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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心思去理会,刚想掉头就走忽然一双手拍了我后背一下,我心虚地出了一身冷汗,我转过身去如绵站在我背后笑吟吟的看着我。“主子,你怎么在这了,奴才找了你好久。”
看见我脸色都变了,马上转喜为俱,低眉弯腰的说:“主子恕罪,奴婢本想开个玩笑,不料想吓到了主子,主子赶紧打我吧!”说着就要抽自己的脸,一脸的懊恼。
我缓和了过来,故意轻轻的咳了一声说:“如绵呀,没事我只是气候干燥嗓子不太舒服,你这是怎么了?”我若无其事的说。
我再往那看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自顾自的说了句:“奇怪了,那是谁呀?”
如绵这边接话说道:“咳主子,我当你说谁呢,刚才奴婢看清了那是恕妃娘娘跟她以前的婢女如意,自从六阿哥出了事恕妃娘娘就足不出户,主子自然没见过,至于如意听说是皇上罚到劳役局的。”
“恕妃娘娘我是有所耳闻,只是她怎么会来这见一个以前的伺候过的婢女呢。”如绵说出了的正是我心中的疑问。
“如绵咱们也走吧,这儿的风冷飕飕的,我自己也不知怎么竟绕到这来了。”我又一抬手,“就走那条路吧。”我手随手一指左边那条深深的望不到头的巷子,为的是不碰到扶风。
我没有顾及到如绵难看的脸色,就走了深巷子那条路,望着四周的景色虽然凄凉,但也有几座华丽的宫室,朦朦胧胧的灰色琉璃瓦显得宫殿诡异无比。
回头看见了我旁边的如绵紧张的时不时四下观望,仿佛惧怕着什么,又看看这里感觉阴气极重,心里已经明白了,莫不是紫禁城中女人闻之色变的地方——冷宫萃安宫。
我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忽然听见后面几个急匆匆脚步声,在寂静的空巷子里有响着回音,如绵的手抓的更紧了。
忽然一双长长的指甲里满是污秽的手拉住了我,我回过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油腻的头发打结在了一起,嘴巴里还流着粘稠的液体,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我,
如绵吓得惊声尖叫,拍打着她的手,“你放开,快放开!”她恶狠狠盯着我说:“我抓到了,哈哈,本宫抓到了简嫔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加重了在我手上的里力度。
我一脚蹬开了这个女人,我厌恶的捂着鼻子,我分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她在地上爬着,嘴里叫喊着:“简嫔,你不得好死,你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我别过脸不想看,后面追出来两个侍卫将她摁住,那侍卫看见我就说:“您应该是位主子吧,到这地方来做什么,这个疯女人整天偷跑出来,如果伤了你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看着挣扎的女人道:“这是谁,你们怎么也不好生看管着。”
那侍卫一把将疯女人架起来嫌弃的看了一眼,“这是什么荣嫔娘娘,听说是因为谋害了一位娘娘腹中的胎儿所以被发落到了冷宫,从那以后就疯了。”
“我们主子是瑾贵人,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伤着了仔细皇上发落你们!”如绵说。
两个侍卫恶狠狠拖着荣嫔就走,在地上拖着,我看到了那两张恶狠的脸庞想起来抄家时的官兵。
我张口说:“慢着,善待她,不许打她。”两个侍卫诧异,只好说:“是,主子”
侍卫慢慢走着,荣嫔的脸对着我们,忽然荣嫔的眼神变了,变得哀求了,眼神里闪烁着哀求,双手伸着,嘴里似乎在说话,但没有声音,我紧盯着看,直到看不见为止。
“她没疯,”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如绵被我突然冒出的话惊到了:“主子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严肃的说:“她不光没疯,她还说他是冤枉的,你知道当年的事吗?”
