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是万重。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有失去这个朋友。
虽然我也没想清楚为什么,可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
我伸手用力推开他,我要和他谈谈。
他反身落下,闷哼一声,那东西从我体内抽离的过程中,再次大了起来。
我呆了一呆,没想到我们还有这种缘分:有一种男子那东西,尺寸、持久度都好,不应期很短,这种人很少见;我自己两辈子都是;没想到他也是。这可真是巧了。
呸呸,我他妈的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帮我,”他拉着我的手放到那东西上。
我立刻把手缩回来,开玩笑。主动和被动能一样吗?帮了他,〃墙〃奸就变通奸了,虽我的反抗也不决绝,咳咳,有点算不上〃墙〃奸。
他轻笑一声,也不多说,手向我身下摸去。我吓了一跳。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威胁:不帮他,他就再抱我一次。
我心里要吐血,恨不能撞死,这个混蛋,竟然用再抱我一次来威胁我给他打飞机。没有别的选择,两害取轻。用还绑着的双手握住他那东西,轻拢慢捻。
想起刚刚他抱我的事,我的脸还是一阵发烫。真是怪了,上辈子抱我的男人多了,都没今天这样的快感,真他妈的!也是,那时心里抗拒的很,能舒服才怪。可是现在为什么不抗拒?我应该最厌恶别人强迫我才对吧?我一定是疯了……
“和我在一起吧,安和。”他抚着我的脸,轻轻喘息。
“……”我必须离开他,断绝所有关系,只是用什么理由好呢?
“……你我相交多年,亲若手足,有过命的交情……”
“……”我心念急转,用我不接受男男这个理由好像他不会信……
“……我长这么大,倾心相交的,只有你一个……”
“……”用我很讨厌他更不行……
“……你不用不好意思,世人盛行男风,官场公然结成契兄弟的也不少,便是……”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盛行男风”四个字吸引,有了,就是这个,因为盛行男风,所以权贵豢养男宠的不在少数……
“……你若不愿让人知道,我谁也不说就是……”
我又有点犹豫。我知道若提出这个要求、他的回答是什么,我有些不想听到那个回答。我总是在逃避啊。
第十八章
加快手上的动作,让他在我手上释放出来。他这才解了我手上的腰带。
“安和,回答我,你怎么不说话?”他期盼的看着我。
我跪起来,“让我想想,”把手里的液体摸到他那里。
“你不生气了?”他高兴,而后疑惑,“你这是……”他不明所以,双腿一下子夹住我的胳膊。
“我想上你,尝尝进入你的身体是什么滋味儿,”我用手指在那里打圈,让眼中带上欲望。
“……安和,这个,”万重有点惊慌,红着脸手臂支起身体,“你听我说……”
我把一个手指戳了进去。
“不,”万重挣开了,“不是,这个,是我那个什么,是,”他窘迫的看着我的眼睛,“安和,这件事,那什么……”
我沉了脸,露出受伤的表情。
有东西从体内流出,用手指扩张一下,再扯过枕巾擦了擦,一片殷红。
心里有火在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你说的在一起,是怎样在一起?让我承欢于你吗?你把我当做什么,男宠么?你以为你趁着我酒醉,抱了我,我就该看在朋友的份上一直屈从于你?”
我不看他,穿自己的衣服。他过来拉我,手被我打开。
心里有火在烧,“你不能让我抱你,又凭什么让我在你身下?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喜欢!说什么在一起,直接说让我当你寻欢作乐的玩物好了……”
套上靴子,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袍子。
“你说你对我倾心相交,你真的曾平等的看待过我吗?你这般折辱,可曾真的把我当做朋友?你又有何脸面说什么亲若兄弟?”
“不,不是这样的,安和,真不是……”
我不理他,把衣服穿好,从墙上摘下长刀,直视他的眼睛。
他痛苦又有些羞愧,脸色白了下去,等看见我取了长刀,就住了口,脸上反而恢复了平静。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自是不能屈身;我也是堂堂正正的爷们,难道就该雌伏?”
