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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NO!我昨晚在歌房的表现!都是李谦这个鬼,硬拉着我给逸夫敬酒,硬要我和他合唱《好汉歌》,还有郭志这小子,硬要和我拼酒。我怎么这么没脑子?我的形象啊~~~!也许就算有点好感也让我的豪放吓没了吧?肯定是!不然,十点多钟我要先走,李谦啊郭志啊宋文易啊都提出要送我,只有他默不作声。可是,我去开摩托车时,却见他也出来了。如果对我有好感,不是应该送送我吗?唉,彻底死心吧!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的菜!
月光真明亮!这么好的月色,出去感受感受吧!……算了,要是让人看到我大半夜在外面神游,不知会有什么闲话呢?去睡吧!明天,哦不,今天下午还有两个家访任务呢!别想那些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东西,做好你该做能做的事才是正经。
鲁晓聪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可是八点半就给闹钟闹醒了——上午要回妈妈家,中午吃顿团圆饭。她现在独自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一般每周一次回去看望爸妈,和他们聊聊天,有时给他们做顿饭。今天在广州工作的弟弟也回家了,她妈妈昨天就打电话叫她回家,还交代她早点回去帮忙做菜。
鲁家在乐水东南临海的平常巷落里。一座不起眼的房子,但院子里种了好多花草。一株差不多两人高的三角梅(本地人叫“角花”)正开得热烈,层层叠叠挨挨挤挤的紫红色花朵配着响亮亮的秋阳,让人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和喜悦。被修成宝塔形的黄心梅是鲁爸的最爱,四季飘香的四季桂是鲁妈妈的宝贝,绽开五颜六色的笑脸的太阳花是小侄子阳阳的作品,至于那株老是长不大的香樟树,则是鲁晓聪师范毕业那年种下的。其他的像菊花啊芍药啊紫薇啊茉莉花龟背竹天竺葵等等,各种各样,开花的没开花的,深浅浓淡明暗各种绿,衬着红、白、黄、紫各色花朵,高低错落,花叶映衬,使普通的小院一年四季都洋溢着生机和活力。
鲁晓聪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甜甜的桂花香,顿时心情大好。踏入大门,迎面一幅浓墨大字——淡泊宁静。那是鲁爸的朋友送的,笔法飘逸中隐有风骨,很能显示这四个字的内涵。鲁晓聪也很喜欢,觉得这幅字很配爸爸的为人。鲁家是教师世家:晓聪的爷爷当了一辈子民办教师,早已过世;她爸爸由民兵教师转正为公办教师,现在已经退休;她哥哥嫂子都是老师,哥哥在邻镇的职业高中上电脑课,业余开了个电脑维修店,嫂子在镇小学上课。好在妈妈是家庭妇女,弟弟在广州某公司上班,不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教师之家”。
鲁爸爸正在客厅看电视,哥哥在修理爸爸的老电脑,弟弟还没醒,阳阳跑出去玩了,妈和嫂子都在厨房里。晓聪和爸爸哥哥打了招呼就到厨房去帮忙。
嫂子林慧娜娇小温柔,是高鲁晓聪三届的师姐,看到晓聪,喜笑颜开:“呵呵,你来就好了!我退居二线。妈,您老人家可以去看电视了。”
鲁妈妈笑呵呵地说:“你可要好好学习,别老是依赖晓聪。哎,特别是这个反沙芋,你会的话,我不是随时都能解馋吗?”
“遵命!”林慧娜调皮地立正说。哈哈哈……呵呵呵……一时厨房里充满了笑声。
晓聪还真的把各个菜的做法细细地跟嫂子讲解并让她动手操练,慧娜也认真学。最后做反沙芋时,慧娜说:“你上次教我之后,我试做了两次,一次白糖没反成沙,成了半透明的糖浆,还发硬,不好吃;一次糖倒是有点沙样了,可是芋是芋糖是糖,不像你做的那样芋条上均匀地裹着粉粉绵绵的糖沙。”
晓聪笑着说:“第一次应该是你反沙的水下多了,火候过了,糖受热过度就熔化成浆了;第二次,你反糖沙时水下得少了,而且锅里炸芋条的油没有弄干净吧?”