如绵想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主子真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简嫔怀孕了四个月忽然传出了小产,听说是荣嫔推到的。皇上本想杀了荣嫔的,幸亏如贵妃求情才保全了性命。”
如绵顿了顿又接着说:“当时的简嫔还是个贵人,却非常的得宠,听说她出身出奇的低微,她爹娘都是包衣奴婢,她原本也是辛者库的奴婢不知怎么就被皇上看上了,也难怪简嫔生的妖艳看上了也是应该的,皇上就不许宫里人再提这件事。”
这些是我从前都没听说过的,没想到简嫔出身是这么低微,她如今走到这个地步以她的性子是踩了多少人过来的,怪不得连皇后和如贵妃都不能奈何她。
、第二十七章 祸根【下】
雪连下了几日,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四下宫里开始准备了除夕年夜,迁翠苑的宫女太监们都收到了永琰赏赐的装有“如意”的荷包。
除夕晚宴摆在了太和殿,宴请宫内妃嫔以及亲王郡王。永琰清晨在养心殿饮一杯屠苏酒,上午我随永琰去了北海阐福寺进香敛福。
永琰心情高兴蘸着朱砂书写了许多福字送与各宫中,而这第一张要保存,永不开启以表示留住福气的意义,倒也有了民间过年时的气氛。
我身着红蓝相间色旗装,梳了个大拉翅旗头,簪上了几朵芍药花,看起来甚是喜气。未到申正时,都往太和殿去了。
路上雪厚不由的走了慢了许多,正巧遇见了新月,同路相伴。新月粉嫩的小脸冻得通红,想来新月进宫也半年多了,新月一直不受宠,就这样被永琰冷落着,不过她也全然不当回事似的。
我将手上的手炉送到了新月的手上“怎么出门还穿这么少,小心招了风寒,”
新月满不在乎的说:“咱们八旗女子怎么会这么娇弱呢,我可是在草原上察哈尔族的后裔,骑马,射箭我都从小就会。”一说到骑马和射箭新月的眼睛发亮。
新月这样的女子在宫里实在有负了她满身的气节,而她也不适合在宫里生存,想到了这里,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海棠格格,喂,等一下,”后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声,我不自觉的转身往后看,绵宁宁静的在后面微笑的看着我。
他俊朗的笑容像雨后的日光那么耀眼,然后一个雪球砸到了我的身上,我始料不及愣在了那里,他不顾绿萼和新月惊愕的眼神说:“哈,这是还给你的,咱们两清了,可是你说了假话,你不是庆王妃的侄女。”
我笑着对新月和绿萼说:“这是二阿哥绵宁,说来她比你的年纪还大一岁,不过他还得尊称你一句母妃呢。“我看着新月悄悄的说。
“好吧,既然两清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拢了拢身上的银狐,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绵宁说。看着他年少无知的摸样心里觉得好笑。
“哎,你。。。。。”绵宁还想说话,我们已经转身走了,绵宁一脸郁闷的说了句:“真是个怪女子。”
太和殿里鱼贯而入的宫女在各桌已经摆上各式荤素甜咸点心,冷膳热膳共六十三品,而永琰的金龙大宴桌位于上方主位,旁边设皇后凤座。桌子的周围铺上黄金绣的桌围子,殿中间是一长几,上面摆的是满汉全席的菜式。
我与新月相邻而坐,位于我的右侧,而我的左侧是良贵人,申正时太和殿门大开,永琰进来。
永琰落座打量着四周的人,左手前方是后宫妃嫔,右手边前方是亲王郡王贝子们,再往人群看时,看见了恕妃单薄的身子,便开口说道:“恕妃也来了,难得你肯出门。”
恕妃与信妃相邻,正出神的想着什么永琰说的话并未听见,信妃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并朝永琰那看过去,恕妃慌忙的站了起来低眉道:“皇上,今日是除夕,臣妾不想一个人呆着。”
永琰点了点头说:“多出来走动走动,朕瞧着你瘦了许多,你坐下吧。”恕妃安静的坐了下来。
