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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生活作风问题,穿越男往往建功立业,甚至能够改变一个朝代的发展走向;穿越女却往往只拘囿于后宅的一方小天地,斗啊斗啊斗……
想到这里,锦瑟情不自禁生出几分羞愧。不过……人贵自知,她也确实不是什么干大事的料……
“我们去市集逛逛?”尹墨涵温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初冬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非常舒服。和未婚夫去逛街神马的一听就很有爱,不过……
“我要回宫啊。”锦瑟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遗憾:“贵妃还在等着。”
良辰美景之下,居然不能谈情说爱……What a fucking day!
尹墨涵微微扬眉,思忖半晌后,还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他提议去逛街,倒不是因为冷血无情不担心贵妃。左相麦朗一向老奸巨猾,现今自己女儿在后宫中已入绝境,他却还能洒脱恣意,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一定还备有后招。既是如此,他们也不必太过奔波……皇帝不急太监急,反正一切终究会结束的。
不过……
他偏头又看了锦瑟一眼,心底微微叹息。
奈何,自己的夫人实在是太实诚了。
“我送你回去吧。”尹墨涵虽然在心里默默吐槽麦氏父女,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煦的样子。貌似自己这位未婚夫人一直觉得他是位坦荡君子,既是如此……他就先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吧。
——至于他的其他方面,他则会在以后让她一点一点慢慢接受。
……
就在锦瑟匆匆往宫里赶的同一时间,楚洵正在清漪宫中探望病重的骆嫔。
乍然听闻自己父兄全部被斩,又在宫里跪了许久,骆湘这一病可谓极为凶险。最近几天她都是半昏沉半清醒,可每次睁眼的时候都没看到楚洵,心头不觉有些抑郁。
楚洵最近的确很忙。而且,他的确把骆嫔狠狠忘在了脑后,以至于现在才想起来。
骆湘正在午睡,他不想打扰,就退到暖阁歇息。清漪宫偏殿的婉仪宋思音前来服侍。
许是因为她与某人相像的缘故,楚洵对宋思音总是诸多温柔,诸多宽容。难得的是这个女子并没有侍宠生娇,依旧是刚开始时温柔解意偶尔有点小性子的少女模样。
他挥退宫人,示意宋思音跪坐到自己面前的小几对面。
斜阳如水,透过半开的窗子丝丝缕缕漫进来,难得温柔。
“骆嫔的身子还好么?”
“今天明显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早上还用了一碗米汤。”宋思音规规矩矩的跪坐在皇帝对面,温言细语,眉眼微抬间隐有妩媚风情。
她出自烟花之地,身上的风情自非宫妃可比。再加上她对男人心思的准确把握,使得她与楚洵相处时总是游刃有余。
她隐隐猜测这位天子八成是把她认成了另一个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坐享荣华富贵就好了。
“朕国事繁忙,这些日子多亏你多多看护。”楚洵点点头,意思意思的赞扬两句:“清漪宫的事暂时先劳烦你了。”
“妾才疏学浅,不敢……”思音咬咬唇,表现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可怜:“妾……”
“有不懂的就去请教贤妃。”楚洵一向讨厌女子拖拉,不过对着她这可怜的样子,怒气却发不出来:“贤妃与骆嫔是表姐妹关系,她对清漪宫总会多多照拂。”
照拂吗?她可没看出来。
想到骆嫔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她在心底掂量一下,才缓慢开口:“妾不敢劳烦贤妃娘娘……”顿了顿,她似是有些不安,又觑了楚洵一眼:“而且,骆嫔与贤妃娘娘的关系也并非亲厚。”
后宫中为了博得皇帝好感而打小报告的宫妃不少,楚洵只把这当成了宋思音邀宠的手段。他今天心情尚可,一时半会又不想去处理奏折,就很给面子的继续问了下去:“哦?这是怎么回事?”
“妾曾目睹两位主子……激烈争执。”宋思音飞快抬眸望他一眼:“那是在菊芳宫。贤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甘草可以作证。”
温和有风度的贤妃居然会和人大声争吵?
有点意思。
“因为什么?”楚洵调整了个坐姿,听得专注。
“妾不知道……妾,也是无意中撞破的。”思音闭上眼睛,似是回想:“当时大殿中一片狼藉,瓜果茶点撒了满地。妾凑近时,只闻到一股酒气和一种奇异的薄荷味道……妾人微言轻,不小心撞破了主子的事,自是不敢久留。后来……”
她还在低低解释,微眯着眼的楚洵却想到了别的事。
薄荷味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楚烈身上也有一种薄荷味道——那还是自小就带的。
他微抬眸子又望了宋思音一眼。对面的女子面容平静而惶恐,还在低低解释,看起来丝毫不像有意为之。
一向风度翩翩的贤妃居然与骆嫔吵架,她的宫殿里还有薄荷味道……会不会是骆嫔撞破了什么,于是二人发生争执?
