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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相信是真的吧。
“你明天上班吗?”林跃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照他的话说,不用天天守着他们的,有重要的会议才去参加,有重大事件会有人通知。
“不上。”
“要不,带你去我外婆家玩吧。我教你打麻将。”
“嗯。现在还是让我教你怎么舒展筋骨吧。”
外婆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女人。
外婆一共生了三个子女,我妈是老大。在我妈才十岁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于是外婆到处打散工挣钱养大三个孩子。
那时候的工作全是体力劳动,不是担,就是抬,担和抬都不要紧,就怕的就是没得做,因为你一天没得工作,你就得挨饿。所以外婆在还不是很老的时候背就驼了。关于外婆的事,也是长大之后零零星星的从老妈或者是邻居们的嘴里了解到的。
一个女人,在灾荒年代,是凭着怎样的力量不仅让自己生存下去,还拉扯大了三个孩子。
听我舅舅说,那时候吃不饱,全身没力气,他跟着外婆去捡炭的时候遇到一个水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望着外婆可怜兮兮地说:娘啊,我跨不过去。当时听了我和我表妹就直抹眼泪。一直到现在,我舅舅年过半百了,晚上做梦说梦话都会叫:娘啊,娘啊。有一次喝醉了酒,在门口叫门:娘啊,开门。后来我舅妈酸溜溜地说:最后还不是我给他开的门。
外婆和舅舅,舅妈住在一起,前几年老是犯病,自从满了八十后就不太犯病了,越来越精神了。我经常跟外婆说:外婆,你要雄起,你现在是吃饭拿钱,你现在就是跟XXX斗命长。
外婆总是笑笑说:差不多了,以前好多比我日子过得好的都不在了。
唏嘘啊。
外婆没有文化,不会写字,也不太会说话,见到林跃只会说:好。
老妈就跟外婆说:“娘,你说他长得好不好看嘛?”
外婆笑呵呵地说:“好看,好看。”
林跃就一直牵着我的手乐。
饭后就是中国最古老最传统的娱乐:打麻将。林跃不会我们的玩法,被我狠狠地鄙视了一顿后,便乖乖地坐在我身边,帮我数钱。
家庭战争爆发了,赌桌上从来无亲情可讲。我打麻将手气从来就没好过,第一把就当了“三陪”。(最后牌摸光了,没有一个人和牌,就查牌,没听牌的赔有听牌的。可是他们三家都有听牌,就我还是一把烂牌,赔三家的钱,统称“三陪”。)我哀号: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林跃在旁边小声地说:“你怎么一个人连着开三家啊?”
我暴怒:“怎么,没钱给啊?”输了钱的人惹不得,这点都不懂。
林跃笑了笑,说:“再多我都给得起。”妖孽,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外婆打牌很慢,她若是尾家,通常下面已经打出了三张牌了,她自己手上的牌还有没有翻起来的。舅妈会帮外婆盯着,免得她出错,包三家。
这一把,外婆一拿起牌便喜上眉梢:“咦,我这个。。。。。。。”舅妈提醒她不要说漏嘴,然后给我使了一个眼光,偷偷在下面递了一张牌给我,我顿悟,赶紧换了一张牌过去。林跃在一旁看着我们的动作,不明所以。
“咦,我还有一张九筒呢,我刚刚明明是四个的。”外婆发现不见了一张九筒,开始发彪。(起手四张一样的称做下暗雨,这个时候三家都得开钱。)
“外婆,刚才。。。。。。”林跃这个反骨仔,想出卖我们。我朝他狠狠一踢,他闷呼一声,赶紧闭嘴。
“哪里有嘛,我都看到只有三张,哪里来的四张?”舅妈在一旁力证只有三张,不可能有四张。外婆有些怀疑,但又知道自己眼睛不好,看错也是有这个可能,念叨了几句,便不吭声了。我表妹在一旁笑得差点闭了气。
见林跃看着乐,就换他上来打,我在一旁指点。林跃也不推让,坐上去第一把就清一色自摸,丫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收钱,收钱。”使唤着我。
表妹也把她老爸换了下去,原因是动作太慢,外婆年纪大还情有可原,你一大男人,摸了一张牌,然后就双手抱胸,冥思苦想几分钟,再抽出两只手,把牌提过来又过去,林跃都快睡着了。
表妹一上场,我老爸便发了,连着和了几把。
“等等,我天和了。(天和指庄家拿完了牌就和了。)”老爸那个乐啊。
“老爸,不对,林跃拿错牌了。”我指了指林跃手上只有八张牌,老爸已经天和了,这明显不合理。
老爸坐林跃对家,意思是即使林跃少拿了牌也不是他的错,但是,牌都拿错了,天和肯定不算了。
“不行,怎么可能不算。你们拿错牌又不是我拿错牌。”我老爸气急败坏,这个时候三家同仇敌忾,对他根本不屑一顾,洗牌洗牌。
见老爸怒了,把牌一摔,就要发彪。林跃赶紧讨好老爸:“要不,这把还是算,我一人给钱好了。”
我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林跃脑门上。
“给什么给?说不算就不算。”
老爸咬牙切齿,悲痛欲绝:“我把把都当三陪,好不容易摸个天和,你们又不算了。”
外婆这时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啥子天和,哪个天和了。”
全部倒地,我们闹得这么凶,外婆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林跃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临走时,塞了些钱给外婆,让她不要太省。外婆又推回给我,说她有钱,每个月都有退休工资呢。我说退休工资是国家给的,这是我给的,这能比么?外婆才收下。
然后又拍了拍林跃,说:“小李啊,以后多点来耍嘛。”
林跃吐血不止,末了,还得半蹲着身子对外婆说:“外婆,我姓林的。”
从外婆家回来,林跃一路上脸上都带着笑,到家后,我便跟着老爸老妈准备下车,林跃拉着我,回头看了看两老,他们瞥了我一眼,便自己下车了。
“我说林跃,你离了我该怎么办啊?”来到林跃家。
“叫你搬过来,你又不肯。”林跃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哼,我还不是林太呢,我才不搬过来。”
林跃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我,说:“戴上,就是林太了。”
我打开一看,又是戒指。
“我不是有一个吗?”我问林跃。
“谁让你从来不戴,这个你再不戴,我再买。”林跃躺在床上,往旁边的空位拍了拍,示意我过去。我躺在他身旁,头枕着他肩膀,问他:“喜欢我的家人吗?”