慧娜想了想,点头说:“还真是!那这个要点就是:芋条要切得大小均匀,炸得熟透;最关键的是反糖沙时,锅要干净,不能有残油,水要根据糖量下得刚刚好,火候也要掌握好。……可是,懂得理论没有实践是没用的。快做给我看看吧!”
“好啊!现在开始。”
晓聪麻利地切好芋条,放油,待油热,分两次炸好芋条,捞起来沥掉油。那芋条表面微硬微黄,冒着香气,没有挂糖沙,就给人外酥里粉的感觉了。关键的一步来了,晓聪在洗干净的锅里下了一点儿水,舀了几大勺白糖,然后开小火,锅铲紧贴锅面快速揉转白糖,不一会那白糖就成了白色的糖沬,在晓聪的锅铲下像盛开的一朵大白牡丹花。这时,晓聪叫嫂子把一半芋条倒进锅里,快速地翻铲,十秒左右关了火,继续翻铲,直到把糖霜均匀地挂到每一条芋条上,那芋条渐渐泛出白白的粉粉的样子。这个时候就算完成了。
慧娜啧啧称赞,忍不住用手拿了一条吃,一边吃一边赞美:“人间美味啊!入口绵甜,一咬:酥脆,嚼一嚼:酥、面、香、甜。晓聪,要是咱们下岗了,去开个小吃店吧!”
“一个反沙芋就让你这么满足了?我哥真是前世有修,才娶到你这么好养的老婆。……吃完了实习吧!这儿还有一半留着给你做呢!”
嫂子在小姑子的指导下终于做出一盘成功的反沙芋,她特别高兴,忙去邻居家叫儿子回来吃。
这次家人团聚,晓聪的弟弟鲁晓达成了关注重点,因为他已经33岁了,却还没结婚。今年国庆本来说要带女朋友回来的,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昨天回来,二老想问,看他恹恹的样子,只好先忍住,等今天晓聪回来再让她问,因为晓达和她姐说得来。
晓聪在餐桌上只字不提晓达的婚事。妈妈想说,刚开了个头,就被晓聪用其他话题岔开了。她觉得,晓达肯定很烦恼,他自己不想说,还是不要再给他添堵吧。她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现在的女孩子“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现在的女孩,拜金拜得理直气壮、十分高调。晓达虽说大学本科计算机毕业,但其实就是个打工仔,也就是现如今人家调侃的“IT农民工”,在广州,没房、没车、没钱,要想结婚,谈何容易?她猜想,他原先那个要一起回来的女朋友应该是在现实面前“知难而退”了吧?
鲁晓聪看着爸爸手上的几点老人斑和妈妈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阵酸痛。二老都过了花甲之年,本来应该内孙外孙都有了,本应尽享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可是,自己离婚五年一直独身,弟弟又至今没有着落。好在有个孙子阳阳,因此,晓聪是感激林慧娜的。
一家人围着茶几喝茶聊天,倒也其乐融融。期间鲁妈妈迟迟疑疑地说到四姑要给晓聪介绍对象,问她要怎么答复四姑。
晓聪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再婚问题,也许应该趁着还不老,答应三姑六婆给自己找相亲对象。于是,她对妈妈说:“好啊。约个时间吧!”鲁妈妈自然十分开心。
下午两点半,晓聪从妈妈家出来,她要家访两个学生,第一个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张楚楚。这个学生,五年前要叫她舅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给我的支持与鼓励!继续努力中……
☆、都有烦恼
第六章 都有烦恼
张楚楚是鲁晓聪前夫陆建军大姐陆建芬的女儿,漂亮、聪明、乖巧,很讨人喜欢。可是这次的高三摸底考,她的成绩下滑了十多名,上课又老是无精打采。鲁晓聪找她谈话,她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说。她跟张楚楚要好的同学了解情况,她同学说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于是,鲁晓聪只能硬着头皮,踏入昔日大姑姐的家门。
