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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愣,这是个什么问题啊,杨昉,一想到和自己缠绵了一早上的对象,他不由得心一紧,她和别人走了,她和……
他看看段惊澔,他的眼神有着探寻和期盼,似乎是想从他的回答里得到点什么,莫非是他……
“她不告而别?那我会去找她,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苦衷还是存心戏弄我。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们又真的相爱,我会放手,任何一个人离开了谁,都是可以很好地活下去的。很多年以后,她再出现,就要看看我对她还有没有感觉,如果还有,我会重新考虑和她在一起的可能。”希望这样的答案,能够让他心里舒服一些,温煦坐到床边默默地想。
段惊澔听完温煦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回去一趟,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去,我……我回去取几件衣服。”他再次开口时却是要回家,而且还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温煦笑了笑,小段这个人外表或许很强悍,但内心或许比他还要脆弱吧,就像刺猬,那坚硬的刺不过是为了保护柔软的身体不被伤害。
“好,对了,阿昉已经把饭做好了,要不,我们吃了饭再回去?”他忽然想起自己进来是为什么的,赶紧说道。
段惊澔摇了摇头,他是行动派,想到什么,立即行动,他放开搂着自己双腿的手臂,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屁股坐的有那么点麻,,揉了揉麻木的腰臀,他下地穿好鞋,已经准备要回家了。
温煦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男子,不由得心里发笑,真的还是小孩子心性啊。
当然杨昉为自家夫婿做的爱心早餐也只好暂时封存在冰箱里,她让温煦拿了两个面包,就把他和小段送上了出租车。
看着远去的车影,她不仅有那么点后悔,早上干嘛要让小段进来,害的她和自家夫婿做什么事都像是在搞地下活动,怪不得劲的。
摇了摇头,她转回楼里去,虽说现在还是九月份,但到底已经入秋了,还真有那么点冷嗖嗖的。
秋日午后的风暖暖的熏得人很舒服,但段惊澔却没有那份心情去感受,他有点期盼,也有点忐忑,如果那个人还在他家里,他要怎么办?她的离开是有苦衷还是她厌倦了和他在一起,单纯的有了第三者?
这种种问题,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通通的都成为了飞灰,屋内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人的气息。
段惊澔忘记了要招呼温煦进来,自己先走了进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卧室,卧室的门被打开,他的被子枕头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凉被还被叠成了豆腐块形,很明显这是某个人长期的习惯所致。
卧室里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又陆陆续续的找遍了整个房子的所有房间,可惜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若不是他身上依稀还有点酸疼,他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沮丧随着懊恼一股脑的传进了他的脑子里,他没有吃饭就赶了回来,就是怕她已经离开了,说不上他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或许是温煦的话触动了他,让他下决心要勇敢面对她,可是她呢?再次给了他一个人去楼空的结局。
他傻傻的站在客厅的入口,嘲讽的笑缓缓的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够淡然,却没想到在某方面他还稚嫩的堪比孩童。
“小段,这应该是给你的。”温煦看到小段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厅入口,他迟疑的将茶几上的纸条拿过来。
他本来是想在客厅坐一下,如果小段有什么私事,他也好立即离开,毕竟他也不好太过探问人家的事情,没想到刚坐到沙发上,就看到了这张字条,字条上的字几乎力透纸背,想来写字的人该是个很有些豪气的人,这样的人,会做出背叛感情的事吗?
段惊澔接过字条,看罢,几乎放声大笑,多么可笑,她竟然有这样的自信,以为他会等她。
温煦看着那张字条缓缓飘落在地上,心头一颤,字条正正的落在地板上,上面写着:
小澔:
我有紧急任务,必须暂时离开,请等我回来。
叶徵
同一时间,西南边境, Y国和T国的交界处,边境地带向来是犯罪者的最爱,因为这里往来人员复杂,地形多变,繁芜,正是他们掩藏逃跑的好地界。
戴帽山,西南边境最为险要神秘的山峰,由于山峰上常年不去的云雾,而得名,它也成为西南边境最边缘城市西郓最为出名的游览景观之一。
此时,山上的游客都已经被疏散走,在山的一处峭壁上,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头发女人右手臂勾住个年轻男子的脖子,左手上的迷你型手枪正顶在男子的太阳穴上。
戴帽山上的天气多变,前一刻还碧空如洗,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那女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她得意的看着对面的人,下巴往上抬了抬。
“我是该叫你叶徵,还是彭浅呢?老五还真没看错你,你他妈还真是条子的卧底。亏得大姐那么看重你,还把自己心尖似的男人也送给你,结果,你还给她一颗子弹。你别动!把枪放下,否则,这个小贱人就是我的陪葬。”女人用手枪又使劲的顶了顶男人的头,她现在对一点风吹草动都如惊弓之鸟,又怎么可能任由对头拿着那致命的玩意儿在自己眼前晃。
从接到命令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她跟着西南边境的警察一路追踪,终于把潜逃在外一年多的毒贩给抓获了,没想到在审讯时,发现少了毒贩的首领。
几番侦查之后,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分散于西南边境的这伙毒贩的首领叫方璨,看到这个名字,她有点意外,是老熟人,也正因是老熟人,所以,她才会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
