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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丫头,难不成和我一样,是爷们。”林旭东看她横眉怒目的样子,还挺可爱。
“哥俩一个德行,哼!”温情见说不过他,抱着病历本就走。
哥俩?林旭东想大哥果然和她有事儿,不然怎么会扯在一起说。当下拉住她的细胳膊不让走:“你站住,我大哥怎么啦?”
“放手,你干嘛。”温情几呼是吼出来,赶忙掩住嘴巴,满脸惊怯。
“你说我就放手。”林旭东耍无赖可是修练了多年,对付这样的小丫头那就跟掐菜一样,手到摛来。
“你......”温情扭了扭身子,依旧挣不脱。怒目圆睁,一脚踩在林旭东的脚上。只可怜她穿的是软底布鞋,就像给他挠了下痒痒。
林旭东耸耸肩膀,做了个鬼脸。
“你哥没什么重伤。就是轻微脑震荡和腿部轻微骨折。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温情脑子重现,林炜东在手术室,扯着纱布往脑袋上缠的滑稽模样。
“哎...不是...你是说他没做手术...不是在手术室呆了一个多小时吗。”林旭东一听犯起了迷糊。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说在家不受重视,死求活求的要医生给他包多点纱布,除了消炎的还多挂两瓶葡萄糖。还赖在手术室不肯出来。”温情也搞不懂,具体怎么回事儿。见他捏得没那么紧了,一甩手拉回了自已的胳膊。
乖乖,他可够狠的呀。林旭东恍然大悟。心想大哥可是够卑鄙的,连年迈的老妈都骗,还是不是人了。林爽爽都三十岁的人了,打着哭腔好半天才把话说清楚。他林炜东倒好,挂着一脸忧伤,迎接家人的同情与关怀,倒也忍心。即然如此,我也豁出去了。反正千羽曾经是你的老婆,现在可是自由身,哪条法律也没规定,小叔子不能喜欢曾经的嫂子。
林旭东在探视窗口看着已经睡着的林炜东,没觉得自已比他混!一口气开车来到月苑小区,千羽家楼下。窗户黑着,人还没回来。林旭东抽出根万宝路,风度被风吹熄的火苗,让他一阵恼怒,将烟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叩窗户玻璃的声音把林旭东吵醒。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千羽和林瀞正在外边儿。
林瀞欢快的像个小兔子,扑到他怀里叫了声三叔。
林旭东抱起小侄女儿:“瀞儿,别叫三叔,跟个老头子似的。”说完亲了林瀞红红的脸蛋一口。
“三叔,我特别想你,都多久没来我们家了。” 林瀞撒娇抱着林旭东的脖子。
“真的,瀞儿都长大了,赶明带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呢。下来,叔老了,抱不动罗!”林旭东说着话,拿眼去看千羽。她显然是还没有将大哥的事情告诉瀞儿。默黙站在一边。
林瀞站在雪地里,蓝色羽绒服衬得小脸粉嘟嘟的。她踮起脚,伸着手去够林旭东的肩膀:“哈哈哈......那我还得长高点儿。要不就搭不上你肩膀头了。”
林旭东弯下腰,被林瀞一扑,两个人倒在雪地里,笑成一团。
姚千羽心里特别复杂,旭东有时成熟有时痞中可爱,更多时候像个体贴的情人。现在这个样子,和小孩儿无异,不晓得是她母性大发还是怎样,旭东被雪美化了。
林旭东在和林瀞玩的时候,总是抽空拿眼看千羽。见她笑笑地,倒是自已先不好意思起来。一缕头发被风吹了,掠在她的鼻子上。他多想帮她拢过去,可是林瀞又在叫他,只好留恋地再看她一眼便去侄女儿那边。
第十二章 过年
次日,姚千羽是离婚后的第一个年。她带着女儿,拿好给母亲和未来弟媳妇的礼物,在站台等车。林瀞看了看妈妈略施脂粉好看的脸,其实很想问爸爸在哪儿?可又怕妈妈会难过,忍着没出声。
天没有飘雪,却阴沉沉的。满街的年画、对子、灯笼...火红红一簇簇地洋溢着喜悦。
一辆有些熟悉的富康,停在她们面前。林瀞一眼就看到了林旭东,欢喜开了车门,坐在前面。姚千羽还没来得及说话,见女儿都上了车,只好跟着坐在后面。
“瀞儿,冷吧!”林旭东嘴里在问侄女儿,却从车前镜看千羽。
