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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感觉脑袋都快要被燕回给摇得掉落了似的,眩晕不已,双肩被燕回有力的大掌捏得生痛难忍至极,实在是不想同失去理智的燕回如此这般,轻狂催动内力,终于从燕回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燕回,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明明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何必扯到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去。”轻狂着实怒了。
燕回怎么都不相信,轻狂会如此声色厉荏的如此对他,嫉妒之下,更加觉得轻狂是在左右而言他。
极力的深呼吸了好几下,燕回目光难辨的望向轻狂,“朕说过,你一日为朕的妻,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燕回的妻,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寸步不离的留在朕的身边。”
轻狂彻底的被燕回这个决定,惊吓得傻了,愣了一下,便发疯似的催动内力,试图强行逃离定王府,可惜,她的功力同燕回比较起来,终究,还是差上了那么一大截,更何况,还有外面无数布下天罗地网的侍卫以及暗卫们呢!
轻狂很快便被制服,被封住了穴道,落入燕回宽厚的怀抱。
“培安,即刻通知定王爷连夜即刻准备皇后明日进宫的事宜。”燕回抱着不能动颤的轻狂,对着门外跪了一地的侍卫,以及培安吩咐着。
“是,皇上,奴才这就即刻去办。”培安心里对于方才隐约听到屋子里皇上曾经那冲喜干瘪小丫头如此嫌弃的话语,惊得心里直打颤,听到皇帝的命令后,心里喜不胜数的赶紧告退,离开这气氛僵持的诡异之地。
“燕回,你真要执意让我进宫为后吗?”轻狂神情冷然望着燕回。
“是,你不仅是大燕的皇后,更是我燕回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
“呵呵……是,我会是你唯一的妻子,但是,却不是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轻狂笑得尤为嘲讽。
燕回痴痴的眸子里,因为轻狂这话,晕染上了身不由己的无奈和愧疚。
皇权交替,尤其还是他这身份从原来的世子变为遗落在外被人掉包的皇子,虽说有逝去先皇的亲自确认册立为皇,但是,对于那些曾经试图竞争皇位的皇子,以及党羽们,紧握在手中用于对付他的最佳利器,所以,即便是他的心里只有她,可是,为了平衡朝中的局势,他不得不做出让步,为笼络各大名门世家阀门站在他这一边,很快,他将不断的充实他的后宫,纳妃。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的身份既然已经被曝光,既然已经坐上了皇位,他若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他所在乎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紧握手中的权势,一旦失去了权势,失去了皇帝的身份,等待他以及支持他的人们,只有——死。
曾经。
他为了保护她,而选择了权势。
而如今,留不住她,也是因为权势。
燕回此刻,感觉他和轻狂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走进了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一般。
望向轻狂透着恨意以及讥讽的眸子,燕回的心里,宛如针扎般的难受,轻抚轻狂脸颊,燕回搂紧轻狂,脸贴脸的在轻狂耳边哽咽嘶哑的保证着,“轻狂,我知道你会恨我,怨我,可是,我舍不得你离开,你放心,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最最看中的人,你不喜争斗,我会保护你的,等到我们的孩子稍微长大一些,再培养一些值得信任的臣子后,我便退位,带你一起去游历大好河山,好不好?”
轻狂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看向满眼哀求的燕回,不知道究竟该称赞他的天真,还是该为之讥讽。
后宫,属于女人之间的战场,永远都是一场不见硝烟不见血刃的残酷战场,一想到她要和后宫中三千佳丽共用一个男人,一想到她若真是生下了属于同燕回的孩子,将来,兄弟相残的戏码在她的儿子身上上演,那恐惧的感觉,让她差点窒息。
不行,她绝对不能进宫,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早知如此,她宁愿落在那变态国师的手里,也不远被关进那布下天罗地网的皇宫大鸟笼之中,而且还要被迫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那变态如此厉害,为何她消失了这么多天,却依旧没有来寻找她呢?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轻狂的心里,感到一丝丝的失落……
燕回见轻狂闭上眼睛不说话,以为在同他赌气,宠溺且丝毫不建议的在轻狂额头上请问一下,随即便抱着轻狂轻轻放入床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便来接你。”
燕回离开房间,前往定王爷的院落走去商量明日究竟该作何替轻狂正名,说服那些强烈反对轻狂为后的朝臣,明日,燕回即将迎来一场硬仗。
当燕回离开后,被包围得密不透风的屋顶之上,一抹幽魂般飘渺的身影透过屋顶旋开的瓦片,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正愁眉不展的小女人之后,蒙面布巾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好似心灵感应一般,床上的轻狂眸光猛的射向屋顶透光之处,虽然内功被压制住,身子不能动,也不能用密音传声,但她的透视异能,却依旧能够使用,看到屋顶之人,正是她方才还在嘀咕着的变态国师之时,脸上顿时便闪过一抹狂喜之色,张大嘴做出口型呼救,“救我。”
“猫儿,叫你不听话,这下知道被人掳走当宠物囚禁起来的滋味了吧!”国师在屋顶透过密音语调难辨玩味道。
“我错了,快赶紧救我出去。”虽然轻狂心底把国师都给骂了个遍,但是面上却装出一副乖顺受教的表情张嘴无声继续哀求起来。
国师怎么可能看不穿轻狂表里不一,不过一想到之前听到轻狂同燕回两人之间的那一番话,国师心里便愉悦不已,刚想要飞身下来破窗而入,迅速救出轻狂之时,突然间,整个定王府外围灯火透明,人群聚集。
而一大波武功高深的皇家暗卫,齐齐朝他涌来。
糟糕,他怎么被发现了?
