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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亩半分给了这个二儿子。
张二柱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都已经娶亲的娶亲了,嫁了的也嫁了。
现在这个家过的这么贫困,大部份的原因就是这一大家子,张家这一大家全都看到了张二柱这夫妻二人是个好欺的,慢慢的,不管是做老父老母的,或者是做兄弟的,只要张二柱家里有什么值钱或者是好吃的东西,就都会过来抢了过来。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家现在穷的只有两间茅草屋可以住,家里只有两只老母鸡在隔一天生两个鸡蛋了。
吃了一口金秋花夹过来的鸡蛋,张含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做的咸蛋炒饭是多么好吃了,现在吃进她嘴中的这块鸡蛋无盐无油无味,三无,简直就跟嚼蜡一样难吃。
当她艰难的把嘴中鸡蛋给咽下去之后,转过头望向家中其它人,发现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那种难吃表情,反而是对眼前这些饭菜的喜欢,特别是那三个小的,吃的是连碗都不放过,硬是把他们手中那只碗给舔的干干净净,都可以拿来当镜子了。
跟猪抢吃的
晚上,张含第一次跟三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还只是一张容纳两个睡的小床上,当天晚上,她才刚睡着,一只小脚就搭在了她嘴上,刚一扔开,立马又有另外一只脚搭在她肚子上,这个扔完,那个来,一整个晚上,张含都是在防着这三个小鬼头的脚中渡过来的。
第二天早上,她以一双熊猫眼醒来。
金秋花看到醒来的大女儿那双眼睛,吓了一跳,露出心疼表情摸着张含脸庞说道,“含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两只眼睛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张含早在醒来的时候就先去外面的桶里照了下水,已经知道这双眼睛是什么样的了。
“娘,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等会儿我拿凉毛巾敷敷眼就行了。”张含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跟金秋花说道。
金秋花听她说没事,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做今天早上一家子的早饭。
张含跟在金秋花后面,她想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张含一边走进厨房时,一边在心里跟老天爷祈祷,保佑她今天早上这顿饭要好一点,千万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了。
“娘,我们一家今天早上吃什么呀?”张含朝前面的金秋花问,一双眼睛在这间厨房四周围查看了下,家徒四壁应该说的就是她眼前这个地方了,除了墙壁还是墙壁,什么东西都没有。
金秋花蹲下身,拿了一根干棍子往灶头里塞柴火,一口缺了好几个大口的大锅正架在灶头上面,冒着滚滚白烟。
“哪里有什么吃的,最近我们家的日子又不好过了,你那两个爷爷奶奶盯着我们,看我们把稻田里的谷子给收好后,第二日就来我们家,把我们一家子的口粮都拿到他们那边去了,现在我们一家只能靠吃糠头过日子了。”金秋花说着这些苦事,眼泪就一直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
张含不敢向金秋花问爷爷***事情,怕金秋花发现她是个假货,但张含也不是个傻的,从刚才金秋花刚才话里话外对那两老的不满口气中,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两个老的一定不是个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把亲生儿子的粮食都人抢走了。
当张含看到金秋花打开那口锅的盖子时,她看到了两个差不多有半斤大的馒头样的东西蒸在上面。
“娘,那是什么啊?”张含第一次看到这样怪的东西,忍不住问出来。
金秋花只顾着往灶头里加火,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从张含嘴中问出来的怪异。
“这个是糠头,我叫你爹把那打剩下来的糠头碾碎了,这样吃起来,才不会呛住喉咙。”金秋花一边往灶头里吹气,一边回答了张含这个问题。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喉咙里的口水开始往肚子里咽,这个糠头以前她在外婆家时,她也有见过,那是一种从谷子上面打落下来的,它是包着米那部份的,这种东西在现代农村,那是用来喂猪的。
张含望着锅里那两个大“馒头”,眼中渗出难过泪水,想她张含,以前都不吃“白”面做成的包子和馒头,没有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她穿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却要跟猪一样抢吃的。
温馨家庭
“娘,我们早上就吃这些吗?没有其它好吃的了?”张含望着眼前这两个大馒“头”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不敢现往下想,当她吃进这种叫“馒”头的东西时,她会不会再死一次。
金秋花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儿,笑道,“含儿,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挺喜欢吃这馒头的吗!怎么今天你看到这个馒头怪怪的。”说完,金秋花从地上站起,先拿出一只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待手上的水渍干了后,她这才把那只手放到张含额头上探过来。
她皱着眉头,疑惑道,“没有发烧,也不像生病啊,”说完,金秋花像是想到天大事情似的,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张含,着急问道,“含儿,你还认识娘吗?天啊,含儿,你该不会又变疯了吧!”金秋花苦着一张脸厨房外向老天爷祈祷,千万要保佑她这个女儿,不要再让她疯了的这些话。
张含听着金秋花这些话,脸上皮肤抽搐了下,她走上前把在喃喃自语的金秋花给拉进来,开口道,“娘,我很好,我没有疯,你看,我都还认识你。”
她真怕如果自己再不出声,金秋花会不会跪下来求老天爷了。
金秋花一双手在张含身上摸着,眼眶有点发红,抽了抽鼻子,笑着说道,“含儿,你没事就好了,你吓死娘了,知不知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说完,金秋花拿手大力拍在张含后背上。
“呯”一声,张含只觉着自己后背一定红了,她没有想到金秋花一个妇道人家,力气居然那么大,都快把她这个小身板给拍散了。
“咳咳。。。。。。。”张含胀红着张脸,弯腰用力咳了几声。
“闺女,你醒了,怎么不睡迟点。”刚咳完的张含,心都还没有平静下来,后面又响起张二柱那洪亮声音。
张含拍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转过身,看向张二柱,嘴角勾勾,露出一抹甜甜笑容,冲他喊道,“爹。”
“唉。。。。。,十六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爹了,真舒服啊!”张二柱咧开着嘴角,大声说道,一脸欢喜。
这时,金秋花走到张二柱身边,指着他说道,“你啊,就是个女儿迷,还不快点把食物拿进去。”
“唉。。。。。,我端,含儿,来,跟爹一起进屋,吃早饭了。”张二柱笑呵呵,一脸憨憨的,有属于农民那种单纯气质。
张含看着这一对夫妻,心里甜甜的,她在现代的父母是一对经常吵架的夫妻,每天,她都可以听到他们两个吵架。
“好的,爹,我帮你拿进去。”张含抢过张二柱手上那两个大馒头,冲他们两个笑笑,端着这一盘馒头就进了属于这个家中的大厅,不过也就是一个大草屋。
张含一端进食物,在另一间屋子里睡觉的三个小鬼也一个一个起了床,闻到桌子上食物香味,争先恐后跑到桌子边围着。
“停,谁叫你们一起来就吃的,不用去刷牙吗?”张含拦住三只有点脏的小手,冲着他们问。
咽不下去
三个小鬼听到她这句话,眼珠子滴溜溜转,张含这个身子的二妹张苞代替弟妹回答,“大姐,什么是刷牙啊?”
