不受管束的美好小日子,却是半点县名也没提,姚露无语地提醒道,“咳,那你们县……”
谁特么地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税的啊?
“咱们这村子,正是林县的地界。”
倒是那村夫似乎还感觉到了姚露的不耐,赶紧地为自家妻主补充了一句。
“林,县!”
姚露咬牙切齿地问道,“那白河县离你们这儿有多远?”
“白河县?”
村妇挠着头,乱发上的干草悠然飘落了两根,“咱林县过去是泽县,还有陵沁县,这白河县么……大郎,你知道白河县嘛?”
话说就是泽县陵沁县这些地方,她也只听过没去过,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林县县城嘛,还是前年三娃不吃奶了这才有空头回去呀……
村夫倒想了想,点头道,“白河县俺倒是听俺爷说起过,好似是在陵沁县那边再往南边一点,离咱们这儿远的很哩,俺爷也没去过,俺爷说,听说白河县城比咱们这儿的县城都大得多呢。”
当然了,老头子还说,白河县的男人都是妖精变的,生下来就会勾搭女人这种话什么的,可不能在贵人小姐面前提,更不能在妻主面前说嘛……
本来一个妻主,两个男人就不够分了,这要是再被妻主知道有了啥外心,那可不是自找苦吃?
这村夫的话,总结出核心意思,大约就是这林县不过是
姚露这一颗心就直往下沉,只觉得夜里风吹得嗖嗖的刮在身上,阵阵地发凉。
果然,这姚阿四的确是骗了自己!
姚露虽然一直想去传说中的白河县去开开眼界,但假若是实在去不成也不至于如此悲愤,可偏偏那该死的姚阿四却是巧言哄骗,又自作主张,将那后路斩断,这下子,就算是自己想离开这该死的林县,只怕也是不易了!
“贵人小姐?”
见自家大郎说罢,这位小姐就呆在那儿,好似很不高兴的样子,村妇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姚露这才醒了过来,勉强一笑,伸手在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个角子,也不辨是金是银,随手丢给了那村妇,“嗯,多谢你,这个拿去吧。”
姚露说罢便转身而走,胸中似有火苗越燃越旺,这该死的姚阿四,她非要把她揪起来问个清楚不可,居然敢阴奉阳违,可是活得滋润了!
虽然是在月光之下,那村妇眼尖,一把就攥住了那个闪光的东西,摊开手两人一瞧,登时喜出望外。
女人扯了把男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儿,“大郎,快看快看,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金砸?”
“嗯,可不,正是哩!”
月光下一对男女乐得不行,美得冒泡,紧紧地搂抱在了一处,还没口子的互相夸赞。
“大郎,你真是个福星!”
“好人儿……你才是福星咧……”
“俺的心肝……唔嗯……”
怒冲冲朝前走的姚露走了几步,没发现那一对男女往回走,耳朵不由得一竖。
再细听时,貌似人家两口子又接着回柴草堆上友爱运动去了,而且想必突然天降外财,那更开心愉悦得紧,说不得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哩……
姚露原本觉得这些村夫村妇,大字不识,衣不蔽体,愚昧无知得紧,很是瞧他们不起。
可此时想来,瞧人家夫妻,无忧无虑,得了一点好处就欢乐,躺在柴草堆上头也能快活的劲头,倒真是有点儿令人羡慕……
嗨,自己名满京城,蓝颜无数,何曾有过这般爽快的时刻?
姚露一头走一头想,差一点就撞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桩子上头,猛地煞住了脚,细看过去。
那院子门口,立着的人,不是姚阿四又是哪个?
“姚阿四!”
姚露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声音虽不高,可带着的怒气满满。
她虽然生气,却没打算把人都吵醒了,一个堂堂的小姐被自家的下人给骗的团团转,这被小伙伴知道了,咱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
姚阿四还穿着她那身灰黑的衣裳,似乎面对恼怒中的二小姐,面色仍然没什么变化,很是坦然地冲着姚露拱了拱手,“二小姐有何吩咐,这山间夜里冷,还是莫要在外头久呆的好。”
姚露咬人的心都有了。
“姚阿四,你说那条道是去白河县的,可方才我问这里的村民,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河县!”
姚阿四似乎挑了挑眉头,轻描淡写地表示惊讶,“咦,不是白河县么?”
“这是林县!姚阿四你带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特娘的,让姐四个在那条稀烂的小道上受了大罪,这厮居然还给老娘装傻!
姚露捏紧了拳头。
姚阿四似乎愣了一愣,方道,“哦,想来是小的记错了也是有的……”
她话音未落,就觉得面门前凉风嗖嗖,一个明晃晃的拳头就砸了过来!(未完待续)
☆、73。 落入林县
这一拳头虎虎生风,来势凶猛,不过姚阿四那是经验老道的武者,哪里看不出来这不过是花样子而已,轻轻松松地便躲了过去,嘴里还好整以暇地道,“二小姐息怒!”
姚露一击不中,心中发狠,抬手便又是连环几拳,这几下她自认为还是下了工夫,使得行云流水,跟府里的几个侍卫对练时,那可是得过无数恭维的。
谁知道自己的得意招数,且是全力使出来,居然连这该死的姚阿四的衣角都没碰着!
还有工夫在哪儿不紧不慢地求个情啥的,“二小姐且息怒,有话慢慢说……”
听在耳中,更添恼火,姚露这面上哪里挂得住,一口老血哽在胸中。
这也就是出门在外,不然,非得指着姚阿四让人拖出去打上几十大板不可。
“好大胆的东西!”
这明显的是拿本小姐开涮啊,姚露如何能忍,拳脚齐出,却仍是没能碰到姚阿四,恼羞成怒之下,气喘吁吁地骂道,“该死的东西,还敢躲!”
姚阿四忽然单膝跪地,身子一低,恰好躲过姚露飞踹出来的一脚。
“既是这般,小的任凭二小姐责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