永琰瞧着前排的几个阿哥越是心里觉得喜欢,转过头对皇后说:“朕瞧着这四个阿哥心里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皇后轻轻夹了一块凤尾鱼翅放在永琰的餐盘里,温和的说:“是呀,绵宁是要该有个人管管他了,”皇后像是不经意的说。
皇后的话正说中了永琰的心事,绵宁是永琰的最看重的儿子,早就想给她物色一位门第相当,相貌品行好的女子做福晋了。
绵宁听见皇额娘提到了自己,从座位上走到殿中双手作揖说:“皇阿玛,皇额娘,儿臣不想这么早娶福晋,男儿志在四方,儿臣想建功立业后在成家。”
永琰摆摆手,说:“皇阿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去好几个福晋了,放你出去锻炼这么久也该收收心了。”
如贵妃在座位上朱唇微启,嘴角上扬妩媚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二阿哥这哪是不想娶福晋,只怕是有心上人了,”
“儿臣是有心上人了。。。。。她是。。”绵宁的眼神扫过在座的人,彷佛再寻找一个身影,未果,还想再看时,
永琰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许再淘气了,我听闻户部尚书的女儿钮钴禄氏不错,也到了及笄之年倒也合适,你先下回座位上吧。”
绵宁失落的回到了座位上,新月悄悄的在我耳旁说:“二阿哥肯定有心上人了,皇上怎么能硬许给他呢?”我看了一下四周并未有人注意我们,我才放心的说:“这才是帝王之家的悲哀。”
皇后轻轻拍了两下手,鼓乐声响起,进来几个身着粉色,衣带飘飘的侍女进来起舞,舞姿优美。
永琰厌烦的看着跳舞的几个女子,皇后看见了永琰的脸色,冲着跳舞的人说:“都下去吧,”乐声停止,众舞女都下去了。
永琰方这才开口说:“年年都是如此,今日难得团圆于此,有没有一点新鲜的,让在座的亲王郡王开开眼,”用眼看着座位上的怡亲王,庆亲王以及勤贝勒。
“我听闻瑾贵人也是位才女,箫声也是只应天上有,”皇后慢慢说。永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能推辞,我施了一礼,“那臣妾就献丑了。”
我拿起来丛勉赠与我的那个萧离了席,轻轻的吹了起来,四周的鼓乐声也配合着我,清脆悠扬,绕梁三日,我的心早已出神,想起了在宫外的时光。
永琰闭上眼睛听着,一曲毕,永琰投来赞赏的目光。信妃赞赏的说:“都说瑾妹妹是仙女一样的人物,没想到这曲子也是,”
永琰欣喜的说,“好,好,瑾贵人有赏。”指了指长几上的菜品说:“将这几个端与瑾贵人。”
我瞧着简嫔冷冷的看着我,我脸一扬,“我瞧着这个奶白枣宝不错,就送给简嫔姐姐吧。”我对正在端菜的宫女说。
简嫔扶正了头上的发簪,冷哼一声,“不必了,这里面有花生,臣妾从不吃花生。”
皇后朝我使了使眼神,意思不必理会她,我遂一笑而过。
我回了座位上,侍奉汤水的宫女们一一将汤品呈了上来,恕妃紧张的盯着一个宫女看,我顺着恕妃的眼光看去,那宫女是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忽然刚端起碗,简嫔“呃”的一声干呕,碗没有端住洒了出来,引来众人的观看。
永琰放下手中的筷子关切的道:“简嫔,你这是怎么了?”
简嫔放下碗,施了一礼,似乎是羞怯的说:“皇上,臣妾有喜了。”
话必,殿中一片安静,安静的只听见了恕妃筷子掉落的声音,芸贵人打破了宁静,喜滋滋的站起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接着就是众嫔妃心里不情愿的贺喜皇上,永琰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而绵宁却失望的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泪水。
如贵妃幽幽的道了句:“可是找太医瞧过了,”自从出了妙常在的事,谁也不敢在皇嗣上大意。
简嫔羞怯的说:“太医说已经快三个月了,臣妾也是今早才得知,也不敢声张,千万确诊了才说。”
永琰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好,