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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起身一跃站起身形,眼里却含了热泪,啸辉,关键时刻,还是以身救已!还是自己的好兄弟,虽他总是用言语一再伤自己,冷淡自己,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当自己为兄弟!
凌远喊道,“十一弟,我们不用当年练就的双枪合璧,还等待何时!”
啸辉不语,但冲杀两下,也跳下马来,将马一拍,赶向旁边,与凌远一对眼神,两人竟然迅即靠拢,霎时,背靠背,肩挨肩,竟成了一个人般!
两人再度端起长枪,左右冲杀,二人一同移步,一同转身,两支银枪上下翻飞,左右舞动,只见阵前银光闪烁,裹住两位英雄,让那三只畜牲再难近身!
看得众人皆唏嘘不已,从未见过如此双人枪法,从未见过如此默契行为!
正在众人还在赞叹这惊绝的枪法之际,只见眼前,银光散去,三只领头犀牛纷纷倒地,痛苦之极,两位大将依然背对着背,长枪戳与地上,傲然挺立!
众人皆松了口气,再看那山顶之上,黑衣铜面不知何时已退去,周围也变得寂静无声,仿佛刚才的一场厮杀只是梦境一场!
见此阵终于破解,一切归于平静,啸辉又一次力挽狂澜而化险为夷,芷岚一颗悬着的心再也难以抑制,不禁倏然泪下,遂不顾身体笨重,冲着啸辉跑来,嘴里急切的喊着,“啸辉,啸辉,你的手臂…。。”
啸辉回身,眉目含笑,迎上芷岚。
“你的手臂如何?”芷岚拨开啸辉已经绽开的衣袖,见手臂上却只有一条刀痕,未曾伤着皮肉,这才无力的倚在啸辉怀里,啸辉轻抚芷岚发髻,两人的些许柔情却不曾想痛坏了那厢的慕容枫,虽兰馨公主早已轻抚着他的伤处嘤嘤哭泣,但怎奈,他的眼神却只在芷岚身上!
见山谷恢复寂静,众人就地拿出各自备的创烧药,就地包扎疗伤,凌远看着啸辉那张如雕刻般没有表情的脸,万千滋味又上心头!这时,慕容枫走上前来,抱拳唤道,“啸辉,可否借一步言谈?”
啸辉听他叫自己名讳,已然不快,看也不看他一眼,断然答道,“有话就在此讲来!”
慕容枫怔在当场,芷岚也甚是为难,但深知啸辉性情,在人前自是不敢劝他的!兰馨见状却有些委屈,仗着胆子说道,“四哥,夫君他好意和你言谈,你又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岂不辜负了他的好意!”
啸辉不语,慕容枫笑笑,继续柔声说道,“啸辉,我知你心怀仇恨,不愿理会与我,我原本也以为你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但今日却不仅见识了你的绝世武功更见识了你的义薄云天!对你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本想约你说些私下谈些闲话,但你不愿,我也不勉强,在这里谈也无不可!我…。我清月公主嫁了你这般英雄,也是她的福分,而她也是善良纯净之人且有许多无人能比得品性,你需多多体会才会了解她的好处!还望你今后对她多多疼惜!”慕容枫此话一出,却有泪溢出眼眶,忙回过身形,再也不能言语!
芷岚闻言,心内也是蓦然一疼,泪竟也涌出!
啸辉冷冷看看此二人,淡淡言道,“我兰馨公主也是善良之女子,对你更是情深意长,你也应好好珍惜,每日只想着自己发妻才好!”
慕容枫知他话中含意,虽未作声,但却将兰馨轻搂怀中,向着兰馨乘坐的马车走去,走出几步,才回头看向芷岚,那深深的一眼回眸带着多少期望多少痛楚,痛得芷岚只好低下头,回避着!
此一切,啸辉尽收眼底,冷冷言道,“天色不早,赶紧上马启程!”说完冲着凌远一抱拳,又是满脸寒霜,“凌大将军,后会有期!”说罢,意欲转身上马,凌远快走两步,拉住他的衣袖,“啸辉!我的好兄弟!”