轻狂急得不行,难不成,她真的逃不过被掳进宫的下半辈子当金丝鸟的命运?
“来人,给朕捉拿住屋顶之人,死活不论。”燕回凛冽威严满是杀气的声音,突的响起。
国师看向轻狂的眸子里闪过短暂的挣扎,最终,深深的看了轻狂一眼,“猫儿,可不许见异思迁,本座很快就会再来的。”
轻狂隐约听到国师用密音丢出这么一句话后,国师便不见了踪影,而远处,也随即传来了兵器的打斗之声,燕回已破门而入来到了轻狂的床边,生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可当看到轻狂脸上还未消失的失落不忿之色时,燕回的眸子瞬间寒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
轻狂侧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燕回,丢给燕回‘一副这不是废话的眼神’后,便闭目不再理会。
燕回气得浑身发颤,双拳紧攥,发出咯咯的骨节脆响之声,吓得床上的轻狂生怕暴走的燕回就给她来上那么几拳……。
☆、大结局
见床上轻狂那背对着他拱起僵硬的背影,怒火中烧的燕回见此眸子划过道道黯然之色。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就那么差?差到她以为他居然会对她动手的地步?
燕回目光直直的盯着轻狂的背影许久,方才因为愤怒而剧烈喘息的凌乱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前一刻浑身的怒意,被浓浓的悲哀之色所取缔。
“轻狂。”燕回小心翼翼的艰难开口呼喊着轻狂的名字,短短的两个字中,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无可奈何。
轻狂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屋子里,顿时再次陷入了压抑的沉静氛围,燕回见轻狂始终不愿正面于他相对,嘴唇好几次都张了张,却都没再能说出一个字来,不舍而沉痛的深深看了轻狂一眼,燕回上前一步替轻狂轻柔的盖上被子,迅速收回了目光,飞快的转身离开。
轻狂心下一阵长叹!长吁了一口气,望着墙壁眸子放空,思绪已飘远……。
当燕回走出轻狂的院落,同定王爷商谈好明日轻狂进宫的准备事宜后,便匆匆离开了定王府秘密返回皇宫。
银白色的夜空之下,偌大的养心殿空旷而显得诡异寂静,遣退了一干宫女奴仆,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燕回,今夜第一次举杯邀月喝了个酩酊大醉,外面的培安心下百般焦急,可却没有半点办法。
“参见皇贵妃娘娘。”忽的,培安听到侍卫们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之声。
赵贵妃装扮得高贵而华丽,下巴习惯性的微微扬起,颇有几分冷美人的气势,可惜,右边那半边脸上,隐约的疤痕,生生破坏了那一身天姿国色的容颜,不过,那些疤痕,让她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的狰狞诡异恐怖之色。
“公公,这么晚了,为何你未在皇上寝宫内服侍皇上,你们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宫殿门口外干嘛?”赵贵妃淡淡的扫了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培安公公的身上,假装不知的淡淡不解询问。
“启禀娘娘,并非奴才等人侍奉不周,而是……而是皇上他,他……”培安在心底斟酌着,究竟要不要卖给皇贵妃一个人情。
虽说皇贵妃眼下并非受宠,但是,皇贵妃身后的门阀世家的后台有足够硬的啊!再者,皇上把自个一人困在院中醉饮,万一饮酒过多,伤了龙体有个好歹,倒时候,就算他是听从了皇上的话而未侍奉左右,可一旦皇帝身体有个好歹了,他也逃脱不了侍奉不周的罪名啊!
飞快的在脑海里左右利弊衡量了片刻后,培安觉得,今儿皇贵妃这个人情,他还是卖一个的好,不过,深谙宫中相处之道的培安公公,自然不会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就轻易白白的把人情卖给皇贵妃。
见培安欲言又止,说话之说半句的模样,赵贵妃看似无意的靠近培安公公,亲自搀扶起对方,“培安公公快快请起,你可是侍奉先皇老人了,如今你这么大年纪又侍奉新皇,本宫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想必定然是为了朝中大事所忧心,本宫见这段时间皇上夜深人静之时都在批阅奏折处理政务,这不,就又亲自炖了些滋补的炖汤给皇上送来……。”
说话的同时,赵贵妃在宽大的衣袖遮挡之下,厚厚一叠的银票早已塞入了培安的手中。
培安摸着手中这么一叠厚厚的银票,大体揣测了一下,估摸着至少也有十万两以上,虽说他在宫中侍奉皇帝多年,收到的各种孝敬自然也不少,但是,却从未有如此一次便出手这么大方的,眉眼之间,顿时就散发出满意之色,不着痕迹的把手中的银票放入衣袖之中。
“哎……贵妃娘娘,你且还是,还是进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酒了,奴才虽然有心想要进去劝阻,可无奈奴才人微言轻,劝阻皇上保重龙体一事,便交由贵妃娘娘了,来人,开门。”培安冲赵贵妃行了一礼,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道。
见培安如此识趣,赵贵妃冷傲带着几分狰狞的脸上,终于透出了罕见难得的笑意。
赵贵妃进到养心殿,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身一人便走了进去,很快,便在一处凉亭之中,寻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燕回。
“轻狂,为何,为何你不肯随我回来?是你变心了?还是你真的从未就对我动心过?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回到我身边……。”酒坛碎了一地,燕回坐在石凳旁边,整个身子趴在石凳上,嘴里痛苦的喃喃低语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