“嗯,可冷了,出租车都不停的。”林瀞撅着小嘴儿。
“叔当你专职司机,开心吧!”林旭东说着还做了个鬼脸。
“开心。”林瀞马上高兴地笑起来。
千羽始终没有说话,林旭东猜不到,她是为大哥那混蛋担心,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儿。林瀞坐在旁边,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和侄女玩玩笑笑的开车。
姚千羽此时心里乱纷纷的。花店是不用担心,小萍都能处理好。只是前夫一个人在医院里,大过年的,也太惨了点。当着女儿的面,又不好问旭东。只能闷闷的等着,盼快点到母亲家。
林旭东送到小区门口,姚千羽带着女儿站在雪里。他似有什么话,却又像不方便似的。忍了忍,和林瀞对笑着上了车。姚千羽知道他的心事,对着他柔柔地笑了笑算是感谢。
刚一踏进母亲家门口,就看到小萍和林江正搬着棵碧绿的巴西木。
“你们,这是干什么呐。”姚千羽问。
“姚姐,你来啦。这个是我们俩送给你们家的礼物,不是从店里搬的,是我们自已掏钱买的。”小萍急忙解释,她男朋友林江也涨红着脸,站在一旁。
“一起吃年饭吧。回头我把盆景钱算你们工资里。”姚千羽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对他们说。
“不了,姚姐。我不是有个三姨在城西吗,早就打电话说好了,去她哪儿的。你放心,我们晚上就回来,明天一早照常开店。”小萍脆生生的声气,不但好听,且条理清楚,这点让姚千羽很满意。
“即然这样,那你们就快去吧!别让长辈等着。”姚千羽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在小萍手里。她却死活不肯收,林江也推着说不要不要。
“小萍,这是姐的一点心意,林江第一次见你们家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听话,拿着。”姚千羽牵起小萍的手,将钱放在上面。
“姚姐,谢谢你。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林江拥着不时回头,泪眼蒙蒙的小萍离了姚家。
“真是个好孩子。”姚母擦了擦巴西木叶子念叨,又叫了声窝房里半天的儿子。
姚帅一身唐装,本来很帅的小伙子,弄得有点怪异。
“姐,好看吗?帅不帅?”姚帅转着圈儿。惹得姚千羽捂着嘴巴还笑出声来:“哪儿来的?”
“买的呀,我总不能去偷吧。”姚帅扯扯袖口,自我感觉挺不错。
“我知道,小舅妈喜欢,所以你才穿的。”林瀞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磕着瓜子说道。
“乖乖,你算说对罗。小舅妈喜欢的就是你小舅喜欢的。”姚帅小心地坐在外甥女旁边,生怕弄坏了他那唐装。
姚帅的新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正月十五娶媳妇。装饰一新的房间,新沙发,新家俱,新被子,一切都闪着梦样的幻妙。望着墙上灿烂的笑脸,姚千羽也跟着心悦起来,曾几何时,帅帅还是个只知道捣乱的调皮鬼,现在却要为人夫了,成为真正的大人。
而她也又长一岁,三十一岁的女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啊!有时说不清楚,如果还将就着和林炜东过,也许现在正围着桌子不咸不淡的家常。亦或早就撕破脸皮对骂。姚千羽很庆幸自已没有走到那一步,人性中隐藏的丑态没有暴露在他面前。
她想不明白,男人们赚钱难不成就是为了玩女人吗?即然这样,为什么又对自已的老婆那般苛责。男人的自私已入骨髓,她一介女子只能随波逐流。她不屑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还被人说神经,为这么点儿小事就离婚。这就说明不光是男人这样想,连有些女人都是站在男人的立场在说话。男权浸润改构了有些女人的思想,而她姚千羽并不想做这其中的一份子。