啸辉回头,表情全无,“凌大将军,今日一别,你我再不是兄弟,他年相见,只是仇敌!”凌远凄然一笑,一把抱住啸辉,朗朗说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兄弟!其实为兄也知道你心里所想!”
啸辉缓缓推开凌远,剑眉紧锁,眸子幽深,含着复杂!然后快步转身上马!
沐浩淙等人纷纷上前与凌远告别,然后翻身上马,芷岚看看凌远,看看慕容枫千言万语只化成莞尔一笑,也转身上了马车!只留一个决绝的背影让慕容枫哀痛不已!
两国人马各向着本国行去,芷岚掀开轿帘,凄然张望,看到的是慕容枫勒马回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已然她知道,肯定是凄哀神伤!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实情 此心忧虑
坐在车上,芷岚想起十年间的往事,心内唏嘘不已,也没了心思看窗外的风景,偶尔间想起今日山峰之上那黑衣铜面之人,心内又开始惴惴不安,只慢慢企盼此人非剑仇!
行至数里,到一驿站,因想着今日众人迎此激战,身上多有挂彩,且劳累不堪,啸辉遂下令让众人在此下榻歇息!
第二日一早,队伍再度前行,行至午后,忽然迎面来了一骑马匹,上面是一着蓝衫之人,此人行至眼前,翻身下马,倒头便拜,“罗大元帅,末将剑仇受上官奕惇将军之命特来迎接罗大元帅一行!”
啸辉微微一笑,“上官四哥何时变得这般客气起来,派你来迎接我等,莫非是怕我等不识路不成!”
上官奕宏忙说,“哪里,肯定是我母亲思念我心切,我兄长才让剑仇将军前来迎接,怕我们在路上耽搁!”言罢,几人朗声大笑。
芷岚坐在车中,听闻剑仇前来,心内一惊,遂掀开轿帘,向外张望,却见来人果真是剑仇!怎么会这般巧合?刚刚历经疯牛阵,就见剑仇,莫非那人果真是他!芷岚捂住胸口,不敢再往下思虑,只是心儿兀自慌乱起来!
“小婶婶,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夕冉担心的声音让芷岚清醒了些,忙笑笑,“昨夜未曾睡好,有些困顿,我暂睡一会儿就好!”说罢,佯装睡下,心内却依然是风起云涌!
终于捱至天色将晚,路遇一店家,啸辉吩咐人马宿下,芷岚满怀心事的下了马车,不经意间抬头观看,却正碰上剑仇那射来的目光,目光中带着无限爱抚与欣喜,芷岚心内慌张,只是避开那眼神,回房歇息!
剑仇见芷岚的回避之色,心内一凛,又见她腹部已经隆起,似是孕育之样,心内更加焦躁沮丧,到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她让自己如此牵挂,自己甚至可以罔顾自己的性命,但是她,哪怕是一丝的不快也让他心痛!
芷岚强稳住焦躁的心神,用罢了晚餐,啸辉依旧起身去沐浩淙房里谈天说地,芷岚又以身体不适需要歇息为由,送走了夕冉,屋内只剩下了她!
在烛灯下思虑片刻,她还是慢慢起身,犹豫着开了房门,但是身形却没有动!夜晚探剑仇,毕竟不合礼数,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也遭人口舌!可是不问个究竟,自己的心又怎能放下!踌躇着,她缓缓的踱到剑仇门前。
站在门外,心内更加的慌乱,慌乱中竟夹杂着隐隐的痛楚,如果昨日果真是他摆下的疯牛阵,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如果果真是他,那自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告之啸辉,让啸辉早做防范!啸辉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也是自己的挚爱,在与自己经历了这诸多事端之后,他早已是自己心中无可替代的人,甚至她自己也不能替代!她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容许她的啸辉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想着她鼓足勇气伸手欲扣响门扉!
手碰到门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芷岚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外,春日的夜晚,风依然有些凉,吹起她额头的碎发,也吹起她摇曳的裙角,更吹皱了她的心!
