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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又是什麼误人子弟的书在乱写!
司曙开始觉得,对方搞不好会以為遇到诈骗集团还是奇怪宗教的传道者。
他们主要的诉求只有取得一点力量而已啊,有必要变成奇怪宗教吗!
「放心,不会痛,只是借一点点精气。」
这样说更可疑了啦!
司曙觉得自己刚刚应该先拟定一些比较不可疑的正常说词,现在被纸侍说成这样,完全就像诡异的骗财宗教啊!该不会他下一句就要讲大天使会打开天国之门,或敲响末日警鐘之类的话吧?
「大天……」
「够了!」司曙连忙捂住白色护卫的嘴,看著脸上表情已经变成惊愕的褐髮青年,「对不起,我们绝对不是什麼寄怪的宗教,也不会把你们怎麼样……」
连自己都觉得越说越可疑了。
青年咳了声,抹了把脸,「我想裡面的人也不是专程叫我们来捐善款的,他们应该没那麼无聊……我想大概是没有。小……小西,你可以先进去吗?我想先跟阿书聊一下。」
「咦?」不知道為什麼对方突然指名他,司曙和纸侍对看了一眼。
「可以的话,能请你朋友也先进去吗?」褐髮青年笑了下,摆明想两人单独谈话。
「没感受到危险性。」纸侍低声这样告诉对方,但是强烈地不想离开。
司曙看著青年,考虑了几秒,「你先进去吧,应该没有问题。」
「……」纸侍皱起眉,不太愿意。
「你也先进去吧,就讲几句而已。」青年推推自己的弟弟,顺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顺便把点心拿去给裡面的其他人,不然等等肯定又会在那边哀哀叫说没準时到。」
后者顿了一下才点点头,提著个大纸袋往屋裡走去。
纸侍看了司曙半晌,也只好跟著进去。
屋外瞬间安静下来。
「这边坐。」关上外面大门,青年走向台阶,自己先坐下了,还从背包裡翻出两罐已经不冰的饮料递过去。
司曙看对方不像有什麼恶意,刚刚的印象也还不错,就跟著在一旁坐下,接过其中一罐完全不冰的柠檬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正常人类坐著聊天了。
以前在学校还会跟其他同学聊,最后一次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后来才知道邱隶也不是人类。
「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专程想去死的样子。」
青年喝了口饮料,开口。
司曙停下了开罐的动作。
「啊,这只是个人猜测啦,因為我也看过不少……不少人,多多少少有点感觉,不用太介意。」大概是惊觉自己的话有多突兀,青年立刻修正刚刚说的话,「不过同学,你的表情整个很僵硬啊,看起来一点也不轻鬆,该不会是有家庭问题吧?有时找人聊聊会比加入奇怪宗教好,要知道这年头人心不古,很容易被骗财骗色,还有可能会被抓去签本票卖器官,最后从裡到外都被掏空,只剩层皮的尸体就丢在荒郊野外,之后还要想办法找人帮忙,很惨的!」
「……我没有加入奇怪的宗教。」纸侍刚刚的话果然让人家完全误会了,司曙已经不想再去解释,多说更诡异。不过不晓得為什麼,青年在说那些话时表情有点愤慨,好像也经歷过满多类似的事情?
青年拍拍他的肩膀,「总之,年纪轻轻的不要想不开,不管是功课还是家庭,压力一大就把自己绷得死紧是最要命的。」
「也不是这样。」司曙抓抓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说起,「我是想去做一些事……只是有点疑惑而已。」
「嗯?」
「没有自己可以存在的地方,真的有牺牲一切保留的必要吗?」他很迷惑,既然最后世界上没有他可以驻留的地方,那自己的选择看似就十分可笑。
他大概能猜到曦想做什麼,但对方的方式肯定比他激烈,他也不觉得那是最好的打算。
但是他选择的,又是正确的吗?
就算取得力量,对付完神族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感谢他。进行实验的神族就算崩毁,像他们这样暗地组合罗雷亚与罗纳安的人,也不可能跟著灭绝吧。
海族也是,在迪洛隆的统领下虽然已经和对方断绝往来,但是之后呢?下一代的首领呢?是不是还有可能像是这样的实验者?
世界歷史断层之前有许多世纪都经歷过类似的事,每个种族都為了自己所想要的而製造各种东西。
然后產生了像他们这样的存在。
说到底,他也是因為这样的种族们,才会把原本的人生搞得一团混乱。
那麼他接下来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有必要為了这些人、那些种族,这样选择吗?
一开始他只是因為不爽他阿公的作法和欺骗。
他想知道真实,将事情做个结束。
那结束之后呢?
中央方与使者们依旧存在,保管起来的力量依旧被垂涎,之后会再有新的夺取者吧。
「……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青年皱起眉。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学生啊,难道真的有什麼家庭问题吗?
「算是。」用正常人的话来说,司曙惊觉自己真的是离家出走,而且才刚揍过他老子……竟然这样被逼到误入歧途了!