“喜欢,真喜欢。”
“回去告诉你妈,这样才叫一家人。”
一片天的秘密
林玲和一片天离婚后,没想到我还能再遇到他,还有更让我想不到的事,遇到他的时候居然在多特黄的诊所。
一片天看到我神色慌张,多特黄看了看一片天,又望了望我,问我:“认识的?”
“不认识。”我定了定神,“昨天看新闻,和那个通辑犯长得挺像,所以有些奇怪。他找你整容吗?”
“林爽,我这里不整容好不好。要是我能整容,我第一个就给你整。”多特黄哭笑不得。随即又让我出去等他,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得了艾滋吗?”我望着一片天笑,一片天也望着我无奈地笑。然后跟多特黄说先走了,在多特黄耳边又交待了几句,便走了。
“他什么病?”一片天一走,我就问多特黄。
“病人的私隐不便透露。”多特黄所谓的职业操守。
“绝交!”我瞪着他。
“林爽。”多特黄恳求。
“绝交!”毫无商量。
“我去趟洗手间。”多特黄站起来,手有意无意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便起身离开。
此刻,我颤抖的手却不敢去翻开。我怕,我怕剧情会老土到一片天其实是得了绝症,不愿意连累林玲才和她离婚。我又怕,我又怕一片天真的是得了艾滋,我可能会提刀去杀了他。我闭了闭眼,让自己淡定,淡定,才慢慢翻开病历,然后,我便看到几个字,这几个字像烙铁似的烙在我胸口上,不仅仅是痛,还喘不过气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可以猜到,却猜不中这个。
“性功能障碍。”确诊时间是和林玲闹离婚前几个月。
我撑着椅子使自己站起身来,却觉浑身无力,身子一倒,便倒在了多特黄身上。
“是真的?”我问多特黄。
“是真的!”多特黄无奈地回答。
“有得医吗?”我不抱希望地问。
“太难,国内肯定不行。”多特黄扶我坐下,给我倒了杯热水,说:“林爽,你认识的?”
“是的,是我朋友的老公,一个月前因为他出轨而离了婚。”我这才整理好心情。
“出轨,怎么可能?根本没可能的事。”多特黄一脸的肯定。
是啊,根本没可能的事,这一切都是在骗林玲。
原来爱一个是可以爱得这么彻底的。
我拨通了一片天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
“伍总。”我都忍不住快哭了。
“林爽,不要告诉林玲。”伍逸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伍总,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我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伍总,我对不起你。”电话这边的我,蹲在街头一角落,已经泣不成声了。一片天这么努力争抚养权,其实是知道自己再有小孩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在法院门口他被我们逼着向林玲磕了三个响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那一跪,应该是我才对,一片天才是最伟大的男人。
“林爽,不要这么说,林玲你有这个朋友,我才不用担心她以后的日子。”一片天安慰我。
“伍总,你为什么不告诉林玲,难道爱情一定要性来维持吗?”
“林爽,林玲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会离开我。但是以后的日子,你觉得林玲会幸福吗?林爽,不要太意气用事,当你什么事都不知道,连林跃也不要说。知道吗?”一片天温和地说。
“伍总,我可以去看你吗?”我怯怯地问。
一阵犹豫,很长的犹豫。
“不可以。林爽,对不起。”一片天艰难地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他心理有障碍,因为我知道了他最耻于开口的秘密。
“伍总。。。。。。”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收线了。
又拨通了林玲的电话,问林玲会不会接受刘稀华,林玲肯定地回答我,不会。我说那好,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我又问林玲,在什么情况下你可以原谅一片天。林玲说:在他死了的情况下。我默默地挂了电话。
婚讯,婚期,婚礼
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回到家里,打开门一看,林跃他老妈和我老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着什么,看到我回来,两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小声嘀咕。我深呼吸,我深呼吸,不要逼我泼妇骂街,搞不定我就来搞我老妈了。可是老妈,你骨头不是很硬吗,今天怎么这么软了,到底甩了多少钱给你啊,你就把你女儿给出卖了。
“站那里干什么?没见家里来客人了吗,一点规矩都不懂。”老妈白了我一眼。我忍。
我刚准备走过去,便看见林跃从厨房钻出来,看到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我拍开林跃的手,妈的,你也跟着你老妈造反了是吧。看不出来啊,还敢钻我家厨房去,我家厨房这么神圣的地方是你能钻进去的吗?
我坐在老妈旁边,林跃坐在他妈旁边,悄悄打了个电话给老爸:“赶紧回来,有人来砸场子了。”“收到。”
听着听着,就越听越迷糊了,她们在说什么呢?婚礼?酒席?我忍不住伸长脖子问道:“借问声,你们说的事可与我有关?”
三人同时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