她缓缓的再度扬手却再度将手放下,门就在面前,人应该就在里面,透过窗纸能看见里面的烛光!可是却怎奈还是缺乏面对的勇气,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剑仇相比啸辉,自是啸辉重要,如果那日之人果真是剑仇,那他今后恐也对啸辉不利,作为啸辉的发妻,自己应早探出实情,告之啸辉才是为妻的本分!可是每每想到此,自己心里为何这般矛盾,刚才的勇气竟跑的无有踪影!
芷岚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刚刚回身,门开了,芷岚惊愣的回头,看到的是剑仇那张笑意微恙的脸!
“小妹,你在大哥门前站了许久了吧,为何不进来倒要离开呢?”
剑仇那和煦的话语,那柔和的眼神,把刚才自己的勇气和要问的那一腔话竟消融的无有踪影了,自己此时竟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了!
“小妹,赶紧进屋,站在外面怎么和大哥叙旧?”
剑仇依然笑意盈盈,芷岚矛盾着迈进屋内。
“来,小妹,快快坐下,让为兄看看!”
芷岚不语,缓缓坐在椅上,剑仇则坐在对面,细细的凝视着她!
今晚的剑仇怎的陌生了许多,是哪里不同了?芷岚静静的想着,“哦,话语不同了,原来他对自己虽然也有些许兄长的爱抚,但是却顾及些礼数没有这么亲热,他也从未这么大胆的凝视自己,还有,他不再称自己义妹竟改口叫小妹!”
芷岚的心忽然乱了,这样的剑仇让他感觉奇怪,那种奇怪慢慢的竟变成了恐惧!
“小妹,你…。。怀了罗啸辉的孩子?”剑仇的话里似有凄凉。
芷岚闻言,抬头看着剑仇那张带着些许忧郁和伤痛的脸,心里有了些许不快,“我是罗啸辉的发妻,为他生儿育女是我的本分,大哥如此发问岂不奇怪?”
剑仇皱紧眉头,脸上的哀痛也愈发的明显,然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大哥为何如此?义妹我要做母亲了,难道不为我高兴!”
“小妹要为人父母,大哥怎能不高兴?只是…。。”剑仇彷佛忧虑重重,话也只说了一半,忙抿了口茶,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痛楚。
“只是什么?只是小妹我怀了罗啸辉的孩子是吗?罗啸辉是你的仇家是吗?那我的孩子是罗家的血脉也是你的仇家,你有朝一日也要斩尽杀绝是吗?”芷岚话语淡淡,但说的每一句话却都重重的落到剑仇心中,剑仇的心彷佛被砸了无数个坑!他沉默着。
“大哥怎么不言语?小妹的话说到大哥心坎上了?”芷岚的话又一次戳疼了剑仇,他抬起头,轻声说道,“小妹,你为罗啸辉生儿育女,你果真爱他至深呀!”
“大哥哪里话,我的夫君我不爱,难道爱旁人不成?”芷岚第一次在人前有了愠怒。
“小妹,大哥只是担心有朝一日你会痛苦!”
“痛苦!我的痛苦是看到我信任无比的人摆下疯牛阵害我的夫君!大哥,前方不会还有什么疯马阵吧?”
“小妹!”剑仇的脸上凄哀无比,“昨日那疯牛阵确实是我设计的,我知道你早看出了端倪,我也知道你今晚必来问我,我一直在屋内等候,也一直知道你就站在外面!”
芷岚见他如此坦诚,一时倒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轻轻唤了句,“大哥!”
“小妹,我前面没再设什么障碍,不是我不想,而是这里不像在三国的边界,是无人管辖之地,这里是南国的地盘,我奈何不了罗啸辉等人!本来是想把慕容狗皇帝的儿子,把罗、沐、凌、上官等五虎上将的后人一网打尽,但是没想到你那夫君确实厉害了得,破了我的阵!”
“大哥,你为何如此呢?究竟有怎样的血海深仇让你如此作为?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