青年咳了声,像是想掩饰尷尬,「换个方式讲,你一点都不留恋吗?你所谓的地方,没有一点想要保存的念头……我坦白讲好了,你该不会被家暴还很严重吧?该不会还有黑道讨债吧?」
基本上应该是他家暴别人才对。
司曙开始反省打老子似乎不是什麼正常举止。
「我家很普通。」司曙想了想,还是用比较折衷的方式回答。
只不过普通到死者復活、世界种族崛起而已。
「虽然不知道你在烦恼什麼,不过以不伤害到其他人為前提,其实也不用考虑太多,如果做了会后悔就不要做,如果不做会后悔……」
「那就得做。」司曙接了对方没讲完的话,「这种简单的道理我也知道。」
青年耸耸肩,「那何必想那麼多,不管以后发生什麼事,你自己的部分起码可以说你做到了,别人的那就是尽力了,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说得也是。」司曙打开柠檬茶,看著黑暗天空,呼了口气,「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不对,说不定还有更糟糕的。
「虽然这样说,你看起来还是没有放下重担啊,脸上表情超僵。小孩子不要想太多,看你的样子应该就是平常没什麼娱乐,有空应该好好放鬆一下,看要去游乐园还是去唱歌,不然去骑车夜游也好。」青年摇著空罐子,然后扭扁放在一边,「就算天真的塌下来,死掉也就只有痛一瞬间而已,人生没有那麼多烦恼。」
「……如果死不掉呢?」司曙一想到曦就觉得头痛。
「对喔,还会变成阿飘……反正那种事时候到再想就好了。」青年抓抓头,「而且根据经验,就算变成阿飘也可以卢人,所以没关係啦。」
司曙转头看著旁边的人,「……该不会你也是从事什麼通灵工作的吧?」居然可以讲得这麼轻鬆自然。
「不,绝对不是。」青年瞬间反驳。
正想讲点什麼时,司曙猛地抬起头,隐隐约约地,黑色天空中好像有什麼在走动,没有办法仔细分辨,但那种窥视感似乎正在搜寻,一一过滤著底下的各种生命体。
几乎同时,后面房子的门被打开了。
「只是路过。」纸侍也看著上面,朝他们招手,「先进来。」
「怎麼了吗?」状况外的青年也跟著看上去,但什麼都没看见,只看到黑压压的天空。
「讨债……」
「好像快下雨了,先进去吧。」堵掉纸侍完全不正常的理由,司曙连忙站起身。
「等等,最后再跟你确认一下。」青年跟著站起身,连忙抓住人,一脸凝重地询问:「我弟弟应该真的不会有什麼事吧?」
「不会。」
司曙顿了下,露出微笑,「我用性命担保。」
如果他们敢找到这边来,那麼这次拚死也要杀光。
×××
拿取对方的力量比想像中还快。
与青年谈完之后,紫色眼睛的能力者似乎也完全没有什麼疑惑,就在叫阿关的青年点头后,主动让他碰。
司曙收张著手,感觉著刚刚取来的力量。
说真的,没有什麼太大的感觉,只是隐约有点力量感,而且很难察觉。
「这样就可以了吗?」一直眼巴巴在旁边看著的青年大概对於这麼快结束感到很错愕。
「嗯,只是要接触改运而已。」一旁的纸侍还在继续乱掰。
「你们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吗?」坐在一边的屋主突然开口询问,身后的女性也笑吟吟地看著他们,「时候不早了,这一带都是住宅区,现在出去可能不太好找到旅馆。」
「对啊,刚刚来的时候附近好像还发生过气爆,旅馆应该差不多都住满人了。」阿关击了下掌,想起路过时看到的街景,「而且有些地方被封街了,你们如果没有交通工具,看要不要先住个一晚再走?」
啊啊,他们果然真的是很普通的人类。
而且还都是好人。
就算是被製造出来的,还是都独立成长成不一样的个体,都和那些种族完全不相同。
如果有什麼能让他继续走下去的话,是不是可以设定成為了像这些人之类的理由?
他根本没那麼伟大,世界与种族那些事不是他一个高中生可以承担得起,但如果是為了每个对他好的人,以前让他抽工资的同学、教官,还有给他食物的女生们……如果是这样的理由就可以了。
「纸。」
站在一旁的纸侍抬起袖子,几乎就在那瞬间,屋裡所有人应声倒地,原本明亮的电灯瞬间熄灭,黑暗席捲各个空间。
「他们应该不会再有印象了吧?」
「是的,如之前所说。」纸侍看著窗外不断在空中穿梭的巡察队。
当每个种族都开始斗争时,不会有人特别花心思去驱逐侵入领域的巡察队,也不会想与神族為敌。
「以后应该也都是这种模式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把倒在地上的兄弟档放在沙发上,然后默默地在心中道歉。
「是的。」纸侍看著主人。
司曙走出房子,看著灯火全都熄灭的社区,巡察队的神族们在其中穿梭著,不断想确认目标物在哪裡。
「那就真的不用再客气了。」
首先,就先给那些巡察队一个教训吧。
×××
罗德瞪著周围走来走去的白花神族。
阿斯瓦还在诊治著被救出来的护卫和前任使者。
「真是无聊的地方。」暮看著完全虚无的空间,然后弹了抹天火,又忍耐地收掉。
他只想带走曦啊,所以在离开之前不要做对方讨厌的事比较好,有了与阿书相处的经验后,暮学会要好好对待兄弟们,尽量不要做出不被喜欢的动作,对方就会高兴……看看阿书,上次不就承认他们是兄弟了吗?
一想到这件事,暮就整个心情大好。
该怎麼说呢,虽然之前被讨厌也无所谓,但是被认定的人说彼此是兄弟关係就是有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所以他应该乖乖地等曦一起走。
这样想想,暮又忍耐著把周边白花神族都杀光光的强烈慾望。
弱者都该死掉,不过这些好像是曦的同伴,先忍著,等到曦没看到再回来补刀就好。
「喂,你这个诡异的傢伙。」一旁的罗德看著夺取者越看越不爽,尤其对方还露出种心情愉快的表情,他就一肚子火,「那个小鬼到底有什麼问题?」
从白花之屋的事情后,罗德就觉得那个死人类变得很奇怪,而且还跟这个敌人混在一起,他怎样想都觉得不对劲,就算知道老鬼他们的事,也不可能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