拔刀出鞘,抚过刀锋。他闭上眼睛,微微仰头露出脖子。
他以为我想杀他吗?这人脑子坏了吗?我翻了个白眼。
“尊驾这个朋友,贾某高攀不上。从此时此地起,我与你,割袍断义!”挥刀一斩,半截前襟落地。
他猛地睁开眼,满是愕然和恐慌,看着地上半截衣襟。
我别过头,“寒门贱地,恐污贵足,尊驾请自便。”说罢,掷刀于地,推门而去。
外面的下雪了,是雪天呢。
白雪纷纷,天地凄清,北风拂面,寒气侵体。
我其实并不生他的气,我知道他没想着折辱我,我也知道他抱我是因为他和我亲近、对我的身体有了渴望,我还知道我要是威胁他要自杀绝交之类的他会马上停手。
有的男人能接受同“性”爱,但不喜欢被进入。这个我懂。
在这个古代的背景下,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很多权贵人家豢养男宠,里面有着亵玩的意味。但我知道万重对我不是这样。
只是用这个做借口,来拒绝他罢了。恰好这个借口触动伤口而已……
刚才说着说着动了真火,发了好大的脾气,并不是为了今天的事。
上一世的伤很深,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不敢碰。今天的事触动了那个溃烂的伤口,所以心痛难抑、控制不住怒火。“我也是堂堂正正的爷们”正是上一世的想说的啊。
今天真是够了,鲜血淋漓,疼的真是痛快呀。
我带着长随自顾离开,离开的时候发现万重竟然是翻墙进去的。果然我没记错是插了门的。万重这次真的是“爬墙”了啊。我不知怎么心里一乐,差点笑出来。
让长随回山居打探,等听说他走了,我才回去。
割袍的长刀、擦身的枕巾,还有那截袍襟,都不见了。我呆了呆,他带走这些表明了他不会罢手。这可有点麻烦了。一边觉得麻烦,一边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好了药,摸摸额头,发烧了。不管了,还是得洗澡,欢好时那东西弄得到处是,身上粘糊糊的。大筹请求留下服侍我,他担心我发着烧,别出事。
我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大筹留下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事是瞒不过身边人的。
大筹愕然看着我身上斑斑痕迹,很快收敛了表情,什么也没说。
从和万重发生关系之后,我一直在想,我怎么不会暴怒,又怎么会觉得不对不愿接受。他欺负了我,我为什么会那么宽容。有个好朋友成为床伴比起旁的什么人不是更好吗,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对。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使劲想,想来想去,想去想来,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想。最后发现,当我上一世抹了脖子摆脱那种生活、重新活到贾蓉身上之后开始,我已经不再没有心了。这颗心被解开封印,一直在慢慢的长大。
原来的我,不会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安危,不会为了别人痛苦,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没有家人、没有兄弟,没有朋友,没有妻子儿子,没有在乎的东西,包括我的命。
这颗长大的心里面有了在乎的东西,在乎亲人,在乎朋友,在乎得到,在乎失去。所以我才会在知味楼里为贾蔷决斗,所以我才会在荒村为万重挥刀,所以我才会为母亲祖母的离去痛苦,所以我才会为晟儿的降生幸福。
这颗心封印在十三岁的夏天,被父亲□的那天。不,也许被封印的更早,早在五岁父母离婚把我扔给漠视着我的冷酷的祖父的时候。
来到这里,封印不知不觉的解开,也许是因为母亲祖母罗嗦细碎的唠叨叮咛,也许是因为贾蔷总伴左右的童言稚语,也许是被我无视疏离的父亲偶尔的训斥责骂,也许是万重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快活,这颗不知是五岁还是十三岁的心重新开始成长。
我会幼稚而本能的嫉妒长辈对贾蔷好,也许是因为面对亲情时我的心才五岁,在渴求着关爱想补偿前世的缺失。
我会在万重面前张牙舞爪作出种种任性的举动,大概是因为面对友情时我的心才十三岁,在寻找安全的感觉想要长大。
我脑子里有个圈,圈里圈外很分明。里面是明亮的,装着被我接受在心里的人,我可以为他们努力,为他们付出,不做防备。外面是阴暗的,对峙着剩下的所有人,我提防、警惕着,略有风吹草动,我便会作出反应,不择手段。
万重,他用了两年的时间,进入了我的心里面,作为朋友。
上一世遭遇的暴力,使我对被强迫极度排斥。把对我这么做的人换成品箫或陌生人,我会一刀一刀的剐了他。换成长随这些熟悉的人,我会打断他的四肢阉了他。
只要是别的什么人,我都会暴怒,会去报复,会用尽手段让对方生不如死。
可我无法对万重这样。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场非常态的“杏”爱。
作为一个朋友却做了恋人或“杏”伴侣做的事,当然感觉怎么都不对。若是我像前世那样无所谓还好,偏偏我已经不是了。和万重做朋友,不可能了。做床伴,嗯,便是他让我抱他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还是做陌生人最好。
可是他不愿放手怎么办?真是头疼啊!还有,事后想起来,万一万重当时答应了让我抱他,我该怎么办?真的抱吗?抱不下去怎么办?抱了怎么办,成为他的相好吗?当时真是昏了头了,考虑不周,不过好在没出大篓子……
第二天,我去把品箫的事做了个了断。因为我相当确信,我以后都可以睡得着,不用再去飞玉楼。怪哉,我的直觉是从哪里来的?可我就是知道,我已经好了。
去了飞玉楼,找到品箫,没有抱他,给了他五十两和一颗明珠。上次品箫说过这几次我给的差不多够赎身了。相信加上这次给的,足够用了。
希望他出了小倌馆以后能有个着落,那明珠大概值几百两,算是给他防身用。为什么是明珠呢,因为品箫提过,出馆要搜身。我觉得明珠大概有望能带出来,咳咳,如果藏在那里……或许等他赎身之后给他送钱更好,但我不想和不熟悉的人有更多牵扯……
回到山居,额头烫的更厉害。我还是仔细洗了个澡,外出回来洗澡这是我一直的习惯。
伤口没有化脓,没几天长好了。发烧一直没好,接着突然高热起来,我直接不省人事。
再醒来,听说请来的大夫说我是得了风寒,就是感冒了。
这乌龙弄得,被抱那次洗完澡有点着凉,但没在意……要不是怕大夫发现那地方受伤的事,也不至于不敢请大夫、搞错这么多天。
第十九章
万重不再是朋友了啊,心里真的挺难受的。习惯了心灵的温暖,重新回到孤单,真是有些舍不得。分了手,心里还是不对劲啊,空落落的。过去几年里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子里晃。我把他打了一顿,他红着脸骑马走掉。吃着我预备了二十多天的东坡肉,他得意的笑容。荒村他面色深沉走过来把我的抱住,用力之大仿佛要把我勒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