左思右想,脑子在矛盾的漩涡里越转越快,最后拗不过烦燥,起身向客厅走去。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姚帅开听到门铃声,开门就见着林炜东头缠纱布,右胳肢窝下架个拐。一副刚从朝鲜战场上下来的英雄造型。姚千羽从弟弟新房出来,刚好看到,也楞了。姚帅叫了声姐,为难着到底是要打开门还是关上。
姚千羽示意弟弟开门,拿了双带毛的拖鞋放在门边。
林炜东左手拎着两大包年礼,吃力地迈进来。姚千羽赶紧扶着,接了东西放在地上,又帮他换上拖鞋。姚帅站在一边,手缠着挂鲤鱼的流苏,有点讨厌这个曾经的姐夫。
“爸爸”林瀞看到林炜东,高兴得像个裂嘴的开心果,丢下瓜子就往过扑。姚千羽忙拦着,生怕女儿把他弄倒在地上。林炜东却张开双臂,笑着说:“宝贝,快过来。”
“爸爸,你怎么了?”林瀞看着像个重症伤兵的父亲,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珠儿一滚掉下来。
“没事儿,宝贝。老爸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林炜东轻轻擦了女儿的眼泪,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过去坐着说吧。”姚千羽扶着他,林瀞也破啼为笑,扶在另一边。
林炜东看着屋里灯笼红盏,碧树盈盈。茶几上果点满溢,年卡贴得到处都是,很有过年的气氛。姚母在厨房问是谁来了。林炜东赶忙转过身叫了声妈,说是我来了,炜东。心想即然是厚着脸皮来了,绝不能假式式的害什么羞。姚母一阵惊讶,大过年的,也不好说什么。走来客厅,问他怎么弄成这样了。
“没事儿,就不小心,摔了。呵呵...”林炜东到底底气不足,笑得也很尴尬。
“今儿吃团圆饭,你怎么......”姚母那意思就是你不跟你家呆着,跑我们家干嘛来了。
林炜东硬着头皮嘿嘿地笑:“就是想瀞儿,我一会儿就走。”
姚母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搭讪着去忙和团年饭。
“妈,您说他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想和我姐复婚。”姚帅拈了块刚出锅的牛肉,站在母亲身后边叨咕。
“乱说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林母心里自然是不快活。心肝肉样的女儿嫁给他,也不是没贤良勤俭地持家过日子。他倒好,千羽还没成黄脸婆呢,就在外面不三不四的鬼混。搁谁也受不住,婚都离了,又死皮赖脸地大过年跑来,还偏寻快吃饭的点儿。
“我看是那瞄头儿。您没看见,刚进门时,姐都给他换鞋了。这是唱的哪出,我还真没弄懂。”姚帅看母亲没说话,跟那儿胡猜。
“出去出去,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姚母心里够烦的了,架不住别人点火。过节欢欢喜喜的心,被林炜东搅得乱得像堆草,越想越心烦。
招谁惹谁了我。姚帅不太爽的出了厨房。姐姐一家三口在客厅坐着,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准备溜回房间玩电脑,又被姚母叫住,让他把祭祀用的小酒盅找出来擦干净。
姚母吩咐完,想起早死的老头子。他可是逍遥了,眼一闭,腿一蹬,自有人年年当神样拜,就是没见保佑儿女什么。撩起围裙擦了擦眼睛,又忙活开了。
坐在爸爸身边,林瀞特别高兴。爸爸问这问那的,她就张张合合着*的小嘴儿回答。其实林炜东也记不起,有多少日子没这么开心了。
这两天,姚千羽过得跟做梦似的。先接到前夫的电话约她吃饭,随后他便遭遇车祸。明明昨天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今天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母亲家。女儿这么高兴的节骨眼上,总不能问他为什么不在医院躺着,来这儿凑热闹。尽管是有一肚子的疑问,她还是忍着没出声。
林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