张含一听,整个人愣住,傻呼呼问道,“你们不知道刷牙吗?”
她话一落,马上有三颗头颅在她面前直摇晃,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
张含低下头,一脸垂头丧气,心里悲叹自己究竟穿到什么样的朝代,居然没有刷牙这一说,她朝他们三个小的摆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件事情,吃饭了。不过吃饭前要洗手,不然以后会生病的。”
“啊。。。。。。还要洗手,怎么那么麻烦啊!”三个小的听完张含这句话,垂着头嘟嘟囊囊走出草厅,走到厨房那边洗手去了。
张含听着那三个小鬼说自己坏话的声音,笑了笑,反正她就让他们现在说下,等到了以后,他们就会知道洗手这个好处了,张含此时决定,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她一定要把这个家的人改变好。
等三个小鬼洗好手后,厨房里的金秋花跟张二柱也已经走到这边开始吃饭。一家人坐在一张四方桌边,这张四方桌应该有半米长,宽也有几十厘米,依张含看,这四方桌应该是张二柱自己做的,因为她看到这张桌子四边的角有点奥凸不平,那是在做这张桌子时,没有弄好的地方。
金秋花把那两个大馒头分成了六份,一家六个人一人一份。
张含拿着自己分到的这份馒头,用手撕下一小口放进嘴中,轻轻嚼了几下,又硬又难啃,咽进喉咙里,咽到一半的时候就停在喉咙半位置上,想咽又咽不下。
“二妹,快点拿点水给我。”张含用力垂打着自己胸脯,张着嘴巴朝坐在身边的张苞说道。
她这个举动立即惹来桌上其它人的注意,金秋花一脸紧张望着张含,开口问道,“含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我被早饭给哽住了,好难受!”张含目光含着泪水向金秋花艰难说道。
“哽住了?怎么会这样?苞儿,快去,快给你姐拿水去。”金秋花一听,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指着还站在一边愣住的张苞说道。
张苞迅速站起身,连鞋也顾不上穿了,赶紧跑到厨房用水勺盛起半勺子冷水就跑了进来,递到张含面前。
张含看到水什么也不想了,拿起就往喉咙上灌去,半勺子水灌进去后,她动了动喉咙,喉咙里没有什么东西给哽住了,她放下水勺,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把剩下的馒头分成三份,给了三个小鬼。
“含儿,你怎么不吃啊?”张二柱看到张含把馒头分给了三个孩子,关心问道。
张含望着三个小鬼吃的那个欢快,蹙了蹙眉头,然后把目光望向张二柱这边解释道,“爹,我不饿,给妹妹们和弟弟吃吧!”
张二柱眸中露出担心,向张含望道,“含儿,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糠馒头啊!爹也知道,这个东西难啃,是爹没有用,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好点,却因为爹没有用,又要让你吃苦了。爹对不起你们四姐弟。”
找吃的
张含看着一脸愧疚的张二柱,着急摆手解释,“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没有觉着这个东西,你看,我很喜欢吃呢,”说完这句话,张含拿起二妹张苞碗里的糠头馒头,大口大口往她嘴里塞。目的就是为了向张二柱证明,她没有嫌弃这个食物。
张二柱见张含大口吃着糠馒头,眼里的泪水才回咽,咧嘴笑了笑,又从他碗中分出一半递到张含碗中,开口说道,“既然含儿这么喜欢吃这糠馒头,爹的也给你一半,吃多点。”
张含嘴中塞着糠馒头,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碗中又多出一大半馒头,顿时,她心中内流满面,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吃这种馒头,她刚才大口吃,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下张二柱而已。
望着这一大半糠馒头,张含在张二柱的注视下,把这半斤馒头给吃光了。
早早的吃完早饭,当太阳从东边升起来那一刻,家中要出去干农活的人就出动了,农人家都喜欢早一点去田里干活,上午在太阳还没有变毒辣时赶回家。
送走了张二柱跟金秋花,张含一个人在家带着三个弟妹守这个家。
张含坐在门槛上,望着蓝蓝天空上飘着的那几朵白云,叹了口气,今天是她来到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