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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开门。
“真田爷爷。”幸村一愣,急忙将真田老爷子迎了进来,姿态摆得很低,无论是辈分还是往事都让他无法在这位老人面前挺胸抬头。
真田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进得门去,而一直被他高大的身躯遮盖住的夭夭路出面来,幸村不可置信地看着夭夭,神情变得激动,没想到夭夭居然也会来探病,连嘴唇都有些颤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后只剩下一声“夭夭”。她变了好多,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热烈与亲密,只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该怪谁呢?!幸村心内苦笑,这三年往事被一遍遍地回味,其实他不是不喜欢夭夭,十四年的相处早就血脉相连,只是他讨厌自己的人生被长辈们操控,只是他不喜欢太早被牵绊住,他是立海大的神之子,他的人生应该自己做主,而夭夭总是挟长辈之名横加干涉他的人生,她也渐渐变得程式般地完美,再不见儿时的天真可爱,于是他想逃走的欲望慢慢滋生,最后伤了夭夭也让自己悔不当初。
夭夭也点点头,只是沉默地走进病房,他变了好多,一副弱不禁风的瘦弱模样,整个人的轮廓也柔和了不少,当日那个高高在上只允许人仰望的神之子似乎已经消散不见,只余下淡淡的忧愁环绕。夭夭心内苦笑,再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呢,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她已有了新的生活,又何必把自己牵扯在往事里不放过别人也不放过自己呢!
一时之间除了真田老爷子一开始的问候谁都没有说话,幸村看着夭夭,夭夭转头看向窗外。真田流水攥紧了拳头,已经顾不得那个小护士,急忙扬起笑脸,冲了上来,阻挡了幸村与夭夭之间的视线,笑盈盈地递上保温桶:“精市,这是我熬了一夜的骨头汤,放了好多名贵的中药材,很补的。”真田老爷子与幸村都在,她自是不敢对着夭夭横眉冷对,便只有摆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搏人同情。
幸村脸一下沉了下来,懒得答话,当初怎么会以为她柔弱无依楚楚可怜呢,当初又怎么会以为夭夭仗势欺人呢!
“我说这位小姐,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外带吃食。”小护士见状立马上来斥责真田流水。
“精市!”真田流水眼神黯了黯,忍住不与小护士动嘴,眨了眨眼睛,几滴晶莹的泪花绽放眼角,可怜兮兮地唤道。
当初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毁了他幸福人生!现在也是这样,想要毁了以后的全部人生。撵又撵不走,就如牛皮糖一样贴上来,不见的话,她有本事在整个医院泪如雨下,说也说不清楚,无论他怎样说都会面对泪眼汪汪与不明所以。幸村多日累积的怒火,在夭夭也在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了,喝道:“出去!”
“精市!”真田流水不可置信地唤道,泪如雨下,几乎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的可怜。
“护士小姐,我不太舒服。”幸村已不理会她,真田流水的眼泪在他眼里分外的可憎,只转头与小护士说道。
小护士急忙点头,上前就去拉真田流水的手,喝道:“幸村君不舒服,你还是快走吧,免得打扰病人休息!”
“我不走,我要陪他!”真田流水似乎是豁出去了,不断地挣扎,死命地叫嚷,小护士怎么拉都拉不动她。此间幸村的拳头攥紧木然地坐在床上,真田老爷子自始自终都微眯着眼不动如山,夭夭却是一直看着窗外,仿佛房间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小护士拉了半天都拉不动真田流水,也恼了,索性“咚咚咚”跑出去,还没等真田流水得意几分钟,就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工大婶回来,也不说话了让两个大婶拖着真田流水就走。
“你们干什么!”真田流水的尖叫瞬间响彻整个走廊。
“她疯了。”小护士忧愁地对着走廊上的人解释道。
真田流水的闹剧一完,真田老爷子便带着夭夭起身告辞,他的来的目的一是看看幸村,二是点醒夭夭,既然都达到了也没有必要打扰幸村休息。
幸村的脸色却更加灰暗,但还是起身殷切地相送,只是面对夭夭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夭夭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扔下一句“保重”,从此以后真的再无相干,她不会再让他来左右自己的思绪。
小护士回来的时候,幸村正坐在躺椅上,用手盖住了眼睛。
“幸村君。”小护士担忧地唤道。
“没事,只是阳光太刺眼了。”幸村苦笑着回道。
而此时夭夭正走出了住院大楼,仰头,眯起眼,抬手遮住眼睛,阳光很刺眼啊。
华丽的探戈(一)
正当夭夭感慨之时,灼灼的夺命电话就来了,据说集训结束了,忍足要回来了,为了不破坏自己在男朋友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勒令夭夭必须立刻去帮她一起收拾屋子。在灼灼的威逼利诱之下,夭夭只得应了,何况景吾也回来了吧。
抬头看向真田老爷子,却有些不好说话,现在是暑假,她本应该多陪陪爷爷的,其实灼灼的大嗓门早就让真田老爷子听个一清二楚,他大笑着准了夭夭的假,这两个孩子外表看上去那么干干净净的人,谁想到有如此大的破坏力,还是快、去收场吧,免得真田家的形象毁于一旦,夭夭被笑得双耳通红地低下头,刚才的那点子怅然倒被丢在脑后,她现在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与真田老爷子约定过几天再去看他后便急匆匆地逃了。
“老太爷。”见夭夭走远,司机才上前唤道。
“人呢?”真田老爷子已板起脸,刚才的慈爱早消失不见,只余下铁青的脸色。
“在车里呢。”司机急忙回道。
真田老爷子眯起眼点点头,几个大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真田流水果然在里面嘤嘤哭泣。
“祖父大人。”如今的真田流水没了刚才的奋不顾身,整个人怕得瑟瑟发抖。
真田老爷子默不作声,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真田流水,眼神比刀子还利。