当皇帝的人都很阴谋论,并且想象力脑补神马的都极其丰富。楚洵越想越怀疑,结合楚烈平日言辞间对贤妃的维护……唔,此事有必要好好查查。
女人如衣服,不过骆宛如虽然不是他的那块心头肉,却是名正言顺的陪他最长久的女人。若是楚烈看上的是别人,他甚至可以下旨赐给他;不过这个……
总之,先把这事查实了再说。
……
送走楚洵后,宋思音挥退宫人,独自去了骆湘的寝殿。
红帐低垂,骆湘脸色微白,看样子正睡得安稳。
“主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贤妃与安亲王的事透露出去。”她跪坐在床前低声禀报:“我观圣上之态,八成是听进去了。”
沉默半晌,床上本在昏睡的女人突然哑着嗓子开了口:“甚好。下去吧。”
宋思音又是一礼,而后悄然退下。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众妃会审(捉虫)
栽赃陷害作奸犯科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拿到当年的药方后,锦瑟和麦宝儿同时舒了口气。为了防止被人偷盗,锦瑟特意教她认了拼音字母,只是自此之后麦宝儿看着她的眼神一直高深莫测……
关于暗算骆湘的事情,主仆二人简单粗暴的想法出奇一致——她们离开的离开,嫁人的嫁人,即便楚洵查到线索又能如何?
反正是最后一票,索性做得张扬些好了。
……
阴历腊月二十三,后宫中的高级妃嫔与皇上、太后小聚,此为家宴。
不同于大年时的后妃齐聚,这次家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有资格参与的妃嫔完全可以把它拿来当做炫耀的资本。
左相地位超然,前一阵虽说被禁足,风声闹得很大,可骆湘毕竟只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后妃。况且证据确凿,楚洵最终只能令他官复原职。
不过,这件事却在多疑的帝王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正如骆湘先前筹划的一样。
——有证据能怎样?证据能作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麦朗爱女如命,骆湘又为难过麦宝儿,他杀掉骆湘的父兄是为了替女儿出一口气……
这个假设简直越想越合理。
不过,最近前朝后宫的琐碎事情太多,这种模模糊糊的假设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从楚洵脑中窜过。皇后新丧,贤妃虽然一向有能力,但第一次以正牌主子的身份全面统揽后宫,有些地方难免生疏,他时不时就要去关照一二;北部边境战争再次爆发,大周方面连连败退,已经失了两座城池,朝中却派不出合适的将领;皇后不立后宫不稳,他本打算趁着过年的时候立骆宛如为新后,可目前看来……
她和楚烈关系暧昧,还是再观望一下吧。
面无表情的坐在家宴的上首,楚洵微微眯眼,略有些烦躁。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没有顺心的。
楚烈啊楚烈……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骆宛如?就算他不爱那个女人,也不能轻易把她赐给别人!
……
巩太后出身寒酸,对热闹光鲜的宫宴一直有一种抵触情绪,能不来就不来。没有长辈监督,一众宫妃各个用出了浑身解数,就等着一朝得沐恩宠。
皇帝的岁数不小了。如今后位空悬,若是怀有皇嗣,也就有了角逐的筹码——
想到这里,她们面上的笑容愈发甜美,眼神恨不得带上钩子,好把皇帝勾过来。
骆宛如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怅惘,并没警告妃嫔们的过分行为;麦宝儿淡淡环视了一圈,眼见时候差不多,她望了锦瑟一眼,径自起身离席,拜倒在了御案之前。
众妃嫔见此,全都停止了交谈,小心的看着她。
楚洵动作微顿,长眉上挑,不知道她又要干些什么。
“父亲曾告诫我说要与人为善,但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麦宝儿低垂着眼帘,说得一板一眼:“时值新年,我这儿有几匹布帛,愿意分给各位妹妹,望大家不要嫌弃。”
贵妃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想到她最近的遭遇,诸位妃嫔心底暗爽,均觉得是她转了性子。只有骆宛如和楚洵觉得这事情不可思议得透着股诡异。
贵妃会认错?——这怎么可能!
由不得她们多想,锦瑟和一众宫女已经把布帛抱了来。
后宫女子的日常穿戴全靠皇上赏赐,不得宠的也就没有华美服饰。此时看到贵妃的这批布帛,一个个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每个宫女抱着一匹布帛,很快就分到了宫妃手上。不管喜不喜欢,大家面上都是笑意盈盈。骆宛如随意看了两眼就示意宫人拿走,心中愈发觉得古怪。
“你能这么想就好。”楚洵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淡淡表扬一句,就令她退回了座位。
麦宝儿不动声色的与锦瑟对视一眼,唇角微翘,扬起了一抹笑容。
……
就在大家准备开开心心的过大年时,北疆却再次传来了边境失守的消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洵正为边境的战事忙得焦头烂额,京都中又有流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坊间蔓延——当年先皇后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别有内情!
本朝一向以孝治天下,待楚洵听到这条消息后,震怒不已。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亲妈,他纵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重新着人彻查此事。
当年的事情,只有他和丞相麦朗最清楚。现在旧事被重提,极有可能是麦朗策划……可惜,没有证据。
楚洵简直恨死了这种没有证据的无力感觉。
昔日的恩师重臣越走越远,现今剩下的似乎只有一具躯壳——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大臣开始着手调查当年先皇后死亡事件的第二天,上京城郊白云寺的主持忽然不请自来。
大周崇尚佛教,身为香火最为鼎盛的白云寺的主持,净云大师在大周境内的地位十分尊崇。楚洵虽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却也只能面带微笑的亲自接待。
神权毕竟敌不过皇权,楚洵以为这和尚选在这时候来是要奉承拍马,说一些好听的话以得到朝廷的庇佑。哪知净云大师刚一开口,就令包括他在内的一众宫人目瞪口呆:
“老衲昨夜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梦到了先皇后。先皇后本该去往西方极乐,但却因为死不瞑目,故而一直在皇宫内苑徘徊。陛下圣明,令冤案得以重提,先皇后娘娘令老衲前来,务必要抓住真凶,使其得雪。”
楚洵面上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