方璨的手段毒辣,而且警惕性高,为人又狡猾,在她手上还有个人质的情况下,既想成功解救人质,又想成功抓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了能够迅速安全的抓获罪犯,解救人质,叶徵与警方计划,先由她一个人单独前往最为隐秘的山麓,看是否能够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支援。
在追踪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这样在悬崖的前方狭路相逢了。
看到叶徵,方璨也愣了一下,但迅速就反应了过来,在知道了叶徵的真实姓名后,她没有立即反抗,反而还打算用收买的方式来逃避罪责。
被叶徵一一拒绝后,她有些恼怒,将一直藏在树后的人质拎出来时,她还有那么点得意,原因无他,这个人质曾经是叶徵,也就是当时化名彭浅的叶徵身边最亲密的男人。
叶徵挑了下右眉,手上的枪并没有如她要求的那样扔在地上。
“方璨,你也说这个男人是肖如莹玩够了的,我又怎么会为了这样的男人而放弃立功的机会。”她毫不在乎的将枪举了起来对准方璨。
而方璨和那个人质似乎都没想到叶徵会这么做,顶在男人太阳穴上的枪颤了下。
被枪顶着头的男人,很美,白皙的皮肤配上秋水潋滟的眼睛,倒很有些不染尘烟的味道,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在被人挟持到山上来后,他便沉默,而在看到叶徵之后,他黯淡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名为希望的东西,可是在听了叶徵的话后,他那闪着希望的眼神又黯了下去。
方璨也被叶徵的举动吓住了,但她毕竟是个老毒贩了,在对付警察这方面,她可是有着多年的经验,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右手上出现块闪亮的刀片,只是轻轻一划,男子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叶徵,你别以为我很少在集团里出现,就不知道你对这个小贱人的维护,你真舍得他死?我数三个数,要是你还不放下枪,我可不会手软。一……”
叶徵苦笑了下,看来和这些人混了那么多年,她做的还不算太好,竟然被人看到了弱点,方璨在数到二的时候,她把枪扔在了地上。
“你放了他吧,他的身子弱,而且他是你们集团里的人,对警方没什么大用处。我是警察,不如我来做你的人质,这样,警方也会有所忌惮不是。”她的档案并不在刑警队,所以,很多人如果查她的档案,只怕要失望了。她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来说服方璨换人质。
方璨撇了撇嘴,啧啧两声:“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想哄我,你太嫩。”
她的话声还没落,枪声已经响了。
叶徵哪里能没有防备,她快速的往旁边一闪身,却还是没能躲过方璨快速射出的几枚子弹,有两枪甚至打中了她的肩膀和右胸。
只顾着疯狂射击叶徵的方璨并没有太在意臂弯中的男子,那男子在她射击的时候,就悄悄地移动着身子,因为脖子被她牢牢的禁锢住,他只能稍稍移动双脚,在确定脚下的石头的确有松动的时候,他才下决心用力踩下去,方璨枪里最后一颗子弹射向了空中,而她抓着男子的胳膊却没放松,在掉下去的时候,她是带着他一起坠落的。
“秋墨!”叶徵捂着胸口,大步奔了过来,也只来得及抓住男子的手。
底下的男子正在奋力挣扎,可因为方璨的力气太大,在下滑时,他被方璨抓住了双脚,若不是叶徵拉住了他的手,只怕他真的要给方璨陪葬了。
“彭浅,不,叶徵,你放……放开我吧,要不,你……你也会被拖下来。”他和方璨正吊在悬崖的边缘,稍有一个分心,就是万劫不复。
叶徵看着下面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段惊澔,只是这种恍惚也只是一瞬间。
她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大颗汗珠,她咬着牙往上拉扯着秋墨,而在下方的方璨似乎并不想死心,还试图往上攀。
在叶徵身后已经上来大批的警察,见到叶徵趴在悬崖边上,已经准备过来了。
“先别过来!”叶徵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喊道。
方璨不愧是亡命之徒,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若是被抓,也是死刑,索性她并不想就那么死了,非要拉几个垫背,为了让叶徵拉她上来,她甚至已经拉开脖子上炸弹的引线。
“叶徵,放开我!”秋墨看着眼前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少年时也曾梦想过有这样的一个爱人,可是,在被那人占有后,他的梦就已经破碎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最快乐,此生,他已无憾。
“说什么傻话,快,用刀片刺她的手。”叶徵将方璨掉在地上的刀片递给秋墨,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死掉。
秋墨眼中满含着热泪,他并不真的想死,他一只手拉住叶徵,半侧着身子努力往下探。在他成功的摆脱方璨时,炸弹也炸响了,那响声回荡在山谷间,烟雾几乎与山顶的云雾相汇合。
方璨死了,秋墨被救了,他的腿却被炸弹的碎片炸伤,医院的最后诊断是他再也不能如正常人那样行走了,或许此生也只能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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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就不会因为谁的缺席或者谁的伤痛而停滞不前,十一月份就这么到了眼前。
这段时间,段惊澔的心情始终都无法舒畅,他在东大广场走了一会儿,想离开时,正好迎面走过一对情侣,男的手里正拽着一个氢气球,而女的手里捧了一束花,两个人相对时眼中都透着甜蜜。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真是越不想看到什么,越来什么,看了一眼对街的鲜肉铺,他匆匆走了进去。
以往,看到案板上那还有鲜血的牛肉,他并没什么感觉,可今天看到时,他只觉得胃被顶的难受,似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鲜肉铺的老板姓牛,与她卖的肉恰好同姓,看到段惊澔进来,赶紧笑脸相迎。
“小段兄弟,你怎么还亲自来了,肉我可让人送过去了。”
段惊澔扶住案头,抚了抚自己的胃,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