这是滨海路边富人区里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因为事先已经约好,她一按门铃,气派的雕花大铁门就徐徐打开了。随即,陆建芬和女儿迎了出来,张楚楚叫了声老师,陆建芬笑着说:“晓聪,车我来停吧!先跟楚楚进去坐。”张楚楚走过来挽住晓聪的胳膊,娇俏地说:“走吧!今天我特意准备了好茶孝敬你呢!”鲁晓聪只好把摩托车交给陆建芬,跟楚楚一起走进客厅。
陆家客厅的摆设处处彰显着一个词:有钱!正对厅门后主墙上一幅用金箔框裱得富气流溢的六尺牡丹十字绣,得几万块吧;左边墙上挂的一幅六尺山水国画少说也要八千元;一套红花梨仿古硬木沙发,没有十万元估计买不来;那挂欧式吊灯,是那种最贵的高温烤漆工艺18头吊灯,网购价都要一万多。至于窗帘、鱼缸、酒柜、博古架、电视墙等等,都是高档华丽得很。而最引起鲁晓聪注意的是,靠南房间里一张全自动麻将机静静摆在那里,显然现在是它的休息时间。
鲁晓聪看这架势,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对正忙着冲茶的女孩说:“楚楚,你的房间在楼上吧?平时学习的时候吵不吵?”
“是挺吵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把门关上就行了。老师,喝茶!这是我哥的朋友从云南拿来的正宗普洱。”
晓聪接过白瓷茶杯,看那茶汤色如琥珀,清澈透亮,知道是好茶。啜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这茶的甘醇柔滑,再慢慢咽下去。顺喉而过的茶汤带来一种厚重质感,回味之下,有草木的清香,还似乎有阳光的明朗韵味。真是好茶!
这时,陆建芬走进来了,挨着晓聪坐下。热络地说:“来就对了!我总是叫楚楚请你来我家坐坐,你却总是不肯来。”
晓聪放下茶杯,微笑着说:“这不是怕你没空吗?”瞄了一眼她发福的身子,自知这话太没有说服力,于是心虚地端起茶杯:“姐,喝茶。”
陆建芬忙说:“你喝你喝!”说着忙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杯,一口喝干,放下空杯子。吞下茶水,说:“我整天都很闲的,家务有保姆做,几个孩子工作的工作,读书的读书。她爸经常在深圳家住,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你来坐坐聊聊啊!”
“那你平时怎么打发时间?有没有去练跳舞?我听说这儿有一个广场舞队,天天晚上都有练。”
“现在解散了,大家嫌空气不好。”
是啊,最近几个月,每到傍晚,就有一种特别臭的味道窜出来祸害人。那臭味像是塑料烧焦味,又有一股类似氨水的味,反正难以描述的臭!大家纷纷寻问、忍不住咒骂,但是那种味道却越来越浓,持续的时间越来越久,害得大家都不敢开着窗户睡觉。这可苦了没安空调的人家,关吧,太闷热;不关吧,太臭了,而且肯定有毒!
当然,后来人们就都知道了,那是制作冰毒的气味。而且,不仅是空气受到严重污染,土壤、地下水、地表河水、临海水域都受到污染。人们看到白鹭鸶一只只横尸水田、沼泽和溪边,看到河沟里的鱼虾死了,看到庄稼病变被毒死了,看到某几个制毒重灾区里的居民天天买淡水吃用……
新闻各式各样匪夷所思:某某人一夜暴富了,某某人夫妻反目了,某某人豪赌百万了,某某村赌钱用尺子量纸币的高度懒得一张张算了,某某人被劫的“羊仔”摩托车车斗里全都是一万元一扎的大红牛,某个外省仔捡垃圾捡到包着几十万元的塑料袋……
于是也不奇怪乐水的物价是最疯狂的了——再贵也有人买啊!于是,就有人忍无可忍去举报了,有人就说这里的毒情已经惊动了中央了,很快就有部队来清剿啦!于是天上飞过的直升飞机多了频繁了,于是时不时地听到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