真田流水更怕了,整个人往车里再缩了缩,哭喊着:“祖父大人,我错了,你那么仁慈那么高贵,一定不会在意我的一点点小错误的,一定会原谅我的!”眼泪就跟不要钱的奔涌而下,若是不明所以的人见了恐怕真能生出恻隐之心来。
“呵呵,高贵?仁慈?”真田老爷子怒极反笑,他们真田家究竟是哪世没修才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刚才在幸村病房里的那一幕终于让他不再犹豫,转头就对司机吩咐道,“把她送到山之居去,让五月六月带着好好修身养性一番。”他真田家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当年若不是他家那个不成器的二小子脑子进了水,他早就把整个祸害压过去好好回回炉了。
“老太爷,二老爷那?”司机愣了一下,咬咬牙壮着胆子问道,老太爷是可以随着心性发号施令,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得不考虑周全免得引火烧身,谁都知道真田流水当初可是借着二老爷的势逼得大小姐不得不离开。
真田老爷子闻言冷笑一声,瞪了司机一眼,他家二小子现在可清醒了,他也没必要投鼠忌器了。司机颤了一下,不敢在说话,听话得上车送人,真田流水这下吓得脸都白了,趴在窗子上哭喊着不愿过去别院,她还没彻底笼络住精市怎么能离开!真田老爷子只冷冷地看着,看着车子开远才松了一口气,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才拿起电话让家里再派一部车子来接人。
而此时夭夭和灼灼正对着满屋子的脏乱咋舌不已,她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她们究竟干了什么将好好一个公寓祸害成这个样子。
“开始吧。”灼灼吞了吞口水,对着夭夭郑重地说道。
夭夭咬咬牙,也郑重地点头。总之两人的神情简直就如同要上战场似的。
“不过我们干嘛不找清洁公司来?”夭夭一边归置衣物一边抱怨道。
“你想让我们的形象从此毁于一旦吗,流言猛于虎!”灼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手一点都不停地在整理杂物。
夭夭想起家里那群神通广大消息比主人家还灵通的下人,不得不承认灼灼的考量十分正确,家丑还是不要外扬的好。
“万一传到大阪去,我的脸往哪搁啊。”灼灼嘟起嘴又说道。
“大阪?”夭夭恍然大悟,不由啐道,“你想得也太远了吧,不是一天到晚嚷嚷着只是现任,很可能会变成前任,你还有无数个后任。”
灼灼闻言就恼羞成怒地打了夭夭一下,对着她冷哼一声,耳垂却慢慢地变成了粉色,手下的活也停了下来,突然说道:“夭夭,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遇到爱情了,可是老天爷真的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再好好地试一次,好好地抓住幸福。”
灼灼的话如同惊雷响在夭夭的心里,手里的衣服重新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怔怔地看着灼灼,其实她一直比她勇敢。
“夭夭,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不要再因为以前的事情影响了现在,你看我不是走了出来,而且现在很好很幸福,你也一定可以的,你要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人。”灼灼并没有住嘴,反而来到夭夭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周围的人啊?”夭夭别开头,顾左右言他。
“中国不是有首诗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灼灼叹了口气,却用力把夭夭的头扳了回来,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迹部真的很好,他陪了你三年,他的心意整个冰帝都能看出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一天他累了他牵着别的女孩的手,你悔也悔不回来。”
夭夭的手已经扭成一团,心里已是愁肠百结,只愣愣地看着前方发呆。她知道,她都知道,只是一直骗自己只是友情,一直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可是为什么难过只想他安慰,为什么开心只想他陪伴!幸村的脸已如轻烟般渐渐消散,而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却在心里越来越重。她只是懦弱,既想他陪着她又不想付出,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他将会对另一个女孩呵护备至,她就心如刀割。眼角有了些湿意,又想起了爷爷的教导,也许真的该往前走了。
“总之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你自己斟酌吧,你想想每当快睡着的时候你脑海里浮现出的人是谁?”灼灼是又是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两张票来,塞进夭夭的手里,“这是明天音乐会的票,是个女人就去约他!”说完就不再理会夭夭,一头扎进大扫除中。
夭夭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两张票,最后还是小心地放进包里,准备先帮忙把屋子打扫好再好好想想。
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动静,灼灼和夭夭俱是一惊,两人急忙一个拿起拖把一个拿起扫把,壮着胆子喝道:“什么人?”
“是我,灼灼。”门外传来了忍足的声音。
灼灼惊呼一声,急忙奔了过去,此时她早已忘记了眼下的一团乱麻,脸上只有惊喜了,奔到门口正好撞进忍足敞开的怀抱。夭夭从客厅望去,两人的脸上洋溢的幸福让人既羡慕又嫉妒,不由得心中泛起阵阵的涟漪,再幸福一次也许真的可以。
忍足与灼灼在门口腻歪了好一阵才手牵手走了进来,此时灼灼才想起自己造成的恶果,极度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忍足不由笑了,他早知道灼灼的本性,不过看她带假面带得如此可爱他也乐得不说,只拍拍灼灼的头,笑道;“好了,我跟你一起动手,没事的。”灼灼的脸红了红,却将忍足的手握得越发紧了,幸福其实只有一句话的距离不是吗。
夭夭此时觉得就算是她以朋友之义两肋插刀也是个大灯泡,顾不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